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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大概就四五米的样子。

哥哥一愣,骂了句有病:“那栋楼早就没人了。”

弟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人呢?”

哥哥说:“地下没黑石头了,大人们没工作了,自然都走了呗。”

有的地方寸土寸金,有的地方给钱都没人愿意住,离城市远,周边没什么基础生活设施,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尘土飞扬。小孩们不懂,也不需要懂。

哥哥开始漱口刷牙,吐了满地的泡沫,弟弟“哦”了一声,回头往那里看。破破烂烂的窗户,贴着泛黄的画报,哥哥在旁边动静还不小,他不怎么害怕了,眯起眼睛,只见窗户里的窗帘轻轻一动,后面出现了一张脸,咧嘴对他笑了笑。

他猛地朝后一跳,拽紧哥哥的后领:“那里有人!”

哥哥奇怪抬头,顺着弟弟指的方向看去,窗帘拉得死死的,半个鬼影都没有,只是闪烁的路灯照上去,把窗户上海报照亮,露出一张扭曲狰狞的脸。

大惊小怪!

哥哥骂了句,扯起衣服擦了擦嘴上的泡,拾拾东西,拉着弟弟朝家里走。弟弟挣扎着回头,就看见窗帘拉开一个小口,一只手冲他摆了摆。

……

舒墨被猝然扯下遮眼的破布,他本能地一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只捕捉到一抹灰白色的影子。

他慢慢适应着黑暗,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着,努力辨认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很狭窄的八十年代的老屋,建筑结构和现在商品房很不同,没有所谓的客厅饭厅及门厅,进屋就是一个狭窄逼仄的通道,通道尽头是厨房和洗手间,墙面和天花板都有厚厚一层油渍,还有一大片一大片怵目惊心的霉斑。

他对面有两扇门,通道另一边也有一扇门,应该都是卧室。

这样的老式房屋结构很独特,早期一些传统行业工厂职工宿舍这样修建。

舒墨推测,屋子的大门应该就在他的背后。

“谢谢了。”

黑暗里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舒墨猛地朝声音方向看去,窗户旁透着隐隐的光线下,勾勒出一个臃肿的人影。

男人正在打电话,挂掉电话后,他转过身露出一张诡异的面庞。

他的脸臃肿着,两只眼睛朝外鼓着,有血丝在上面布满,他的眼窝却有深深陷了下去,明明满是肥膘的脸却长满了细纹,有种放掉一半气的气球的干瘪感,像是雨果笔下的钟楼怪人,丑陋到了极点。

然而舒墨还是能在那张脸上,找到一些熟悉的气息,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浑身像是刚浸湿在冰水中,浑身冰凉。

“醒了?”猛烈咳嗽一声,男人将手机揣进兜里,朝舒墨咧嘴一笑。

舒墨身子倏地僵硬,那声音熟悉得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你是警察?现在真是什么人都能当警察了。”彭泽摇了摇头,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拿过一张凳子一瘸一拐地挪到他对面,然后坐下。

这一小番动作,却让彭泽满头大汗,他急|促地喘了两口气,涨得满脸通红。

舒墨眼角一跳,注意到他衣服上的黑点,那是血迹,黑点呈雾状,显然是刚喷溅出从而凝固的血迹。

还没等舒墨观察完推敲出这血迹形成原因距离,一只满是伤痕的手盖在了上面。

彭泽注意到他的目光,笑了笑:“放心,不是我的血。”

没人担心是不是他的血,然而他笑得很诚恳憨厚,舒墨冷着脸看着他,在那张滑稽古怪的脸上找出点意有所指的意味,忽然他猛然一激灵,一段记忆飞快钻进他的脑门里。那衣服上血迹的主人昭然若揭,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周鹏,居然好死不死出现在现场,还被这神经病逮着了。

本还想和彭泽来段猫捉老鼠游戏,舒墨一颗心已然吊在了嗓子眼。

这时,彭泽咂巴咂巴嘴,吊着眼睛问:“你干嘛要跟过来?”

舒墨一愣,回神望向他,他的嘴还被堵着,一点声发不出来。

不过,彭泽并不打算让他说话,对方貌似是警察,有着一双奇怪的眼睛,虽然和那人很像,不过他确定,他们绝不是同一个人。这就有点意思了,不同的眼睛颜色,前所未闻。也有可能是隐形眼镜,彭泽摸了摸下巴,心里悠悠叹了口气,幽默地嗤笑声,现在年轻人的时尚他还真是不太懂啊。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过一刻,孩子们起床准备去上学,大人们准备工作忙碌。

这个时间了,他叹了口气,对于结局,他很满意,对于现在,他只想找人说说话。

于是

“我病了,很严重。”

彭泽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了瓶药,他的手颤|抖的厉害,试了好几次,才将药瓶打开,这一阵功夫他又出了很多汗,汗水的味道和空气中空气清新剂混合在一起,隐隐还有些消毒水的味道,令人反胃。

没有看药的数量,倒出满满一把,一股脑被他塞进了嘴里,吃过药后,他脸色好了许多,至少脸上不再出汗。

他长舒了口气,对上舒墨漠然的眼神,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空空的药瓶:“晚期,医生说最多半个月的时间。”

舒墨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彭泽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他,思考好一阵儿:“我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舒墨低下头,露出纤长白皙的脖子,不愿意和他对视,这时候他还拿不准,该怎么逃离这看似坚固的牢笼。

彭泽没有介意,他摸了下脑袋站起身,来回在屋里踱步,过了一会儿他倏地一拍手:“你是那孩子啊,我们在老黄家里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你好像是去借书,我正巧找她,当时你看的书真让我惊讶,居然是一本描写生活中毒药的书。那本书我记得很清楚,上面记载了很多常见却致命的东西,比如将除垢剂和消毒液倒在一起,一滴就可以致命。之前我还给老黄说过,这本书可得当心,被有心之人借去可以成为杀人利器。不瞒你说,我回家想了这件事情很久,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在想,那个孩子为什么要看那样一本书?”

舒墨皱了皱眉。

“学术研究,兴趣爱好?不要骗我。”彭泽笑了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是拿来做研究,那时候你眼里有东西,类似一种死亡的东西,很熟悉,别人看不懂,我却熟悉的很。可是现在没有了,我想……”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十分诚恳地问:“那本书你用了吗?”

舒墨一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放佛是一具冰冷的雕像,眼神空洞,看不出情绪。

“你当时走的时候。手边有另一本书,心理学类的,我当时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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