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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开始过。

她回来,陆子初是知道的,能说他松了一口气吗不是不知道她在韩家,不是不知道顾城来了,但他想她总会回来的,于是就这么耐着性子等吧

等她回来,陆子初可以做很多事,亲自下厨做饭,饭菜凉了,这才发现没吃几口;看电视,一个接一个的换台,她不在,他很难心事安定。

“等我”她淡淡的笑。

“浓茶喝的太多,睡不着。”

陆子初也笑,靠在沙发里看她,似乎在窥探她的情绪,若好,他看着也欢喜,若是不好,怕是该想办法安慰她了。

他把谎言说的太蹩脚,也不在乎她是否会揭穿。

平静的语气,没有怨气,没有不悦,就连抬眸望着她的眼睛也是一片温润。

他朝她招手。

在他身旁坐下,她把小提琴放在茶几上,他没有问她小提琴的由来,抬手先是摸了摸她的发,察觉有些湿,又摸了摸她的衣服,泛着潮气。

这才后知后觉外面在下雨。

他问“吃饭了吗”

“没有。”

陆子初拉她起身,催促她回房间洗澡换衣服,阿笙弯腰拿起小提琴,回到卧室,坐了良久,这才走进了浴室。

阿笙下楼,陆子初还在厨房里忙碌着,靠着吧台,专心致志的研究着食谱,等他意识到有人在看他,还没抬眸看到阿笙,就率先笑了“有什么心得吗”

想了想,阿笙问“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回来,你会一直等我吗”

陆子初抬眸看了她一眼,放下食谱,从冰箱里取出一瓶料酒,打开瓶塞,半真半假道“我可能会洗洗睡了吧”

阿笙垂眸笑了,坐在吧台上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今天晚上,哥哥对我说,简的亲生母亲是依依。”

陆子初皱了眉,明显很意外“依依的孩子”

“嗯。”她伸长手臂,趴在吧台上,声音很轻“依依死了之后,我真的很难过,但得知简是依依的孩子,我从心里面为她感到高兴。”

陆子初倒了料酒,放下瓶子,擦了擦手,这才隔着吧台,轻拍她的肩“那个孩子,我也很喜欢,她不是跟你哥哥一起来t市了吗明天邀他们过来做客,如果他们不介意的话,不妨在这里多住几天。”

阿笙有些不给面子“我哥哥怕是不会来。”

“怎么说”他耐心询问。

她静静的看着他“非亲非故,他带简来这里算什么呢”

“嗯。”尾音拉长,陆子初靠着吧台,双臂环胸看着她,不明白这个孩子究竟想说什么。

沉默几秒,阿笙才缓缓开口“三月份,你出车祸,我当时还在t市,我曾跟韩愈提出过离婚。”

陆子初屏住呼吸“后来呢”

“他没同意,那天晚上见到你,我说和你在一起很痛苦,希望我们可以陌路一生。”说这话时,她的眸光很温柔。

陆子初看着她不说话,眸子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她说“我不再担忧韩愈是否会跟我离婚,我想就这么拖下去,守着名存实亡的婚姻,彼此就这么折磨一辈子。”

他喊“阿笙。”

她抬眸看他,嘴角却有着浅浅的笑,“可你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为难,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我都是残缺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再爱一个人,现在的我还能给你什么”

陆子初从厨房走出来,轻轻环住她的背,她把脸贴在他的衬衫上,上面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烫温了她的脸颊。

阿笙说“曾经以为相爱并不代表相守,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毫无保留的爱着你,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那么余生能不能陪你一起走过,其实并不重要。但12月的今天,等过完年,你32岁,我28岁,我忽然发现我们都老了。或许我可以自私一次,不怕自己会连累你,不去理会世俗舆论,不去理会家人反对,眼中只有一个陆子初,和你谈一场久违的恋爱,每天柴米油盐,在家看书、看电影、一起散步,忘记过去发生的一切,试图重新来过。”

很难得,一向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的他,竟是好半天没有说话,语言能力似乎全都消失了,耳边响起她的声音“多年前看到这么一句话人生本无定数,回首已是天涯。这话用在我哥和依依身上适用,用在你我身上同样适用,但我不想在还是咫尺的时候,将你我生生隔成了天涯。以前觉得这世上最美的情话是我爱你,历经世事方才得知,最美的情话其实是我把我所有的爱情全都给了你。”

他低头,额头抵上她的,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眼睛上,声音低哑“你这是在向我表白吗”

“我不想变成第二个依依,在我们还好好活着的时候,我愿意为了爱一次,在漫长的离婚诉讼案中,将自己的不堪和伤疤曝光在大众面前”看到他眼中隐忍的雾气,她心中一阵不舍,抬手插进他浓密的发间,柔和的声音,似是一阵微风拂过,无奈笑道“04年夏天,不遇见你就好了。”

起诉,他只有十分钟

更新时间:2014728 21:05:32 本章字数:5024

相爱其实很简单,笑在一起,就连哭也在一起。

很多人都会碰到这种情况,一道爱吃的菜,反复吃了很多年,忽然在某一个时刻腻了;还有那些曾经让你无比欢喜和自信的衣服,忽然间你看到它会觉得很俗,根本就穿不出去,却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无比骄傲的穿着它展示着你的青春和美丽。

有些感觉会发生改变,但有些情注定会随着时间融进尘世男女的骨血里。

阿笙说过,起诉离婚是下下选,一旦公诸于众,媒体抽丝剥茧威力惊人,曝光的不仅仅是她的婚史,也许还有她和陆子初之前的一段情,她父亲入狱也不能幸免于难,若是媒体本事大,他们会在师生的基础上,更深层次窥探陆子初当年为什么弃刑从商

所以,若不是逼不得己,她是不愿意走这一步的,总想着不把陆子初牵连进来钡。

她已经没什么可伤害的了,但陆子初不一样了,有很多事她不得不想的更深远一些。

早餐的时候,她问陆子初“如果私闯民宅这件事曝光的话,怎么办铩”

“不是什么大事。”陆子初握着她的手,于是指尖触摸到了他的掌心,他笑着安抚她“为你私闯民宅,也不丢人。”

她听了,心里多少有些酸。

再见顾笙,是真正意义上的恍如隔世。

雨过天晴,太阳有着迟来的羞涩,偶尔出来见见世人,但是很快就又隐身在云层后面。

晨起,给许晓打电话的那个人是陆子初,话语简短“阿笙想见见你。”

这通电话对于许晓来说,无疑很惊喜,但奇怪的是,眼眶却是热的。下楼的时候,孩子问她“妈妈,你眼睛怎么红了”

她忽然说不出话来。

七年未见,许晓一方面担心再见顾笙会觉得生疏,一方面却又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踩着茶馆木楼梯,步伐急促。

她在二楼楼梯口停止了脚步,对着镜子理了理刘海,想让自己看起来多上几分郑重。

耳边响起“老板”的叮嘱语“不管她说什么,你都不要面露惊讶。”

起先不明白老板的意思,待她见到顾笙,方才明白,这世上残酷事情原来可以那么多。

阿笙已经到了,许晓最先看到的是她的背影,静静的坐着,看着窗外,似是在想什么心事。

许晓的心思全都飞到了阿笙的身上,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她的步伐很轻,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阳光停在顾笙的脸上,会让人觉得缘分很美好,就连时光也可以那么饱经厚待。

此刻,顾笙坐在灯光下,还是如常清丽脱俗,白皙的面孔上表情安静,诸多云淡风轻。

“阿笙”许晓站在桌旁,轻轻唤她的名字。

阿笙转头,眼神冷清,仿佛冬末春初绵绵流淌的细雨,眼睛里没有雾气,但却湿漉漉的,她有一双潮湿的眼睛,不似楚楚等人惊艳,但不知怎么了,每次看到顾笙,总会让许晓想到“风情万种”这个词,她比任何女人都有魅力。

阿笙起身,笑着伸手“好久不见。”

这是最俗的见面问候语,但用在两人身上,多么贴切。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许晓回握,在她对面坐下,透明水壶正在桌上加热,阿笙提起水壶往许晓杯中倒了茶,便不再说话。

许晓也没有,她在等待。

那天两人之间没有寒暄,很多时候都是阿笙在说,许晓在听。

虽然陆子初事先告诫过,但许晓还是震惊不已,耳边反复回响着阿笙的话。

07年我在美国结婚了,几个月后,我在美国出了一场车祸,浑浑噩噩了五年,这期间一直和我先生生活在一起,2012年我被家人接到西雅图,开始有了长时间分居。

许晓觉得身体发凉,失声道“你先生是谁”

“韩愈。”阿笙低头端着水杯,似乎很冷。

“鑫耀总裁韩愈”许晓更想说的是,陆子初的表哥她觉得自己都快呼吸衰竭了。

阿笙点头。

我知道你有美国律师资格证,我和韩愈都是美国公民,当初是在美国结的婚,所以这事我只能找你了。

她是信任许晓的,许晓看不出她眼睛里的情绪,只知道她在微笑,一如往昔。

我只要离婚,其他的我什么也不要。

顾笙看着愣忡的许晓,笑容里有着沧海后的温暖“许晓,这一刻跟你说这些,我很清醒。”

许晓看出了她的孤注一掷,要不然那些潮湿的话语不会这么平淡的说给她听。起诉离婚普通审理期限是六个月,特殊情况还会延长,上诉二审通常三个月,有关于起诉书,顾笙早已拟定好,许晓只需递交给美国当地法院,待法院接受原告文件和材料之后,会进行审查,决定是否立案,反之退回原告文件和材料,告知不予受理的缘由。

顾笙是法学系出身,再加上在杭州接触过章嘉办理的好几起离婚案,国内和国外其实大同小异,若是法院受理,会在立案五日内将顾笙起诉副本送达给韩愈,并告知韩愈在十五日内做出书面答辩,若不出面,法院将会照常审理案件。

这起离婚案无疑很难,许晓和韩愈打过交道,她知道那个男人有着太多的不可挑战和不可妥协。

去洗手间的时候,许晓偷偷给陆子初打电话“怎么会是离婚案”

“接不了,我找别人。”陆子初很忙,电话那端文件被他翻得哗啦啦直响,许晓听了心里直打鼓。

许晓被陆子初这么一激,语气也硬了起来“接,怎么接不了”

离开茶馆的时候,收到了陆子初的短信“接下来去哪儿”

“酒店。”

有一句话堵在陆子初喉里,说不出口,陆氏原本就是做房产的,最不缺的就是房子,总不能一直让顾城和流沙住在酒店里吧

但就像她说的,顾城自有顾城的坚持,确实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这天上午,阿笙去酒店找顾城,把这事给他说了,顾城问她,为什么不找他打这场离婚官司。

阿笙坐在地上陪流沙玩拼图,话音淡淡的“避嫌。”

她是陆子初恋人,同时又是韩愈妻子,这件事爆光的话,夺人眼球不在话下,到时候哥哥替妹妹打离婚官司,又是一大新闻能把事情简单化,何必复杂

这时接到了陆子初的电话,话语很简洁,带着温柔的笑语“下来。”

阿笙有些吃惊“你在哪儿”

顾城和流沙好奇的看着她。

“酒店门口,我只有十分钟。”声线柔和,带着催促,仿佛近在耳畔,足以融化冬日酷寒。

没想到他就那么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靠着车身,不在乎是否有人认出他,看到她下楼,笑了笑,伸出了手臂。

早晨离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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