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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担心出事,所以报了警,刚刚看见我们,误认为我们是出警的民警。我想这事我们管不了,给派出所那边打了个电话,结果那边还没出警……”警员声音说到最后没音了,只是“嘿嘿”尴尬着傻笑着。

“他们在干嘛呢,是住在太平洋还是火星,要不要给他们申请个航母火箭?”

“他们说……肚子不太舒服。”

“小学生都不屑用这理由了,要脸吗?”冬宁把烟屁股往地上一丢,“给他们打个电话,说我把这里厕所给他们清理干净,让他们赶紧把尊贵屁股挪位,到这边坑试试。”

“哎。”警员抓了抓头,“是这样的,之前他们经常能接到附近居民报警,说是工厂闹鬼,半夜常常能听见哭声,可是他们来了后,大门锁还好好锁着,也没听见什么哭声。想着咱们是讲科学事实不搞封建迷信那套,后来就不管了。”

“操。”冬宁掏烟动作一顿,“这还有理有据,找着理由了?”

他骂骂咧咧一阵,回头就看见容铮沉着脸仰头看着上方。

冬宁把烟放回盒子里:“这厂区很大,占地五百多亩,我会加派人手进行排查。”

容铮皱了皱眉,一双鹰目锋利扫向四周。

四米来高的围墙一眼看不见尽头,像是牢笼一样将里面和外界隔开,只有一根根阴沉肃穆的烟囱突兀地直插云霄,空气还日久弥新地散发着煤烟和油臭味,巨大的钢筋水泥制造的标志社会发展的建筑物,给人分外压抑的感觉,让人喘不过气。

“按照派出所的说法,他们大致检查过周围,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容铮说。

“他们多半进去都没进去,一帮吃闲饭的,就想抱着铁饭碗最后拿长俸。”冬宁弯腰钻进车里拿对讲机,请求支援,同时他还提醒了一句,切勿开警报器,以刺激罪犯,造成人质伤亡。

听了最后一句,容铮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转过身沉着脸居高临下盯着小警员问:“那几个孩子说了在哪儿见鬼了吗?”

警员被他盯得汗毛竖了起来,忙回答:“那俩孩子吓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的,什么看见那鬼从窗户对他笑,还冲他招手。”

“能从窗户看见……”容铮迈开两长腿,快速朝后退了几步,眯着眼睛朝上看去,忽然他眼睛猛地睁开,两步奔到冬宁身边一把夺过对讲机:“所有人员,全部集中排查靠围墙外侧的楼房,排查楼层四至八层靠外侧房间。”

“咔擦”一声,铁门上融为一体的两块大锁应声倒地,接着只听两道尖锐刺耳的铁门剐蹭地面的啦声,两道铁门被推开,装备齐全的警察冲入厂区。

尘土扬起,昏天暗地,人群发出起哄声,兴奋地嚷嚷着,挥舞着手里的拖把和衣架,容铮一瘸一拐跟在后面,汗水从额头顺着脸颊黏在下巴上,他绷着牙,握紧拳头使劲迈着两条腿,飞快推开一间又一间房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心急如焚。

阳光洒满大地,却只照亮了围墙之外的地方,屋内依旧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墙壁上到处都是霉斑和黏糊糊的油渍。

生锈的门窗发出阵阵呻吟,好似工厂重新发出的汽笛声和工人筋肉的呐喊声,空气里透着的不甘和痛苦透过时空渗透在每一毫空气里。

呼出一口长气,黑压压的工人聚集在厂区里,他们挥舞着手里的薄薄的纸张,朝着西装革履的几个男人发出愤怒的嘶吼。然而时代的进程永远不会被阻碍,冒着浓浓黑烟的烟囱忽然一动不动,变成一座无意义的雕像,竖立在城市一角。

九年前的同一天,这里发生了一场暴动,九年后的今天,舒墨坐在空无一人的工厂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空阔的工厂,煤烟的味道充斥在每个角落。彭泽在窗户边站了一会儿,转身将窗帘结结实实拉上,将光线全堵在了外面,屋里的煤烟味更重了。舒墨注意到,代替阳光发挥照明作用的灯源似乎在轻轻的移动,他仰起头,朝天花板上吊着的灯泡看去。

彭泽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走到抽屉边翻找了一阵,拿出一叠信件。

信封有的很旧,有的却很新,还有不少风景区明信片,戳着专属的邮戳。彭泽在那叠信封里翻了好一会儿,他动作很粗暴,手下的力道却很轻柔。

很快,他找到了要找的资料,那是一个很厚的牛皮信封,有a4大小,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很久,信封的开口处已经起了毛,颜色也褪去了不少,看起来皱巴巴的。

彭泽拿着信颤颤巍巍地走到舒墨身旁,神情凝重,肃然地敲了敲手里的信封:“这是小胡受到的那封线报,离现在就快要六年了。”

舒墨一愣:“胡淘淘?”

突然听见这名字,彭泽有些愣神,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抹身影,忽然他记忆有些模糊了,到底怎么认识那家伙呢?好像实在有些记不清了。

大概是工作有关联,或者是狐朋狗友的聚会。

记忆里映像最深的是那向来胆小的小伙子,抱着煤气罐举着打火机气势汹汹朝恶徒扑去。

那天后他们都变了很多,他们不再聚会,慢慢变得陌生,好像那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大家归于原处,各自成了各自的陌生人,再也没有联系过。

多少日夜,午夜惊醒,那段日子的遭遇却久久缠绕在心头,渐渐地成了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直直插入大脑深处,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们的生活。

彭泽从黄媛失踪,寻找无果又遭受侮辱后回来的日子讲起。

自愿小队的一行人,工作生活各个方面遭受到无形的阻力和打压,不得已他们放弃了寻找,回归到平淡且安宁的生活当中。

胡淘淘新闻专业毕业,毕业后在当地一家报社做实习生。

他是孤儿,没有家庭背景,在新闻行业立足十分困难,加上他做事没心没肺,爱瞎凑热闹,为人处世热情过了头,让人不耐烦,经常处于人群边缘,招人不待见。

经过那次后,他性格大变,变得沉稳不少,万事小心翼翼,学会看人眼色。相比娇生惯养靠家里塞进报社的公主少爷,他能吃苦,拉得下脸,赔得起笑脸。

像是不赡养父母的恶子、天天打架吵闹的婆媳、邻里间为了条路大打出手的纠纷这一类案件说起来骇人,报道看多了,民众早麻木了,不如明星出个机场有爆点。

别人乐意去报道娱乐八卦新闻,他愿意深入民生。

每天骑着小破电瓶车风里雨里跑八个小时,就为了听东家长西家短。有时候甚至报道完,还顺便代替民警帮忙解决了纠纷。渐渐地,胡淘淘在当地底层民众里变得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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