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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好了很多,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天上的巨大眼睛了。

海伯利安把昆特手掌摊在自己手上,看他掌心的纹路,问:“你本名是什么?”

“本名吗?”昆特把自己竹明砂语的名字慢慢说了一遍,海伯利安试着学了下,却发不出那个音来。

昆特被他发出来的奇怪声音逗得笑出声:“竹明砂语和帝国语发音差别很大,所以我当时学帝国语学得特别痛苦。我姓的那个音比较难发出来,我父母一般都叫我宴宴,你也这么叫我吧。”

“宴宴。”海伯利安重复着这个叠音,“听起来好可爱。”

“是吧,等肖恩大一些也给他起一个这边的名字。”

海伯利安纠正他:“应该说之后我们所有的孩子都要有两个名字,一个帝国语的,一个竹明砂语的。”

昆特笑着捏他脸:“你还想生几个啊。”

海伯利安任由他搓圆捏扁,正色道:“说实话,你怀孕那么辛苦,我真舍不得让你再生了。”

昆特手顿了一下,突然鼻子发酸,但他将情绪的波动掩饰得很好,似真似假地抱怨:“要是你能替我怀孕就好了,到时候我要生一个足球队。”

“要不之后就把胚胎体外培养吧,现在技术那么成熟,也省得你受苦了。”海伯利安说着越发觉得这个提议可行,“生一个像你的小omega,再生一个把我们长相俩中和的孩子,到时候抱出去就知道时海伯利安莫尔斯和昆特珀西的孩子,多好。”

昆特安静地听他说完,沉默半晌,突然拉着海伯利安起身,道:“走,带你见见我的朋友。”

他们从墓园西边走到了墓园东边,昆特带着海伯利安左转右转,到了一个小角落里。昆特牵着海伯利安的手,问:“还记得我给首都星的三个月亮起了什么名字吗?”

海伯利安点点头:“相月一叫津,相月二白溪,相月三摩耶,我一直记得。”

昆特指着面前的三个墓碑,挨个道:“津,白溪,摩耶。”

海伯利安愣了,昆特说他因为恋旧而给月亮起朋友的名字,他还以为是昆特到了首都星有很久没见到儿时最好的朋友了,不曾想阴阳两隔。

“津,白溪比我小两岁,摩耶是白溪的弟弟,比她小三岁,我们是邻居,从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彼此之间感情特别好,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昆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脸上没有多少表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容已经逐渐在记忆中褪色,不甚清晰了。

“津是alpha男孩,我和摩耶是omega,白溪是个特别漂亮的beta姑娘,小时候我们玩过家家,津和白溪总要当爸爸妈妈,我做管家,摩耶当孩子。津在我们上初三的那年和白溪告白,之后一直没有分过手,二十一岁那年两人结了婚,在我们看来,他俩感情这样好,结婚之后肯定也会做一对模范夫妻,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的过下去。”

“但从那之后,他们俩开始经常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吵架,白溪不止一次哭着给我发通讯,说自从结了婚之后,她仿佛感觉一切都变了,津经常瞒着她和别人发消息,他似乎再也不是她从小认识的那个男孩了。”

昆特深吸口气,继续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直到某一天摩耶给我发通讯,告诉我他怀孕了,孩子是津的,哭着问我该怎么办。”

海伯利安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听到一处狗血大戏,哽了一下,不禁道:“这也太……”

在帝国,omega打胎需要出示家属开具的同意证明,偷偷私自打胎是不允许的,更别说当时摩耶差两个月到十八,还没有成年。

“摩耶说他从十六岁就和津偷情了,他从小就喜欢津,但那时候津把他当成弟弟,眼里只有白溪。为了让津多看他几眼,他借用了ao之间近乎致命的吸引力,和津上了床。”

“很多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停下来了,津依然爱白溪,但对他一个alpha来说,omega是他刻在生命本能之中的渴望,他瞒着白溪持续不断地和摩耶偷情,直到和她结婚也没有停止。”

“终于白溪到底还是发现了这件事,丈夫偷情的对象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而且两人还有了孩子,白溪近乎崩溃,她决定退出,和津离婚,永远离开竹明砂这个让她恶心的地方,来首都星找我。”

“我给她安排好了在首都星的住处,帮她留心有没有合适的工作,白溪那边却遭到了麻烦,津不愿意和她离婚。”

“离婚必须双方都同意才行,津无论如何都不同意,白溪本来想和他法庭上见,但她家人乞求她不要把这件事闹到法庭上,毕竟津出轨的对象是摩耶,摩耶如今还怀了孕,手心手背都是肉,白溪父母希望不要闹得那么难看。”

“白溪从小性子就烈,她知道只要津死咬着不松口,婚是永远也离不成了,她将永远做这个恶心的人的妻子,和自己的弟弟伺候同一个丈夫。”

“在东窗事发的第三个月,白溪终于忍无可忍,把摩耶叫到家里说要好好谈谈,她在茶水里下了药,将津和摩耶迷晕,到厨房拿菜刀砍死了他们俩,最后浑身是血的在天台给我发了通讯,跳楼自杀了。”

尽管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昆特重新说起声音还是不自主的颤抖,他永远忘不了白溪浑身是血的模样,原本娇美的女孩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她扔掉手中沾着肉沫的菜刀,举着终端对昆特笑道:“我终于解脱了,宴宴,再见了,祝你幸福,永远不要像我这样可悲。”

然后从房顶纵身跃下。

昆特不由自主地用力握住海伯利安的手:“从那之后我就决定不要结婚,在感情方面,如果某一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还可以全身而退,至少不会像她一样一辈子都无法挣脱,最后还把命给搭进去了。”

海伯利安算了算,这事发生没多久厄忒斯就对竹明砂发动了闪电战,昆特的家人死于战火。现在想来,他简直不能想象出征前的那一夜昆特有多难过,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他失去了三个最好的朋友,父母和弟弟,又要面临着和爱人的分离,不知此生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他对昆特过去了解的多一点,心中的怜爱就要多上几分,每次海伯利安都觉得他已经不能够更爱他了,但昆特总能说出一些话或者做一些事,让他心中爱意更甚。

海伯利安盯着那块属于白溪的石碑,道:“她也挺傻的,这种情况申请仲裁或者上法庭肯定能够离成,她还这么年轻,到了首都星,能重新开始一段新生活。”

昆特轻声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对她来说,这样也算是解脱了吧。”

海伯利安点点头,问:“他们三个葬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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