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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起了反应,只能自觉挪开视线,长长地一口深呼吸,气息便被哗哗水声盖住。吴邪什么都看不见,没意识到风险,还未料到在对方心中一晚一次并不够饱腹,此为后话不提。

之后吴邪一觉睡得熟烂,连张起灵清晨为他熏灸都没有吵醒。只是在天亮后的清梦里,感到暖烘烘的,舒坦,梦中无数艾叶长成了一片绿海,比人更高,还垂下来蹭他的脸。

醒来,离开诊所,药效立现,才走到路上,他眼前已显出大团的色块,一下子从音机阔步发展进了色电视时代。虽然像素比马赛克还差,至少辨识得出红黄蓝绿,吴邪不敢相信地揉揉脸,难道那位真是神医?或者昨晚运动加速血液循环,打通了穴脉?

重获光明就像重获新生一样,吴邪睁大双眼,捕捉身边的模糊图像。张起灵被他拉到路边的蛋饼摊,买点早饭。

蛋液在饼上均匀抹开,热油喷发出香味。滋滋的响声中,吴邪听见摊子上做了一个饼,两个饼……正准备拿东西走人的时候,又听到黑眼镜的声音:“麻烦做三个。”

吴邪诧异,转眼盯着旁边的那个路人,眼中的低帧画面根本显示不出面部特征。那个路人脸上的五官动了动,张嘴道:“今天就能睁眼了?效果不错,回头给他送一面妙手回春的锦旗。”

红黄绿的三色交通灯下,三个人,三份蛋饼。吴邪不作声,黑眼镜打破安静,“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什么时候来的?”吴邪道。按照他对黑眼镜的理解,是不可能这么早外出的,除非从晚上便开始熬着。

黑眼镜迷茫道:“你忘了?和你们一起来的。”

吴邪刹那就明白了,昨天他来了这地方后压根就没离开过,不知道蹲去了哪个角落里。这附近有睡的地方吗?吴邪下意识环视一圈,但马赛克里岂能看出个鸟来。黑眼镜又道:“自打成年后就习惯睡在加班的地方了,再说昨晚我留下来还碍着你们办事,多没劲。”

吴邪心虚得背后一层毛汗,心想这黑眼镜应该没那么神通广大吧,该不会闲着没事对别人私事算一个天时地利的卦?太扯了。

张起灵问黑眼镜:“昨夜你守在哪里?”

“酉二。没抓到什么,防线全无反应,昨晚就算有什么活动,也必是只有‘人’,来不及作妖就被你们赶跑了吧?”

“我们才刚离开,时间还早,”张起灵淡淡道:“诊所现在没有人。”

黑眼镜猛抬头:“那中医一般接近中午才来上班。如果是做过准备的人,对他来说,现在这个时刻也是一个好时机。”

昨夜潜入地下库的那位,没料到夜里有人,是故匆匆而逃,必然折返过去再次尝试。张起灵也在那坛药酒上做了手脚,一旦封纸被撕破,他会到符术触发的信号。

吴邪买了两份豆浆,咬着吸管喝,“那如果对方选择把整个一坛都抱走呢?”他做了个挖掘拆迁的手势。

“体积那么大,一楼窗户有铁栏,爬不了窗便只有走门。门口的监控摄像不是摆设,”黑眼镜吃完早饭变得懒懒散散,“不是找死吗?谅他就不敢整个搬走。”

吴邪吸了吸豆浆,咂嘴:“吸不上来。小哥,帮我看看,吸管破了。”

张起灵便把自己的换给他,一旁黑眼镜看得眼馋,“好喝不?我也去买个。”

吴邪虽然看不见,但意识到了什么,对张起灵说:“你手里那个,吸管破了就算了,再买一份。”

张起灵并不贪,就着吴邪手上的那份尝上一口,短短几秒,嘴唇仿佛亲吻在他的手指上。吴邪微微移开手指,心里有种错觉,好像在现在的相处中,凡事都不经意亲密加倍了。

黑眼镜叼着豆浆回来了,“刚才被你打岔,还没说完呢。那个大胆的想法我已预谋了很久,经过长期的市场调查和走访,我最终拟定了一份与现代实际相符合的营销模式,投资少,时间短,回报高。”

“你要卖血?”吴邪道。

“现在什么最流行,电商啊。”黑眼镜琢磨:“你这提议也很好,驱邪宝血,一毫升三百块,干冰运输,保鲜配送。”

吴邪一时警觉,拉着张起灵往后退,“你在你自己身上抽去,别祸害我们家。”

黑眼镜道:“可以不信我,但要相信人体的造血干细胞啊。”

疯子,吴邪心道。

张起灵与他拉着手,忽然用力扯了扯,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空中似乎飞来了一片落叶,被风吹得一抖一抖,却不落地。吴邪尽力眯上眼,还是辨识不出那是何物。这“叶子”最终飞到他们上方,找到降落点,准落在吴邪头顶,完成使命后便累得全身一趴,好像归鸟返巢。

张起灵抬手帮他摘下,一张身材极其矮小的纸人。

黑眼镜微微一笑,“嗯?来了?”

他们绕到楼下对面的果蔬店,角度斜向那楼的窗口,堪堪把自己藏住。窗下是死胡同的尽头,被墙堵着,鲜少引起路人注意。果然,只见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打开窗,探出身,抓着墙外的管道,滑了下来。

黑眼镜率先冲去,张起灵则牵着吴邪断后。等到两人赶到胡同时,黑眼镜正将那人擒拿着按到墙上,对方的侧脸与墙面大力摩擦,就像土豆遇上了削皮器,痛得大叫道:“你他妈轻点!”

张起灵将他的帽子掀下,黑眼镜冷笑:“这就叫缘分。”

汪灿扭过头,转成另半张脸,看见了身后的吴邪,问:“你眼睛好点了吗?”

吴邪睁着眼只看到一坨晃动的马赛克,听了声音后立马识出身份,哭笑道:“怎么又是你在闯祸?”

“什么叫闯祸?”汪灿气结,说话间竟委屈起来:“那酒里泡的是婴尸,已经是死物,魂也是死魂!我只是想拿魂走人,碍着谁了?”

黑眼镜放开他,汪灿忙用手背抹了抹脸,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端详脸上蹭出的带血伤痕。吴邪抬头看着天空,“你的飞天小女警呢?”

“死魂带在我身上不方便,我叫它捎回家了。”汪灿说。

吴邪点头,心想那玩意儿功能挺齐全,一边耳中听到了拍照的快门声。汪灿一连拍了数张工伤照片,埋头在网上发了一条新的个人动态。黑眼镜一阵恶寒,道:“你怎么这么丧心病狂。”

张起灵开口,直接道:“这么些事情,都是谁委托你办的?”

“我给家族打工,拼业绩拿奖金,干活挣钱,天经地义。”汪灿十分沮丧,不停地看自己的脸。“这位大哥,你下手没个轻重吗?”

黑眼镜双手抱胸,“我拿手的是揍鬼,揍人没经验,见谅。”

汪灿来这里“长期出差”,至于这次,是要取到藏在诊所药库中的婴魂。那死婴乃是分娩时死在手术台上的,来不及感受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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