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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门,青云便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报了仇,这煞气便减少了些许,昨夜我们没出手,她便知道我们没有恶意,我们只消在外面等着她就行了。”柏溪笑着说道:“我已经向那位乔状元提醒了,若是他有心与梅如画和解,想必还能救他一命。”

“那为什么不救他母亲呢?”青云接着问道。

柏溪侧眸看着他,凝望了半晌后才作答:“作恶太多,因果报应,若是我们昨夜救下了乔老夫人,只怕梅如画的煞气便会越积越深,不利于将她带回客栈,煞气太重,怨气太深皆过不了黄泉之门,我们的责任是帮助他们放下执念,解决怨气,自然不能拦着。”

“哦。”青云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随后便与柏溪朝着昨日那个查探走了去。

青云跟在他的身后,一直喋喋不休的问道:“大人,那老太太是怎么死的啊,我们瞧了一夜,都没瞧明白。”

“梦境。”柏溪言简意赅的回答:“梅如画之所以是厉鬼,是因为她能给人制造梦境,这乔老夫人被梅如画请进了梦里,然后这老太太便是活活被吓死的。”

青云听到柏溪这么说,立时瞪大了眼睛,想了想乔老太太死时的模样,顿时背脊发麻。

在青云还沉浸在乔老太太死时的画面时,柏溪却是在茶摊前停下了脚步,神色凛然的望着那个早在茶摊前候着他们的人了。

冥君见着柏溪回来,只是侧眸看了他一眼,随后便拉开了一旁的凳子,示意他们过去坐下。

第57章鬼妻[5]

冥君端坐在茶摊前的长凳上,一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朝着他走来的柏溪,随后便吩咐煮茶的老板再上几个茶碗。

柏溪没想到在渝州城还能遇上冥君,只是抱拳略微一礼,随后才与身后的二人一同走过去坐下了。

自柏溪从梦中醒来,记起前世事后,他还没想过该怎么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他能明确的感知到前世的明月对眼前这个人那个眷恋,可那不是自己的感情。

他自己也清楚,冥君是神,是他不能肖想的对象,饶是有来世之约又如何,不该是自己的,就一定不是自己的。

“冥君怎么来这儿了,是怕我们将那厉鬼抓不回去么?”柏溪饮了茶,抬首看着对面坐的冥君,略带调笑着问道。

说来连柏溪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冥府中的摆渡人对冥君皆是毕恭毕敬的,毕竟冥君是冥府之主,掌管着人间的生死,亦掌管着冥府众人的升迁及后路。

可柏溪却是不怕他的,饶是他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的,可他依旧不怕他,倒不是说他大逆不道,而是他觉得冥君并非凶神恶煞,虽然不易亲近,可到底却不是穷凶极恶的。

“嗯。”冥君回答的倒是简单,幽深的眸光凝视着柏溪的双眸,起了手中的幽月扇,在柏溪开口回嘴之际,便又道:

“人间有人在猎魂,且猎的皆是化作厉鬼的魂,此事日益增长,且不曾减少。”

柏溪刚想开口反驳,可在听到冥君接下来的那句话后,便立时皱起了眉头:“猎魂?像腾蛇与那狐妖一样,猎魂炼术?”

冥君没有开口,只是将幽月扇搁在了桌上,正襟坐着,如此端端正正的模样,加上他惊世容颜,显得与这茶棚格格不入,却又出奇的和谐。

“那,那梅如画岂不是下一个对象?”柏溪忽的想起来,梅家宅院里的梅如画此刻便是厉鬼,只因了了一桩事,而煞气大减,可依旧改不了她是厉鬼的事。

听得有人在猎厉鬼,冥君又在此处出现,柏溪想着此事应该有些难办。

冥君阖眼颔首,算是应了他的话,柏溪也来不及与冥君寒暄了,随即唤了青云与月城,再次往梅家大宅,而今的乔府走去。

只是还未到府门前,柏溪的肩头便被人握住了,柏溪连忙回头,却发现冥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你们想如此进去?”冥君开口说着。

柏溪连忙点头,可随后又想到早晨才刚刚离开的,如今却又想堂而皇之的走进乔府,却是有些难办的。

冥君瞧着柏溪那略蹙的眉头,幽月扇在他肩头轻点,这柏溪便立马换了一身装束,玉冠束发,一身紫衣,这幅模样像极了昆仑派的那些弟子。

柏溪刚刚欣赏完,却不想冥君也舍去了一身玄衣,紫衣加身,衬得他愈发的仙姿绰约,仪表堂堂。

“走吧。”冥君开口说着,遂先行在前,走到了乔府门前,望着那守门的仆人道:“在下昆仑派云离上仙首徒金鸿,想见见乔状元。”

仆人听着冥君的自报家门,有些茫然,连忙问道:“昆仑派?云离上仙?”

冥君颔首应承,可那仆人接着道:“可是不巧了几位,府中有丧事,不方便接客。”

“府中故去的是乔状元之母,死时面目狰狞,且入棺后,香蜡皆断,可对?”冥君倒也不急,只将早上的事一一道来。

莫说门口的仆人了,就连柏溪也惊讶无比。

冥君就是冥君,这人间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冥君的眼睛。

早上灵堂的事柏溪亲眼所见,却一字都不曾向冥君提及,他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愧是掌管天下生死的冥府帝君。

“府上有厉鬼,若不除,必定家宅不宁。”冥君再次开口说道。

仆人一听,留下一人邀请四位进府,而另一位则是飞奔进府,去向乔书禀报。

刚刚踏过门槛,冥君便停下了脚步,回首望了一眼,眼神四下一看,随后便负手与仆人走进了宅院。

乔书听闻昆仑派来人了,便急匆匆的来了,见着迎面走来的冥君,连忙朝着他行礼道:“见过上仙。”

冥君颔首示意,抬眸时却发现乔书印堂间的那团黑气,负手掐指算着,随后道:“我非上仙,我师父才是上仙,我只是奉了他的指示,前来化解乔状元的劫难。”

乔书有些欣喜,忽的想着此刻还在院中,连忙邀请他前去花厅:“我母亲刚刚过世,我悲痛难忍,不过,仙家说我有劫难?此话此前倒是有人跟我说过。”

冥君略微回首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柏溪,复望着乔书道:“如此,乔状元如何决定的?”

“起先我是不信的,可听得仙家这么说,便由不得我不信了。”乔书一声叹息,连忙吩咐人送上热茶,一脸求助的望向冥君。

“其母之死,则是一命换一命,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若是乔状元想保命,只怕是得好好化解这一段怨气了。”冥君的手指拨弄着手中的幽月扇,双眸直视着眼前的乔书。

乔书有些惊愕,垂眸凝思片刻,却又不可置信:“我乔某一生并未与人结怨,唯有那个贱人,我待她好,可她却想我死,难不成昨夜我母亲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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