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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不想对她再失约,答应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再也不愿让她失望。

1200左右,阿笙起床,洗了把脸,这才走到庭院里等陆子初。

陆子初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一楼有着无限延伸的平台,可以和林中溪流和树木、灌木、假山融为一体,就拿溪流来说吧,从假山上流下来,可以直接流到室内。要不然这里也不会被称为风景别墅了。

她原本想去门口的,但陈煜却含笑说道“您还是在这里等着吧这里有好几个门,陆先生指不定从什么地方回来呢”

听听也觉得在理,阿笙倒也没多说什么,站着等了一会儿,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寄存在酒店里,就把这事给陈煜说了。

“等先生回来,我就去酒店帮您把行李拿回来。”其实昨晚就该去酒店,先生说不急,这才耽搁到了今日。纵使顾笙不说,他也原计划中午跑一趟的。

陆子初是个时间观念很重的人,陈煜频频看表,这都1228分了,大门口还不见车影,再看顾笙,站在那里静静等着,正想用“堵车”等借口宽慰她,谁曾想风景别墅偏门方向,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脚步太快,以至于阿笙倏地抬头,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她竟看到陆子初站在她前面,就像是忽然间从天而降,她原本以为他会从正门坐车回来,却不曾想他会在花园一角出现。

似是一路跑回来的,陆子初弯腰喘着气,额头上都是汗,但看着顾笙时,一双眼眸却熠熠生辉,仿佛夜幕星光,耀眼夺目。

阿笙愣愣的看着他,他这是

“1229分,不算迟到吧”把外套递给陈煜,似是觉得太热,他一边含笑问她,一边抬手扯开衬衫衣领纽扣。

阿笙心中生疼,忍下涩然“你一路跑回来的”

他拉住她的手,缓缓一笑“散步,长时间坐在办公室里,路上堵车,正好可以好好运动一下。”

陆子初手心里出了汗,散发着热气,蒸热了阿笙的手心,她轻声说道“晚点回来没事。”

“怕你饿着。”不愿在她面前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这话很暖情,但一旁守候多时的陈厨却抽搐了嘴角,某人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好歹他也是某人花重金聘请回来的厨师,顾笙回来后,厨房几乎被某人给独占了,而他自己也越来越无事可做。

前方,阿笙问道“累不累”

“还可以抱得动你。”陆子初竟真的把她拦腰抱起来,周围家佣看了,纷纷咳嗽低头,动作惊人一致,不好意思啊

陈厨没有胡子,如果有的话,此刻一定是看着陆子初消失的方向吹胡子瞪眼。

陈煜在一旁闲闲的提醒他“表情收起来,先生看到该不高兴了。”

“搞错没有现在最不爽的那个人是我。”陈厨求救道“陈煜,看在我们同姓的份上,你帮我跟先生说说,厨房的工作最好还是交给我,你有见过雇主不让厨师进厨房的吗”

“什么都不做,还有钱拿,不好吗”陈煜抬手招呼家佣过来,把陆子初的外套交给她带进屋,他还有事要忙。

陈厨嘀咕道“不下厨,那些钱我拿着心里不踏实。”

“你这也是一种病。”陈煜摇头走远,目的地顾笙之前下榻的酒店。

陈厨眯眼,腹诽对象这一次又添加了一个陈煜,大概是跟陆子初时间长了,就连说话也是歹毒的很。

午餐,阿笙原本要帮忙的,陆子初不让,拿出一些碟片放在她面前,“可以看电影打发时间。”

陆子初没有看碟片的习惯,那些碟片都是石涛或是吴奈,有时候是唐汐不想回家,借宿时通宵看的影片,时间长了,竟积攒了厚厚一摞。

韩国电影假如爱有天意,似是翻看的次数太多,包装已有磨损迹象。

阿笙之前没看多,打量后面剧情简介时,陆子初已经换了一身家居服走了过来。

棉质休闲服,同样挺拔出众,少了先前西装带来的强势和疏离,多了几分家居亲和。

陆子初端了一杯水走过来,看到阿笙手中的碟片,笑了笑“唐汐留下来的,看了好几次,每看必哭,你还是不要看了。”

阿笙也笑了“我看影片不哭的。”

“万幸。”陆子初喝了一口水,觉得水温可以,这才把水杯递给阿笙“你先看,做好饭我叫你。”

阿笙曾在望江苑里和吴奈一起看过电影,如今已经忘了当时影片的名字叫什么,却记得当时的情景。

吴奈抹了一把脸,似是想要掩饰眼底浮起的泪意,移眸间正好对上阿笙的目光,见她神色无波的看着他,吴奈清了清嗓子“是不是很感动”

“还好。”

“我以为你会哭。”她漠然的表现,似乎让吴奈有些失望。

阿笙很想说电影剧情都是假的,但话到嘴边却更换成“我泪点比较高。”

后来证明,她在骗人,有长达好几年的时间里,她常常以泪洗面,那时候方才得知,原来她的泪点竟然可以这么低。

如今看这部电影,阿笙依然没哭,她在想,唐汐之所以哭,或许并非是因为剧情,就像是吴奈,他是医生,现实生活中见多了生离死别,在那种场合下他都没有触动,又怎会因为电影剧情眼含泪意呢唯一的解释就是,不管是吴奈还是唐汐,他们都在通过电影回忆某个人。

刚才有一句话一直想问陆子初,她想问“唐汐和吴奈为什么没在一起呢”她以为他们会在一起的。

但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回去,问这番话,好比是在问陆子初“我和你为什么没在一起呢”

想来是一样的道理。

电影里,雨水濛濛,男主角把衣服撑到头顶,带着女主角在校园里踩着雨水奔跑着,那些溅起的水花似是一曲缠绵悱恻的歌,雨中的微笑是涉爱男女甘心承受的青春洗礼。

阿笙来到厨房,看到陆子初靠着一侧柜台正在切菜,低眸专注,那些即将下锅的菜似乎也能被他饱经厚待。

陆子初抬眸看到阿笙,嘴角含着笑“饿了吗”

“不饿。”

最爱,享受提心吊胆

更新时间:2014723 23:18:24 本章字数:4447

饭后,阿笙回房间收拾衣服,都是她在杭州买的,廉价,虽然实用,但陆子初看了总归是心里酸酸的。

他站在一旁看着,过了一会儿说“不是这么叠的。特”

坐在她身边,把她之前叠好的衣服打乱,重新整理,那一刻阿笙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陆子初手腕上佩戴的腕表,如果买四季廉价衣服穿的话,足够阿笙买好几辈子了。

这双手,随便签个合同,最少的也有几百万这么一想,他替她叠衣服,似乎太过纡尊降贵了。

“想什么呢”陆子初问。

阿笙握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叠衣服,沉默几秒,问他“弃刑从商,你快乐吗”

陆子初看了她好一会儿,轻轻抱起她,把她放在腿上,环着她的腰“我的快乐,取决于你是否在我身边。”

他知道,她对沈雅陷害他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有关于这个心结不是不能解开,他和她都需要时间。

“你以前总说我傻气,其实傻气的那个人是你。”她靠在他怀里,聆听他的心跳“我还没离婚,就这么不负责任的和你在一起,对你来说究竟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呢”

陆子初笑了,笑容很淡“有一段时间,唐汐迷上了杜拉斯,耳濡目染,杜拉斯好像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说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是颓败生活中的英雄梦想。这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我以前曾对你说过,我的爱不盛大,所以你要得起。锱”

“子初,我有些害怕。”说这话时,她的语气极为平静,那些隐藏深远的“恐惧”只能从她的眼眸最深处窥探出踪迹。

一闪而过,恍若云烟。

“别怕。”没有问她在害怕什么,他想他是知道的,她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恢复记忆之后,周遭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这些都在默默的考验着她的承受力。

昔日大学同学,没有人在事业和未来规划上比她更有前景,但多年后的今天随便拉出一人都比她光鲜自信,这种强烈的落差,对于她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煎熬。

若她喜欢,她可以去君尚,或是别的律师事务所,他表面不会反对,但心里大抵是不愿意的。

以前觉得她在刑事领域历练历练也好,但一个人的想法不可能永成不变,她受了那么多的苦,而刑事太累

这天午后,看似温和的男人压制了阿笙的恐慌,相拥了一阵之后,哄她入睡,有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缱绻缠绵,看似吻,却未吻。

若是有人见到这样一个陆子初,绝对不会想到同样是这样一个他,却在下午三点左右开除公司大小副总,那两人都是陆氏老人,曾为陆氏立下汗马功劳,却因做假账被人揭发,贪小失大,直接被陆子初叫到了办公室喝茶。

好几位老总顾念以前旧情,亲自为两人求情,希望陆子初能够网开一面,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陆子初说“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窝里反比敌人更可怕,我善待众位,但并不盲目宽容,如果整个陆氏人人都做假账,陆氏何以在商界安然自处祸害你们的从来都不是钱,这些年我什么时候在金钱方面亏待过你们真正祸害你们的是贪得无厌的。”

最后陆子初说“身为男人,就算有朝一日阴沟翻船,也该掷地有声。念在你们为陆氏打拼多年,我不会亏待你们,该给的给,好自为之。”

没有人敢再劝陆子初,这事很快就惊动了陆昌平。

陆昌平说“小惩大诫,在名利场游走,但凡是猫,全都沾腥。”

“这些年,我也厚颜无耻的沾了很多腥。”陆子初继续批改文件,声音冷漫“老实说,我也很想回头是岸,只可惜我和很多人一样,眼拙呆笨,每次想要回头的时候都找不到岸在哪里。”

这番话,间接堵住了陆昌平未曾开启的语言,陆子初很清楚,这些人跟随陆昌平已久,虽是上下属关系,但感情自是很亲厚。他身为晚辈,几年来也颇为敬重他们,但触及底线,事情就要另作他谈了。

公司老人,越是资历深,越是容易得意忘形,工作上稍有纰漏,一个个犹如千年老狐狸,卑躬屈膝,看似能屈能伸,起先看看觉得有趣,只当看了一场免费的喜剧,看多了就会厌,为了不玷污眼睛,及早剔除是很有必要的。

陆昌平挂断手机,轻声叹了一口气,韩淑慧在薛姨搀扶下走了过来,“子初怎么说”

“根本就没给我说话的机会。”陆昌平上前搂着韩淑慧,又对薛姨说“泡壶茶端过来。”

扶着韩淑慧走到沙发前坐下,韩淑慧说“毕竟跟随你多年,虽说有错在先,但你儿子说开就开,这让其他老人怎么想”

陆昌平靠着沙发,沉声道“你怕他们会心寒”

“心寒是一定的,改天你请几位老人一起吃顿饭,开导一下,毕竟多年交情,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年那份患难与共。”

“嗯,这事我有分寸。”陆昌平说着,见韩淑慧心事重重,忍不住问道“还在想子初和韩愈”

对于韩愈,陆昌平沉痛多于愤怒,他看着韩愈长大,再加上又是亲人,那份震惊和心痛是难以诉说的。

“等我身体好些,韩愈我是一定要见的,我现在反倒有些不安”韩淑慧欲言又止。

陆昌平心有所触“担心子初”

很久之后,韩淑慧点头“子初这几年戾气越来越重,做事绝情,从不拖泥带水,这本不算什么,他掌管陆氏,如果一味心慈手软,陆氏也不可能发展成现如今这番规模。可我怕的也是这点,他现在和当年的韩愈何其相似,这两人都不是善茬,因为顾笙,这次是真的扛上了。”

陆昌平抿唇,一时没怎么说话,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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