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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

齐玉焱一瘸一拐走进他的屋子,小心翼翼挪到一个板凳上。看着他的这副样子,纪元庆又想笑,又担忧:“你没事吧?是怎样的一个老鼠夹,居然把你夹成这样?”

齐玉焱可怜道:“我还好啦。那个老鼠夹好大一个的,我都在想那到底是夹老鼠的,还是夹老虎的。”

纪元庆努力憋笑:“有多大一个?”

齐玉焱惨兮兮用手比了比:“那么大。”

纪元庆道:“玉焱……那不是老鼠夹,那是捕兽夹。”

“……”齐玉焱哭丧着脸,久久无语,最终悲惨嚎道:“纪前辈我好惨啊!”

对此,纪元庆深表同情,朝屋外的人吩咐道:“请随行的医师来一趟。”转而又对齐玉焱道:“捕兽夹很厉害的,最好还是让医师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对了玉焱,你今日找我可有什么事?”

齐玉焱似乎才想起来,一张俊俏的小脸悲悲惨惨:“确实有事的,我本想问浅阳尊或是沈峰主,可想想还是不敢问他们。”

纪元庆也坐下:“什么事,你不妨与我说说。”

齐玉焱道:“纪前辈我实在想不通啊,左想右想都想不通。这西极七恶的排名到底是按什么来排的?”

纪元庆闭目:“七恶的排名,是按能力排名。”

齐玉焱抓抓脑袋:“奇怪了,这谢黎昕也不差啊。我觉得他很厉害的,你想想又是苗疆四脉的统领者,手中又有高阶驱尸和何欢铃,能控百鬼。他就算比不过江殊殷,也该排在第二啊?怎么在那七人中,排行老四?”

纪元庆沉吟一会,摇摇头,一双眼睛剔透明亮:“你可不要以为肖昱是吃素的。他之所以能排第二,除了他是七人中杀人最多的之外,便是他的实力。肖昱这个人,年纪虽小,可实力却是足够叫人望尘莫及。”

“昔年,他曾无数次率领万数恶人与正道决战。所到之处无一不是皑皑白骨,战战稳胜。甚至直到今日,此人的真正实力恐怕还有保存。”

齐玉焱乍舌,喃喃道:“那确实挺厉害的。那余司闰呢,我听说他是巫术一脉的,那应该算是谢黎昕的手下,怎么反而排在他前面呢?”

屋里的烛光微微摇曳,忽暗忽明,纪元庆一手掌灯:“余司闰为巫术宗主的嫡子,出生大漠。可惜他与父亲关系不好,弑母后独自一人出了大漠。此人虽不良于行,性格更是一等一的孤傲冷漠。但他的修为却是高深莫测,又极为聪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会驱傀术,点纸成兵。”

齐玉焱微微惊愕:“弑母?”

纪元庆道:“他母亲与父亲关系不睦。据说他父亲曾纳了一名小妾,对那小妾情深义重,喜爱有加,可惜最终被他母亲害死。而他出生后,他父亲一来不喜,二来为了报复,竟生生废了他一双腿,从此便落下残疾。甚至他母亲似乎也不太喜欢他,从小就将他抛给下人。在他长大后,也不知什么原因,竟逼他杀了自己。”

齐玉焱咂咂嘴,有些愤怒:“他爹娘简直不是人,他们的恩怨跟一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纪元庆也赞同他的话,颇有感触的评价道:“所以因为成长环境的不幸,他的性格冷漠孤僻。至于七恶之首的江殊殷……”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表情有些悲悯哀伤。

开窗看了看屋外,他才重新坐回来。垂下眼睑:“玉焱你可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拔刀英雄白衣郎,惊煞一出殊殷好。’”

齐玉焱喃喃:“拔刀英雄白衣郎,惊煞一出殊殷好。”皱着眉细细念了几遍,齐玉焱越念越糊涂,不禁抬头道:“这话什么意思?”

纪元庆叹息一声:“你可知如今的首恶大魔头,就是当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白衣英雄。”

齐玉焱微微睁了睁眼:“那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纪元庆摇摇头:“不知。当天传出他屠城的消息,我还以为是在做梦。谁想不久后,居然发现是真的!当年我们都希望他能给出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岂知……他跳了残崖。之后再见到他,已是一袭猎猎黑衣,以及一头苍苍白发。”

“你不知,那孩子曾经很喜欢笑,走到哪都是调皮捣蛋,又油嘴滑舌,算是大家的开心果。”纪元庆回忆这些时,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然而,这抹笑很快消失,取代而之的是失落和不解:“后来的他,虽然也笑着,却一点也不和煦,反而慎人可怕,一丝温度也没有。他城府极深,修为也很厉害,活剐了众多仙首弟子后,在茫茫大雪中,带着一身浓浓的血腥味,一步一步去到了无人烟的西极之地。”

“再之后,他说出此生不回坠云山的话,自甘堕落,坐拥一方祸害天下。其实,一百二十年前,正道攻打西极,打到最后都不曾攻入西极。”

齐玉焱道:“那恶人们怎么离开了西极,江殊殷又为何被封印了?”

纪元庆回忆道:“当年其实是他自己独自出来的,否则若是他坐镇西极,亦或是带着大批的恶人,我们根本没法动他。”

“他为什么要独自出来?”

纪元庆沉默了许久:“……我们驻军北海,浅阳尊和沈峰主也来了。我们发现他是因为浅阳尊…突然昏迷不醒,后来几番追查才看到在北海边的他。众人对他都很失望,想不到他会对自己师父下手。当时在场的有很多位各家各派的长老,他们将他团团围住,设下境界与他大战三天三夜。最后败的一塌糊涂,万般无奈下,用血肉铸成封印,将他打入北海之下,彻底封印。在他封印后,西极众恶眼红恼怒,扬言要与正道彻底开战,却被为首的六恶拦下,离开西极之地。我们原本以为他们怕了,却不知他们如流沙一般投入世间,没了组织与纪律,天下变得更加生灵涂炭。”

齐玉焱也跟着沉默了许久,一改平日的大大咧咧,咬咬唇道:“那浅阳尊呢?”

纪元庆一手扶着额头,很懊恼的样子:“我们原以为他被江殊殷加害,不曾想他只是中了熟睡不醒的咒语。也是那时,我们才突然想起,江殊殷所说的再不与他相见的那句话。”

齐玉焱语塞半晌,才小心翼翼道:“也就是说,这是一场误会了?”

这次不等纪元庆回答,屋外突然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声音:“不是误会是什么。”

沈子!

屋里的两人对视一眼,都闭口不再说话。

齐玉焱最怕他,被他的声音吓得不轻,满身寒毛立起,只差扎进纪元庆怀里以求庇护。

即在这最尴尬的时刻,屋外又传出一阵温润如玉的声音:“子,不得无理。”

此人一出声,齐玉焱想都不想的带着脚伤,纵到纪元庆怀里。

浅、浅阳尊!!!

齐玉焱瑟瑟发抖,哆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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