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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最终那一刻的来临。不远处,大厦的电子屏幕上正显示着一分一秒的倒计时,硕大的数字不断跳动,仿佛是在场所有人的咚咚心跳。

吴邪定定地站在人海边缘,有些心不在焉。在所有人盯着倒计时的时候,他的眼神飘向了更远的方向。

闹市区域,一天从早到晚每个时段都不缺人。偏偏他们的目标点是暴露在室外的,很难找到掩人耳目的方法。今晚正好利用新年倒计时,避开所有人的注意力。

零点,新的24小时开启,涌来了潮水般的欢呼。狂欢的人群开始失控,吴邪被连连撞开,移动的人群很快将他包围,并且遮住他的视野。吴邪尝试慢慢挤出去,但是移动速度根本不及其他人,眼看着被人山人海吞没,他主动上前拨开人群,使出浑身解数打开道路。

他硬生生挤出了一身汗,好不容易离开人群,看了看时间,竟然过去了将近十分钟。

他赶忙拐过路口,走到了一座红房子面前。尖顶圆拱,绘窗户,西洋的风格与周围格格不入,大门上方立了一座耶稣像,这是本地为数不多的教堂。

教堂周围用黑色的铁艺栏杆隔开,同时也把几棵梧桐树围了进去。吴邪站在铁栏外,寻找着张起灵的身影。屋顶上没有,外廊里没有,墙边也没有,目光一抬,发现那人却蹲在了树上。

冬日里的树木死气沉沉,顶着几团枯黄的叶子。就见张起灵猫着身子躲在枝叶间,脚下踩着横斜的树枝,一手扶着树杈,另一手往前探去,似乎仍要向前走。乍一看,活像个掏鸟蛋的。

但再细细一看,就会发现树上好像不止他一个。树枝互相交叉形成笼子般的迷宫,另一角里则藏着个身形很小的人。

吴邪见状,冲树上的张起灵道:“还有几个?”

对方伸出食指比了个1,又把手掌向下虚按,示意安静。吴邪点点头,又转头看了眼背后,那边的人群不多时就要沿街过来了。

说来讽刺,教堂象征着圣洁和威严,这一座却闹鬼,树上不时传来哭闹声,布道时最响。毗邻教堂的是于民国设立的育婴堂,专门接孤儿弃儿,虽是善事,死亡却不可避,长此以往,这几颗高大的梧桐树成为了小鬼们的藏身地。

教堂的信仰救不了实际问题,张起灵接下委托,今夜来此办事。

不仅要驱,驱完后更得以艾叶水涂抹树干,才能杜绝后患。但现在还剩一个极其调皮的,而另一边的大批人群正朝这里涌来,喧闹已经传进了耳朵里。吴邪忍不住小声道:“没多少时间了。”

张起灵一步上前,手诀已经捏紧,那小小的影子却被人群热闹的声音所惊扰,刺溜一下,把身子融进树干中,没了踪影。

时机已失,人潮蔓延到了眼前。张起灵唰的沿树干落下,又利索地翻过铁栏。吴邪道:“反正只剩一个了,下次再找机会。”

人群渐渐扩散,三五成群地从教堂前走过,大多商量着去哪里撸夜宵。其中不乏年轻的情侣们依偎在一起,甚至直接拥吻。仿佛这是跨年夜里一种不言而喻的传统,一对又一对的小情侣相继效仿起来。

吴邪简直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到哪里,似乎每个方向都不好意思去看,心说这到底是跨年还是七夕。他不知怎么就脸上一热,忙拉着张起灵去路上拦出租车。

敬业的出租车司机像是早有准备,专门候在跨年活动的聚集地附近,两人上了车,坐在后排,吴邪看了眼手机,低头回了几条元旦祝福。手机在低温下耗电极快,经过一个晚上已到极限,闪了一下,自动黑屏关机。

他很快在车内昏暗的光线里感到疲惫,闭眼往后一靠。窗外的灯光飞速移过来又移出去,光影不断变幻,吴邪正处于浅眠,感到脸上似乎被什么碰了一下,又痒又轻。

到家后,第一眼就可以看到那两株艾叶。即使冬天生长在一个没有暖气也没有空调的环境中,两盆东西活力依旧,像个奇迹,那架势仿佛足足能开出花来。

吴邪心想着可以趁节假日多休息一会,一边哈欠连天,走向房间。下一刻他看见一样东西,驱散了他的所有困意。

窗户玻璃之外,粘着一张血书。

吴邪一惊,把张起灵喊来,两人走过去打开窗,揭起一看,上书几个大字:要事相商,速回电。

吴邪看见署名是个“瞎”,顿时觉得好笑,“小哥,你没回他电话?”

张起灵摇头,手机对他来说不是必需品,没有开机的必要。吴邪把纸拿到鼻子前嗅了嗅,没有血的腥味。颜色这么鲜艳,多半又是从那庙里顺手拿了什么朱墨,打不通电话就用这么个馊主意。吴邪咕哝,这家伙一直当神棍忽悠人,能有什么要事?

两人没把这当作要紧事,洗漱后便睡了。两人分一床,这事吴邪起先觉得很不好意思,却没想到自己还有个睡觉多动的毛病。这些天来两人分盖两条被子,吴邪也努力克制着老实一些。毕竟,哪有邀人同居却让对方睡不好觉的道理?

潜意识的睡眠中,自制力倒当真起了一点作用。不过这一晚他很累,又原形毕露了。第二天清晨,张起灵被身边一点动静吵醒,发现自己竟然被推到了床沿。

睡了几个小时,吴邪将身体从那一侧挪移了过来,抵着这一侧的张起灵,似乎还想再挪,可惜路被堵住,只能紧贴上去。不仅如此,吴邪与自己的被子分离,好像要来抢对方的。

张起灵掀开棉被,把人塞了进来。既然送上了门,怎能拒之门外,两人的体温把这一块烘得十分暖和,张起灵与他近在咫尺,非常自然地伸手一揽。一种早上独有的生理现象变得更加明显,东西就顶在吴邪腰间。

吴邪迷迷糊糊感到异样,稍微动了动,不过被人箍着,逃不出去。张起灵看着他,不由贴得更紧,另一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发梢软软地扫过掌心。

结果吴邪是被吻醒的,意识刚刚清醒,感到有个人一边亲吻自己,一边摩挲自己的下巴。一睁眼,来不及说什么,整个人被压住,好像自己的全世界都被包围,瞬间懵了。

大脑发出警告,吴邪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是他们第一个带着情色意味的吻,张起灵沉沉地呼吸,不停把炽热的气息传给他,吻得很重,每一下都发出水声。

吴邪本来就躺在暖洋洋的被窝里,一下子也情动了,便回吻过去。正觉得身心愉悦,忽然感到一个硬物顶着自己的身下,不由得一僵。他脑中的思维咔的一声裂开来,心说什么情况,硬了?

两人才刚开始真正意义上的相处,吴邪觉得日程尚早,还没想过别的问题。不料现实如此热烈,把这件事甩到了眼前。可若认真一想,这事再正常不过。吴邪不由紧张,心里盘算着,今天放假,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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