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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况淮夜知道他了,知道他骗婚的和美术老师搞在一起的爸爸,知道他控制欲旺盛把同性恋视为洪水猛兽的妈妈,知道他小心翼翼维持着的破碎虚伪的过去。

知道他喜欢他。

高把自己一丝不挂地摊在了况淮夜眼前。他决定这么做的时候确定不了况淮夜知道全部的他之后会有如何反应。

他给况淮夜寄了好几封信,却一封都没有到回应,他想,可能是况淮夜还没有回来,可能是况淮夜也想把这两年时间作为一个缓冲。也可能是,况淮夜已经遇到了更好,更正确的人。

高没有信心。

可是,况淮夜赶来了。来到这里,他的身边。

高见到他的那一刻,才彻底明白,什么为况淮夜好,希望况淮夜遇到更好更正确的人,不过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才故作姿态说出来的好听话。

他喜欢况淮夜,要况淮夜,就像况淮夜喜欢他,要他。

所以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吃完饭老洪要留他们住一晚,高考虑了下还是拒绝了。虽然这里入夜黑得很快,路上也没什么路灯,但是……

他们那么久没见面了,况淮夜又始终保持一言不发好像很难哄的状态,住在别人这里可能会很不方便吧。

至于为什么会很不方便,高没好意思往下想。

作者有话说

山中岁月的番外一共有5篇,国庆假期间会把这个系列的番外更新完哒!

我去睡觉了?(????w????)?祝我的女朋友们假期愉快

番外:山中岁月(2)

番外:山中岁月(2)

让高没好意思往下想的不方便并没有马上发生。

他们回到高简陋的宿舍后,况淮夜便脱了他的的防风外套和长裤,只穿着十分显露身材的背心,大刺刺地伸着长腿坐在高的床上。

室内的温度好像一下升高了。

高很想扔件衣服给他或者干脆把被子堆到他身上去,可是又觉得这样反而奇怪,于是扔了句“我去打点水”就拎着水桶出去了。

况淮夜坐在他的床上,一眼就能看见高从他那里顺走的,他的枕头。他无言地拍了拍它。

你倒好,每个晚上都能和高睡在一块儿。

高的房间里陈设很简单,当然了,这地方条件就是这样,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高的东西诸如书啊衣服啊还有一些日常用品都一目了然地堆在那张最大的桌子上,看上去有点凌乱。除了这张桌子以外,房间里还有一张椅子,两个热水瓶,一个毛巾架,几个脸盆和……况淮夜很确定这盆花是自己送他的那一盆。

高都带了些什么东西跑到这个地方来?

况淮夜扯了扯嘴角,情绪到底因为看到高房间里这些有他气息和标记的东西而有点好转。

没多久,高提着水进来了。

放下水桶后他在那张乱七八糟的大桌子上翻找了一会儿,拿着没剩几个的创口贴,犹豫了会儿才在离自己一定距离的地方站定。

况淮夜不爽地挑了挑眉。

高垂着眼没看他,在水里搓了块小手巾,然后拧干了递过来。

“蹭伤的地方擦一擦。”

他抱着手臂,没有去接那块小手巾。

高好像并不意外他的不配合,抬起手来要帮他擦,他躲开了。高又试了几次,可他就是不让他碰着。

高手上的动作停住了,说:“不闹了好不好?”

他的口吻完全像是在和小孩子打商量,况淮夜一时间沉下脸,抢了他手上那块东西,也不顾会不会痛,胡乱地抹了几下,随即扔还给了他。

“创口贴。”高递过来。况淮夜没有动。

高叹了口气,自己去撕包装,他毛衣的袖子是松的,抬手就自然地露出了一截手腕。

况淮夜看到那块曾经被高说过太招摇而不肯戴的手表,此时正好端端地戴在他的腕子上。又想起高留给他的日记上最后一天写的内容,心里酸软,原本抱着的手臂一展,搂过了高的腰,轻松地拿走了他捏在手上的那个创口贴。

高有些不安地动了动,这姿势很暧昧,他原本努力保持的安全距离一下子不见了,整个人被拖进了况淮夜叉开的两腿之间,虽然他们还不算完全贴在一起,但高分明感觉到况淮夜的气息已经顺着他裸露的皮肤大举进犯而来。

来支教后似乎销声匿迹了的欲望立即像听到了主人的召唤,焦躁敏感地在高的身体里乱窜。

“……要贴创口贴。”高拨出残存的理智,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他需要转移注意力,转移到创口贴,转移到况淮夜脸上的擦伤,转移到屋外草丛间不知名的虫子发出的细微声响……转移到哪里都好,总之就是不能放在他们是如此靠近彼此这回事上,否则他很难遏制自己想要扑到况淮夜身上去的冲动。

这真的很困难。

尤其是况淮夜捏着他手腕的那只手还一直故意磨蹭着他跳动得很不正常的脉搏。

高尝试着把手腕从况淮夜手中抽出来:“……况淮夜,你先松开我一下。”

况淮夜没有按他所说松开一下,反倒顺手抓着他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距离缩得更短了。

高尚未来得及再开口,况淮夜就抢在了他前头,说了他们今天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高,我在生你气。”

高想说我知道,你表现得够明显的了,我还以为你起码得晾我个两三天才开口呢。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可能是因为太过疲倦,况淮夜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沙哑,高很想伸手小心地去摸摸他脸上擦伤的地方周围那一点点皮肤,但他的手还被况淮夜抓握着不能动弹,所以最终他只是嗯了一声,等待着况淮夜的下文。

“你不信任我,高。”况淮夜说:“你肯告诉你妈,你画的是你喜欢的人,却不肯告诉我,你要来这里。你有那么多的时间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告诉我,但是你什么都没说,只是一声不响地像避难一样逃到这里来。你不信任我,但又做不到不要我,所以才留下那么个亡羊补牢的日记,你进可攻退可守。你最清楚,我们之间从头到尾,全部都是你说了算的,但你还要这样,好像是由得我选一样。”

高脸色惨白,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况淮夜一个字都没有冤枉他。

他的确自私透顶,看似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了况淮夜,实则不过是任性胆小,时时刻刻想着自保,规避着一切不安的风险,把它们都一股脑地扔给了况淮夜。

而他之所以能这样做,说到底无非是依仗着况淮夜的喜欢罢了。

“高,我不是石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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