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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

虽然阮柔觉得一个地洞里住那么多只兽肯定会有纠纷争执,但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见过哪两只三长兽对立吵架或者抱在一起扭打,有可能是因为很久没团聚过而越加珍惜对方,凡事都会让着些。总之他们一直相处得很和睦,比二十一世纪的人类世界还秩序安定。

要真说有哪一家出现过不和谐现象,也只能找到一二三和圣恩这对父女了。

自从阮柔那天找圣恩摊牌谈过一番之后,圣恩就一直住在卷卷的地洞里,不肯回家也继续不待见一二三。每次在森林里遇到一二三,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掉头就跑,跑得速度极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一二三见到圣恩时总忍不住伸出爪子,想抱住她塞到肚袋子里护着,但圣恩的态度一直非常冷淡逃避,从来不浪费时间跟一二三说一句话。一二三刚伸出的爪子也只能尴尬地僵在半空中,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越跑越远的圣恩的背影。

阮柔见到一二三失落的这幅摸样,既觉得可怜又为他心疼。她深知圣恩那孩子跟她一样是个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倔强性子,只有吃了大亏后才能反省过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阮柔同时也明白一二三是个很没自我原则的傻货他没有任何必须坚持的观念和做法。

怎样能讨圣恩的喜欢和开心,他就觉得应该怎样做;怎样能让圣恩心甘情愿地回到他身边,他就觉得这样是对的。

所以说,这傻货现在虽然天天都能吃到山珍海味,但他心中也一直充满了罪恶感,总觉得自己吃豹肉和熊猫肉等等是不应该的,是非常不对的行为。要不是阮柔坚持着让他继续吃下去,估计他早都已经过上啃干草、咬树皮的悲催生活了。

而圣恩虽然仍不支持一二三以自己的“朋友们”为食物,但也没有再在一二三乐颠颠地啃着大骨头时跑过来臭骂他一顿。

就是可怜了卷卷同志,每天都只能吃些野鸡和野兔,腻得他现在一看到毛茸茸和长耳朵的动物就会克制不住地猛烈呕吐一番。以致于一向自恋的他都不能再对着湖水好好欣赏自己了,因为头上立着的那两只长达二十厘米的耳朵实在是太惹眼。

为了改变这种折磨的现状,卷卷经常会以各种理由把圣恩支到一边去,然后自己偷偷摸摸地捉一只熊猫解解馋,在圣恩回来之前快速地把它吃干抹净。

要是事后不被发现,自然是值得庆幸的。但要是一旦被发现了,圣恩会毫不留情地把卷卷丢到地洞外面过夜,并且赌气不理他几天。

由此看来,圣恩的立场很明确也很坚定无论是一二三还是卷卷,只要伤害了她的“朋友”都会被无情地打入冷宫。只不过卷卷属于暂时性的,只要愿意悔改、态度诚恳就可以随时被放出来。但是一二三比较严重,属于长久性的,被列进了黑名单。恐怕圣恩在消气之前都会一直冷落他,选择性忽略。

而圣恩对阮柔呢,虽然不像对一二三那样一撞见就转身奔走,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主动亲热地大声叫妈妈。

偶尔路过阮柔身边时,圣恩习惯抬起头幽怨地瞟她一眼,然后再低下头慢慢地走过,也不跟她说一句话,似乎有意在证明“我在生你的气,你不道歉的话我是不会理你的。”

总的来说,圣恩的行为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女孩在任性赌气。

虽然这只是第一次如此,阮柔却坚持着不能先低头示弱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而第一次的影响要远远比第二次深重。阮柔不想把圣恩惯成骄纵霸道的性子,就必须在事情发生第一次时做到不依就圣恩的小孩脾气,将“坚持真理”的信念贯彻到底。

阮柔是个女人,女人发起狠来可是非常恐怖、非常固执的,她认为自己一定能将真理坚持下去,并且也要求很容易心软的一二三跟她一起坚持下去。

但明显,一二三只是在精神上支持阮柔罢了,身体上早都想跑去跟圣恩道歉了。他有好几次都已经站在卷卷的地洞口前,正犹豫着进去好呢还是进去好呢还是进去好呢,下一秒却被赶过来的阮柔恶狠狠地叫骂着、揪住娇弱的长耳朵给拖回家去了。

阮柔让一二三在蛋壳里坐好,不准乱动,然后跟他讲了很多严肃的大道理女儿不能宠啊一宠就坏了啊你一定要惯着她依着她那你吃什么呢你去啃泥巴吗你这么听她话、那她让你把脑袋取下来你也取是不是小孩子就是任性不过没底气你别理她让她一个人发发牢骚,过一阵子就慢慢好了你越是在乎她依着她,她就越是跟你过不去她就没底线了你让她住卷卷那边一个人好好反省反省,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小屁孩能搞出什么名堂来bababa

一二三听着听着就越来越迷糊,坐也坐不稳了,阮柔也不再跟他绕绕圈圈,直接发话“总之这事听我的没我的命令你不准去跟圣恩道歉否则以后你也跟卷卷一样睡大树去”

于是这事便这么定下来了。一家三口的关系继续僵持着,成为了栖息地中最不和谐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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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栖息地里来了一只熟悉而又陌生的雄性三长兽。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阮柔见过他很多面他曾经试图与一二三争夺阮柔,还狠狠地咬过阮柔的屁股,想把她当食物吞掉。

之所以说陌生,是因为阮柔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也不会可以回想起他,因此早都将他落在了记忆长廊的不起眼角落里。

这个“他”说的便是斑点短毛,那个既被阮柔围观过打野战,又被一二三威慑恐吓过的倒霉儿。

记得很久以前的那个早晨,阮柔得知奥巴马的阴谋后、在原栖息地里号召着全体三长兽立刻迁移走时,斑点短毛是属于强烈反对那一派的,不仅批判阮柔还连着一二三也一起批判了一通,后来自然就没有跟着阮柔和一二三离开,而选择留守在了原栖息地。

也就是说,斑点短毛应该有经历那一场血腥的浩劫

但是他现在还能有血有肉的出现在这里,说明他有可能是那一场浩劫的幸存者,非常幸运地活了下来。

时隔将近一年,再一次见到他,要不是那一身很有特色的黑白斑点短毛,阮柔真的差点忍不住他来。

斑点看见阮柔时倒没怎么惊讶,因为阮柔长得与远古野人大有不同,无论扎在哪里都很显眼,斑点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阮柔觉得斑点好像改变了很多,以前他看着她的眼神除了饥渴就是饥渴还是饥渴,如果一二三帮着她驱赶或者狠揍他的话,他的眼神还会多一点愤恨和杀气。但是这次不同了,他的眼神看起来饱经沧桑,瞥向她时甚至带了点羞愧和懊悔,就像被判了死刑的犯人见到曾经帮助过他的好心恩人。

除此之外,他还消瘦了很多,全身几乎只有骨头和皮毛包裹着,脂肪少得可怜,外形明明很高大,但看起来却莫名产生一种“风吹就会倒”的单薄感。

在阮柔打量斑点的同时,早有很多只三长兽发现了斑点,并且热情惊喜地涌了上来将斑点围在中心,“啊尔尔尔”地问长问短。

面对诸多问题,斑点偶尔会漫不经心地小声地回几句,声音听起来也很疲倦劳累,带着浓浓的干涩和嘶哑。

围成一圈的三长兽们很快就发现斑点的状况不佳、气息很弱,便也不再缠着他问东问西。他们齐心协力、很快挖出了个新的地洞作为斑点的住处,让他进去歇息着,先好好睡一觉后再办一场宴会来欢迎他。

阮柔心想斑点在三长兽中的人气还是不错的。

到了晚上,斑点安心地睡了一觉后,精神气色有所好转,至少走路时步伐能稳得住,不会再有轻飘飘的危感。他吃了一点食物后便爬出地洞,去参加三长兽们特地为他准备的宴会。

斑点是唯一一只经历过原栖息地洗劫而存活下来的三长兽,因此众兽对他的到来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纷纷携着美味的烤肥肉来招待他,顺便询问一些自己极其想知道的问题。

阮柔也对那一场洗劫的过程和结果很关心,因此特地煮了几只大螃蟹作为斑点的食物,顺便过来听听三长兽们的交谈。

可惜她听不懂三长兽的语言,光看它们的肢体语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左右思考许久后决定让圣恩给她做翻译。

只不过阮柔和圣恩的关系还僵持着,圣恩不会无缘无故就答应阮柔的请求。

恰好阮柔知道圣恩一直想学写字,所以当阮柔用教她写字的条件来和圣恩交换,她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这并不代表她们的关系恢复平常,只是一次条件交换罢了。

宴会开始时,圣恩按照约定,跟随阮柔一起到了现场,而阮柔又是紧紧跟在一二三后面的。

一家三口终于能和和气气地团聚一次,一二三为了这事偷偷地乐了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tot弄存稿箱的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喊花,可是又真的很想要你们的花花,肿魔办肿魔办

tot给我给我给我、我要我要我要

61

61、她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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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开始后,三长兽们问的问题果然都跟原栖息地离不开关系。

斑点回答得很详细,他说那天早晨阮柔和一二三带着小批三长兽离开栖息地后不久,就有数不清的野人们突然从四面八方包围住栖息地,举着武器毫不留情地杀了进来。

三长兽们战斗力虽然强,但寡不敌众,在数量上吃了大亏。他们奋力与野人们僵持拼搏了一个白天,兽的数两也因为不断有野人增援到战斗之中而越来越少,最终在夜幕降落之前全都倒在了血泊里。

三长兽们的尸体有些被野人挖出内脏,宰割成肉块,用火烤着吃,还有的则被丢到森林里喂其他野兽。

而斑点在战斗时由于被一个野人用大石块砸晕了过去,醒来后已经躲过了血腥的大杀戮,被当作尸体丢到了荒郊野外,这里没有野人的看守,他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了出来,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斑点在细叙野人们如何血洗栖息地的过程时,双眸里火海怒卷,汹涌鼓荡,全身散发出极度浓烈的杀意和不共戴天的仇恨,阮柔一开始还没留意,直到斑点义愤填膺地跳起来,提议要重新夺回栖息地、与野人拼死一战、为牺牲的三长兽们报仇时,阮柔才猛然发现周围的三长兽都因为斑点的一番话而愤怒地竖起了全身毛发,全身透露着森冷危险的戾气。

唯独一二三由于一心放在如何逗圣恩开心上面,并没认真听斑点讲话,因此也很淡定地未产生丝毫剧烈的反映。这会儿他突然发现周围的三长兽都进入了愤怒备战的状态,于是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却并没发现能让三长兽迅速产生杀气的强大天敌靠近,他不禁一个脑袋两个大,弄不清楚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圣恩继续敬业地为阮柔做着翻译,一字不漏地复述斑点的话“野人抢了我们的栖息地还杀了我们的同胞我们必须要跟他们决一死斗讨回我们的家园为死去的亲人兄妹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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