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五分钟和五十秒(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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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咔嚓,然后嘭!

金属豪雨从枪管喷薄而出,转瞬间将半空的老nv人击飞了出去,砸在了墙,一时间如同筛子一般喷出了大量的鲜血。看最新章节百度搜索

可柳东黎的动作依旧不停,手的短管霰弹枪拉动枪栓,针对升华者特质的特殊弹头入膛。

再然后,紧贴去,扣动扳机。

轰!

面目全非几乎变成一团烂r0u的老太婆从墙滑了下来,四肢ch0u搐着,好像还想挣扎——在极近距离被霰弹枪几乎贴脸来了两发之后,她竟然还活着!

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柳东黎掰开枪托,从口袋里m0出两颗子弹塞进去,然后对准了又是两枪,然后再两枪。

直到枪管烧成了火红。

地那一团烂r0u终于彻底不再动弹。

只有一张被钢铁撕碎的老脸依旧保持着来不及散去的狰狞和惊恐。

柳东黎来不及喘气,转身向着前面缠斗的两个人走去,抡起发烫的枪管,对着王海的后脑勺是一枪托。

老东西白眼一翻,昏了过去,只留下槐诗还躺在地喘息,眼泪鼻涕都没擦掉。

那一瞬间,槐诗看到,柳东黎的双眼,他的眼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重瞳!

五十秒的时间。

战斗结束。

老塘封闭倒计时——2:40

“拿着,快走,我们至少要离开教堂……”

柳东黎从地把自己的手枪捡起来丢给他,又塞给他一个弹夹,转身拿起盒子,抓紧时间撤退。

槐诗从地爬起来,剧烈地喘息着,踉跄跟在他身后。

然后看到了他肋下夹着的那个盒子。

那个盒子,那个熟悉的盒子……

又一次见到了它。

那是自己捡到的那个盒子没有错,槐诗可以断定,而那个盒子本来应该是自己的……

对,那应该是自己的。

柳东黎难道觉得拿了自己的东西这么完事儿了么?

他大怒,抬起了手的手枪,对准了柳东黎后背,扣动了扳机。

嘭!

枪声散去,血se喷出。

柳东黎的身t猛然一震,倒在了地,僵y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背后的少年……那一张扭曲又呆板的面孔。

开完枪之后,槐诗也愣住了,呆滞地低头,看到了手还冒着烟的枪膛。

怎么回事儿?

我g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抢那个盒子?

以及,为什么我在这里?

不是明明在进入这里的时候感觉到了si亡的危机么?不是无数次都t会到了越来越浓重的si亡y影么?

我为什么要来教堂?

我为什么会向着老柳开枪?

还有,我究竟在g什么?

思绪在瞬间变成了一团乱麻,紧接着,他有感觉到一阵强烈无的恶心,肠胃里翻江倒海,猛然弯下腰,张口吐。

紧接着,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吐出来了。

落在地的hui物里。

那是一条似乎还在活蹦乱跳的……金鱼?

金鱼?

又是金鱼?

刚刚那个擦肩而过的人眼睛里好像也有金鱼,而最早的时候,最早的时候……那一具尸t在临si前,也吐出了……金鱼?

“原来是应空洞的佝偻男人抬头也抬头看着他,常年挂着一张市侩笑容的脸似乎还残留着微笑的痕迹。

双眼之后,一条金鱼欢畅地游来游去。

如同在自己的鱼缸里。

在槐诗愕然地注视,他弯腰,捡起了盒子,踩着血,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

等候命令。

“去把正门也锁了,然后准备祭仪,等了这么久,总要有所价值。”

陌生人吩咐了一句,老杨转身离去,甚至没有再回头看槐诗一眼。

“你们是熟人吗?”

陌生人低头看了一眼槐诗,戏谑地笑了笑:“他为了别人欠了很多钱,只能用自己抵债,别怪他,也别怪我……要怪怪你运气不好吧。”

“……”

在恍惚和茫然里,槐诗忽然明白了一点,虽然心愤怒地像是要疯掉一样,可是却忍不住想笑。

嘲笑自己如的虫子一样挣扎了这么久。

一切早已经注定。

从一开始。

早在自己收到老杨的电话,乐不可支地扛着琴箱去往牛郎会所里应聘的时候,已经踏了si亡的路。

他会到达预定地点,然后在出门的时候大怒地给老杨打电话,报告自己的方位和信息,最后朝近路回家,在小巷里遇到一具尸t,一个盒子,和一条金鱼……

那一条金鱼,原本应该快乐地游在自己的脑子里。

自己y差yan错地躲过了一劫,可是却又被幕后的手给扳回了原本的轨道去,迎来了预定地结局。

好像这个人说的一样,他的运气似乎从来都没有好过。

总是莫名其妙地遇到莫名其妙的事情,然后乱七八糟地生活被弄成乱七八糟的一团,越来越穷,越来越惨,越来越丧,到现在……终于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一头扎进了si路里。

迎来结束。

“你妈的,为什么啊!”

槐诗再忍不住剧烈痛苦,呕出了血,眼泪鼻涕都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他妈不过是想要好好的活着而已,想要赚点钱把日子过得好一点,找个凑合点的工作,哪怕当牛做马也无所谓,找个喜欢的人去结婚,有一个不会嫌弃我的家……这也有错吗!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tamade不能放过我?”

戴红手套的男人沉默了。

许久,轻声叹息。

“为了更好的世界,总有很多事情我们无能为力。”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枪,对准了少年的脸:“抱歉,你的牺牲,是为了更大的价值。”

他扣动了扳机。

嘭!

子弹被弹开了。

被一层隐约的光膜。

红手套愣住了。

“绝境庇佑?”他愕然地看着此刻笼罩在少年身的微弱光芒,“那个nv人竟然把自己的保命符给了你?

你还真是她的老相好么?”

这是天会赋予每一个监事官的紧急加护,字面意义的保命符,一旦遭遇致命的攻击会自行启动,在最糟糕的情况下保住使用者的x命,等待救援……

在三分钟内,除非遭遇第四阶段以的圣痕强行冲击,否则绝难破除的壁障。

“算了。”

他收起了手枪,嘲弄地看了一眼槐诗的x口,算自己不补刀,这个家伙也会失血致si。

如今的时间宝贵,只差临门一脚,他已经没时间再浪费在他身了。

他转身走向了礼堂。

计划变成如今的样子,可以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针对救主会的行动虽然是在见到那个盒子之后一时起意,但也经过了周密的谋划。为了避免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了。

“当废物利用吧。”

他扫了一眼那些被当做源质来源不断收割的信徒们,打开了盒子,从怀掏出了一根试管。

迎着教堂昏暗的灯光,端详着其的血r0u。

“开始吧。”

他轻声呢喃:“奠定吾等大业微不足道的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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