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1 / 1)

加入书签

七月十日,早晨七点半,两人在约定好的地方见面。海伯利安穿的很休闲,此时正是时春,在经过了炎热的盛夏后,天气暂时转凉。他衬衣袖子卷到手肘间,小臂的每一寸线条都展示着力量感,头发前两天刚剪过,鬓角两边推得很短,隐约可以看到头皮上一道长长的伤疤。

那是被虫族“飞龙”的翅膀割出来的,至于是那场战役,海伯利安记不太清楚了,他能清楚记得自己副官和近卫们牺牲在哪一场战役,但对自己就远没有这么上心。

昆特快步走来,显然也花心思特地拾掇过自己,原本纯黑的项圈换成了带着暗金色浮纹的,很衬他肤色。臂环当做袖箍,黑色t恤外搭了件藏蓝色的宽松外套,额发用细发卡斜斜夹在一边,看上去像个还处于叛逆期的学生。

海伯利安揽过昆特肩膀,两人朝最近的传送站走去,他手指碰了碰昆特的新项圈,发现还是磨砂材质的,笑道:“打扮的这么嫩,我都有负罪感了。”

“出来玩嘛。”昆特从口袋里掏出个蒸汽朋克风格的戒指,戴在拇指上,抽出海伯利安别在衬衣胸口口袋上的墨镜带上,抬着眼从墨镜后面瞅他:“有没有很酷?”

“酷爆了,这下可没人能认出来你了。”海伯利安握着他的手看那个机械昆虫戒指:“衣服谁给你挑的?”

昆特摘掉墨镜惊讶地看他,满脸都是你怎么会知道。

海伯利安短促地笑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么,你这么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衣服。”

“康纳给我选的,他说我要还是平时那种老实吧唧的风格出来见你会没有新鲜感。”昆特耸了下肩,略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我平时那样很无趣吗?”

“怎么会,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海伯利安的墨镜昆特带着稍微有一点松,他伸手帮忙推了一把快要滑下鼻梁的墨镜,拍拍昆特发顶:“带着吧,走,玩儿去。”

因为海伯利安的身体还不允许进入宇宙环境,不能去别的星球,两人只能在首都星玩玩。他们第一站去了首都星最著名的游乐场,昆特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那里还是他十七岁时,全家人送他来omega学院上学,一家四口一起去的。

他弟弟坐地狱过山车吐了四回,坐完下来吐一次,舒服了又闹着再坐,说是能体会到驾驶机甲在空中翻滚的感觉。

像是游乐场的大摆锤,过山车,跳楼机之类的项目对海伯利安和昆特都没有什么吸引力,两人都会开机甲,在上面晃悠一圈就跟喝凉水似的根本觉不着。

在玩过了溶洞漂流后,两人去吃午饭,前去饭店的路上他们遇见的所有人都会笑着对昆特说上句“生日快乐”。昆特受宠若惊,连忙追问海伯利安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秘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将昆特领到提前一周就订好的座位上,海伯利安打了个响指,明亮的包间立刻昏暗下来,墙壁和天花板也露出了本来面目。

一尾银色的游鱼在头顶游过,投下转瞬即逝的影子。水光波动,就在昆特满眼惊奇的地观察水族墙壁中的水母时,侍者将蛋糕端了上来。

并没有其它多余的安排,所有无关人员安静地退出包间,将地方彻底留给他们两人,海伯利安亲手点上蜡烛,抬手拨弄了下昆特垂下来的一缕额“许愿吧。”

昆特看着他,微笑着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十秒钟后他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我还是头一回知道这家店可以弄成这样。”切蛋糕时昆特说道。

“这家饭店是我父亲名下的企业,当然我愿意怎么弄就怎么弄。”海伯利安罕见地拿出了少爷派头,“以后来这吃饭报我的名字就行,单。”

饭后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海伯利安领着昆特去了目前在年轻人当中最受欢迎的虚拟游戏馆。游戏馆接通专用的环网频道,使用者只需要躺在模拟舱中便可以亲身进入到各种游戏世界。

引领他们的店员小姑娘刚开始只认出了海伯利安,她偷偷摸摸瞅了昆特半晌,还在寻思将军怎么会带着别的omega出来玩,直到昆特主动说话,才从声音上辨认出这的确是白塔首席。

“天哪,您真是酷爆了!”小姑娘忍不住放大了音量,换了副截然不同的打扮,昆特的确像是直接变了个人,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她点点头轻声道:“谢谢。”

海伯利安少年时期游戏就玩的非常好,尽管已经年纪大了,但他仍旧迷恋游戏所带来的愉悦,热爱那些超越想象力的世界。

海伯利安在洋馆的环形楼梯上狂奔,身后是紧追不舍的僵尸娃娃,昆特坐在巨大的水晶吊灯上,争分夺秒地去破解关卡的难题。

两人站在密度斯山麓间,于风雪交加中完成登顶任务,苍鹰自头顶盘旋而过,满眼都是纯洁的蓝与白,浩大天地间渺小的两人奋力前行,留下的脚印很快被风雪掩埋。

神的后花园中昆特去寻找被蛇偷走的金苹果,扑克牌化作的士兵满口谎言,燃烧的列车于天空呼啸而过,一头扎进盛满果酒的池塘。海伯利安绑架了有三个脑袋的列车长,逼问他金苹果的下落。

两人在游戏馆里玩了一整个下午,疯的连晚饭都差点忘了吃。晚上他们去了整个首都星的最高峰,终于赶在日落之前乘坐缆车到了山顶,趴在观景台的栏杆上观看盛大的落日余晖。

橙红,黛青,藏蓝。太阳炫目的色在重叠云层的掩映下一层层暗下去,最后化作一片漆黑,只余繁星点点,背后一轮圆月。

风也随之冷了下来,昆特双手拢在嘴边,深吸一口气,猛的大喊:“啊!”

声音一下子传出去好远,四处送来回音,所幸这里是自然保护区,不用担心扰民。山下隐约可见零零星星的灯火,那是过来野炊的人们。

这样拼尽全力的大喊过后心情果然舒爽很多,昆特回头找海伯利安,察觉到他的目光海伯利安看过来,用眼神问询。

“你不喊一喊吗?”昆特指指前面千米高的断崖,笑容在黑暗中不甚清晰:“挺解压的。”

于是两人一起在山顶纵情大喊,喊到最后昆特嗓子都哑了,一边咳嗽一边笑着流眼泪。

自从他家人离开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卸下心中所有担子,畅快大喊过了。

海伯利安掏光了身上的口袋都没摸出来纸巾,便用拇指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怎么突然哭了?”

“我太开心了。”昆特把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有泪水流进他唇角,嘴里漫开咸涩的味道,但心里却甜得几乎要将他溺毙:“谢谢你,海伯利安,这是我这些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

“以后你还会有很多像今天这样快乐的生日。”海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