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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知道世子的去处,南安王妃赶紧把人叫了过来。

老甘是打扫花园的粗使的仆人,进来之后给主子请安,南安王妃也没叫起就问道:“你说你知道世子去哪儿了?可是不许撒谎贪赏钱!”

老甘一听,赶紧又磕头道:“王妃明鉴,老奴可不敢啊!”

南安太妃温声道:“王妃不过是随便嘱咐一句,你在府中也是老人了,怎么会不信任你?你且仔细地将将你是怎么知道的就行,少不了你的赏钱。”

这婆媳已经习惯了一个唱红脸儿,一个唱黑脸儿,彼此配合,一下棒子,一个甜枣儿。

老甘赶紧说道:“昨儿个奴才扫园子的时候,正赶上世子爷带着西青偷偷地跟着王大新等人的后面,老奴正要行礼,被世子给小声呵斥了,然后,奴才就只能靠边儿了。”

世子妃一听,手就是一抖,茶水直接洒在了身上。

南安王妃一面命人带世子妃去换件衣服,一面呵斥道:“慌什么慌?一点儿不顶事!”又对老甘道:“你且下去吧,记得,管住你的嘴!”

南安太妃淡定的道:“去吧,去账房领一把铜钱去吧。”

老甘谢恩退了出去。

老甘出去之后,婆媳两人都知道坏了,南安王妃道:“难怪那俩人这么好打发!”

南安太妃阴沉着张脸道:“去,叫人一千两银子到大理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儿事。”

大管家高维赶紧领了打点的银子出去了,时至傍晚,高维这才回来。

看高维的样子,显然是一天没吃饭喝水了,嘴唇都干的起皮了,南安王妃倒也没为难他,只是问道:“这去了一天,可是有何获?”

高维有些为难,南安太妃道:“可是阳儿有什么事儿?你只管说出来就是。”

高维一听,这才说道:“奴才去了大理寺,一开始,根本没人搭话儿,只说案件正在调查,具体事情不便透露。”

“奴才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以咱们府的名义,进了大理寺,总算是用银子买通了一个小吏,这才确定,世子和王大新等人,都被羁押在大理寺的牢房里,世子也好像是昏迷着抬进去的。”

南安王妃一听,直接撅了过去,丫鬟赶紧过来帮着抹胸顺气。南安太妃勉强稳住自己问道:“只是因为这点儿小事儿?”

高位摇头道:“具体的奴才打听不出来,只知道昨个儿大理寺的人,去城外把人押送回来的,世子一直是昏迷着被抬进去的。”

“奴才又打着王妃的旗号,见了郭大人,至少也得先知道世子的情况,给世子找个太医瞧瞧啊。”

苏醒过来的南安王妃,急忙应和道:“很是,很是,那到底见着阳儿没有?阳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世子妃也用帕子抹着眼泪看向高维,等着消息。

南安太妃道:“你们这时候,必须稳住自己!”然后示意高维赶紧说。

高维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奴才塞了红封之后,邝大人拿出了忠顺亲王的腰牌,说是世子得罪了忠顺亲王和芮诚国公,他们已经说了,这气儿要是不出,人就在牢里呆着吧。”

南安太妃,气的心口一堵,眼前发黑,南安王妃赶紧命人去请太医,太妃这把年纪,可是丝毫不敢大意。

另一边,又赶紧派人备了厚礼到贾赦的温泉庄子,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等南安太妃醒来的时候,高维又带着东西回来了,只说,温泉庄子的人说,他们家主子们不在,不好礼。

南安太妃缓过劲儿之后,说道:“明日一早,备厚礼去宁国府。”

南安王府彻夜通明,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这才赶紧命人备礼,南安太妃和南安王妃亲自带着礼物找了过来。

贾敬不好避而不见,只能让人将这二位请了进来,贾敬夫妻给两位王妃行了礼,这才分宾主落座。

南安王妃,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今日贸然登门,只是为了我那孽障得罪了忠顺亲王和芮国公,想让宁国公帮着做个中间人,咱们两家,祖上都是老亲,有什么不愉快地,说开了也就好了,很不必要弄得这般难堪。”

南安太妃说道:“可不是,咱们这祖上的关系,可都是好着呢,很是应该彼此照拂着,若是有个不愉快地地方,也请那二位,看在阳儿年幼不懂事儿,又是家里的独苗,被宠坏了,不要太过计较,我这个做祖母的,替阳儿给王爷和国公大人赔不是了。”

贾敬一脸震惊地道:“太妃和王妃娘娘,这话是从何说起?赦弟和王爷去西山马场看马,如何会跟贵府的世子闹不愉快?赦弟又是个大方的,即便有什么不开心的,轻来轻去,也不会跟个孩子计较,不知二位是从何听到的消息?”

太妃和王妃,自然是不能说自家放印子钱的事儿,只能说,霍东阳去外边儿玩儿,赶上认识的人和芮国公等人起冲突,不小心卷了进去。

大理寺现在羁押着这些人,因为事情牵扯到忠顺王爷和芮国公,说是没有这二位点头,不能放人。

这是个误会,本来只要等这二位回来,解释清楚也就好了,哪知,打听到的消息是,自家的孩子是昏迷着被抬进大理寺的,这才着急来找宁国公。

希望宁国公先帮着把霍东阳保出来,自家找个太医给看病,完事了,要打要罚,南安王府绝对配合。

第88章

南安王妃的话,自然是不可信的,她们主要就是想先把霍东阳给捞出来再说,只要人回来,其他的就都好说了。

别说贾敬知道的一清二楚,就是不知道,也断不会帮着南安郡王府的,这一家子,干的事情,比荣国府那帮蛀虫更可怕。

贾敬打着哈哈说道:“太妃和王妃放心,恩候是个有分寸的,再胡闹也断不会弄出人命的,估计也就是想要将人关两天儿出出气,等他们回来,我去说一下,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儿,把人放了就完了,很不必要兴师动众的。”

太妃和王妃心中暗骂贾敬这老狐狸,她们能不知道,人肯定是没事儿的,要不,借给郭文忠八个胆子,也不敢让南安郡王世子昏迷着就躺倒在牢房里。

南安太妃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哽咽道:“也不知道王爷和国公爷什么时候回来,我这做祖母的没看到孙子平安,是怎么也不能放下心的,那孽障又是自小被我和他母亲宠坏了的,吃不得苦头,要不,还是先让孩子回来,咱们王府可定会给个交代的。”

南安王妃也哭道:“我霍家一门忠烈,老太爷战死沙场,老爷又常年驻守台湾府,留我们娘们留守京城,可不就宠着这根孽障,纵得他不知天高地厚,这才惹出了这场祸事。”

“咱们这都是老亲了,哪就真的能有什么过不去的恩怨,就是真得罪了,看在阳儿如今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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