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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他当时想这个人是不是混血儿,不然五官怎么会生的那么好看。

直到有人把他往包厢里引,苏钧才回过神。

而他万万没想到陆庭川会走进他在的那个包厢,再到后来,事情变得自然而然,两个人当晚便在附近酒店开了房。

苏钧抱着陆庭川的肩膀,看着那张脸,竟然觉得身体里的撞击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这些年来,苏钧会这么将就陆庭川,在经济可以完全独立之后没离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陆庭川给了他归属感,给了他家的感觉,虽然是一种飘渺的假象。这么说可能会让人觉得矫情。但是苏钧和别人不同,那些是他一直追求却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格外的珍惜,在某种意义上,陆庭川是他看到的第一束的光,以至于后来他看到了再多的光,也舍不得放弃最初的那一束,他愿意付出,就算明明知道两个人没有未来,也拖一天是一天。

直到现在终于有人亲手将他的期望扼杀。

他读书比一般人早,家里为了节省开支没让他读学前班,直接上了一年级,所以上大学的那年,苏钧才十七岁。

想想自己十七岁跟了陆庭川,到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却依稀就在昨天。

苏钧站在铁门前面,从外面看,房子里面依然是一片黑暗,也就是说陆庭川没有回来。

开了门,冰冷的灯光下,蓝灰色的装修色调有些不近人情,苏钧有些恍惚。

小川从茶几下面爬了出来,慢慢的爬到了苏钧的脚下,苏钧回过神,从冰箱里拿出瘦肉,一点点的喂给小川。

小川是一只乌龟,是去年陆庭川买给苏钧的,陆庭川的工作很忙,经常到处飞,偌大房子庭院通常只剩下苏钧一个人,一个人上楼仿佛都能听见回应,也说不上寂寞,只是觉得这房子少了人气。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

有天苏钧偶然在网上看到了一只小狗求人领养,他特意第二天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去看了那只狗,是一条半岁大的金毛,聪明伶俐,他实在是喜欢,当时就想牵回家。不过不敢擅作决定,就想着问了陆庭川再把狗抱回来也不迟。

陆庭川否决了,他讨厌一切带毛的动物。第二天,他就让助理扔了一只乌龟给苏钧。

那只乌龟,苏钧取名叫小川,因为背上有川字的花纹,也因为和陆庭川的名字同了字,苏钧叫起来会有一种隐秘亲密感。

第一次陆庭川听着苏钧在他背后叫乌龟这个名字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到了夜里,在床上把苏钧折腾到了半夜,直到苏钧主动讨饶才收手。

小川吃饱了之后,又慢悠悠的掉过头,朝着沙发下面爬去。一直到它消失在视线里,苏钧才站了起来。

等着苏钧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门响了一声,苏钧回过头,陆庭川回来了。

他愣了愣,心里并没有预想中的大起或是大落,竟然是异常的平静。

苏钧的性格,柔软却也坚韧,如果是自己认定的东西,绝对不轻易的放手,但是若是做了什么决定,也不会泥带水,更不会摇摆不定。

他知道自己一直要的什么,尽全力的去争取。而现在,他累了,也不想再耗下去,他觉得是时候离开了,至少现在自己主动走,还能体面点。

有缘则聚无缘则散。有的东西,即使你再喜欢也不会属於你,有的人你再留恋也注定无缘。没必要弄得自己难堪不是,至少现在走,还能彼此保持一个较好的印象,不会让以后在对方无意间想到自己的时候皱眉。

想到陆庭川轻轻皱眉的样子,苏钧心里一痛。

、第二章

陆庭川穿着高级定制的修身西装,浓郁的黑色像是化不开的墨汁,剑眉星目,壁灯下,英俊的有些不近人情。

他站在玄关处换鞋子,微微低头,脸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苏钧怔了怔,他记得陆庭川的眼珠并不是纯正的黑色,而是那种深邃的琥珀色,琉璃一般,什么都照不进去,能折射所有的光线,对视的时候,恍惚一不小心就会被那双眼睛摄住灵魂。

陆庭川脱下西装,习惯性的递给了苏钧,令一只手边松开了衬衫领口上的领带。伸出的手在空中停了四秒没有得到回应,陆庭川这才抬起头。

苏钧没有接过他手中的西装,陆庭川也没说话,脸上甚至没有多的表情,他随手把西装搭在一边的沙发靠背上,转身走进了浴室,没有半点停留。

所以,他没看到身后苏钧着他背影的复杂眼神。

苏钧到了现在才真切的感觉到,两个人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相处下去,浮生若梦,他对陆庭川的爱就像是杯子里的水,失望一次,水就泼出去一点,到了刚从,就空剩一个杯子了。

他想笑,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心里发涩。他想一定是中央空调开得太低,不然吸入胸腔的空气怎么那么凉,一直冷到心底。

陆庭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钧已经不在客厅了。他皱了皱眉,往二楼的卧房径直走去。

这是五年来,苏钧唯一一次在他回来的时候没和他说话,陆庭川当然感觉到了苏钧的今晚的情绪不太对,他想或许是因为下午的事情。不过他并不想说什么或者是解释什么,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他不需要对任何人做出解释。

陆庭川有那么一到一秒钟的犹豫,马上被否决,他不想去养一个需要自己时时刻刻哄着的情人。

陆庭川会一直把苏钧留在身边,是因为苏钧是个极其识趣的人,而且两个人都十分的合拍,苏钧不会取干涉他的工作,不该问的事情从来不会问,和苏钧相处会让他十分轻松,工作不忙的时候,他也会呆在家里吃吃苏钧做的菜,就算是两个人在同一个空间里,陆庭川也不会有被打扰的感觉。

另一方面,两个人在床事上也很和谐,苏钧的身体偏瘦,四肢修长白皙,气质干净,正是陆庭川喜欢的类型,而且在床上他一手带出来,感情自然不同,大概每个男人都有那样的情节。

陆庭川前些年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也荒唐过,比谁都放得开,把他从前的事情说出来会让现在圈子里名声昭著的公子哥儿们都咋舌,陆庭川是后来接手了家族的企业才渐渐收心,一改往日的作风,安定了下来。

陆庭川推开门,kgsize的床,消瘦的苏钧侧卧在上面只占了极小的一部分,陆庭川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苏钧不管吃多少都不长肉,看起来骨骼清秀。

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苏钧的样子。

对方极力的掩饰自己的羞涩和窘迫的让他有一秒的心动,到了床上,少年抱着他的肩膀,眼梢含泪,一直叫疼,却浑然不知自己这样只能让身上的男谷欠望更加的蓬勃,会让自己的境遇更惨。

那时候苏钧才十七岁,是一个青涩的学生,而五年后的现在,苏钧已经二十二了,长成了一个稍稍成熟的男人。

陆庭川曾经理性思考过,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苏钧都没让自己厌烦,后来他得出了结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每年的苏钧都是不同的,不是一层不变,会让他既有熟悉感又有新鲜感。

从以前略带羞涩,渐渐变成了现在温和内敛,倒像是经过打磨的玉石,渐渐的散发出光泽。

“我知道你没有睡。”陆庭川看着床上的人,淡淡的说,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两个人相处五年,一些小的细节在不经意间就记住了。苏钧睡的时候,大多数是躬着身体,不会笔直的侧卧着。苏钧睡着的时候,大都习惯对着自己这个方向,而不是对着右边的落地窗。

苏钧睁开眼睛,他翻了一个身。站在床前的陆庭川身上穿着日式的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半敞开的设计露出胸前一片健硕的肌肉,上面还泛着水光。

苏钧从床上坐了起来,也没说话,径直的往外面走去,陆庭川一把抓住他,眼神炙炙,自然而然的吻了下去。

苏钧心里突然冒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他一把推开陆庭川。

他刚刚一直想怎么和陆庭川摊牌,说我们分手吧。太过于抬举自己了。两个人至始至终都不是情人,并不合适。现在他冷静下来,跳脱出来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来看,他和陆庭川,从始至终只是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

所以,现在是金丝雀要把金主踹掉的节奏这么一想,苏钧觉得自己在某一个领域也许开创了先河,也许这个示范挺好的。

再往好处想,其实他也没亏什么,陆庭川长相自然是没话说,往外面一放,不知多少男女倒贴钱也想往陆庭川床上爬,而他既把人给睡了,还能拿钱,除了丢了一颗心,有些空落落的,这真的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没什么好愤愤不平的,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

苏钧抬眼直视陆庭川,“明天我会搬出去。”顿了下,隔了那么几秒他又说,“你给我的卡,我放在靠近你那边的床头的抽屉里。”

说完了这些,苏钧整个人都放松了,其实说出来也不是多难,比他想的容易。两句话,就把两个人单一的关系叙述清楚,并且表达出他的意愿。是他想多了。

陆庭川眼神暗了暗,“你说什么”

苏钧深吸一口气,“没有听清楚我的意思是,我觉得咱还是散了吧,再过下去没意思,我明天就搬出去。”给你腾地方。

说完了这些话,像是费尽了全身的力气,苏钧一刻也不想停留,径直往门口走去。

陆庭川一把抓住苏钧的手腕,提起来把人往身后的床上一扔,突然的发作,动作只在顷刻之间。

力道不小,就算是撞在床上,苏钧也撞的有些头晕,他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皱了皱眉。

他和陆庭川从来没有过肢体上的冲突,所以不知道陆庭川的实力,不过从平日里陆庭川在床上的体力也能知道此人并非善类。

苏钧想了很多有可能的后果,但是没想过陆庭川会突然间的发难,陆庭川在他的印象里,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是冰冷的。而且就算自己再瘦,也是一个成年男人,陆庭川竟然非常轻松的把他扔了出去。

苏钧实在佩服自己,因为他现在还在想,是不是该庆幸陆庭川从来不家暴。

在他心思百转的时候,头顶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陆庭川欺身覆了上了,把他整个人的压住,

陆庭川从床头取了一个避孕套,他刚把撕开,苏钧就一手把他手中的避孕套打在地上,不掩饰眼中的厌恶,“让开。”

难道分开之前,还想废物利用上一回

陆庭川顿了一秒,继续动作。

苏钧开始挣扎,一个成年男人的奋力反抗不容小觑,但不管怎么样,苏钧都被陆庭川死死的压制住,状况完全一边倒。

陆庭川看着身下的人,眼神如渊,一字一顿的问,“你想怎么样”

苏钧有些气息不稳,“我想你让开。”他感觉到了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大腿,苏钧太熟悉那是什么玩意。

刚刚一番的贴身搏斗,已经是精疲力竭,苏钧真有些急了,“这样真没意思,好聚好散,是不是我先提出来不让你上了,你就觉得面子过不去了。”

愤怒到极点,说出的话口不择言。

陆庭川眼神一暗,把苏钧翻了一个身。

裤子拉倒膝盖处,草草的扩张了几下,直接挤了进去,一直插到最里面。陆庭川没有等苏钧适应就快速的抽动了起来。

苏钧痛的倒吸一口气,牙齿咬着唇没有叫出来。他怀疑后面应该被撕裂了,他没想到陆庭川在两个人分开的时候玩了一回强迫的戏码,这算不算物品最大化的利用。

真好笑,原来自己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玩物,是他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眼角的泪滴落在枕头上马上被吸收,消失不见。

苏钧只觉得有一根铁棍在身体里捅,肺里面的氧气被一点点的逼了出来,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意识慢慢的抽离,连着动一动手指都没力气,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折磨。

他知道陆庭川在等他示弱,或者是求饶,但是这次他不想再低头,他不会发出任何的回应,反正自己总不能在床上被人给操死吧。

心像是被人插进了一把刀,然后在里面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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