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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墨兰亭,墨兰亭心里一紧,低下头退回弑道侯身后,竟然不敢望着他的眼睛。

整个殿上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弑道侯手中茶碗的轻微碰撞声,他神情自若的抬眼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你又不是我容华殿的人,朝我跪又有何用,跪你自家主子去。”

鸦魂眼神一凛,慢慢放下茶杯,眼睛并不看跪在地上的雪中声,只是冷冷的开口,“多谢容妃替在下着想,只不过德清宫的人,自然由我亲手来整治,容妃若是代劳,得被粗人伤了手。”

弑道候笑了片刻,声音清脆,只可惜听的人都没有那个好心情,“德妃啊德妃,我是怕你被人欺负了去,如今你得宠了,少不得有人要来巴结你,若是你不欢喜,还指不定多少人遭殃呢。”

“容妃谬赞了,鸦魂并无此等本事。”

弑道侯只是笑意晏晏,水汽蒸腾,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他的眼神深处藏着最狠毒的杀意。

鸦魂的眼神不闪不避,墨黑深沉,任弑道侯眼风如刀,竟也是看不透他掩藏在内心的情绪。

“多谢容妃提点,”鸦魂朝雪中声点点头,示意他起来,“容妃的教导,鸦魂自然会记在心里,还不知道容妃有什么其他要紧事?我与皇后约了一同用晚膳,也该是出发的时候了,若是容妃也得空,不如一起去?”

弑道候看了鸦魂片刻,笑的冷冽,“既然如此,我还是不打扰了。”

说完寒暄了几句,看了几眼送来的东西,刻意露出皇上钦赐的玉佩,一双眼看不出什么情绪,转身走了。

雪中声在一边低声说,“德妃娘娘,我们哪里与皇后约了时辰?”

鸦魂等弑道候一众人出了殿,抬眼看雪中声,“我平日用的药膏里有涂抹了化去淤青的,你拿了去试试。”

雪中声跪下,“那是娘娘的物品,怎么能给我用。”

“别跟我争这些无聊的东西。”鸦魂一手撑住额头,有些疲惫的闭上眼,“你素日也是尽心尽力的,如今因我之过被人欺负,我也只能事后弥补了。”

“娘娘……”雪中声这才觉得有些委屈起来,却还是用力克制住,见鸦魂有些疲惫,站起来扶着他进了内殿休息,出来的时候就瞧见江南雨带了几个人朝这边急急忙忙的赶来,远远的见了他,走上来仔细的看他的脸,“怎么了?”

旁边有宫人开口说是容妃刚才来过了。江南雨顿时心知肚明,在心底叹了口气,又吩咐了几句随侍的人,叮嘱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就去通报他。

雪中声倒不在意,只是想着十锋殿下日后不在,德清宫少了一层保障,估计这种事情还会发生。

江南雨将太君治说的话告诫与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雪中声听着,不由得为鸦魂担忧起来,他是不太理会这种事情的性格,若是容妃经常前来挑衅,也是件伤身的事。

当晚烨世兵权依旧留在德清宫,偶然间瞧见了鸦魂手肘上有淤青,拉过他的手来推拿,说这是怎么弄的,鸦魂低眉敛目说是拾书册的时候不小心撞了,多谢陛下关心。

烨世兵权心下了然,淤青的形状分明是被人用手抓出来的,也不说破,只是暗中运功替他消散,一手拨开他汗湿贴在额头的碎发,印上细碎轻吻,两人说了些话,烨世兵权突然起了兴致,下床来,展开笔墨,也不让雪中声伺候,自己研了墨,画的却是神态慵懒,睡意朦胧的鸦魂侧躺在床上,自然是不着半缕,仅用锦缎盖住若干部位。

第10章

画完之后鸦魂接过去一看,差点没直接把画撕了,他面皮薄的很,如此销魂香艳的画面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冲击,几乎要头顶冒烟了。

烨世兵权大笑几声,搂住他压在床榻上,一手按在他脸侧,看着他如受惊一般眨着长睫,爱怜的落下亲吻,挥手拂落床帐,自然又是一夜春宵苦短。

此时求影十锋正与万古长空前往阴端佛鬼处查看,两人出发前已经查看了呈上来的情报,只不过是满纸虚言,两人商量了一会,决定直接出宫去探查。

一路越靠近阴端佛鬼出没的地段,只见大地一片龟裂,本该是初冬,却感觉莫名的热气从地下蒸腾,少刻两人俱是满头大汗,汗湿衣襟,越往前去,越觉得如火球一般烧烤着空气,几乎要呼吸困难。

两人对视一眼,运起真气护体,直接来到热源的散发处,只见平地耸起一座高塔,塔顶周围气氛诡异,周围黑气弥漫,周围三处结界似乎守护着什么,不等万古长空开口,求影十锋已经纵身至塔顶,却被黑雾挡住视线,纠缠一阵不得入内,只能下来。

万古长空发出剑气勉强驱散眼前的迷雾,两人联手闯入塔顶,一座莲花座从天而降,其上坐着一人,浑身邪肆之气弥漫,一脸异相,动手之间已是地动山摇。

求影十锋与万古长空本就是抱着试探的心思,均保存了实力,一探对手深浅,数招来往之间,求影十锋一时不查被一道邪气贯穿臂膀,脚下踉跄了几步,万古长空见已经达到目的,伸手拉起求影十锋自高塔跃下,速速回了皇城。

当夜求影十锋就在万古长空房间粗粗包扎了伤口,休息了一番,两人各自把心中所得说出,仔细分析了此人的武功来数,只是对他为何受伤也并无败退之像有一丝不解,仿佛普通的招数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一般。

两人分析半夜,浅浅睡去,天亮之后求影十锋惦记着鸦魂,同万古长空约好时间就直奔德清宫而去,却被雪中声告知皇上昨夜在此,德妃尚未起身,求影十锋握了握拳就要离开,鸦魂在屋内吩咐他直接进来,求影十锋踌躇了半响,还是直接进去了。

鸦魂已经起来,整装完毕坐在殿前喝茶,见求影十锋所带佩剑,有些惊讶,“此物为何在你手上?”

“皇上昨日所赐。”求影十锋见礼,将藏心递了上去,鸦魂伸手在剑鞘上抚摸了一回,又交与十锋,“此剑为我早年设计,当年变故,此剑也不知道遗落何地,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再见……”

求影十锋不语,鸦魂倒是仿佛起了兴致,叫十锋用此剑将他教学的剑法再演练一番,求影十锋当即开启机关,银色剑锋如三尺秋水,光华万丈,剑刃极薄,霎时间只见银光飞舞,迅如雷,闪如电,加之求影十锋一身白衣,其间点缀着银色装饰,白色发带与金棕色长发迎风飘扬,更衬得俊逸非凡,潇洒风流。

最后一式完毕,求影十锋以剑驻地,半跪在鸦魂面前,低低的叫了一声,“兄长。”声音低沉,似有百转千回说不清的情感。

鸦魂伸手扶起他,尚未开口,却见求影十锋左肩绽开一大片血色,却是夜晚与阴端佛鬼一战之时所受创伤再度复发,邪气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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