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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生病,都能白去药店赊药钱吗?

县老爷寻思片刻,终于下了决定。朗声道:“本官已知晓事情原委,现下宣判。同德医馆钱临,身为大夫应当济世救人,将病人拒之门外,是为错,特打五大板望其悔过。细柳村赵晨,为阿么治病,一片孝心可嘉,但逞凶毕竟不对,也拖出去打五大板,望其日后做事做人应当稳妥行事,切不可如此冒进了。所欠医馆的银两,且记得如你欠条所言,十日内还清。”算是各打五十大板解决问题。

挨了杖责的屁.股还没好,就又要挨板子!赵晨很不乐意,就又要张口,县太爷先发制人,指着他道:“你闭嘴!”

赵晨嗫嚅着不吭声,就听县太爷一声令下:“退堂。”脚下生风的跑了!

赵晨和钱临互相瞪着,有衙役过来抓他们去打板子。赵晨乖乖的跟着退下,走两步才发现抓他的正是早上去细柳村找他们的官爷。

官爷冲他挤眉弄眼:“我还是头次听有人在堂上把县太爷逼跑了的。”

赵晨肃穆以对:“小的句句由心而发。”逗得俩官爷咧嘴笑出大白牙。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赵晨杀猪一样的嚎叫差点掀开了衙门的房盖。俩衙役抹了把脸。

“你特么不去唱戏吊嗓子都白瞎!”

赵晨挤着被张絮打的乌青的核桃眼,拍了拍官爷肩头:“兄弟,改日请二位喝酒!”

第14章来一个鸡腿!

回到细柳村天已经黑了,家里面透亮,一堆火从昨天开始就没停过的烧着,赵晨进去屋里,就看见张絮阿么依旧昏睡在床上。张絮坐在床边上照顾着。

赵晨进了屋关好门,呵呵干笑了声:“还没睡?”

张絮嗯了一声,然后无话。一天都没吃饭,更可以说赵晨这几天都没能好好吃饭,他早就饿的没什么感觉了,此刻折腾完了可以休息,赵晨的肚子忍不住开始咕噜噜叫唤。张絮把瓦罐往他面前递了递:“吃点吧。”

瓦罐里面还是玉米糊糊,放在火边上温着,还是热的。赵晨去村长家换的玉米面也没多少,估摸着也要吃没了。

“你吃了么?”赵晨问,张絮嗯了一声,赵晨当下不客气的捧起瓦罐往嘴里倒,他是真饿了。

“你,在衙门没事吧。”张絮终于忍不住了,还是问出了口。

赵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被打了五板子。”

火光里张絮身体一僵,过了半晌又道:“你.......”大概是不知道怎么问,蹦出一个字就没下文了。赵晨把白天的事儿给他讲了讲,道:“没事儿,我命贱,挺得住。阿么怎么样了?”

张絮道:“还烧着,倒是温度没再烧上去了。”

赵晨垂下头,打气一样安慰张絮,也像是告诉自己:“没事儿,我想想办法。”

他说是想办法,其实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上辈子他是当混混的,不识字,没手艺,最后只能当混混,到了这个世界,他当混混的技能挡的了官差,斗的了族长,可就是没法赚钱。赵晨愁的慌,嘴里的火泡都像是越来越大了。

他放下瓦罐出了门,冷风吹面怎一个悲剧了得,赵晨在灶台边儿上坐下,此刻最需要借酒消愁。他打开从张瑞发家拿来的缸,果酒的味道清甜扑鼻,勾的赵晨更惆怅了,他拿着家里唯一的勺子一勺一勺喝,嫌弃喝的不痛快,又没有别的法子。这酒度数也太低,跟果汁一样。他在前任“赵晨”身上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个世界的酒也就这样了,寡淡的跟水一样,没什么滋味。人生怎一个寂寞如雪。

他当混混的时候没什么好酒,起码想喝醉还是很容易的,心情郁闷时自己拎着个酒瓶子去天桥上仰望星空,对着风灌下两口烈酒,任由火烧过嗓子滑进胃,他就觉着生活是酒,开始喝的时候不舒服,进了肚子还是挺暖和的,有苦难有快乐,将来总会有个盼头。

可现在连喝口小烧的几乎都不给他了!连个暖呼地儿都没有。才吃的两口糊糊吃不饱,他真特么想吃两口河豚去阎罗殿报告算了。

他走了,张絮怎么办。

哎。

他想十二点都不关门的烧烤店,想他的红星二锅头,想他的五粮液,想他的泸州老窖,还有他看场子的ktv楼下农家大叔卖的散装高度酒,一口下去,怎一个爽字了得?心情不好,醉的也快。

他还问过那酒是怎么酿的,酒曲,发酵,蒸馏提存,店老板还笑话他人聪明,一说就懂。不过就算是学了这方子也做不出他那个味儿,这是他们祖传的手艺,但大叔可以保证,比别人家的肯定香。他当时点头像个鸽子,一口闷了老板新酿的酒。仿佛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口感。

突然,赵晨一个机灵猛的从地上蹦起来。啪啪给了自己两个嘴巴!觉着不够,啪啪再来了两个!

我去!我勒个大去!!

他怎么就这么蠢!他抱着赚钱的机会怎么就想不到!!

酒!!蒸馏,哎呦我的个佛祖奶奶老天爷!我特么脑子被门夹了才这么蠢!!

赵晨一劲儿激动的手舞足蹈,绕着酒缸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最后一激动跑去屋里一把抓住张絮的手,眼神如狼似虎,嘎巴嘴儿愣是说不出话。

张絮给他吓得一愣,低声呵斥:“赵晨,你又发什么疯?”

赵晨忽然两手捧着张絮脑袋,对着嘴儿啃了一口,大叫一声:“絮哥儿!我有钱了!”

张絮被亲傻了,赵晨从没吻过他,这感觉太陌生了。下一刻他捂住赵晨喋喋不休的嘴:“你小声点!”扭头看了看他昏睡的阿么。张絮阿么皱着眉头,索性没醒。

赵晨傻气逼人,竟然伸出舌头舔张絮手指,软热的触感刺激的张絮身体一麻,心跳也不受控制,张絮赶紧回手在衣服使劲儿的蹭:“你干嘛!?”

赵晨激动的全身哆嗦:“絮哥儿,我有钱了!”

张絮明显不信,看他一眼,像看傻子,他冲着赵晨伸手,道:“钱?”示意赵晨拿出来。

赵晨一愣,才回过神,拉着张絮去了灶台边儿,果酒缸子还没合上,赵晨指着缸子对张絮,兴致高昂:“絮哥儿,你信不信我能把他变成钱?”

张絮道:“信,连缸带酒能卖十几文。”

赵晨呸了一声,着急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张絮抓住乱窜的赵晨,上去给了他一巴掌。赵晨终于冷静了,沉声道:“行吧,是我没说清楚。絮哥儿,你听我的就行。我保证能弄到钱。”顿了顿,他道,“我肯定让你过好日子。”

这话赵晨说了两遍,第一次张絮不信,这一次他还是不信,只是不信的信念里少不得有点动摇。也许穷日子过的久了,总要给自己一点希望。也许这个人真的有办法呢?这个人真的能赚钱呢?这个人今天还维护我了,他也许真的跟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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