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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当关的狠戾。

陈胜谷的队伍给他激出火气,外衣脱下往地上一甩,上去就揍,俩人抱成一团,刚开始打架还讲究套路,后来早就不管牙齿还是指甲,能用的统统用上,把对方干服气了再说!

赵晨一发狠,瞬间变疯狗,脸上叫人打的青紫一片他还能站立不倒继续奋斗。车轮战过了四个赵晨还晃晃悠悠的站着死活不肯停手。

陈胜国听说过赵晨,眼睛眨巴眨巴凑到赵晨身边:“兄弟,别打了,以后咱再去剿匪的时候,喊一遍你絮哥儿,再喊一遍立哥儿还不行么?”

军营里其他队伍剿匪是为了钱,赵晨跟着去只是为了找人,陈胜国成功摸到了赵晨的软肋,将颤巍巍的赵晨给拉下场来。

但陈胜国这边是说好了,别的队伍没说好啊!等白兴水带着人剿下个土匪窝的时候,就有别的队伍风风火火的窜出来了!

“茗哥儿,你在哪儿?”

换了个名头,干的事儿和陈胜谷的没一点区别!

人光明正大的过来,白兴水赶人的由头都没有!

赵晨风风火火又跑去和人打架。可是打架又能咋?打完了人家该抢生意还是要抢,就算抢生意要得罪赵晨,那他们也巴不得自个儿能多抢几次,废话,回回抢回回有银子拿,打架算什么!?啥东西都没有到手的银子实在!

反反复复几次下来,回回剿匪山头上就是一片喧哗,一群当兵的满山头找夫郎,这个哥儿那个哥儿叫唤的乱七八糟,也是确实有人在剿匪时候发现自家家人了,军营里有人听了信儿,娶亲了的就想看看自己会不会也这么幸运找到自家人,就开始学着赵晨喊自家哥儿了。

至于那些没娶亲的,那就是队长说喊哪个哥儿那就喊哪个哥儿。估摸着到最后他们自己喊了啥自己都不知道。

但总的来说,赵晨当初悬赏每人五十两找他家里人不是一点用没有。喊絮哥儿的人占大多数,声音也稳稳盖过其他哥儿。

就这样,赵晨还是不满足。剿匪结束赵晨就要去找人‘切磋’。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出来才觉着好受一点。

全须全尾儿的去,一身伤痕的回来。

运粮队伍在大庆内陆活动,比其他征战的士兵行军安全多了,有不少流民跟着运粮队伍走,想要求个安稳,军营里的人也不管,任由流民跟着,偶尔还能帮把手,赵晨就把董一安带在身边。

后来赵晨把董一安领军营了,白兴水不乐意,但还是默许了,脸上不好看,手上却时不时照顾一下,周围的士兵见董一安次数多了,也都能帮着照顾。

赵晨和人打架回去,小孩儿看着赵晨的一身伤口就默不吭声给他擦药,别的话一个字儿没有,说不得他还有点羡慕赵晨。能让赵晨发疯的人好歹还活着,他现在都没有能让他在意的人了。

倒是旁人看赵晨瑟的太狠,觉着赵晨被揍的太可怜,劝了一句:“别再出来找茬了,你又打不过,天天挨揍,你不嫌疼?”

“我也不想,可是不发泄发泄,老子难受!”

张絮好歹知道赵晨在哪儿,可赵晨是一点没有张絮的消息,他现在走在张絮前头,再怎么打听也不可能打听到还没来的人的信儿。

赵晨着急,着急他就暴躁,暴躁的碰到一点不顺心的事儿他就想撒泼,想跟人干一架解气。

赵晨说着仰头看天。他容易吗,好容易真心觉着有个家了。

现在影儿都找不着。

伸手狠狠抹了把脸,他道:“我想我夫郎。”

劝他的汉子在他身边儿坐下,道:“你以为就你想?你问问这军营里娶了夫郎的,哪个不想?”苦笑了声儿,又道,“你们还有的想,我倒是也想有的想,可是我只能想想我阿么。”

汉子二十来岁,正常来说,怎么也该娶亲了。

赵晨问:“还没娶亲?”

汉子道:“娶了,两个月后,发现他怀了三个月的娃。”

赵晨终于转头看他,那点儿伤感暂时被冲击的烟消云散。

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和汉子一比,赵晨觉着自己还挺幸运。

下一刻,赵晨神恍惚的问他:“你难不成是邓天海?”

邓天海怔了一下:“你认识我?”又过了会,脸色冷了下来,起身想走,“你姓赵,是赵大梁那一家子的?”

赵晨哪儿乐意和赵大梁扯一块:“胡扯,我是细柳村的,可是我和赵大梁一点儿关系没有!”

汉子半信半疑,又打量了赵晨一遍:“不管有没有关系,要是知道你是细柳村的,之前我也不会搭理你”转身就走。

运粮队伍都是老兵,按理邓天海不该在这儿,也就是邓天海那队的队长也是落山村的,小时候受过邓家阿爹的恩惠,瞧见邓天海,就把人特意调到身边,也好就近照顾。就这样,还让赵晨碰上了。

有了邓天海这一出,赵晨还真就不郁闷了。

毕竟邓天海那是真憋屈,赵晨穿过来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可好歹也捞着个好夫郎不是。

又过了几日,路经苍龙山,山头上有个苍龙寨,白兴水二话不说又去请示上级,他们要去剿匪,他们要去拿银子!

赵晨跟着白兴水一块去的,他们剿匪的理由一如既往的干脆明了,简洁有力。

“报告,有人看见我絮哥儿被抓山上了!”

“你爷爷的,大大小小缴了十几个土匪窝,回回你夫郎都被绑人家老巢了!?”

赵晨面不改色,大声道:“是的!”

李将军看着他眼睛疼,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又在帐篷里转了两圈:“你给我滚!”

赵晨死活不动:“您批准了是不!?”

李将军简直想活劈了他:“我不同意有用吗!?滚!别他爷爷的让我再看见你!”

“那我们以后去找我夫郎都可以不请示了吗!?”赵晨蹬鼻子上脸。

将军一个茶杯扔过来:“出去!乐意干啥干啥去!”

赵晨还想问,被白兴水赶紧拉走。

李将军旁边的得力副将哭笑不得:“头回碰见这样的人。”

“那就是个狗脾气。”

“您看这样的人能发展发展不?”野性的人都有骨子魄力,做事情胆大心细,当初赵晨撺掇人剿匪的时候几个副将就注意到他了,都想试试能不能拉身边培养。

也就是赵晨天天满脑子他絮哥儿,别人扔过来的橄榄枝他都当屁了。

李将军道:“赵晨就是个锋利的破刀,杀伤力大,但是管不好就能给你惹事儿,说不准就能伤到自己。他夫郎就是那个刀套子,找着了估摸着赵晨就老实了,但是老实了的赵晨还有没有现在这个疯劲儿就不知道了。”

从注意到赵晨开始,赵晨的身家早就被人打听清楚了。虽然不是一清二白,但是起码知道赵晨以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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