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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标时,心中微微一愣。

当她与阎过涛第一次见面的那晚,所饮用的也是这种酒,她还在酒里下了药,却轻易地被他看穿,最后喝下那些掺药香槟的,反倒是她自己。

关于他的前尘往事,让她既难过又不舍。她抱着香槟走到客厅里,用开瓶器拔开软木塞,之后啜饮着熟悉的香槟。

一双男性的手突然从后方紧紧抱住她,她惊讶地松开手,还来不及尖叫出声,那人已经捂住她半张的红唇。香槟掉在地上,酒杯破碎、美酒飞溅,酒的气味弥漫在空气里。

萼儿惊慌地挣扎着,不明白在这么安全的地方,这个不知名的歹徒怎么有办法闯得进来她被那个男人往卧室拖去,就算是用尽全力也挣脱不了,恐惧堆积在心头,她绝望地咬他,只听到一声有些熟悉的闷哼。

就算是用激烈的手段将她拖到卧室中,在动作时那个人也不曾伤害她,甚至还小心翼翼地保护了她。

听到那声闷哼,又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男性气息,萼儿逐渐知道这个人的身分。

松懈与紧张的情绪在体内交错,她用力地眨眼睛,在心里喝令自己绝对不许哭。

当他松开对她的钳制时,她急切地转过身来,果然看见阎过涛那张完美的男性脸庞。他看来有些不一样了,狂肆的神情依旧,不同的只是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冰冷与仇恨,反倒充斥着激烈的情绪,贪婪地看着她。

“你”在她还来不及询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又是来这做什么的之前,只见他拿出一条丝带,趁她还尚未反应,就俐落而迅速地将她绑在床上。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还敢这么对待她

“萼儿,你喝下那些酒,是召唤我来吻你吗”阎过涛看着她,以手抚过她细致的肌肤,在看见她消瘦的身影时,他是那么地不舍。他低下头缠绵而激烈地吻她,分享了她口中香槟的气味。

“你来做什么”她被他吻得神智迷离,却还要打起精神,追问他来这里的目的。

他就如她所希望的,前来找寻她。但是这样不够啊她要听见他亲口承认,说出她最希望听见的真相。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其实有多么软弱,虽然被他彻底地伤害,但是只要他的一句话,她很可能就会不顾一切地跟他走。

阎过涛抬起头来,到如今才知道,他已经想念她到接近疯狂的地步了。当唐家的管家传来唐心的指示,愿意带他前来这里找寻萼儿时,他心中的狂喜是无法形容的。

他找寻了她好久好久,原本以为她会看见他所做的一切,知道他的心意,但是她却始终音讯杳然,让他的心备受煎熬。

“萼儿,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他缓慢地说道,看见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她紧咬着唇,心里有难忍的痛楚。原来他再度前来,只是为了继续那些仇恨,一切都没有改变吗他竟然还是恨她的她的全身颤抖,忍住泪转过头去。

他却靠在她的耳朵旁,轻柔地说着,那温柔的语气是他鲜少展露的。“萼儿,我知道了事实的真相,更知道我错怪了你,对你做了那么多错事,你是不是恨我”他轻吻着她的耳,把复仇的事情说得那么温柔。“恨我吗那么就留在我的身边,一辈子都留在我的身边,你可以恣意地对我报复。”

她皱起眉头,看出他态度上的不同,而那些话似乎又有着另一层意义她抬起眼睛看着他,心中充满不确定,不敢太快就抱持希望。

“怎么报复”她看着他,意外地发现他竟然也瘦了好多。

他黝黑的脸庞可疑地红了。“留在我身边,我随你处置,你可以折磨我一辈子。”他说出最糟的理由。

萼儿的心怦怦直跳,慢慢听出他语里的意思。

“放开我。”她扯扯丝带,无法用这种姿势跟他谈话,那会让她不断想到,他在床上教会她的种种他没有拒绝,依言替她松绑,同时双手流连地抚过她纤细的娇躯。想起她曾经孕育他的孩子,却又因为恶毒的仇恨而失去那个孩子,他的心中充满了不舍。

“你最好说清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萼儿的双手在发抖,但仍握住他坚实的手臂。她没有办法不碰他,感受到他的体温,她就怀疑自己永远无法放开手。

阎过涛咬咬牙,第一次承受这么难堪与困窘的情况。但是面对心爱的萼儿,他没有办法再迟疑。“我来要求你做我的妻子。”他急促地说道,两道如火般灼热的视线盯住她的脸庞。

她的身子晃了晃,不太确定究竟听见了什么。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这辈子从来不曾心乱过。震惊与喜悦在她的脑海里交战,让她快要说不出话来。最初几秒钟的狂喜过去了,她陡然想起阎雨妍那恶毒的表情,全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了。

“不可能,你的母亲”她的唇被他的指点住。

“除了我的姓氏以及这一身无法替换的血液,我已经将一切都还给她了。包括阎氏总裁的位子和身为阎家人的特权,在这两个月内我全部都斩除舍弃。”他平静地宣布着,并捧起她美丽的脸蛋,以拇指抚着她柔嫩的红唇。

这两个月来他逐一退出阎氏企业,将负责权交还给阎雨妍。倘若那些名利财富可以换回萼儿,他就不会有半分的犹豫。不论阎雨妍怎么威胁利诱,他已经决定要永远的走出“阎”这个姓氏所带来的巨大仇恨。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不可一世的阎家企业总裁,虽然许多的部属誓死跟随他,跟着他另创了一间规模虽小但是前景无限的公司,但是就目前来说,他是捉襟见肘,无法与过去那种雄厚财富比拟。

只是,抛弃那一切,他却甘之如饴。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如果只是为了要补偿我,你大可不必如此。”

她颤抖着,终于听出他话里的坚决。他跟过去有着深深的不同,那双黑色的眼睛里,如今毫不保留地盈满对她的温柔。

“萼儿,不只是补偿。”他轻吻着她颤抖的唇,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发誓这一辈子都会珍藏这个令他心醉的小女人。

“我是你的仇人。”萼儿倔强地说道,虽然已经激动得快哭出来了,但是她还在逞强,就是要听尽他所有的理由,让他来说服她,谁要他那么残忍,让她爱得那么深、那么痛苦。

“不,你不是我的仇人,你是我深爱了二十年的女人。”他凝望着她,不许她转开视线。

萼儿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他怎么可能会爱了她二十年他应该被教育着恨她才对啊

阎过涛对着她的脸庞温柔地笑着,用手指熟悉她纤细的脸庞。“我一直是被以仇恨教养的,在我的世界里,仇恨就是一切。只是,当我被她关在最黑暗的储藏室里时,陪伴我的只有一张旧照片。我不停看着那张照片,只记得照片上那个小女孩的笑容好美好美,靠着她的笑容,我才能够撑过那段日子。”他从怀里拿出那张被他贴身收藏了二十年的照片。

当仇恨的理由不在,他终于可以诚实地面对这二十年来深藏在心中,那份无法说出的情感。

“这是我小时候的照片。”萼儿轻声说道,轻易地认出照片中模糊的影像,是妈妈、姊姊、与自己。

“我那时就爱上你了,你的笑容是我唯一的希望。但是我不肯承认,总将那些激动的情绪解释成仇恨。这就是为什么,在展开报复时,我会刻意忽略你的姊姊,而直接找上你。复仇只是我要将你留在身边的借口。”阎过涛吻着她的唇,疼惜而深情地看着她。

“萼儿,原谅我好吗原谅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他的声音粗哑而低沉,因为波动的情绪而暗哑着。

萼儿的眼泪开始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地落下来。她咬着唇,想要骂自己懦弱,偏偏又克制不住投入他怀里的冲动。

“我原本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来了。”她哭泣低喊着。只要他肯来找寻她,告诉她,在与那些仇恨无关时,他也有一点点在乎她,那么她就愿意什么也不顾地跟他走。

更何况,她所得到的竟是长达二十年的爱恋

“我必须跟她斩断一切关系,不能让她再伤害你。”他捧起她带泪的脸,吻干她脸上的泪痕,心里充满不舍。“萼儿,你愿意吗愿意嫁给我这个曾经深深伤害过你的阎家人吗”

“我要嫁的是你,不论你的姓氏是什么。”她紧紧地拥抱他,泪水不停地流着,仰起头承受着他雨点似地绵密的吻。

“那么,我的妻子,我将承诺珍惜你一辈子”他深情地呢喃着,终于得到了已经深爱多年的萼儿。她的笑容,就可以救赎他所有的仇恨。

他们紧紧地抱住彼此,分享着对方的体温,知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放开双手。

阳光穿透乌云,他们的世界里已经没有阴霾。那些关于冷家与阎家的仇恨,或是恩恩怨怨,都比不上爱情的重要与珍贵。

由仇恨开始的种种,最后以爱情作为结束,可以预期的,将是一场让众人欢欣的美好婚礼。

窗外三个人同时喘了一大口气,心满意足地放下玻璃杯,脸上都有着偷听者特有的诡异笑容。

“我早猜到会这样。”唐心愉快地说道。

虽然阎过涛离开阎家的企业,但是凭他过人的商业长才,再加上“太伟集团”的全力帮助,大概没有几年,他又可以重执商界,重新呼风唤雨了。至于脾气不太好的雷霆叔叔,相信在蜜儿的劝说下,可以慢慢地接受这个妹婿的。

“你早猜到算了吧当初阎过涛离开时,你还不是一样急得团团转是我提议带萼儿姊姊来这里休养,你才有机会让管家带阎过涛上山来的。”唐震一脸的不以为然。

“喂小小年纪不要跟我抢功劳。”唐心不当一回事地耸耸肩,她脸上带着笑容。

“要是让老爸知道你又管了闲事,小心他对你发脾气。”唐震皱着眉头,不高兴姊姊一个人把功劳全揽了。

“他奈何不了我的。”唐心拍拍小弟的脸,一脸的戏谑。随着年纪的增加,她的确更加地惹人烦恼,唐霸宇眼看已经压制不了她了。

“的确,小姐愈来愈活跃,让主人很是烦恼。”莫管家恭敬地说着,垂下眼睛遮住闪烁的视线。“不过我想,主人不会甘心永远处于劣势,甚至对小姐的关心,他可能会在近期内采取行动。”

唐震朝莫管家看了一眼,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只可惜,唐心并没有看见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美丽粉嫩的脸上仍是笑容。她从来都是聪明的,也从来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她,所以理所当然地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采取行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能对我如何难道找一个男人匆促地把我嫁了吗”唐心开玩笑地说道,窈窕的身段轻巧地离开,去准备替红砖小屋里的两人庆祝了。

“姊姊,到时候可别怪我们,我们可是提醒过你了啊”唐震坏坏地偷笑着。

站在原地的一大一小,几乎是同时对着唐心的背影露出诡异的笑容。他们开始热烈期待起,看看这个几乎是无恶不做的小恶魔,究竟会遭到哪个人的整治

想来,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后记

关于日常拖稿生活典心还用我说吗当然又拖稿了。真是糟糕啊,还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了。

当初去出版社交黑市淑女的稿子时,我还兴高采烈地吉诉冠如,这本销魂淑女里要写的东西。

“我要写一个来复仇的男主角。”我信誓旦旦、豪气于云地说。

“很好啊”冠如还是笑得很温和,提醒了我一些注意事项,手上则是拿着行事历,跟我敲好交稿日,然后在那个日期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圈圈。

然后,我就这么回家,跟那票损友们开始了狂欢的日子,去吃遍这段时间来,美食杂志里介绍的名店。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几个星期,直到腰围宽了一圈,视线连接触体重计的勇气都没有时,冠如温柔的声音在电话那一端响起了。

“我是来关心进度的。”冠如笑着说。

“呃”我贬眨眼晴,捏着肚皮上这段时间里的一圈“成果”,开始瞎掰理由。“你知道的,我前不久交稿,就变得好累好累了,我必须去吃些好吃的东西来补充能源。”这个理由行不行啊就连我都说得有点心虚。

我听见笔尖在纸上滑动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冠如放弃地“又”把我的交稿日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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