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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老乞等人和一干看客大为不解,岂知!下一秒,一个头发凌乱,只披了一件绿衣的俊逸男子手持一把翠绿的宝剑,从后追上,神情怒火凶凶、杀气腾腾客栈内的众人放下拍着的手,淡定的坐回去,感情是在逃命啊!

老乞道:“天呀,沈峰主这是打算活剐了俺们爷,快走,去看看!”于是,众恶人在客栈门口探出头,看着大街上追逐的两人齐叫道:“哎呀,爷要快点跑!快点跑啊,沈峰主就要追上他了……哎呀,追上了!!!”

“薛墨辕看我今天怎样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随着一声大吼过后,便是一阵刀光剑影观赏着眼前这暴力的一幕,众恶有些后怕的咽咽口水,齐齐发出一声:“嘶”看着就好疼啊……

老乞趴在门的最上面,害怕的咂咂嘴:“看到了嘛?以后见到沈峰主,聪明点的最好绕道走。俺估计,这大概是沈峰主这辈子,衣裳最不整的时候,不过他真不愧是俺们爷的师弟,就他妈的暴力,俺就喜欢他这种性格!”

和他一起趴在门边的恶人们互相看看:“可他打的是咱们爷啊,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老乞摸着下巴仔细想想:“算了,这种事俺们就当没看见。”

那个年纪尚小的恶人伸手扯扯他的袖口,有些迟疑:“您说,倘若今后,爷的身份暴露了,沈峰主会怎样?”

老乞沉默一下:“……俺估摸着,要是浅阳尊到时候不拦着,至少也是分尸吧。”

众恶:“……”

过一会后“嗷!浅阳尊你轻点,轻点!疼疼疼!”沈清书刚用蘸着药水的纱布轻轻碰了他的眼角一下,坐在椅子上的某人就开始毫无尊严的单手抱着他的手臂大声叫疼。

他叫的非常之夸张,听得一向波澜不兴的沈清书都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忍不住挪开纱布道:“你很怕疼吗?”

这次沈子下手真的很重,江殊殷脸上的伤还算轻伤,可右手的骨折却是要许久才能见好。看着他这幅可怜巴巴的凄惨样,沈清书虽觉得挺心疼,却也觉得很好笑,他的笑容落到江殊殷眼中,后者便愤愤不平、委委屈屈的“哼哼”一声:“还笑!都是你,那么冷血无情!”

昨夜,心中隐隐不安的江殊殷,求沈清书今日午时帮忙拦着沈子,不料沈清书摇摇头拒绝他道:“自己闯出的祸自己担。”

战战兢兢一晚上的江殊殷都是自己重要了一间房,生怕他跟沈子睡他沈子提前醒来,在床上就一把掐死他。设想了无数的结果后,他始终相信沈清书还是比较疼他的,要是闹起来他一定会帮自己。

没想到,沈清书果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物,眼睁睁看着沈子从床上蹦起来,麻溜的披上外衣,手提泪忆就追上来,全然就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想到这里,江殊殷越发感到委屈:这次完全就是突发事件,要不是他极力反抗,估计现在就已经看不到天上的太阳,早就被沈子千刀万剐了!

“浅阳尊,你不爱我!”某人大声控诉。

对于他的控诉,沈清书感到自己很冤枉:“谁让你先招惹他的?”

江殊殷道:“我为什么招惹他?还不是为了你!”

不等沈清书出言反驳,他又道:“我不管我不管,现在我的右手折了,很多事都做不了,你以后要照顾我!”

沈清书微微咋舌,却还是笑着:“你这人真不讲道理。”末了他再一次抬起手,用蘸着药水的纱布轻轻碰了碰他的眼角,尽管沈清书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却还是被他的惨叫声吓了一跳。

江殊殷呲牙咧嘴道:“浅阳尊我跟你说,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怕疼。”

他说出这句话,沈清书听着却莫名的觉得心疼。

为他处理好脸上的伤,沈清书小心翼翼的为他检查着手上的伤,对于自己右手上的伤,江殊殷虽知道挺严重,却不知道严重到什么地步,不禁关切道:“如何?断了没有?”

沈清书抬起头道:“没有断,不过很严重。”幽幽停了一段时间,他起身去找绷带:“子他……这次确实有些严重了。”

江殊殷道:“那可不。你不知道他刚刚可凶了。”

未时的日光已然微斜。

如今已是深秋,四处飘飘洒洒的火色枫叶,好似燃起的熊熊烈火,喧嚣着要燃尽世间的一草一木。

抬眼望去,一片赤红,犹如身在烈焰灼烧的血色之中,气势磅礴!

沈清书依旧是一袭雪白的衣裳,立在鲜红的深秋中宛如一株迎雪盛放的雪莲,清丽的叫人眼前一痛。

坠下的红枫,落入一个洁白修美的掌中,沈清书清雅一笑:“秋日真是一个热闹的季节。”

沈子踩着满地的落叶,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放轻脚步。不想沈清书突然回头道:“你来了。”

沈子对他行礼,恭恭敬敬弯下腰:“师父叫我来,可是为了薛墨辕?”沈清书的笑容中有一丝无奈:“他性格恶劣,喜欢捉弄别人,你又何必与他计较……你明明,一直是个很淡漠的孩子,为何独独对他的敌意这般大?”

沈子低着头没说话,沈清书却看到他藏在衣袖中的手轻轻握紧,不由觉得心中有些酸楚:“子。”轻轻换了一声,他目中映着沈子的影子:“师父有些事不得已的瞒着你,并非是不想说,而是时机还不到。”

听他这样说,沈子抬起的眸中有些惊讶,沉吟片刻却还是道:“那我,愿意等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再由师父亲口告诉我。”

沈清书清澈的眼中泛起一丝心疼,忍不住靠近他一手抚上他的发顶,音色有些颤抖:“从小到大,你一直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从不要求什么,也不争取什么……有时候我多么希望,你能任性一点。”

沈子垂下紫色的眸:“任性的徒弟,师父有一个就足够了。倘若都像他那么不省心,只怕这坠云山的屋顶早翻了。”

沈清书很欣慰:“你放心,等到时机成熟的那天,我一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此话刚刚落音,万纵落叶中,只见一处木窗中一人将半个身子探出来。

他穿着一身漆黑如墨的衣裳,一只手被白色的绷带吊着,可纵然如此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活动,全然一副活力四射,能蹦能跳的样子。

看见红叶中的那两人,他朝他们招招手,大声道:“你们两个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一手指向沈子:“还有你啊沈峰主,折了我的一只手,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折回来!”

沈子冷酷淡然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一边抱着手一边道:“哼,奉陪到底!”

江殊殷探着半个身子,烈烈的落叶就飘扬在他左右。

见那两人还站在原地,他又道:“你们还傻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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