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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初接手陆氏后,手段不是一般的狠。

从他迈进鑫耀视察的第一天,昔日旧属全都弃之不用,旧属愤愤不平找韩愈哭诉,韩愈在电话那端笑“怪不得他,你们也确实老了,该回家含饴弄孙了。”

话虽如此,但这些旧属毕竟是跟鑫耀一起成长的高层董事,顾清欢留下话,鑫耀真正的归属权在韩愈身上,而陆子初只是受顾清欢委托经营罢了,如今正主回国,昔日旧属董事难免都想好好巴结一番,指望韩愈卷土重来,把鑫耀抢回来。

韩愈近几年在国外风生水起,但凡和他交过手的人无不敬畏他的手段,狠戾冷酷,近乎高深莫测。

韩愈话语不多,从机场大厅一直到上车,只有短短两句话。

“股票还在跌”韩愈直接开门见山,声音低沉冷漠。

旧属皱眉道“从昨天到今天,大幅度下跌。”也不知道陆子初是怎么经营管理鑫耀的

“陆氏那边有动静吗”韩愈开口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没有。”

韩愈摘掉墨镜,冷冷的笑了,陆子初不是不管,他这是在拿鑫耀向他宣战。

他接了。

风景别墅,三楼媒体室。

偌大的屏幕上显示着鑫耀股票走势,陆子初带着蓝牙耳机,倚着办公桌看了一会儿,清润出声,怎么听都有些漫不经心“亏了多少”

向露说“至少有五个亿。”

“他回来了吗”男子语气淡淡的。

“刚到机场。”

“五个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明白我的意思吗”陆子初语气竟是温和的,诡异的平静。

“明白。”向露就是太明白了,所以才会觉得牙疼。

有钱人拿钱玩游戏,她伤不起。

微雨,他要见陆氏负责人

更新时间:2014624 9:45:27 本章字数:4866

t市春日气候多变,上午阳光还很温暖,风也很轻,但午后却下起了濛濛细雨,停了几分钟之后,措手不及间就迎来了瓢泼大雨。

阿笙对下雨天一向敏感,原本正在午睡,左腿抽筋惊醒,额头上竟都是汗,也不理会腿上的疼痛,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赤脚下床,来到了阳台上瑚。

庭院里,园艺师傅赵伯和薛阿姨等人穿着淡黄色雨衣正把花盆移送到花房里。

有些花朵很娇贵也很脆弱,经得起阳光厚爱,却经不起风雨摧残。

对花温暖的人,通常都会心存良善。有这种念头的时候,她看到了陆子初,站在花房门口,水雾中身影朦胧,若不是身处现实,阿笙会以为犹在梦中。

从昨天到今天,她努力回忆t大过往,温习的同时,她有着太多的不确定,过往确实跟她有关,但却太显陌生。

曾经,记忆里有他一抹笑,于是温暖了她整个旧时光。

她太明白微笑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他是喜欢看她微笑的。再见,除了报以微笑,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

他说“阿笙,没有过去,但我们还有现在和未来。”

现在摸得着,因为它正存在着,所以心里才会觉得很安稳铄。

很久没有接触过雨水了,西雅图常年阴雨绵绵,阁楼纵使被家人打扫的很干净,依然会有一股霉气。

记忆里她似乎并不喜欢下雨天,但此刻站在雨水里,心情却变得很好。

睡衣湿了,头发也湿了,雨雾里传来一道斥责声“阿笙,回房间。”

熟悉的声音,明明是斥责,但听在耳里却觉得很温暖。

那人已经接过陈煜递过来的伞,快步朝她跑了过来,步伐是急切的,也许还皱着眉。

阿笙看着他,静静微笑,弯腰去搬离她最近的那盆花。

头顶雨水在她蹲下身的同时,开始朝四周缓缓滴落,宛如丝线注入水波中。

一个人,一把伞,呵护着她和她手中的小花。

阿笙蹲在地上,睡衣裙摆浸润在雨水里,浑身犹如湿人,就那么仰脸看着他,眸子如水清亮,就连嘴角的笑也显得极为潋滟。

陆子初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心头一荡,眸色深了几分,弯腰扶她起来,手中的伞朝她那里倾过去“怎么出来了”

“我想帮你。”她说着,见他肩头淋湿了,抬手握住他撑伞的手,把雨伞朝他那边推了推“子初,你别淋湿了,容易感冒。”

陆子初胸口陡地一紧,因为那个人是她,所以感动的情绪总会来的很莫名。

“我送你回房间。”他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欲把她往回带,但她却站在原地不走,举动中有着小小的执拗,“你们都在忙,我只会做这个了。”

闻言,陆子初握住伞柄的手指紧了紧。是啊,曾经无所不能的她,现如今似乎只会做这个了。

那一刻,他听出了她话语间藏匿的无力和自嘲。

潮湿的雨雾被凉风吹到了脸上,陆子初立身雨中,冷漠疏离的人,眼光却出奇的清澈暖人,抬手帮她理了理黏在脸上的湿发,方才弯腰单手拿起那盆花,递给了阿笙。

阿笙呆呆的看着他。

陆子初盯着她,扬起好看的唇角,低声道“不是要帮我吗把花送到花房里,不许打碎了。”

“哦。”语气中颇为欢欣。

陆子初撑着伞行走在她的身边,不动声色的呵护着,一点小事就能让她这么开心吗

侧眸看她,陆子初黑眸澄亮,俊雅的颜有了柔和的光彩,偶然发觉,下雨天原来也可以如此宜人。

韩愈午后下榻酒店,站在高处俯览这座城市,曾经出生地,如今处身其中,早已不觉温暖,反而眸瞳深沉,表情近乎阴鸷。

“韩总,律师来了。”说话的人是任洋,同时也是韩愈助理,这次陪韩愈一同回国,只因韩愈心里清楚,此行怕是会耽搁很久

韩愈没回头,不紧不慢道“先请他们去酒店会客室,我稍后就到。”

会客室里坐着两位男人和一位女人,衣着很正式,原本正在喝茶,看到有人推门进来,放下手中茶杯,站了起来。

“您好韩先生,我叫林鹏,是公证处的。”中年男人气质沉稳,简单做着自我介绍。

另一位男人叫俞峰,是任洋请来的律师;还有一位女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笔挺的精英套装,看起来精明能干。

“我叫薛明珠,鑫耀公司法律顾问。”说着伸出手“韩先生,您好。”

看到韩愈,对于薛明珠来说,表面上虽镇定,但内心却很激动,上学的时候就时常提起他,不曾想多年后还能面对面见到这位商界奇才。

只能说,时间流窜太快,而缘分是很微妙的一件事。

无视面前伸出来的白皙手指,韩愈坐下时微微挑眉“不是许晓”

虽在国外,但对国内动向,韩愈却是了如指掌。据他所知,近几年许晓才是鑫耀的法律顾问

素来听说韩愈又傲又拽,眼见他拒绝和她握手,薛明珠只得自己找台阶下,讪讪的缩回手,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许晓是我师父,不过近几日身体不舒服,前几天住院了,所以这次才会委托我前来面见韩先生。”

这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韩愈听在耳里,只见他坐在沙发上,眼睛却望向了窗外,忽然问道“这雨要下多久”

语音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问问。

林鹏和俞峰相视一眼,显然之前没关注天气动向,薛明珠犹豫片刻,方才说“大概黄昏雨势才会停下来。”

话落,韩愈又是很久没说话,他不开口,会客室就只能沉寂着。

薛明珠有些尴尬,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任洋,跟他上司一副摸样,没有温度的脸,冰冷的眼神

毕竟游走社会多年,薛明珠很快就稳了稳情绪,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了韩愈面前,见他没有翻看的意思,薛明珠清了清嗓子,这才慢慢道“韩先生,顾总裁去世前,曾立下遗嘱,鑫耀名下财产全都归您所有。这些财产主要包括鑫耀投资公司,以及鑫耀名下餐饮业、酒店、运输公司、商业店铺、商场和固定房产,不过”

说到这里,薛明珠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见韩愈目光终于垂青望向她,迟疑道“顾总裁在心宿路有一处私人房产,复式楼,市值六百多万。去世前,她曾说要把这栋房子送给她的侄女顾笙。”

薛明珠说到“顾笙”两个字的时候,喉间哽了一下,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江宁她们昨天聚了聚,都想看看阿笙,但又怕刺激她,彼此看了伤心。

韩愈眸光微沉,似是想事情入了神,一时竟没开口说话。

薛明珠也不知韩愈心里是什么想法,转头看向林鹏,林鹏开口说道“是的,韩先生,顾总裁去世前,确实口头说过这话”

“给她。”谁能想到,韩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竟是罕见的柔和。

林鹏等人听到均是一愣,以为适才出现了幻听。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撇开鑫耀不说,韩愈在美国原本就资产惊人,远远胜过鑫耀,一栋房子,他又怎会看在眼里。

薛明珠松了一口气,敲了敲桌面,林鹏会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面上“韩先生,这是相关的法律文书,如果您觉得没有问题的话,请在上面签字。”

那份文件俞峰先过了目,然后才交给韩愈“我刚才看过,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吗”韩愈靠着沙发背,唇角扯了扯“目前鑫耀股票持续下跌,交接并不完善,偿还债务,追平损失,谁负责”

众人一愣,没想到韩愈会这么说,一时全都不吭声了。

韩愈看了他们一眼,站起身,“总之,没有见到陆氏负责人之前,我不会签字。”

闻言,薛明珠皱了眉,这人怎么这么难缠

韩愈走出会客室,对身后的任洋开口说道“准备一份礼物,代我送到陆家,如果我姑姑问起,就说我刚回国,抽时间会亲自登门拜访。”

多年不见,是时候见一见了。

黄昏赴约,害怕失去

更新时间:2014624 13:07:22 本章字数:4951

黄昏,雨终于停了。

这天下午,陆子初一直呆在书房里办公。一共接了两通电话,一通是薛明珠打来的,另外一通是母亲。

薛明珠在电话里一派公式化语气“陆总,韩先生不肯签字。”

母亲语气里却夹杂着欢喜“子初,阿愈回国了,我刚跟他通过电话,邀他晚上来家里吃饭,你也回来,多年不见,你们正好可以叙叙旧。”

挂断电话,陆子初一脸漠然,确实需要好好叙叙旧。

薛阿姨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书房,陆子初问道“阿笙醒了吗铄”

“我去看看。”

薛阿姨把咖啡放在桌上,转身欲走,却被陆子初叫住“如果没醒,不要吵醒她;如果醒了,带她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门没锁,薛阿姨走进卧室,先是往床上看了一眼,床铺收拾的很整齐,看来顾笙早就醒了。

阳台,又是另外一个花房,欧式风格,面积很大,里面摆满了花草,吊篮错综垂下,在室内就可收获盎然春意。

阳台中间,摆放着藤编圆桌和圆椅,材质上佳,陆子初平时坐在上面看书,会让人觉得慵懒惬意,但此刻阿笙坐在上面,却被赋予了另外的韵味。

单看背影就很沉静,薛阿姨发现,顾笙性情比6年前更寡淡了,从她来到风景别墅的那天起,就很少说话,除了陆子初,几乎谢绝跟任何人讲话。

起初觉得时光无情,把曾经那么舒服美好的一个人,变成了傲气冷漠的人,但观察下来却发现,她确实冷漠,但并非傲气。就算是跟陆子初讲话,也是沉默的时候多,开口说话的时候少。

家佣阿曼问她“薛姨,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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