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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风的事,为师已经知道了,这也不能全怪你。”于归长老叹息一声,这才发现这眼前站着的那位玄衣曳地,戴着面具的男子,不由有些惊讶:

“你……你是……”

“参见冥府帝君。”以昆仑派紫阳真人为首的另外两大仙门,蜀山与蓬莱连忙伏地叩拜,闻声的玉虚门弟子,也连忙伏下身去,虔诚叩拜。

冥君略微抬手,示意一众人先起来,这才开口道:“魔君败逃,暗幽台才会如此好攻破,尔等回山门后须得加强戒备,以防魔族之人反扑,可明白了?”

“谨遵冥君法旨。”一众修仙门人齐声回答着。

冥君这才颔首表示满意,柏溪也在此时出现在了冥君的身边,瞧着眼前那些修仙门人对冥君的虔诚态度,狐假虎威的气势便也出现了。

“解决了?”冥君侧首询问着。

“嗯。”柏溪点头:“雪牙要回万妖岭,只是与我话别而已。”

冥君望着柏溪,沉默了半晌,心里似乎明白妖王心中所想,他怕柏溪担心,故而,即便重伤也不愿与柏溪知会:“罢了,回冥府吧。”

柏溪连忙行礼,与冥君迈步正要离开,却不想从行尸王身上拿到的玉牌在此时哐啷一声从柏溪的腰间掉落,落在了地上。

柏溪连忙驻足弯腰将玉牌捡起来,却在直起身的那一瞬听见了于归长老急切的呼声:“柏溪大人且慢。”

于归长老在弟子的搀扶下连忙起身,柏溪也回首不解的望着他:

“于归长老这是怎么了?”

他神色有些激动,随即取下了腰间自己的玉牌轻声道:“柏溪大人手中那枚玉牌从何处得来?玉牌写的什么字?”

柏溪瞧见于归长老递来的那枚玉牌,又垂眸瞧了瞧自己手上的这枚玉牌,成色与花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他惊讶的回头看着冥君,惊讶道:

“这……不会是玉虚门的吧?”

冥君颔首示意他将玉牌送上前去,柏溪连忙接过于归长老手中的玉牌,又与自己手上的那枚玉牌做了对比,心下便已了然,遂抬眸看着于归长老,将玉牌还到他的手上:

“这玉牌有何来历?”

“这玉牌乃是我玉虚门地位的象征,与我一辈的,便是手中这青绿色的玉牌,玉牌前是玉虚门的门徽,而背后,则是持牌人的名字。”于归长老握着自己手中的那枚青绿玉牌,有些激动:

“柏溪大人手中的那枚玉牌,与我玉虚门的玉牌成色一般无二,就连门徽也是一致的,方才掉落在地上时,我恍惚瞧见那玉牌的背面写的是钟司,可对?”

柏溪点点头,回想着他抓下行尸王腰间的玉牌时,那行尸王便狂躁起来,不顾一切的朝他而来。

原本他以为行尸王是想攻击他的,如今想来,他该是为了手中的这枚玉牌。

若是按此来说,难道这钟司,便是行尸王的名字?

“冥君……”柏溪一脸惊讶的回望着冥君,似乎冥君也想到了这一层,负手走了回来,拿过柏溪手中的玉牌交到了于归长老的面前:

“本君且问你,那钟司是何人?”

“钟司乃是家师的入室弟子,是小仙的小师弟,数月前,他便失踪了,我们玉虚门上上下下都在找他,却不想他的玉牌……”于归长老不忍心再说下去,似乎他已经猜到了这钟司的结局了。

末了,眼中闪过一抹悲恸。

“那你可知,这折柳村行尸王,便是他。”冥君再次开口,可在场所有仙门的弟子皆是一片哗然,不太相信。

名门正派修的是仙道,御剑飞行,降妖除魔的本事,却不想这仙门中竟出了这样的一个人,还成了行尸王,为祸苍生。

“不会的,我这小师弟秉性纯良,绝不会修习鬼道,成了这行尸王。”于归长老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道。

冥君双唇轻抿,语气阴冷:“那便是你们玉虚门自己的事,我冥府的摆渡人为救你的弟子,被魔君重伤,此事,本君还要你们玉虚门给个交代。”

听闻冥君如此说,这于归长老也是一脸惊愕,连忙侧首看着身边的君乾,随即朝着冥君施礼:“一定会给冥君交到。”

冥君眼眸一抬,拂袖转身便消失在了一众修仙门人的面前,柏溪也只是回望了望他们,与昆仑派的栗伯杨与徐玉衡挥了挥手,便也随着冥君而去。

云端之上,柏溪跟在冥君身后,看着他那笔直挺拔的身形,还有被风撩起的发丝,柏溪始终有些不太相信,原本是跟在冥君身后的,不过片刻,便蹭到了冥君的身边,不时的侧望着他。

“看什么?”冥君侧首,正好对上柏溪那双漂亮的眼眸。

柏溪嘿嘿一笑:“我就是没想到,金鸿会是冥君,难怪王家的门神会怕你。”

冥君望着柏溪时的双眸也格外的温柔,也有些无奈:“你这几百年在冥府,怕是白做了,竟然连自己上司的名讳都不知道。”

“那我也没问嘛,我来冥府时你又不在,我只知有冥君,哪知道冥君的名讳啊。”柏溪瘪瘪嘴,扬起了笑脸。

冥君只是望了他半晌,便再没开口,只是柏溪跟在他的身后,声音有些小,却依旧诚挚的祈求道:

“冥君,我还记得你上次问过我,我是找谁,冥君,你是冥府之主,也是上古神,你知不知道五百年前有哪位上神在人间历过劫,或是,能查到五百年前的生死簿么?”

冥君顿下前行的身形,回身对上柏溪那小心翼翼的眼眸:“做什么?”

“我想知道长风在哪里?”柏溪轻咬着下唇,瞧见冥君渐变的神色,柏溪也有些后悔说出刚才的话。

“知道了又怎么样?”冥君的语气明显的是克制住了怒气。

眼前的人,是明月的转世,是与他有约之人,他因在雷泽池受罚而不能与之赴约是他的错,却正是因为如此,原本该是自己的心上人,此刻他的心里却只惦记着别人。

这让惦记了他五百多年冥君心里顿时醋意翻腾,恨不得此刻便将这个带回长生殿,好好的责罚一番。

只是是他失约在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罚眼前这个无辜的人呢。

“我就想问问他,是不是与我完成了前世的约定,所以才消失的,亦或是,他是到人间历劫,戏耍于我的。”柏溪望着冥君那蕴含怒色的双眸,小声的说道。

冥君听着柏溪那愈发小声的声音,这心里便犹如刀绞。

若他当初没去雷泽池受刑,而是赴了与他的来世之约,是否结局又不一样呢。

聂长风灰飞烟灭,这样的事,他又如何忍心说出口,见柏溪崩溃呢。

“他既不珍惜你,你又何苦执念于他。”冥君叹息一声,瞧着柏溪那转红的双眸,也有些无奈。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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