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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他身上那自然而然散发的阴冷跟血腥味,让经过他周围的人,都下意识的避开,远远看去,灰发的他就像被孤立在另一个世界的人,既危险又骇人,以至于所有靠近的人,都迅速的远离。

一步步的走向两人刚才还在的小摊前,涯愣愣的看着摊位上挂着的祈福球,久久的都没有动弹。

虽然做得不够精致,但很灵巧的一个笑玩意,巴掌大小 没有理会摊主的推荐,

“客官请问,您是否要买祈福球呢”看摊的少女小心翼翼的询问。

涯视线转向她,没有说话,脸上此刻,已全然没了表情。

“嗯,其实,也可以等自己喜欢的人送拉,不一定要买的”见客人没有购买的意思,少女颤颤惊惊的回答。

“”涯的嘴角,下意识的笑了笑。看向挂着的祈福球,很精致的一个小玩意, 巴掌大小,只卖一两银子,却不是他可以有拥有的东西。

等自己喜欢的人送吗

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等到吧。

涯转过头,沉默的离开了刚才的那个小摊。这时,有个声音从身后轻轻叫住了他。

“涯。”

回头看去,只见墨溪断正站在他不远处,微笑着看他,脸上依旧带着他那张精致的面具,露出线条完美的下鄂。

“送给你。”墨溪断的朝他伸出手,掌心托着的,是一颗精致的,色彩显眼的祈福球。

“”涯愣然的看着墨溪断,看着对方虽然保持着镇定,却微微颤抖的手,许久,脸上终于,微微的扭曲。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

深深吸了口气,涯缓缓的走向墨溪断,在他惊讶的目光中,接过那还包含着对方体温的祈福球。

整个,掐碎。

“”墨溪断的脸上,连喜悦的表情都还没来得急出现,就被一种东西狠狠地砸碎,连同他伪装表情的面具。

发颤的眼,闪过一丝控制不住的疼,死死的盯着面无表情的涯。

“别再来惹我,没意义。”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满头灰发的涯再也没看墨溪断一眼,转身从他面前缓步离开。

被涯丢在原地的墨溪断沉默的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面具后的蓝色的双瞳,渐渐被一种阴沉的黑暗所笼罩,暗涌着随时会爆发的危险跟残虐。

嘴角,也勾起一抹掠夺的笑容。

涯看起来,我之前做的,还不足以让你正视我

更不足以,让你记得我

我果然,还是太温柔了吗

放心,我会改的

为了你,我改变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大街的另一边,严凌枫带着城水悦走在热闹而繁华的大街上。

而因为节日的关系,今天并不实行宵禁,所以随着夜幕的降临,行人也渐多了起来。

虽然严凌枫本身的冰冷,让周围的情侣都下意识的避开,可城水悦却喜欢拉着他往热闹的地方串,让素来喜静的他,也不禁脸色越发的阴沉,何况周围还不时传来令他想吐的陌生汗味。

但或许是抱着一种补偿的心理,他终究没有制止城水悦的行为。

“好热闹啊,枫,我们快走,前面还有表演呢”兴致极高的城水悦却没觉察到严凌枫的不悦。毕竟,他在一个黑暗而孤僻地方关得太久了。以至于,对那些人多而热闹的地方,有种偏执的狂热。

转角处,兴奋到没注意人流的城水悦忽然被一个半大的少年一撞,手里的祈福球便猛的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滚了几圈后,顿时粘满了泥沙。

“我的祈福球”城水悦脸色一变,连忙心疼的就想要跑过去捡,被一旁的严凌枫拉住。

“算了,很脏。”素有严重洁僻的严凌枫,从不会去允许一个被弄脏的东西出现在他周围。

“可是那是你送我的”城水悦有些着急,他知道严凌枫的洁癖,也知道被弄脏的东西是他的忌讳,无论是人还是物。可是,他还是舍不得。

那是枫送给他的情缘节礼物,怎么能说丢就丢。

“我再给你买一个。”似乎懒得在这个问题上纠葛,严凌枫拉起城水悦便朝别的地方走去。

听到能买一个新的,城水悦顿时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而他们离开后,有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检起了地上那被弄脏了的祈福球。

昙剑山庄有一座后山,是涯私人的地方,除了他,一般没人敢私闯。

这里很静,柔软的草皮散发着自然的清香,风吹过,细软的草皮荡起层层波浪,白色的蒲公英也随之飘散在空中。

此刻,涯正懒洋洋坐在的草地上,任风吹拂着他那一头如同饱含沧桑的灰发,丝丝缕缕轻扬,如随时消逝的尘烟。

轻饮了一口水里的酒,涯平静的看着手里那颗弄脏了的祈福球,却想不通自己为何把它拣了回来。

这东西,虽然是枫送的,可是对象,却不是自己。

根本就没意义。

可看它因为脏了,孤单的被丢在那里,就忍不住把它拣了起来。

或许,以后是唯一的纪念了

因为他不清楚自己还能在这个人身边呆多久

他的武功快要废了,仇人多如牛毛的他,即使严凌枫不对付他,那些人也会不会放过他。

想起之前严凌枫那略带厌恶的眼神,涯轻笑出声。

那人就是这样,东西弄脏了,就一定会丢掉。

他若不是本身讨厌那种恶心的事情,早让十个八个汉子将城水悦给轮了,想必严凌枫的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不过涯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做,因为,严凌枫对城水悦的重视程度,远超出了他的想象,想起他那毫不犹豫刺向自己大腿的一刀,涯的笑容,又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城水悦会不一样吧,估计

即使他真的让人这么做了,想必严凌枫,会更疼惜他也不一定

他又怎么成全这种好事情呢

胡乱的想着,涯抓起身边的那灌酒仰头灌下

涯其实酒量并不好,喝酒的时候,素来都很节制。因为他的体质不合适喝酒,酒精会彻底麻痹他的神经,一旦醉了,他基本都不能动,连声音都无法正常的发出。

但今天他很累,所以想醉。

就这样,涯独自一人坐在山坡上,仰头一口接着一口的灌着手里的佳酿。

这时,天,忽然无声的下起小雨。

雨水混着从嘴角滑落的透明液体,流入涯微微敞开的胸膛。并顺着紧致的腹部没入腰带,让他素来苍白的皮肤,透着一层湿润的光泽,微微有些惑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绵绵的细雨越发密集起来,涯却丝毫没有感觉一般,任雨水湿了一身,素来就不束的灰发也因此凌乱的贴在脸上,半遮着他冷漠的脸颊。

当酒终于见底,涯也困倦的倒在草地上,灰发散了一地。

他的身体,已经基本不能动了

但他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的脑子,也成功的,糊成了一团,什么都没办法想了。

只是

有点冷

无意识的微微蜷缩起身体,涯侧着身,想让自己在雨中睡去

远处的丛林深处,一双暗金色的兽瞳在黑暗中盯着他。

随后,从黑暗中无声息的走出一只体型修长而强悍的黑豹,跟涯有些狼狈的脆弱不同,同样混身湿透的黑豹,却越发的流露出一种野性的强悍,黑色的皮毛在雨水的湿润下,黑亮得惑人。一块块线条漂亮的肌肉覆盖着它修长的身体,每走一步,勾勒出一种致命的优雅跟危险。

如猫般朝涯走去,如鬼魅般无声息的黑豹看着躺在草地上,浑身湿透的主人,双眼,闪过一丝难懂的光芒。

“冷”

似乎感觉到有热源靠近,涯下意识的朝黑豹无力的伸出手,微微的朝他靠近,

因为酒精而导致体温在雨水中流失得飞快,所以涯此刻,几乎冻得有些双唇发紫。虽然他的体质,还不至于会因为淋雨而生病,但不代表不会冷。

看着磨蹭着自己爪子的主人,黑豹的双瞳,几乎瞬间,变得幽暗起来,只是其中,还略带着挣扎。

僵硬了片刻,黑豹还是小心的把主人微微的推开。

而随着它的推拒,散乱着一头灰发的涯,侧着脸,本来就宽松的黑色衣服因为翻身的动作而滑落一边,露出小半边白皙的男性胸膛,雨水正不断的滴落在上面,暗红的某处凸起正因为冰冷而越发坚挺,透着湿润的白色光泽。

彻底湿透的衣服,更是将他修长而精悍的躯体一览无遗的尽数勾勒出,隐约透着一种淋湿后的冷香。

黑豹静静的看了片刻,眼里闪过一丝挣扎跟迷惑,便再也忍不住低头,有些放肆的的舔弄着主人的颈肩,一只爪子,也不轻不重的划破主人的黑衣,将那白皙而结实的躯体彻底暴露在它的视线范围内。

而涯的双眼,也迷惑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宠物,一时,竟什么都没意识到,只是感觉自己的粘身的衣服,被一点点的撕掉。

黑豹的双眼,终于,在涯无防备的眼神里,彻底兽化

“枫,你怎么了”城水悦扶住忽然有些摇摇欲坠的严凌枫紧张的问道。

从刚回到家起,枫就很不对劲,现在更是脸色全白了。下意识的摸向那微微颤抖的手,城水悦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因为他无法想象一个人的手,怎么可以跟冰一样冷。

“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到底怎么了”顾不得再问,城水悦转身抓住身边的一个侍卫就大喊“快叫大夫过来马上”

“不用”严凌枫无力的摇摇头,颤抖的双唇呼出的,全是白色雾气。

“可是”

城水悦还想说什么,严凌枫便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扶我回房。”

“嗯,小心些。”城水悦点点头,也不敢再多说话。从刚才枫的态度,他知道眼前的状况找大夫似乎是没用的。

回到房间后,严凌枫几乎是倒在床上的,丝丝紫色的冰寒之气在他脸上蔓延,浑身也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着“呜”

“枫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看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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