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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宁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我们家也赔了很多钱。”孙玉芳忙不迭高声插话,她饱含鄙夷的朝孙朝东投去一眼,愤恨地说,“当时那案子,作为孙朝东的亲姐姐,我是想要大义灭亲,我一直认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是法律不允许啊,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只能尽自己最大能力做补偿,这些年我一直在搞慈善,从未间断。”

钱国平长长叹息一口气:“……法律就是这样,冷酷无情,不尽如人意。”

钱国平和孙玉芳你一句我一句,不带停顿地就法律建设问题展开了单方面无辩驳的长篇大论。

旁边的钱厚载听着有些发懵,他不明白怎么这帮人质也开始分了阵营,居然窝里斗起来,下意识地朝冬宁身边挪去。

这时,孙朝东噗呲一声笑了起来,随后高深莫测地朝冬宁投去一眼:“瞧,他们给我做了最好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后面那些失踪案最不可能作案的是我,那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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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小鬼)残缺器官的遗体(二十五)脱罪

孙玉芳要脱口而出的话立刻噎在了嘴里,猛然睁大双眼,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蠢事,凶狠地朝孙朝东瞪去:“给我闭嘴!”

屋内光线暗的要命,唯一的灯源只能照亮人一半的脸,孙玉芳的眼睛瞪的老大,里面掺着团火苗,不知怎地,有种狰狞的感觉,好似面对的人不是她的血亲,而是血海深仇的仇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都老实点。”钱厚载从阴影里站出来。

“钱警官。”孙朝东用懒洋洋的语气说,“我们可是被绑着的人质啊,能不老实到哪儿去?”

明明是绑匪,却被人质们嘲讽了半天,钱厚载已经很不爽,再听见他油腔滑调的态度,登时被激怒,撸起袖子,想要暴揍他一顿,教教他做人质的原则问题。

“小弟,咱们什么时候能有点素质。”孙朝东嘴角一翘,抓紧时间紧接着怼了句,“莽夫就是莽夫,只知道动用暴力。”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种上赶着找死的,钱厚载气得浑身犯哆嗦,忍无可忍,直接一拳对准孙朝东那张欠揍的小白脸挥了过去。

孙朝东飞快踮起脚尖,往后一仰,让那拳风在头顶凌厉刮过,堪堪躲过了这旋风一击,孙朝东长舒一口气,嬉皮笑脸打着商量:“能打身上吗?毕竟还要上镜。”

钱厚载气得快岔气了,只想给孙朝东来狂风暴雨般的猛击,把他那张笑脸撕个粉碎,一把掐住孙朝东的脖子,阻断了他嚣张的话语。

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里,孙朝东的脖子二次遭殃,痛苦得血管直爆,感觉钱厚载铁钳般紧紧钳住他脆弱的脖子,马上就要断了。于此同时,孙玉芳还在旁见缝插针地加把火,看孙朝东痛苦地蜷缩起脚尖,她眼中的火苗更加旺盛。

或许是看钱厚载动了真格,或许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终于认了怂,努力朝着冬宁的方向发出声:“咳……你、你到底想不想找到那些女孩。”

声音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到了最后,“女孩”两个字几乎只剩下了模糊的音调,可冬宁却莫名听懂了。

冬宁冲钱厚载使了个眼色:“别急,我有话要问他。”

虽然不甘心,钱厚载还是梗着脖子放开了手,把孙朝东像是拎小鸡一样摆正了,撂下一句狠话:“老实点,老子盯着你。要是再他|妈废话……”说完钱厚载暗示地竖起两根手指,包含威胁地指了指自己两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将语言付诸到位。

孙朝东汗流浃背,疼得“嘶嘶”抽气,一边喘一边摇头,看起来十分狼狈,不像是再敢犯“上”作乱,就像被拔了爪牙的野猫,再也没了虚张声势的能力。

冬宁轻轻笑了笑:“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废话。”孙朝东咳嗽一声,跟狗一样大喘了口气,“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一样,在这里,只有我和你是一头的。”

冬宁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挑起一边眉:“什么意思?”

“其实说老实话,某一种程度来讲,我和你的立场一致。”孙朝东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想要找到那些失踪的女孩,我想要他们全都去死,而找到那些女孩,他们就都活不成了。”

说着,孙朝东嘴角露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这里的人……除了你和我,都他|妈该下地狱。”

他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微微抬了抬下巴,扫了周围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默不作声的钱国平身上,这时候,对方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一边钱厚载对这不要脸的中二回答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呸”了一声,狠狠啐了一口:“你这个杀人犯变|态狂,才该下十八层地狱。少他|妈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我和你们这群人不一样,我……我可没杀过人。”

孙朝东怜悯地扭头望向他,意味深长地说:“拿狗打个比方,抓狗送去杀的人和杀送来的狗的人,哪个罪孽更深重一些?”

钱厚载一愣。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怎么他听不懂?

相对于钱厚载的暴跳如雷,冬宁倒是波澜不惊,他看着孙朝东,平静地说:“你的意思是,他们有罪,而你和我一样,都没有罪。”

孙朝东咧嘴一笑:“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孙朝东说的无罪,指的是十四岁的他犯下重罪,法庭审判没有给他戴上镣锁,之后他又在陆阳手底下死里逃生,逃过了上帝的审判。

就连公正的法律都说他无罪,无所不能的上帝都让他活下来,他怎么可能有罪呢?

这个想法充满了荒诞的味道,然而,孙朝东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他脑袋里装着的全是荒谬的狂想,你不能指望和一个疯子讲求正常的逻辑理念。

而冬宁不是医生,也不是律师,他不能妙手回春,也不能替人开罪,他对孙朝东是否该死是否有罪毫无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孙朝东那些看似毫无逻辑的疯言疯语。

冬宁微微一笑,凑到孙朝东耳边轻声说:“孙公子,我对你说的罪行很感兴趣。”

欲海市市局里。

“他在和孙朝东说什么?”努力调大音量,然而只有“兹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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