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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小鬼)残缺器官的遗体(三十九)劝说

“啊,今天天气看来不错。”一只戴着机械手表的手从窗户上撩过,手表的主人望着外面的天空这样说道。

但是要是同时抬头看去,会发现这里的天空是一片粘稠化不开的黑色,像是某种胶质物体,就要坠下撕开天与地的交界。

不过那不是暗淡沉闷的乌云,而是一片将这座城市的生气统统吸走的烟尘。

浓郁刺鼻的煤油及呛鼻的烟火味,总是萦绕着每个能呼吸的生物。

将窗户关好,手表的主人皱了皱眉,好看的丹凤眼朝旁轻轻一瞥,旁边笨重的医疗器械没眼力界地“嘀”了一声。

廖城嘉抱着手臂转过身,坐在床前帮床上的人捏好被角:“可能那个人会遇上一点小麻烦,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以他的身份,没人敢动他的一根汗毛。”

他顿了顿,没人回应,这时笨重的医疗器械轻轻地“嘀”了一声。

廖少爷莫名觉得有些凄凉,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黑发少年。

舒墨正闭着眼,静静地躺在床上,让廖城嘉一直很好奇的是,舒墨的皮肤总是透着莹白。

准确来说,舒墨的长相的的确确属于亚洲人,然而他的皮肤确是正儿八经的白皮肤。

更令人愕然的是,他还继承了亚洲人该有的皮肤细腻,白种人的雀斑在他的皮肤上半点找不到。

这究竟是怎样的基因,会融合成这样一个外表古怪的少年呢?

廖城嘉看着舒墨的长相,不着五六地想,舒墨如果不当警|察,做保养品模特,应该也很不错。

便宜了姓容那家伙了。

廖城嘉这样想着,他完全忽略了对方,也是个难得一遇的大帅哥,不仅年轻有为,家庭背景也非同一般,恰恰合了华国人对金龟婿的定位。

他轻轻用手指拨开舒墨头发上的几缕发丝,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有个事情,我必须去做,希望您能做个好梦。”

虽然是祝福的话语,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悲哀,笨重的医疗器械像是共鸣一般“嘀”了一声。

这时候,粘稠的黑暗里,一个黑发的小男孩缓缓地睁开了眼。

……

有点麻烦的容铮果然很麻烦。

他皱着眉被迫坐在一把木椅上,周围的人无不忌惮地盯着他。

明明只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人,却有着让人倍感压力的面孔。

这应当得益于自幼二十几年日夜浇灌的特别训练,导致那种让人渗人的气势渗入骨髓。

无需他特意释放,就能让周遭人感觉到。

最令人敬畏的是,他那双不怒自威锋利的眼睛,深邃的眼窝下,黑色的瞳孔带着淡淡的琥珀色光晕,在光照射下,会泛出两种颜色,还会发现犹如帝王之相的重瞳。

所以所有人都小心戒备着他。

但是远离大都市出生于泥河之间的人,大多都少了那么点对上位者的敬畏心。他们就像是泥土捏成的,艰难地顶着雨水的冲刷,才能在这满是阴霾的天地之间苟活。

于是小耗子拉倒了大象,滴水腐蚀了坚石容铮被困在了狭小的办公室里。

完全被封闭的办公室,顷刻间陷入一片沉默,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

这时候,楼下哀嚎的哭声更加响亮了。

导致这一瞬间,容铮的脸色越发黑沉,在他薄薄的衣料下,浑身的肌肉此刻都绷紧了,蓄势待发。

“你们……和他们是一伙的?”多米很憋屈地坐在电脑前,实在忍不住沉默,问出了容铮此刻就想问的问题。

“不是。”老陈飞快摇头否认,“怎么可能,我们事先都不知情!”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跟着否认。

“那你们干嘛要这样做?你们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吗?”多米忍不住叫了起来,他掰着指头对于事情的后果开始一一举例,“你们不仅会被停职,还会接受内部调查。你们知道内部调查是怎么样的吗?他们会把你们关在一间屋子里,当然不会对你们动刑,但是你们什么都不能做。没有任何娱乐,二十四小时除了被审讯,就是被人看管着。唯一能看的,就是一本很薄枯燥的规则书。相信我,到最后,一定会疯掉。最关键的是,简历上有了污点,你们以后就完了!”

这时候,屋内陷入一种怪异的气氛,所有人面面相觑,欲言又止,看起来似乎有些动容,可是没人站出来。

多米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打算再把事情严重性再更加声情并茂地描述一遍。

最后还是老陈主动出声:“没有用的,不要劝我们了。”

多米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抬头看见所有人坚定的目光,忽然,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从小在利己主义环境下长大的孩子,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些人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不过他能分辨出,这些人下了这个决定,就不再改变,所以他干脆闭上了嘴,不再浪口舌。

容铮深深扫了一眼所有人,目光落在眼前的老陈身上。

他问:“魏威会有危险吗?”

老陈摇头:“不会,我们只是刚才下了指令。让他们原地等待,等候最新指令,也就是说他们什么都不清楚,只是单纯的服从命令罢了。”

他眉头紧皱,看了看多米,又看了看容铮,沉声说:“我们只是想让你们再等等,给我们一些时间,等我们要知道的结果出来。之后怎么追究,悉听尊便。

容铮站起身,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逼视着他:“你觉得你们能困得住我吗?”

老陈立刻低下头,姿态放得很低,声音却很坚定:“就算你冲出去又怎么样呢?”

容铮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与此同时,他感到了一丝难以言喻沉痛的悲凉。

是啊,他就算出去,拼上最快的速度,恐怕也无法赶到那个现场。

毕竟这座城市,并不属于他。周围的空气仿佛生成了无法拨开的薄膜,将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无端地截断,好似在痛斥着他的多管闲事。

想到这里,突然容铮满腔的怒火硬生生地憋闷在胸腔里,纵然他手握重锤,却无法迎头敲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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