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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留下个三岁大的弟弟和天天不被儿子待见的新夫郎。新夫郎没有“赵晨”阿么想象中的管用,对“赵晨”完全爱答不理。从此没人管的了这个混世魔王,狗不爱的“赵晨”在村里变成八条腿的螃蟹,天天横着走。三天两头被族长抓去跪祠堂,闹得狠了族长要将他赶出村子,他就抱着他三岁的弟弟哭,哭他命苦,没有阿爹阿么没人给他做主,哭他弟弟年纪小,离开族里,这是要逼弟弟去死啊!!

“赵晨”赌瘾越来越大,没钱就跟家里要,家里没钱就偷偷卖了地,还是他阿么有心眼,临死前把房契放到了族里,说是给孙子,死活不肯交出来,这才没让才入门的夫郎跟着他一起睡大街,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直到债台高筑,成亲两年多,夫郎进门吃了几顿稀粥,接下来天天喝野菜汤,野菜还是小夫郎天天上山采的,起早贪黑,也就一小把。“赵晨”出门吃香的喝辣的,他夫郎和他那个总被拿来堵住族长赶他出村的借口弟弟,饿的整张脸就剩两颗溜圆的眼珠子。

好在他夫郎是个能干的,平时帮人家洗衣服做饭补贴家用,没有野菜吃的冬天才不会因为“赵晨”这个补不完的债窟窿饿死。

成亲两年后,夫郎有了身孕,怀孕四个月的时候,“赵晨”欠了赌坊八十两银子还不上,铤而走险拐了村西头王德家的二宝要卖给拐子被抓住,彻底惹怒了村里。

在宗祠里面打了三十大板,“赵晨”这个干巴巴只知道赌钱的身体彻底挂了。打人板子也是有讲究的,能打人一百板子不死人,也有打几板子就让人躺上一年半载的,“赵晨”连昏了三天才醒过来,足以见村里人到底有多恨他。

其实也算是没醒过来。

赵晨睁开眼睛,入目是漏雨的房顶,还有房梁上在辛勤补网的蜘蛛,身下是**的土炕,炕上铺着薄薄的稻草,雨水顺着房顶上那个窟窿往下滴答,正滴在他手边上,潮乎乎的,还有不知道什么虫子从他手上爬过去。胸口不疼,屁.股很疼,也没人照顾他,挨了板子还让他仰躺着,这是不准备让他好的节奏。

他脑子里面寻思了会儿,想起那个昏倒前有个人在说,赵晨,你怎么不去死。

随即他一个激灵,他这是穿了!?

第2章我嫁!

赵晨翻了个身,屁.股上疼的他嘴角一抽,他忍不住□□了一声,趴在潮乎乎的土炕上,开始思考他穿了这个很严肃的问题。

说起来他对穿越并没什么太大的排斥,他被刀捅了,按理说应该去见阎王了,上辈子他那个爹有还不如没有,他的那群兄弟,与其说是兄弟,还不如说是一起打架的人,谈不上什么感情,他浑浑噩噩的生活,每天的目标是吃饱饭不挨揍,这个目标十分好满足,等满足了之后他还要为什么而奋斗?他有点迷茫,也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总得来说,就是他对过去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他只是有点懵,这就像一个人从东北小乡村一下子出了国,环境,人,住的地方全都不一样。有一点陌生还有惶恐也的藏心里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赵晨歪了歪脑袋,终于看清之前爬过他手上的是什么虫子,带翅膀的小强。他胃里头一阵恶心,趴在炕边张嘴就想吐,他大概几天没吃东西了,干呕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吐出来。

下一刻,脚步声从门外头传过来,赵晨眯着眼睛扭头去看,一个小孩儿蹬蹬蹬跑到他跟前,瞪着眼睛一声大喊:“哥,你好了!快起来给我捉蛐蛐,我的大将军叫隔壁虎子的元帅给干死了!”小孩乌漆抹黑的手拽上赵晨的衣服,在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的衣服上又留下个漆黑的巴掌印,吵吵嚷嚷叫唤他的大将军,一点没管他哥还摊着。

赵晨不耐烦,哑着嗓子道:“闭嘴!”

小孩一吸鼻子,慢慢回了手,不吭声了。“赵晨”十分惯着他弟弟,把个不大的小孩儿养成了活脱脱的纨绔子弟,才五岁已经知道张口骂人了,整个是个赵晨第二。但是“赵晨”的威严还在,他一声命令,他弟弟就老实不动了。

门口又进来的人影,干瘦干瘦的,大概因为太瘦了,看着人长的也高,手里拎着个小竹筐,外头雨不大,他也没带斗笠,肩膀上叫雨水润的湿。他站在门口没进门,大概没想着赵晨会醒过来,听见小孩儿声音,才往炕上看了一眼。下一刻就扭头不看了。

小孩乖巧的脸忽然变得看见仇人似得凶狠,火箭头一样冲向那人,嗷嗷大叫:“张絮,我哥醒了,你眼睛瞎没看到?快点给我哥准备吃的,不然我叫族里人把你沉塘!”

赵晨摊在炕上心里一突突,知道这小的会骂人,但这才多大点,就知道沉塘是啥了?当着赵晨的面就要沉了他哥的媳妇儿,这都什么玩意儿?

外头一点声音没有,倒是过了一会儿,张絮端着一碗汤进了屋,清水煮野菜,一点油没有,就放了一点盐,微微有个咸淡。赵晨看了张絮一眼,面色苍白,嘴唇透粉,一双丹凤眼细长细长的,透着骨子撩人的劲儿,要是能不错眼珠的盯着人看,简直能把人魂勾了去。赵晨老大的情妇长的好看,巴掌脸尖下巴,但跟这一双眼睛比起来,简直是地上的土比天上的云,货比货得扔!

以前的“赵晨”不喜欢这样的,他嫌弃张絮长的爷们,张絮一双眼睛勾人,脸还是硬气的,身体因为早年拼命干活,也和爷们似得硬邦邦的,“赵晨”晚上办事儿的时候还要息了烛火才行。

倒是亏得张絮长的不娘气,现在的赵晨倒是觉着还行,中性美可以接受,要是换成个他老大情妇那样的脸却平胸下头还长着和他一样零件儿的,他觉着自己手脚没地方放,绝对要离那人远远的。

张絮把碗放在炕边上,不声不响的走了,眼神都吝啬的不给他一个。

小屁孩跟着张絮进屋,看赵晨趴在炕边儿上,凑脑袋去喝碗里面的汤,又追着张絮嚷嚷:“你瞎吗?你瞎吗?没看见我哥没劲儿,你去喂我哥!懒货,我要叫族里把你沉塘!......”

温水下了肚皮,干巴巴的嘴总算润了润,没那么难受了。赵晨听着外头吵吵闹闹的,太阳穴突突突的直跳,“赵晨”教出来的好孩子,真有教养!

说起来这个张絮倒是可怜的,和“赵晨”家里阿爹是被气死的不一样,张絮家要和睦多了,他阿爹阿么成亲三年才有的张絮,后来想再要个儿子来继承家业,奈何张絮阿么肚子不争气,愣是没在下一个蛋。

张絮阿爹也不嫌弃,把张絮当宝贝养,也没说再娶个小给张絮生弟弟。张絮的天真快乐的活到十三岁,马上可以定亲了,碰上冬天山上野物找不到吃的,下山来村里祸害庄家户。那年村里闯进一头野猪,长的彪悍,估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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