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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吓得连连后退的侍应生,他似有所悟。

“兴师动众的,我当什么事呢。”

侍应生连滚带爬,膝行着向前连爬了几步,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景老板,我不想出卖你,是他们非逼我说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爸爸不耐烦地摆摆手,马叔拖着那人出去,房间里其他人也都退了出去,玉妈最后出去,顺手关紧了大门。与此同时,爸爸缓步走下楼梯,走向景漠宇。

“爸,他说的是真的吗”

“爸爸”我想要阻止他承认,可他朝我挥了一下手,“回房去吧,不关你的事。”

他转回脸,坦然看着景漠宇。“不错,是我让他在你的酒里下的药,也是我支开老马,让人把你送回家。”

景漠宇怔了好久,脸色比听见我承认时还要阴暗几分,“爸,如果这件事是言言做的,我可以理解,她年轻不懂事,任性妄为,可我真没想到”他顿了顿,忽然笑了笑。“不,我早该想到的。”

“漠宇,你可能觉得我自私,一心只为言言打算,不考虑你的处境。我承认,我是个自私的父亲,可要是言言喜欢的是别的男人,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缓了口气,爸爸又继续说“漠宇,爸爸是真心把你当成一家人,我想把景家给你,想把最宝贝的女儿交给你,我想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你认为,爸爸这是害你吗”

景漠宇沉默着,紧握的双手,缓缓松开。

“你说你不爱言言,那你告诉我,到底不爱她什么”见他不回答,爸爸叹了口气“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曾经是你妹妹,你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可你是个男人,当初开口要娶她的人是你,你就要承担这个责任。”

景漠宇始终没再开口,我倒宁愿他说点什么,哪怕是好好发一顿脾气,也好过这样把什么事都压在心里

有些事,压抑的越久,爆发出来的那一天就会越可怕,我真担心会有那么一天。

晚饭时景漠宇没回来,深夜时他没回来,凌晨时分,他还是没回来。

我有些担忧他,不知道他这么晚能去哪,会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站在黑夜里,任由寒风吹凉他的心口。

不想打扰他,惹他烦心,我拨通他司机的电话,“马叔,我哥,呃,景漠宇在哪呢”

马叔对我一向不敢怠慢,有问必答,只是有多少真多少假,我不敢确定。“他,他心情不太好,让我送他到阳山的别墅,我想他今晚应该在那边过夜了。”

“阳山他在阳山有别墅吗”

“嗯,几年前买的。”

这样也好,他找个地方静静呆一晚,就会想通的,到底是一家人,父子没有隔夜的仇。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他一个人住吗”

“我没看见别墅里有其他人。”他的回答有些含糊。

“哦,我明白了”

放下电话,我蜷缩在床上,裹紧被子还是觉得很冷。灰蒙蒙的晨光透过米白色的窗帘,根本照不明房间的晦暗。

不知道阳山别墅的晨光,是否也照着一个人的孤独

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疑虑,我又拿起手机,调出熟悉的号码,看了又看,最终换成齐霖的电话,因为不确定他是否睡了,所以选择发短信“睡了没”

电话很快回过来,里面的声音很吵,和我安静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言言,这新婚燕尔的日子,你还有空关心我,真让我受宠若惊。”

我缓了口气,平复下踹他一脚的冲动。“齐霖,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儿”

“什么忙儿”

“你帮我查查婚礼上那个女孩子是谁,还有他在阳山的别墅里住的是谁,行不”

“你们景家手底下那么多人,查这点事易如反掌,干嘛找我帮忙”

“你说呢”他分明是在明知故问,这年头,谁不知道景家真正的掌权人是景漠宇,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帮我摸他的底,就算帮我查了,消息能准确就出鬼了。

“你到底帮不帮”

“帮,当然帮,你等我消息吧。”

“哦,好”末了,我加了一句“谢谢”

“心领就行了。”

我正想说再见,听见他又说“是不是一个人独守空房太寂寞,不如,我去陪你吧”

“你要是不怕我爸打断你的腿,你就来吧”

“行”

自从齐霖说了一句“行”,果断挂了电话,我的右眼皮一刻不停地跳。

按常理说,齐霖再怎么不靠谱也不至于趁着我老公不在家,森更半夜摸来我房间,再说,他也不是不了解我爸的脾气,万一让他老人家知道,打断他的腿还是给齐家面子,否则,灭了他都有可能。

但是,齐霖从来不按常理做事。

我正抱着被子惴惴不安,窗子发出轻微的响动,我好奇地看过去,米白的窗帘后一个黑色的影子忽闪忽闪地动着。

随即,齐霖干净利落地顺着窗子爬了进来,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

“言言,你让我来,就算你老爸打断我的腿,我还是要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不小心起早了,于是,更得也有点早。

万众期待的船戏下一章就要开场了,比微博贴的丰满了些。想看的,赶紧搬个小板凳,等着下一章隆重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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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你让我来,就算你老爸打断我的腿,我还是要来。”

我连滚带爬爬下床,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我,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了”

“刚刚在电话里。”

“我哪有”我弱弱地反驳,好吧,我承认我拒绝的不太明显,我应该说你不怕我打断你的腿,你就来吧

齐霖拍拍身上的灰尘,顺手把外衣脱下来,身上的烟酒气和女人的香气充满侵略性地袭来,我捏着鼻子退后几步。“又去夜店鬼混了”

“唉,心爱的女人嫁了别的男人,我不去夜店借酒消愁,还能去哪”从他轻浮的语调里,我丝毫听不出借酒消愁的必要,可多少还是勾起了我一点点愧疚之心。

“呃,要不要来杯醒酒茶”

“也好,记得多放点蜂蜜”

我愣了一下,好久才回过神,因为景漠宇每次醉酒回来,我都会给他泡一杯,他每次都会加一句“记得多放点蜂蜜。”

蹑手蹑脚跑到厨房,很快泡好一杯diy的醒酒茶端回房间,只见某人完全不见外地躺在我的床上,裹着我的被子,翘着二郎腿玩我的平板电脑,俨然没搞清楚这房间的男主人是谁。

“谢谢”他接过醒酒茶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不错,景少果然没忽悠我,真挺好喝的。”

“是吗”景漠宇倒从未在我面前夸过,“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当然是说你好了,恨不能把你夸到天上去忽悠得我成天想把你娶回家,当女神供着,结果,”他撇了撇嘴,“他趁着我去追求艺术梦想,把你娶了娶了也就去了吧,还让你独守空房”

我无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这不能怪他,他也是被逼的。”

“到底为了什么”齐霖百折不挠地追问。

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太了解他的个性了,他这么晚了来冒险来我家,当然不是真想跟我偷情,他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让自己安心放下,继续风流快活的答案。

我长长叹了口气,眼光飘向没有焦距的远方。“我们,上床了真的,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

夜丝丝入骨的冷,我不自觉用手臂拥住自己的。

我不愿意再说下去,脑子却不能控制地往下想,想起那一夜的迷乱。

那晚十一点多,景漠宇还没回家,我以为他不会回来了,洗过澡正打算睡觉,他突然回来了。他似乎喝了很多酒,整个人混混沌沌,差点撞到沙发上。

“哥,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没事。”他揉揉额头,手扯开系在领口的衣扣,跌跌撞撞朝房间的方向走。

我急忙伸手去扶他,才发觉他身体好烫,隔着他的衣物和我身上的浴袍,还像烙铁一样熨在我的肌肤上,他的唇也干得发白。

“你发烧了”我急忙探了探他的额头。

他摇头,含糊地说着“小诺,我口渴,去给我倒杯水。”

我没太听清楚称呼,只惦记着他的身体,也没细想,赶紧把他扶回房间,奔去倒了杯温水,一路小跑给他端回来。

“水来了。”我坐在他床边,艰难地用右臂弯托着他的后颈,将他扶起来倚在我身上。见他伸手,我以为他要接水杯,忙把水杯递过去,可他的掌心却落在我脸上,之后,顺着我裸露的肌肤一路轻轻下滑。

手中的水杯猛然一颤,几滴水飞溅了出来。我极力稳着颤抖的手,把水杯送到他唇边。“你不是要喝水吗,给你水”

他一挥手把水打翻,双手捉住我的腰,一瞬间的天翻地转,伴随着水杯的落地声,我被他压在了身下。

房间里没有灯,淡薄的月光也被厚重的窗帘隔在外面的世界,所以他虽然离我很近,我依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感受到急促的呼吸拂过我的唇际,带着异乎寻常的热度。

还有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却似积蓄了无尽的潜能,蓄势待发。

“你,怎,么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声音。

“你的味道”他撑在枕边的手慢慢曲下,唇一点点落下来。“很香”

我急忙别过脸,“不”

滚烫的唇落在我耳侧,在我的耳鬓轻轻磨蹭,“怕什么你不是一直想我这么对你”

我是想,从十五岁想到二十岁,我做梦都想他能吻我一下,让我试试那种情人间的亲昵是多么悱恻。

可我知道他不爱我,也不可能爱上我,我早已不敢再强求他什么,只是偷偷看着他时,幻想着他在我耳边似情人的呢喃,拥抱,亲吻,我已经幸福得脸红心跳。

“我今晚满足你吧”他的手探到我的衣襟,轻轻一拉,浴袍的带子松开,露出半抹未着文胸的白皙和幽暗。

我看着他,看到眼前一片模糊。

明知他醉了,没法对自己是语言和行为负责,说不定明天早上醒来会把今晚的一切都忘了,我都无所谓。我太爱他了,兄妹之间的名分我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

他的唇顺着我的脸颊一点点移过来,我没有再躲,手指攥着被子的一角,等待着他覆在我的唇上

初吻,不似我预想的那般柔情蜜意,那更像是一种疼痛的掠夺,辗转的纠缠的唇瓣夺走了我的呼吸,我的感官,我的理智

他的手缓缓移上我的胸口,不容拒绝地掌控在滚烫的手心里,我全身战栗,在他强势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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