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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司命和刑警耳语几句,随后回首看了五人一眼,走到戴眼镜男孩面前:“明天有课没,帮老师办个事。”

在场五个男生面面相觑,没被点名的四人难心里有些不服气,他们四人在学校成绩不错,相貌也中等偏上。欧阳司命是有名的医学怪才,上他一节课,获不少,而且欧阳家关系网大,要是能让欧阳司命记住,并且推荐,未来路一定要好走不少。四人一进来就明争暗斗,为了留下深刻印象,特地打扮一番,谁知道一进来欧阳司命目光都没给一个,果然和前辈们说的一样,严格的要命。

可出乎意料的是,欧阳司命今天对五人中最其貌不扬且成绩一般的男孩三番两次主动搭话,这下要走了,还转身回来,像是有事情嘱咐。

男孩怔愣了两秒,下意识地点点头:“有课。”

四人顿时气火上涌,心里呐喊,我们没课,有课我们也不去上。

欧阳司命当做没听见,直接一胳膊搭在男孩肩膀上,神神秘秘地把男孩拎到角落里,小声说:“明天帮我个忙,去见个人。”

男孩还发愣,以不大信任且怀疑的小眼睛来回扫着他还有他身后两刑警。

“想什么呢,贼眉鼠眼的。”欧阳司命给了脑袋一下。

男孩捂着头,泫然欲泣,撇撇嘴:“没……啥也没想。”

“我这有案子,得走一趟。唉……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居然跑这儿来堵我,啧啧。”欧阳司命把手揣进兜里摩挲了一会儿,拿出张小卡片递给男孩,“就这个地方,约的早上十点,你去一趟帮我见个人。”

男孩为难:“明早我有课……”

“课有什么好上的,没什么意思,别去了。”欧阳司命全然没有做老师的自觉,干脆在学生面前贬低了下学院的教育水平,不负责任地怂恿学生逃课。这套操作,让男孩一时间,有些看不懂了,结结巴巴应着,虽然很不情愿,还是下意识地顺从了。

欧阳司命飞快掏出手机翻了两下,朝男孩一指:“瞧这女的没,明天见着她给她说声抱歉。”

说完从兜里掏出三百,塞男孩手里:“买束玫瑰花。对了,把头发洗了,油腻腻的影响别人的心情。”

男孩委屈巴巴地绞手指,支支吾吾地说:“每天都洗了的,油得快。”说完更觉得委屈,什么叫做影响别人心情。

“那就别留那么长,今晚去剃了。”欧阳司命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他的话,又从兜里掏出一百塞他手里,嘱咐了句要保密,说完急急忙忙走了。

男孩呆愣站在原地一会儿,被人叫了声,才回过神来,呆呆看着手里的邀请卡,挠了挠头:“那人长啥样来着?”

“真是辛苦你们了,大老远赶过来,休息也没休息好,就跟着我们上山。”

“没有,没有,都是工作。为人民服务嘛。”周鹏手掌着方向盘,随口应付着。

罗海看着周鹏手边的塑料袋,那塑料袋里装满了红纸裹着的蜡烛和佛香,他就是以此为借口,跟着自己上山的。忍不住暗自笑了笑,周鹏那习惯可能自己没察觉,只要他心里要是打着什么不好的小算盘,那必定是要把人民爸爸给挂在嘴边。

再说了,他那点小心思,借拜佛为由,想跟着去看监控的欲|望早就蓬勃而出了。

魏威坐在车后座,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打,不一会儿眼睛就开始犯晕了。这几天赶路有些着凉,在体内白细胞一阵奋勇杀敌作用下,打了个喷嚏。周鹏旋即打开车窗,魏威赶紧道歉,红着脸慌忙一手捂住嘴一手伸进挎包里摸纸。

魏威个小,却总是不离身地背着个鼓囊囊的大包。他那包几乎塞满了东西,从书资料到零食,应有尽有。周鹏曾经一度怀疑,要世界末日了,他也能凭着那小破包活个一个月。

奈何那包太鼓,拿东西,总有一堆东西奋不顾身跟着往外冲。这不,卫生纸拿出的时候,顺便带出一堆东西,其中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被那从窗户缝里钻进的风一吹,轻飘飘地落在前座罗海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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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九十六)小汽车

罗海下意识地拿起那纸条,笑着递给魏威,觉得这小孩真是好玩,一颗老父亲的心又涌了上来。魏威脸涨得通红,头几乎要压膝盖里了,赶忙伸手去拿,结果一扯没扯掉。他抬起头去看,发现罗海正皱着眉,一脸凝重地看着手里头那张纸。

“怎么了?”魏威放开手。

罗海一张黑黝黝的脸皱得和手下的纸一样,他把纸条拿在手里,掂来覆去看,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你这是哪儿来的?”

“这玩意……你居然还留着。”周鹏余光扫了一眼,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往嘴里塞烟,含糊不清地说:“来路上我俩迷路,遇见一孩子,那孩子要找什么老师,莫名其妙的。”

魏威两大眼睛瞪得老大,翻白眼效果十足明显,嫌弃道:“什么莫名其妙,那孩子是真想让我们帮忙……”

罗海愣了下:“孩子?”

魏威转头看他,眨巴两下眼睛,解释说:“一个叫周云龙的孩子,父母都不在了,吃了上顿没下顿,挺可怜的。听说我们是淮赧市的,就想让我们帮忙回去后找找他老师。”

“老师有啥用。”周鹏哼了声。

他对魏威态度深恶痛绝,顿感其越来越胆肥了,居然在外人面前瞪他。真不给面子。遂大力咳嗽一声,清了下嗓子,正儿八经地教育起来:“听那孩子说,那老师应该只是来两三个月的自愿者。这都多少年了,人早就结婚生子。你那个随便心软的毛病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改。你觉得那老师会理吗?”

周鹏敲了敲方向盘:“不要去考验人性,那玩意是经不起推敲的。说不好听的,帮你是情分,不帮你你也怨不着。不是我冷血,我只是觉得给一个孩子期望,又不完成,太残忍了。”

魏威沉默了。

一时间车内安静得有点不像话。

片刻后,罗海还回纸条,一脸沉重,嘴抿得紧紧的,好像有点什么难言之隐正憋着不发。周鹏看他脸憋着快成绛紫色了,把两手搁在方向盘上,笑着问:“老罗,有啥看法直说,憋着干嘛。我们又不会吃人。”

“不是。”老罗摆摆手,“只是觉得那名字眼熟,想起个人来。”

“哦,老罗你认识?”周鹏看出老罗是认识,只是不知道碍于什么原因,不方便说。

魏威把纸叠好,小心翼翼回小侧包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给孩子找到老师。

“别找了。”老罗也拿了根烟点上,吐了个烟圈,沉声说:“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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