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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着风景,余光看到木归山的狼狈,脸色不着痕迹的一沉,深深看了一眼那个宫女。

木归山也看到了岁晚,连忙深吸一口气,就要跪下去:“草民……”

岁晚却快步上前,托住他的手腕:“木归山。”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陛下。”木归山浑身一颤,低着头不敢看她。

多年来的巧舌如簧如今仿佛失去了作用,在这人面前,他永远是当年那个赤诚而热烈的少年,他并非是不敢抬头见天颜,他只是怕,一旦看到这人的面容,他眼里不加掩饰的灼热会吓到她。

他老了,已经过了能够赤|裸|裸表达自己的爱意,不加掩饰的追求心仪女子的年纪了。

一只手却伸向前,放在他下颏上,用力让他抬头。二人僵持半天,木归山死命不敢抬头,岁晚多年征战,并非什么柔弱女子,也不至于拿他没没办法,可她或许心里也有些异样,不愿强迫这人。

二人就像是花花公子调戏良家妇女一样的姿势,那个依旧貌美如花的女子却是调戏人的那个,南冉躲在一边,看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说好的冷心冷情,说好的无欲无求,说好的不愿耽迷小情小爱呢?!

“还是叫我岁晚吧。”岁晚说。

木归山骨子里的一股劲突然一松,十几年来,他知道岁晚在哪,也知道岁晚如今登基成帝,可他还从未敢去见过她,这一句岁晚,缥缈在空中的神智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

顺着岁晚的力道抬头,木归山十几年后,终于又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岁,岁晚。”

岁晚和当年如出一辙,反倒是自己,老了。木归山有些黯然。

“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是你。”岁晚回手,一路留下幽幽的暗香,她淡淡的笑,轻轻拂去身上不小心掉落的花瓣,“坐。”

木归山坐下了。

“这么多年,你过得怎么样?”岁晚清清冷冷的问道。

南冉几乎忍不住跳起来:木归山过得怎么样,你快比他自己都清楚了!

“很好。”木归山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

“娶妻没有?”岁晚不在意,又问。

“没有。”

“为什么不娶妻?”

“……”木归山没有回答。

岁晚长长舒出一口气,慢悠悠的说话:“我该立个帝君了,哦,意思就是我该找个相公了。”

木归山蓦地抬头,震惊又诧异的看向岁晚,他知道岁晚早晚会成亲,他以为会晚一点,没想到这么快。怕自己的神情太过,他又连忙低头:“恭喜。”

“当皇帝挺好的,至少强抢民男没有人敢管。”岁晚装作没有看到木归山的怅然若失,又说。

“……没有不愿意娶,与您永结秦晋之好的。”木归山心里一痛,他想,记忆力的小仙女,到底是要离开了。

“所有人都愿意?”岁晚低头喝茶,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

“当然,你长得好看,性子又好,没有会不愿意的。”木归山发自内心的说道,他进宫的时候,以为岁晚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想要叙叙旧什么的,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一个天大的消息。

“既然如此,那好。”岁晚将手中的茶盏一放,玉石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你就回去准备一下,与我永结秦晋之好吧。”

“是,我……”木归山老老实实的低头应道,话未说一半,猛地抬头,惊恐交加地看着岁晚,“我,我?!”

“怎么,你不愿意?”岁晚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

愿意!愿意!怎么不愿意!木归山激动地结结巴巴:“我,我愿,我愿意。”

“乖。”岁晚倾身上前,在木归山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原本是想落在唇上的,但她把一把年纪还像个小兔子一样的男人吓坏了。

这么多年混迹军营,荤段子不知道听了多少,见过的情侣也多如狗,该知道的,岁晚一点不落,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一个相公了。

岁晚让人去算了一个良辰吉日,打算成婚,这个消息一散布出去,早朝的时候当即炸开。

“陛下,那木归山家世浅薄,实在没有资格母仪天下啊!”有老臣跪伏在地上,恸哭。

“他又不是女子,有何母仪天下?”岁晚坐在高高的龙椅,面对这朝中的百官,她既是他们的王,也是他们的敌人。

“那木归山是个瘸子,如何,如何有资格与陛下成亲!”另一个将军也怒气冲冲,他当年曾经心仪过岁晚,如今虽然有妻有子,但看到岁晚仍旧忍不住心动,乍一听到岁晚要成亲,他是最不愿意的一个。

“朕看重的是他的人品才华。”岁晚冷哼,“他的腿是为铎朝所断!”

“陛下……”陈修平也上前一步,所有人都以为他也会反对,他沉默一会儿,“只要陛下真心喜欢,这个,国父,便是最好的国父。”

说着,陈修平深深跪倒在地,他想到当年那个清清冷冷的小姑娘,闭上眼睛动了动嘴唇,最初的心动,也是心动。

“陛下的眼光实在奇特,这木归山不仅是个老男人,又丑又瘸,还是个一无是处的商人。”燕麟才上朝没多久,他原本是敌国的王,朝中有他的敌人,也有他原本的臣民,这么几天下来,他已经快受不了了。

他心里最不平的是,明明他是最早遇到岁晚的,为何,为何他确实与她关系最远的一个!无数次,夜阑人静的时候,燕麟幻想着当年服了岁晚,将这个美丽的如同雪莲花一边的女子入房中。

她不仅是自己最好的红颜知己,也会是最优秀的军师,为了补偿她,等他一统天下后,他可以立她为皇后。

这么想着,白日里所受的委屈似乎都不算什么了,但如今,岁晚当真要成亲了。

“放肆!”岁晚目光一寒,冷冷看向燕麟,原本还叽叽喳喳的朝堂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岁晚冰冷彻骨的声音,“木归山是朕的丈夫,是铎朝的唯一的国父,岂是你等小人可以议论的!来人,拖下去,重打两百大板。”

冷冷看着燕麟瞪大了眼被拖下去,岁晚突然挥挥手制止了侍卫,燕麟眼前一亮,却听到岁晚冷漠的声音:“仗刑由刘将军亲手执行。”

刘将军是原燕国的一个前锋,与燕麟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朕最后再说一次,木归山是朕的伴侣,与朕共享这大好河山之人,若是胆敢有人对他不敬,便是对朕的不敬,冒犯天子,该当何罪?”岁晚目光环视一周,目光所过之处,群臣无不低下头,“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后,岁晚拂袖而去,这是第一次,新皇登位后,半途退出早朝。

南冉见势不对,从朝堂中悄悄跟上去,跟着一路走到御书房,南冉笑着打哈哈:“不就是……”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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