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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的身上。丝毫不配合对方的动作,以至于涯不得不花费更多的力气为他穿衣。

而荒无昼到了后面更是开始捣乱,不断制止忙得额头冒汗的男人为他穿衣,两个小手还胡乱地拉拉扯扯,不时伸到涯的衣内乱摸一气。

“你搞什么,难道喜欢光身么”好不容易为他穿好裤子,忙了半天的涯显得有些不悦。

荒无昼不理他,依旧扭捏。对于涯因为他的反抗,而不得不跟他的身体进行更多接触的事实,感到心情非常愉快。

“屁股痒了对么”似乎忍耐到了极限,涯一把捏过他的下巴,极其森冷的问道。

“”于是某个一直扭动的小家伙顿时乖巧了起来。

最后总算穿好了衣服,效果很棒,涯非常的满意,甚至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导致荒无昼那张因为精致的衣服而越发可爱的小脸,竟有些隐隐的发红起来,抬着头眼巴巴的看着涯。

后来涯将店里这个尺寸的衣服每款都买了一件,让对方派人送到了唐门。当然,他事先也交代了唐门注意接收他买的东西。

出到大街,涯正带算带着荒无昼去一家不错的酒楼用餐,可就在街头转弯的地方,不慎撞到了一个男人。

一个拥有着暗紫色双眼,面容冰冷而清丽的男人。

他甚至还没来得急对那迎面扑来的熟悉气息有所反应,手臂便已经被对方牢牢的抓住,力道重得几乎捏碎了他的骨头。

“你在搞什么为什么不回庄”

“”

“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弄的”

“”

“说话。”

“”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看着对方那张他曾无比熟悉,也无比迷恋的俊美面孔,一时间,竟有些恍惚,无数画面如走马般,快速的闪过脑海

最后,定格在火海中,男人背对着,让他滚的画面上

随即,心脏仿佛被两只手活生生的撕裂般,剧烈的疼痛起来,以至于视线都有些发灰,整个模糊起来

“”

而后,涯却不知怎么的,露出了一个隐隐有些扭曲的笑容,双眼没什么焦距的看着严凌枫,半响,嘴里却无比清晰的道“放手。”

没有任何温度,也没有任何起伏的语调。

漠然得让严凌枫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对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天会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那一刻,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无法克制的恐慌,还没来得急整理思绪,钳制住男人的手就已经下意识加重了力道,嘶哑地道“跟我回家。”

在一般人的看来并无特别的四个字,却让对面的男人整整呆滞了片刻,整个人都变得僵硬了

紧接着,那对灰色的眸子像是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般,怒红着,夹杂着像是愤怒,又像是伤痛的情绪,死死的盯着严凌枫。

那一瞬,严凌枫以为男人会哭

可随即,男人像是瞬间戴上了面具般,略微轻佻的扬了扬嘴角,冷漠地看着他,轻轻地反问道

“呵家”

很轻描淡写的语气,却仿佛撕开了内心深处某种血淋淋的东西

“”严凌枫看着涯,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涯没有再看严凌枫,而是随意的将视线挪到了对方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有些胆怯,但依然紧紧抓着严凌枫手臂的清秀男子。

城水悦。

“涯叔”意识到自己被注视的城水悦怯怯的叫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对方却已经不再看他。这让城水悦不禁有些尴尬,微微低垂了眼帘,双瞳却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狰狞。

突然,城水悦觉得眼前一红,再抬眼,发现严凌枫的手竟已被涯狠狠震开,掌心里皆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

“枫”城水悦的脸色有些惨白,视线却惊讶的看向涯,显然,就连他也没有想过,涯竟有故意弄伤严凌枫的一天。

“”而严凌枫则似乎清醒了些,目光清澈的看着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暗紫色的双瞳深如寒潭,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抱歉,手滑了。”不咸不淡的看了严凌枫一眼,没有丝毫表情的涯,抱着荒无昼没有回头的转身离去。

却不知,自己转身的那一刻,怀里男童看向严凌枫的眼神,充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狠戾。

那是一间别致而古雅的客栈,坐落在都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门窗透出的烛光在夜色中隐隐带着几分温暖

因为地理位置很偏,所以平常鲜少有客人,通常只有一位年迈的掌柜在打理店内所有的事物。

不过店里今天迎来了两位不同寻常的客人,让性情温和的掌柜有些不安。

一个灰发男人跟一个赤瞳小孩。

他们并没有拿武器,可身上那股只有在生死边缘徘徊才有的阴霾煞气却让掌柜畏惧瑟缩。

男人丢给他一锭金子。

说不希望在喝酒的时候见到其他的客人。

掌柜连连应诺,忙不迭地将店门关起,然后给灰发男人端出了不少店里珍藏的好酒。随即很自觉的回避。他看得出来,男人需要一个人独处。

而对于酒,掌柜是很自信的。那怕城里最有名的那家酒楼,也都没有他家酿的酒香。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的店才被赶到这种毫无人烟的地方。

涯的心情显然并不好,荒无昼被他丢到了楼上的厢房内。自己则在楼下独饮

可他却不知道,荒无昼之所以肯一个人乖乖的呆在楼上,是因为他已经下决心做一件并不理智的事,而且势在必行。

此刻,在二楼古朴的厢房中,如玉琢般的小人正盘腿坐在床上,半垂着眼,微微动着嘴唇,轻声念着一种来于自远古的,极其隐晦而古涩的咒语。

随着一些像是不属于人界的音符从他粉嫩的小嘴溢出,他手里的结印也一次快过一次,最后到了几乎无法用视线捕捉的地步。

他正在用一种极端的方法,强行吸收体内那四条还没完全分化的灵体。

这实际上是在涉险。

灵体原本就是一种斑驳的能量体。本身的思维和修炼的异种功法,导致死亡后形成的灵体能量都有很大的差异。必须将其转换成纯粹的能量,才能在不伤害自身的情况下吸收。

倘若是全盛时期的荒无昼,即便这类的灵体出来上万条,他也都能轻易的吸收。

可现在不行,神降将他伤得太重,甚至连他自己的灵体,也都是残破的。

他本来应该做的,是用自己的灵力,将那些灵体的负面能量慢慢剥离,最后分段吸收。

而不是像现在,用自己的灵魂之力去焚烧他们,直至强行吸收所有的正负能量。这会对他之后的修为,造成很大的不利影响。

但他已经无法再忍受自己现在的躯体,一个废物般的躯体。

涯周围窥视他的男人实在太多,若再不做点什么,恐怕接下来会很不好收拾

尤其今天这个紫色眼睛的,让他很不愉快。十有八九,涯脸上的伤跟他脱不开关系

但这已经无所谓了。

他会用行动让他们知道。

他的人,轮不到他们来窥视,也没资格窥视。

随着荒无昼的施法,他的身体再一点点的消失

实际上,他正在为自己开拓一个特有的空间,只有在这样的空间内,他强行吸收灵体,才不会被一些心魔所入侵

楼下

灰发男人慵懒的靠着椅背,微仰着头,将酒瓶送到嘴边,一口接一口地往里倒着。由于他并不斯文的动作,透明的液体不断的从他嘴角溢出,顺着他白皙的颈间流下。

男人平常很少喝酒,即使是喝,也会非常的节制。因为酒精对他的体质而言,跟毒药区别并不大。

过量的酒精会麻痹他的神经,让他变得迟钝,困倦,甚至无法动弹。

可他今夜需要酒精麻痹自己

他年纪大了,有些疼楚,已经不能再去清醒的承受

“呵呵家”男人闭着眼,暗哑的声音带着些自嘲的味道。

看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严凌枫根本就看不到

看不到他的伤,也看不到他的痛。或许,他这样的人,在他的眼里,真的贱得一钱不值,所以,才会那么若无其事的让他回家。

当自己是什么呢

一条狗都没有那么贱的

张嘴再度喝了一口酒,涯闭着眼,下意识紧握着胸前那一串带着血丝的兽牙项链

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不会痛得那么难受

那怕仅仅只能感受到绝一丝微薄的存在

“涯叔”半迷茫中,涯隐约感到身后有一股热源靠近,那伴随着话语的炙热气息几乎是贴着耳边抚过。

“怎么一个人在喝酒呢”黑夜中,城水悦似笑非笑的声音显得异样的阴冷。

“滚。”涯如同冰渣滓的话森冷地从牙缝挤出。

“何必对我如此无情。”城水悦像是有些难过的摇了摇头,随后,却伸手夺过了涯手里的酒壶,就着涯喝过的地方,直接喝了起来“好香的酒”

“”城水悦今天实在太放肆了,以至于涯有些拿捏不准状况,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眼,冰冷的打量对方。

眼前的这位,无论是从言行还是举止,都跟以往的城水悦完全不同,若不是他对自己的眼力向来自信,他几乎要怀疑眼前的这个城水悦,是另一个人所扮。

“涯叔”城水悦慢悠悠的走到了涯对面坐下,舔了舔自己粘着些许酒水的唇瓣,双眼含笑的看向面色阴沉的涯“我很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呢,记得以前”

“你来这里干什么”涯冷淡的打断城水悦。

“”城水悦略微收敛了笑意,像是习惯涯的不耐与厌恶,垂着眼默默地喝了口酒,才缓缓地道“虽然我没看到他,不过,你现在是跟墨溪断在一起对么”

“”涯皱了皱眉,似乎没想过城水悦竟会过问他的事情,而后才讥讽地道“我不认为你有过问的资格。”

他头已经开始有些晕眩,却又不愿在城水悦面前表现出任何的不适,于是脸色更加的阴沉。

“我知道你厌恶我,恨不得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城水悦像是自嘲的笑了笑,抬眼沉静地看向涯“我只是看不下去,他这样玩弄你,你却还跟他走在一起”

“”

“这个东西,你应该不会陌生。”城水悦低头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水晶瓶放在涯的面前。

那是一个做工精细的瓶子,两指大小,透过透明的瓶壁,能清楚的看到瓶子内部正在煽动着翅膀的宝蓝色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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