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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愣愣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右大臣,叫了一声父亲,慢慢的跪了下去。

烨世兵权站在他面前,伸手,对他说,你有两个选择,留下来,或者跟你父亲一起。

弑道候怔怔的说,我留下来,陛下会爱我么?

烨世兵权的眼神幽深,却没有给出回答。

弑道候突然笑了一声,端端正正的跪在烨世兵权的面前,磕头,臣愿意代父亲一死,只求陛下放过老父和家中女眷,上天有好生之德,望陛下成全。

烨世兵权叹息,你又何必。

请陛下答应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臣既已经入宫侍奉陛下,只求这条命,能为太初边境两国之战死伤无数的子民赎罪!

你喝醉了,叫皇后带你去后面休息吧。烨世兵权冷漠开口,甩袖转身回到桌前,该如何处理,吾自有主张。

陛下!弑道候有些凄惶的看跪在前面的右大臣一眼,重重的磕头下去,一声声沉重无比,额头已经红肿。

太君治看了一眼背对着众人,微闭双目的烨世兵权,叹了一口气,慢慢的站起来,去到他身边,伸手拉起弑道候,弑道候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死死拉住太君治的衣袖,却已经哽咽无法出声。

太君治低眉,你先起来,跟我到后面去。

弑道候不肯,执意跪着,太君治动了几分真气强行将他拉起来,正在此时,突生剧变,一副雪白水袖凌空划过,柔中带刚,竟是暗藏几分杀戮之气,袖气猛然来袭,太君治一时不查,,脸侧已被划出一道血痕。

中庭起舞的舞姬水袖一扬,卷走跪于帝驾前的右大臣,一阵柔媚的笑声响起,几分沙哑,几分魅惑。

那原本献舞的舞姬,取下面纱,露出一张带着浓厚异国色的妖媚面孔,水袖一扬,挺胸款步向前,俯身见礼。

火宅佛狱,妆玷芳姬,见过烨帝。

烨世兵权不怒反笑,好一个火宅佛狱,好一个玷芳姬!好一个右大臣!

那右大臣瑟缩着躲在众舞女身后,竟是欲弃亲儿生死不顾。

烨世兵权并没有理会那妖冶女子,只是看着弑道候,说,现在,你还坚持你的决定吗?

那弑道候短短时间内似乎遭遇人生最大悲恸,眼泪无法制止,却只是摇头,说不出话来。

烨世兵权摇头,事到如今,你也不必要再坚持了。

扬手示意间,周围悄然闪出早已埋伏好的兵士,玷芳姬周围的舞女纷纷亮出兵器,雪白利刃反射出烛光,竟是一片血色惊心。

那玷芳姬却面无惧色,浓妆的艳丽面孔上眼波流转,雪白水袖扬起,三分警戒七分魅惑,却唯独少了一份杀意。

正在两方对峙僵直之际,太君治却突然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

鸦魂一步上前,伸手扶住,太君治面孔雪白,嘴唇青紫,明显是身中剧毒之象!

烨世兵权怒而转头,玷芳姬!

玷芳姬水袖一扬,遮挡住媚笑的嘴角,哎呀,奴家忘记火宅佛狱之人身上难带着毒气,方才皇后被奴家伤了,还见了血,估计是中毒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笑声娇媚中带着挑衅,烨世兵权双手紧握,素还真上前查探,对烨世兵权摇了摇头。

交出解药,我留你们性命离开!

哎呀呀……听起来似乎是很大的恩惠呢,只是奴家觉得不够,身处太初,只恐怕踏出此地,就不得安全了呢。

玷芳姬一阵娇笑,不如,让陛下亲近之人护送我们出城吧。水袖轻挥间,葱白手指已经点在鸦魂身上。

鸦魂抬头与烨世兵权对视一眼,闭上眼睛转向一边,逃避也好,默认也好,拒绝也好,他都不想看到那身为帝王的人对自己有所请求的眼神。

鸦魂……烨世兵权低语,可否……

烨世兵权明白这个决定是残忍的,但是为了太君治,他无法两全。

鸦魂睁开眼睛,面孔冷傲,双瞳墨黑深沉,我可以护送你们出城,解药交出来。

玷芳姬一阵娇笑,一个红色盒子激射而出,既然陛下爽快,在下也不是嗦之人,解药在此,奴家便自行离去了。

说着看了一眼瑟缩在身侧的右大臣一眼,抬袖掩唇轻笑,至于这个人麽……能做出弃亲儿于不顾的行为,背弃君上,这种不忠不仁无情之人,我火宅佛狱要来有何用?还请陛下自行处置吧。

说着水袖轻扬之间身形急退,鸦魂手腕被玷芳姬雪白水袖死死锁住,一同离去。只来得及最后看烨世兵权一眼,印入眼帘的却只是烨世兵权死死抱紧太君治的身影。

身侧叶小钗立刻带兵离去,江南雨派人通知到德清宫发生事宜,太君治被烨世兵权打横抱起正准备入内殿,却没想到那右大臣困兽犹斗,趁现场慌乱无人注意之际,利刃闪现意欲行刺君王,弑道候来不及出声,只能拼死一挡。

匕首扎进弑道候心口的一瞬间,一道水蓝色华光凌空闪过,剑光凌厉,快的无以伦比。

太初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

香独秀长剑拄地,单膝跪于烨世兵权之前,身后是右大臣沉重身躯倒下的声音。

回禀陛下,右大臣潜伏宫中所有党羽,一并斩杀。

香独秀的佩剑名唤不群之芳,乃是一代铸剑名师心血打造,端的是剑似其主,更盛其名。卓尔不群,艳冠群芳。

此时此刻,血色沿着剑身蜿蜒而下,印出他一双琥珀色的澄净双眸。

起来吧,烨世兵权却无暇顾及其他,怀中太君治已经呼吸微弱,无法动弹,只得赶紧如内殿等待太医诊治。

弑道候眼前开始模糊,只能看到眼前人走动的模糊声音,有人扶着自己起来,似乎有人在耳边说慕太医怎么还没来,快去叫太医!

他双手胡乱的摸索着,咳出几口血来,伸手去摸扶着自己那人的脸,手伸到半空中,却被不露声色的躲开。周围的人声渐渐散去,有人说容妃还撑得住吗慕太医马上就要来了,扶着自己那人说你再去催催怎么还没到,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那原本关切的声音突然变调,阴冷开口,弑道候,你能听出我是谁么。

弑道候早已看不清楚眼前之物,却本能的感觉到那潜藏在深处的杀意。

那人在耳边低语,死在自己父亲手上的感觉如何,啊还有,你爱了那么久的烨世兵权,最后也没有看你一眼呢,虽然你很勇敢的为他挡了一刀,不过看起来他也没有多感激你啊。

不要怪我。那人声音轻声细语,要怪,就怪你父亲好了,如果不是他起了杀心,一切都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步错,步步错。

一只雪白瘦弱的手腕握住心口的匕首,慢慢的往深处插了进去。

不要怪我。那人带着笑意在弑道候耳边说道,你死了,也是一个解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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