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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语,狠狠瞪他一眼,“你在意大利画画,画傻了吧这么不靠谱的话你都信”

“我觉得用这个手段对付他,绝对靠谱。”他摸着下巴,做深思状,眼睛不由自主往我绝对平坦的小腹瞄。“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你是怎么把他强暴的呢”

“哈,哈”我干笑两声“您不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反过来问吗”

“他把你哈哈”他回我一样的干笑。“我认识景少二十年,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脑袋给你当夜壶。”

“我房间里有全自动抽水马桶,谢谢”

我端着酒杯绕过他,正想离开,忽然听见他说。“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我对传说中逢赌必赢的齐赌王这个话题油然而生兴致。“赌什么”

“赌你们两年之内必会离婚。”

“胡说八道。”若不是身上穿着看似圣洁的婚纱,我绝对一脚踹向他的要害。

“如果你们的婚姻能维持两年以上,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果不足两年,你嫁给我,怎么样”

“齐霖,你给我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和他绝对不会离婚,我们会相爱一生,白头到老”

“哦你们就是这么相爱的”他伸出食指,指了指我背后的方向,我骤然回头,正看见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一双俪影,“婚礼还没结束,他已经迫不及待拥抱小三了,言言,你确定这样的婚姻能维持两年”

我其实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向来命犯桃花的景漠宇与他的前红颜知己来一次诀别的拥抱,可是,可是他们当着齐霖的面,让的面子往哪搁

于是,我把酒杯塞给齐霖,提着拽地的白色婚纱,踩着三寸的高跟鞋,坚定地去维护我的面子。

“咳”我故意清了清嗓子,确定景漠宇发现了我,挡开美女紧缠着他的手臂,才开口。“如果你不想爸爸把她丢进海里喂鱼,你最好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跟她缠绵。”

他轻描淡写地理了理有点褶皱的西装,回眸。

秋色连波,暗香浮动,朦胧树影掩住了他俊脸上阴寒的笑意,却掩不住他眼眸中无人羁绊的狂傲,“嗯,你的建议不错,我会认真考虑”

我深深吸气,不去理会他言语中的玄机,认真打量一番眼前的美人。她的确是言情小说中女主角的最佳材料,美而不俗,娇而不艳,玉骨冰清中透着我见犹怜的忧伤,嗯,景漠宇有点眼光,我即便输,也输得算太惨烈。

“言言言言”

听见老爸底气十足的呼唤,我挽起景漠宇的手臂,拖着纯手工缝制的雪白婚纱,一步步走过含泪的美人,走过嘴角噙着笑的齐霖,走过每一位不知所谓的观众。

婚纱上的钻石映着璀璨的阳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这一刻,我才恍然醒悟。如果这是言情小说,我毫无疑问是那个万人唾骂的女配,自以为有点姿色,自以为可以掌控他,关键是自以为有个事事都能摆平又宠我宠得不知所谓的老爹,成功地霸占了颠倒众生的男主角,等待着自以为早晚会到来的爱情

而我等来的,又真的是爱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角很渣吗现在看来有点。没关系,我就是要写一个很渣,挑战一下,吼吼不成功便成仁。

新坑,我来了,鲜花,你在哪

洞房花烛夜,象征着爱情的玫瑰花瓣娇艳欲滴,旖旎的灯火在夜色中荡漾,新婚夫妻默然相望,可谓人生最快意之事,我却丝毫体会不到快意,反倒觉得夜晚的冷风直直吹在快要累散架的骨头上,阵阵往心坎儿里钻。

我的新婚老公显然也没有春宵一刻值千金,早点宽衣解带的念头,斜倚在对面的真皮座椅上,把玩着手中纯天然的水晶酒杯。

旖旎的光线下,他的眉目越发耀眼,胜过碧水映皎月清冽,更胜轻烟绕落霞的优雅,让我移不开迷恋的视线,全然忘了自己身上的婚纱太沉重,压得我喘不过气,反倒有点庆幸,今天穿着婚纱的女人是我,不是椰林中的美人。

齐霖总说我花痴,才会在景漠宇和他之间,选择了景漠宇。好吧,我承认我最初爱上景漠宇,的确是因为见色起意,但我对他的感情绝不止如此。

当你害怕黑夜的寂静,一位帅哥坐在你床边给你讲灰姑娘和王子相遇,相爱,相守的爱情故事,把自己讲到无聊得哈欠连天,却不肯走,荡漾在眼角眉梢的温柔,迤逦如画

当你青春期萌动,跟老爸一言不合,叛逆地离家出走,迷失在陌生的街道上,一个帅哥在晚霞即将消失的一刻,跑向你,被风吹乱的发丝流动着墨玉的光泽,额边的汗滴闪动着晶莹的光

当你为准备高考废寝忘食,饿得前胸贴后背,打电话找人诉苦,半小时后,一位帅哥提着一保温箱邢记的酱骨头出现在你面前,宠溺的指尖揉乱你的发

当有人向你举起枪,一位帅哥毫不犹豫挡在你面前,伟岸的脊背像是可以为你撑起一片天地

如果你还没爱上这个帅哥,那你肯定没长心,我长了心,还是颗火热滚烫的心,所以我死心塌地爱上了他。

有人告诉我,你真的爱上了一个人,即使他不爱你,你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得到,否则你一生都不会幸福我信了,我把所用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我得到了他。

我以为我如愿以偿了,原来,这才是不幸的开始。

洞房安静了不知多久,我以为会坐在那里让我欣赏一整晚的帅哥看看他的手表,切入正题。“时间不早了,你要是没问题问我,我回房睡了。”

我的确有问题要问。我很想问问他你真的爱那个女人吗

话到嘴边,终究没有问出口。

“是你告诉齐霖我们结婚的消息”我问。

他转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嗯,我以为他会不顾一切阻止婚礼,把你带走”

“敢来景家抢婚,他肯定活腻味了。”

他抿嘴,微笑。“换做我是他,死也不会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往火坑里跳。”

我反反复复琢磨着他这句看似简短,意味深长的对白,到底没琢磨明白,或者不愿意琢磨明白。我只好一知半解地反唇相讥“你那么有勇气,干嘛不带着你的小情人逃婚,让她在婚礼现场哭得肝肠寸断。”

他慵懒地换了个姿势,脸上的笑意还是那么清淡,读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我若想为她逃婚,当初就不会答应娶你。”

是的,他人还在,心却已经逃了,或者,压根儿没在这儿过。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这重要吗”他反问,“你搞出这么多的花样,不就是为了嫁给我,我心里有没有别人,在你看来,重要吗”

“现在不重要,可是将来,很重要。”

没有别人的位置,将来我就可以有立足之地,可现在看来,我们已经没有将来了。

身上的婚纱越发地重,收腰的地方勒得我心肝脾肺肾挤在一起,搅着劲儿疼,我真心想把它脱下来,手往背后伸了几次,都没有摸到拉链。我泄了气,正打算用蛮力,一个高大的影子挡住我眼前的灯光,纤长的手指将我转过去,帮我拉开拉链,指尖的冰凉不时触及我的肌肤,留下异样的滚烫。

习惯的温柔,不经意流露,我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转回身,我的双手环住他的腰,“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只不过缺少一点感觉,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培养”

我听见他微乎其微的叹息。

“很晚了,你也累了,早点睡吧。”

“为什么”我还在不甘心地追问。“我们已经结婚了,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

“对不起,我不会和我的妹妹,同床共枕。”

“妹妹”两个字他咬的格外重,几乎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

“你”我急了,有些口不择言,“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做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高尚”

他吸了口气,脸上难得一见出现了表情,是残酷的冷笑。“哦很抱歉,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确实不记得了,你能不能详细给我描述一下。”

提起那一夜,我的脸像被冷热水交替泼了又泼,一阵冷,一阵热。

午夜梦回时,萦绕在我眼前的侵占与掠夺,回荡在耳边的痛苦和兴奋的低吟,我一刻都没办法忘记,他却什么都不记得。

“你想知道好”

我拉开半挂在肩上的婚纱,沉重的婚纱落地,几近全裸的身体呈现在他眼前,交织了甜蜜与痛苦的淤痕从肩膀蔓延至双腿,已经淡了许多,但衬着白皙的肌肤,依然清晰可见。

“现在想起来了吗”

他沉默着,指骨攥得发白。

在他的沉默中,我已深刻体会到,这段婚姻是个火坑,可我已经跳进来了,回不了头,只能任由火把我的后半生烧成灰烬。

他准备挪开视线掠过我的手臂,又转了回来。我顺着他的视线垂眸,看见手臂上环形的淤青,那是我挣扎时留下的,因为太过用力,淤血有点严重,几天都不散。今天我刻意用湿粉遮了很多遍,还是遮不住,稍一留意,就能看得出。

看见他锁眉,像在思索什么,我急忙把手臂藏在身后。“看够了吗”

“嗯。”

他到底还是不肯留下,看着他转身离开,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可我还是不肯面对现实,冲他大声说“景漠宇,你不想再碰我,你想下半辈子过和尚一样的生活,我没意见。但你一定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老公,永远都是”

“我会记住的。”

关门声将我隔绝在一个人的洞房。

我抱紧身体跌坐在地上,囚禁不住的湿润漫过眼眶。

我承认,我做错了。

可当初,要不是他那么对我说,我又怎么会错到这个地步。

时隔多年,我还清晰的记得那个夜晚,那天好像是十五,月亮溜圆溜圆悬在天上。

景漠宇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我枕着他的腿凝望着他低垂的眉眼,那时候的他只有二十岁,帅气的脸庞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样的无可挑剔,眼波清澈得如同被雨水洗过的碧湖,好看极了。

那时的我,刚满十五岁,正是最青春无敌的年纪,用齐霖那个花花公子的眼光来评价,就像个刚红透的樱桃,让男人一看就想咽口水,吃不到嘴里,便惦记在心里。

齐霖还说,那时候他特别羡慕景漠宇,水灵灵的小美人,他边儿都沾不上,景漠宇想怎么抱怎么抱,想怎么摸怎么摸,爱怎么亲怎么亲。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从报纸张抽神的景漠宇对上我的视线。

“哥,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问吧。”

“如果我爱上一个男人,很爱,很爱,可他好像不爱我,我该怎么办”

他看了我很久,似乎读出我的认真,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也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很简单,用尽一切方法得到他,让他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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