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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控制不了身体欲望而勾引了比自己小八岁的学生上床的人,和这个字很相称吗?不是上了一回,也不是上了两回,是直到今天,直到几个小时前,都还在和这个学生乱搞。应该为人师表,却做尽了荒唐自私的事情,这样也算是和这个字最衬吗?我看别说是这个字,就是字,也是配不上的,充其量不过是块鱼目混珠的绿玻璃罢了。”

况淮夜没有打断他的话,任他一字一句的全部说完才握过他拨着头发的手,准确找到了那手腕上头跳动着的脉搏,轻轻吮了一口:“不是的。是我先开始的,我幼稚,别扭,自以为是。喜欢你,又像个笨蛋一样没有弄清楚正确喜欢你的方式。如果要说勾引,那也是我勾引了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没有伤害过我,你一直在避伤害我。”

高手腕内侧那块原本冰凉的皮肤,还贴在他的唇上,染上了他的体温,他不肯让高把手移开,他要高能够清晰地触摸到他说的话:“你很好,高。不管是作为老师,还是作为你自己,你都好得让我挪不开眼睛。你不是有瑕疵的,你是我心里最好,最值得珍惜的。”

你很好,高。

况淮夜这样说。

高借着月光看着他安然入睡的脸,想要伸手碰一碰他浓密的眉,过长的睫毛,又或者是令人艳羡的高挺的鼻子,可最后在距离它们还有几公分时还是停住了。

他宁愿自己是一块石头,因为只有是一块石头才可以在听到那样的话还能保持若无其事。

他却是不能的。

和况淮夜相处得越深,他越发现他需要况淮夜的程度或许远远超过况淮夜需要他。

他不太清楚这种依赖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萌发的,他粗心地疏忽了它的存在,即便他甚至算得上是随心所欲的在况淮夜面前流过眼泪,发过脾气。

现在他发现了,却也早错过了最好的,把它掐断在土壤里的时机,它已经长得颇像样子,并且似乎还有想要越长越高的趋势。

如果没有喜欢况淮夜,那么高可能可以再自私一些,不去想况淮夜的以后,不去想况淮夜还会遇到谁,不去想况淮夜要飞去的更高更广的天空,而把他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像攥住一只最漂亮的闪蝶,然后冷静地制作成标本,让永远他属于自己。

可是他偏偏是喜欢况淮夜的。

喜欢况淮夜,所以他要想着况淮夜的以后,想着况淮夜还没有遇见的人,想着况淮夜应该飞去的更高更广的天空。

所以他只能这样,只能带走这样一个失控的,两情相悦的夜晚。

这样也够了吧?至少他拥有过真正两情相悦的夜晚。

早上况淮夜要走的时候,外面下雨了。

高要送他,况淮夜不愿意他难得一天的休息日还要赶来赶去,但又正是和他分不开的时候,加上这次出去说不好要拖上几个月才能回来,心里更是舍不得。想了想便说那就陪他去学校转一下吧。

他得去教室拿上同学们给他准备的那些笔记。

昨晚他问高要礼物,高后来跟他说,班上的同学倒是给你准备了一堆,按着日期和科目,每天都没落下的复习笔记,整整齐齐在你桌上摞着呢。

况淮夜一愣,然后对不能在高考前一周和七班的同学一起在教学楼的最高层扔书撒卷子这事感到更加遗憾了。

从教室里出来,雨不仅没停,还变得更大了。

他们来时是两个人共撑的一把伞,况淮夜正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服高别把伞让给自己,高就从包里掏出一把折伞撑开了。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况淮夜问。

高笑了笑没说话,把手上原来的长柄伞递给他。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雨天,现在分开又是在雨天,倒也算是首尾呼应有始有终。

“借你挡雨。”高说。

上一次况淮夜用了十年才把挡雨的工具还到他手上,这一次会是多久呢?他们还会再见吗?

打的车距离他们还有两百米,况淮夜把伞略往下压了压,达到刚好可以遮住两个人的脑袋的效果,随后拉过高,在他的唇上轻啄三下,像一个约定。

“等我回来。”

高摸了摸他的脸说:“小心一点,照顾自己。”

“嗯,会的。”况淮夜拉下他的手指,落下一吻。

高眼里有来不及被况淮夜捕捉到的一点伤心。

作者有话说

早上好鸭女朋友们!

祝大家中秋快乐??(°°)ノ?

49.仿佛他就在这里,没有离开一样

49.仿佛他就在这里,没有离开一样

时间一眨眼到了五月中旬。

天气热了起来,教室天花板上有些年头了的吊扇发着吱吱呀呀的声音,兢兢业业地驱散着渐渐升起的暑气。黑板的倒计时牌子上十位数那里,不知不觉跳到了三。同学们桌子上的各类试卷作业和课本参考越堆越高,有时他们低头一趴,站在讲台上老师也根本看不着他们在干嘛了。

同学们又累又倦自然是不必说的,老师们也都打仗似的咬牙熬着这解放前的最后黑暗,把知识集中了再集中,提炼了再提炼,尽量能让他们再多吸一点是一点的争分夺秒着。

黄主任在各班之间来回巡视的时间也变多了,常常是悄无声息的趴在教室的后门窗户上,检查同学们是否有坚持努力学习。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七班这帮猴子们发现后,干脆在后门窗户上贴上了厚厚的几层试卷,弄得黄主任来检查时对着贴在上头的物理题吹胡子瞪眼睛了好一会儿,继而光临七班教室亲自动手把糊在上头的卷子拆了。

晚自习高坐在讲台上批卷子,没批几张便觉得眼睛酸涩不已,只好摘了眼镜闭上眼睛休息片刻。睁开眼的瞬间,高模糊看见教室最右边那一列的最后一个座位上好像坐着人,心里一惊,匆忙戴上眼镜,原来是吴老师正坐在那儿给旁边的同学讲题。

高不由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打开况淮夜的对话框,看着那上头况淮夜每天固定会发来的【很想你】出神。

高没有在况淮夜出国后就和他切断联系,因为他清楚他这里一旦渺无音讯,那况淮夜很可能会找机会赶回来,就像过年那次只是在电话里听到他似乎在哭,况淮夜就立即要回来确认一眼他是否没事。

况淮夜在面对的事情或许不像自己猜的那么危险,但可能也不会像他说的只是看孩子那么轻松。

高不想他分心。

所以他没有和况淮夜切断联系。他们之间依旧日夜颠倒,两个人都忙且累,通话变得很奢侈,对话的页面上反复出现的就是况淮夜的【很想你】以及高的【注意安全】。

像是在兵荒马乱当中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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