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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

柏溪拖着冥君的身体,搀扶着他走向前殿:“那徐玉衡怎么办,就让他一直待在剑里么?”

“他有投胎的机会,就看栗伯杨舍不舍得那把剑了。”冥君轻声说道,神色有些虚弱的往柏溪身上靠了靠:“歇息一下吧,等他们道别完了我们再回去。”

“你的身体还行么?”柏溪担忧的望着冥君:“我真是没用了,还连累冥君为我受伤。”

“你可知他是谁?”冥君望着柏溪,凝视许久才开口说道。

冥君脸色凝重,倒是让柏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里,摇了摇头。

“他回来了,魔族圣君君霆。”冥君轻声说着,柏溪甚是惊讶,有些不敢相信:

“他不是被冥君你封印在了雷泽池么?”

“此前东华来找我,便是告知我雷泽池异动,我前去查探时一切如常,也是前不久我才知道,魔族中人只要留下一魂一魄便能托生,只要届时托生之人愿以魂魄祭祀,便能召唤出君霆的元神,如此,即便是封印了他,也无济于事。”冥君望着柏溪时,神情严肃,看的柏溪胆战心惊的:

“那怎么办,如今你因为受伤,若是他……”

“不怕的,照今日的情况来看,君霆托生那人还不曾完全祭祀,他也不能完全占有那孩子的身体,不然,今日会是一场恶战。”冥君伸手抚上柏溪的脸颊,由着柏溪扶着他到蒲团上坐下。

冥君回头看了一眼这正殿塑的华清上神的像,不由一笑:“这石像可真丑。”

“冥君。”柏溪望着眼前的冥君,眼神中满是担忧,虽然冥君强撑着,可是他微白的脸色告诉柏溪,冥君的伤不清。

“不用担心,本君没事,休息休息就好,若是你真的担忧,不妨本君在长生殿养伤的时候,你来照顾本君。”冥君望着柏溪的眼眸,认真的说道。

柏溪想了想,随即用力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可刚坐下不久,这栗伯杨便牵着徐玉衡的手,提着剑朝着前殿走了过来,直挺挺的跪在了冥君的面前,朝着他叩首一拜:

“求冥君,救救玉衡。”

冥君抬眸看着眼前跪伏着的两个人,掩唇轻咳一声:“要救他不是没有法子,得看你舍不舍得?”

“什么法子?”栗伯杨满怀希冀的问道:“无论法子我都愿意,哪怕是要我的命来交换。”

“不要你的命,只要你的剑。”冥君直勾勾的望着栗伯杨,神情肃穆的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还有两三个故事就要完结了……感觉就像写了很久一样,有些舍不得啊。

第68章七绝剑[5]

栗伯杨有些不明所以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冥君,小心翼翼的问道:“我的剑?”

“你用那么多人的性命修炼的七绝剑,乃是绝佳的兵器,且徐玉衡乃是七绝剑的剑灵,若你想就他,就得舍剑,你可愿意?”冥君直视着眼前的二人。

一个白发如雪,一个虚弱至极,脸色惨白,却依旧牵手端端正正的跪在冥君的面前,听着冥君的条件。

栗伯杨垂眸凝思片刻,握着徐玉衡的手也紧了紧。

当初他练七绝剑是因为师尊说了魔君出世,即将危害苍生,他身为昆仑派的弟子,更是义不容辞,练好七绝剑,与魔君抗衡。

可最后练好七绝剑,却让昆仑派自己的弟子丧生,还害死了对他最重要的人。

若是舍弃了剑,便是舍弃了与魔族圣君抗衡的机会,可若是不舍,徐玉衡便永世不能为人。

“我……”栗伯杨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就连再次望向冥君时的模样也有些迟疑。

倒是一旁的徐玉衡笑着道:“师兄,若是不舍也没关系,我与剑是一体,也能陪着师兄。”

“不,我要你活着。”听着徐玉衡的话,栗伯杨坚决的说道,握紧了徐玉衡的手搁在了胸口道:“我要你生生世世做人,不想你做嗜血的剑灵,况且,我做不到忘恩遗爱,此前已经害死了那么多师兄弟,我该赔罪的。”

“师兄……”徐玉衡有些不舍没课栗伯杨却是神色坚决的将剑双手奉给了冥君,伏首行礼道:

“我愿舍剑换玉衡为人,为师兄弟恕罪,不再要这七绝剑了。”

冥君朝着柏溪递了个眼色,柏溪连忙将剑拿了过来,冥君这才道:“这七绝剑法本就有违人道,舍弃了他对你好,十六年后,本君送他上昆仑。”

听到冥君的承诺,栗伯杨连忙朝着冥君重重的叩首叩拜,唯有徐玉衡,不舍的望着栗伯杨,拽紧了他的衣袖:

“师兄……”

“小哭包,不是答应师兄不哭了?”栗伯杨起身望着徐玉衡,如释重负的笑着,伸手失去徐玉衡脸上的泪痕。

“我舍不得师兄,我怕把师兄忘了。”徐玉衡也顾不得此处还有别人在,顺势便扑进了栗伯杨的怀里。

“无妨,师兄记得你就好,只要师兄记得你就好。”栗伯杨安抚着徐玉衡。

冥君与柏溪相视一眼,随即搀扶着冥君起身道:“既然如此,本君便带着他回冥府了。”

栗伯杨依依不舍的看着徐玉衡一点一点消失在自己面前,眼中满含热泪,知道徐玉衡彻底在眼前消失,栗伯杨才深深地埋下了头,隐隐的啜泣着。

此一分别十六年,十六年不知身在何处,十六年不知温饱康健,十六年不能再见面……

只愿重复时,他是翩翩少年郎,而自己,能有护他周全的能力。

柏溪带着剑扶着冥君离开了昆仑紫青宫,因着是为柏溪受的伤,所以柏溪伺候的也是格外小心,搀扶着冥君,不过一半的路程,柏溪就让冥君休息的三次,生怕他的伤加重。

“本君虽然受伤了,但不至于这么较弱吧。”坐在树下歇息的冥君看着眼前忙碌着找来树叶为他纳凉的柏溪,唇角略扬,眼神中也透露着得逞的笑意。

“你是冥府之主,你是为我受伤的,我不把你伺候好了,十殿阎罗不把皮给我扒了,冥府的摆渡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给我淹死。”柏溪举着手里的树叶子给冥君遮阴,左右调整着步伐。

冥君侧首望着逆光而站的柏溪:“你呢?你是不是很紧张本君。”

柏溪点点头:“我当然紧张了,你可是为我受的伤。”

冥君视线一瞬不瞬望着柏溪,唇角微扬:“那本君救了你,你是否要报答本君呢?”

“怎么说?”柏溪有些纳闷儿。

“本君为你受伤了,洛风去了修罗界,此刻长生殿无人伺候,不妨,你来。”冥君虽说语气轻缓,可到底是带着命令的语气在。

柏溪想拒绝,可一想到冥君是为自己受的伤,良心也有些不安。

那黑衣人是运足了力气击来的一掌,冥君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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