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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因为怕她知道后会会觉得别扭,要是早知道这样,他会让所有人三缄其口但现在他要是不解释,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他低叹一声,如实回答道“一开始我确实有些好奇冰炼为什么会选择你,所以才对你也别注意,至于让你练兵,和冰炼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紧张你,是因为”夙凌的眉不自觉地皱在一起,他一个大男人,说什么情啊爱啊,实在太别扭了,他是怎么对她的,难道她真的不懂

顾云的心从问出那句话的一刻开始,就一直悬得高高的,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或许正是因为这种从未有过的在乎和紧张,夙凌一瞬间的迟疑和别扭,在顾云眼中却成为无话可说。

心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痛他不说是吗那她帮他说“因为冰炼选的人就是你夙家的媳妇,而我看起来刚好不是很讨厌,所以将就一下也无所谓”

“青末”顾云刻薄的话点爆了夙凌担心了一夜本就已经暴躁的脾气,环在顾云腰上的手几乎要将她的腰折断,冰寒的眸直逼着她,压抑的声音竟有些暗哑,“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随便妥协、对感情将就的男人如果他愿意将就,早就妻妾成群,还会等到今天让她这样来质问、讽刺他

顾云的心颤了一下,就连手也未都起来。她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狠狠地握紧双手,冷然地测过头去,不去看那双黑眸。夙凌更加恼了,不许她逃避地低吼道“回答我。”

他居然对她吼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关于冰炼的事情,他根本就是在刻意隐瞒,即使到了这一刻,他也没有好好地解释过一句,心中的委屈让顾云终是时空地吼了回去“你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让我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那双永远坚定明亮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层薄雾,她没有哭得梨花带雨,那淡淡的水雾,已足够浇熄他所有的怒火,她不适合哭泣,他也不允许她哭泣。宽厚地大手轻拍顾云的背,动作笨拙却很轻柔,低沉的男声很慢却很坚定地耳边响起,“女人在我眼中从来就是麻烦,我如果不喜欢,别说是冰炼,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逼我娶任何人我紧张你,保护你,信任你,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这个人,想要你成为我夙凌的妻子,不单单是将军府的女主人、夙家的长媳而已。”说完,夙凌忽然轻松了起来。

顾云被夙凌突来的深情表白惊着了,僵在那里,说不清楚心里在想什么,脑子里只是一遍遍地过着他刚才说过的话。

顾云难得呆傻,夙凌好笑,将她环在怀里,微微放低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问道“挺清楚了吗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温热的气息深深浅浅地喷射在耳廓上,脑子里轰的一声,她终于回过神,脸几乎要烧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脸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吓人,她只知道她的心狂跳不已,清晰而急促的心跳声让她的呼吸也跟着不稳起来,用力吸气,环绕在身边的皆是他的气息,她快要呼吸不畅了。顾云慌乱地想要退出他的怀抱,环在腰间的手却不容她退缩,意思动弹不得,只能继续僵直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夙凌低沉的声音再耳边再次响起,“你呢”

顾云有些茫然地抬起头,迎视着夙凌无比认真的眼,莫名地问道“什么”

“你心里怎么想你喜不喜欢我”夙凌的鹰眸中能看得出明显地期待和难以隐藏的紧张。

顾云愣愣地看着他,瞬间就懵了哪有人这样啊,才表白完就要别人立刻回答在夙凌炙热的视线下,顾云脑子里乱哄哄的,活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如此无所适从。

顾云猫一般的大眼受惊似的直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夙凌等得越久,脸色越暗,心慢慢地冷了下来,握着她腰间的手收紧,依旧很霸道,却没有再弄疼她,而是低声问道“不喜欢”

看着夙凌眼中明显地失望和心伤,顾云没有多想,立刻回道“不是”

说完,顾云的脸再一次烧了起来,天哪,她在说什么啊这么急于否认,她还要不要脸啊顾云立刻低下头,不敢看夙凌的脸,但是一直被夙凌紧紧地环在怀里,她这一低头,就变成了轻靠在他肩上了。顾云只顾着哀叹自己刚才的失态,完全没注意到夙凌眼中的狂喜。

惊讶地盯着“柔顺”地蜷在他怀里的女人,夙凌瞬间了然,“我明白了,那就是喜欢。”女子都矜持,她一定是在害羞。

啊听着耳边无比欢悦而肯定的声音,顾云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夙凌脸上大大的笑容看着实在刺眼,这样的笑,平时绝对不会出现在这张酷脸上,只因为她一句“不是”,就能让他笑得如此欢悦,顾云本来还想说什么,现在却破坏这样纯粹的笑脸。

他刚才问她是不是不喜欢他的时候,她的心很快的告诉她,不是那不是喜欢,应该就是喜欢的吧唇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任由环在腰间的双臂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这种只心涨得慢慢地感觉是否就是幸福原来只是将她紧拥在怀里就已经让他安心和满足。只是抱得越紧,夙凌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她怎么这么瘦身上几乎全是骨头,夙凌缓缓地松开怀里的人,扯下搭在马背上的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都初冬了,晚上出门居然就只穿这么一点刚才还温情脉脉,夙凌忽然就变了脸,顾云有些莫名其妙,男人的心思还真的不容易猜。

牵着顾云的手,夙凌翻身上马,“回去吧,你再不回去,冰炼还不知道要折腾或什么样呢”

“它怎么了”其实算算这大半年来,冰炼对她悉心陪伴和全力守护,她心里还是很感激的,也是真心喜欢它,只是今晚的确很生气,连带对它也没了好脸色。

说起这个夙凌就恼火,冷哼道“它以为你不要它了,正在发脾气。”

“发脾气”顾云不解,冰炼虽然确实很有灵性,但是一把剑,要怎么发脾气

夙凌一脸不爽地回道“你回去就知道了。”

“你先告诉我”顾云真的很好奇。

夙凌故作神秘地摇头,“不说。”他也不知道现在将军府成什么样子了,总之一定不好。

夙凌不说,顾云有些恼,也不上马,瞪着他,逼问道“快说”

夙凌低笑“不说”她这算是在撒娇吗

“夙凌”顾云恼火地低吼,夙凌仍是不为所动,眼眉轻佻,顾云唇角微扬,慢吞吞地说道“说不说”哼,不说就用刑

咝夙凌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女人还真是狠心,手指都快被她掰断了瞪着顾云得意洋洋的脸,夙凌鹰眸微眯,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顾云想要后退一步离他远一点,可惜已经来不及。

“啊”顾云惊叫,他,他,他居然拖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提上马背,而且还是该死的面对面整个人跨坐在夙凌腿上,腰被他紧紧地搂着,她只能用手撑着他的胸口才能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这样的姿势实在是让她无、地、自、容

“夙凌你浑蛋”

女子的咒骂声和着男子浑厚低沉的轻笑声,在宁静的巷道里回响。一晚上都不甚明朗的月光忽然明亮了起来,将两人一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马儿悠闲地走着,马蹄声渐行渐远,惊呼、低笑声不时传来,温暖了一夜的寒凉。

直到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巷道里,欢悦的调笑声彻底地停歇,那抹孤傲的黑影依旧僵在那里,手中的瓷瓶被捏成碎片,锋利的瓦屑一一没入掌心,血沿着指缝一滴滴地滑落,在冰凉的青石板上,留下一地的心殇。

黑色的骏马再次停在将军府前,这一次迎上来的守将明显动作迟缓了不少。

夙凌翻身下马,把顾云也扶了下来,守将哆嗦地接过夙凌缰绳,“将军”放走顾云的小将看见夙凌带着她回来,都快热泪盈眶了

顾云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情况站在将军府外的守将个个都穿着厚厚的大棉袄,虽然依旧站得直直的,但是握着长枪的手显然已经冻得发红,呼出来的气都是发白的。将军府厚实的大门紧紧地关闭着,门板上盈亮透明,还不时飘散着淡淡白雾的东西。顾云看向身边脸色铁青的夙凌,茫然地问道“怎么回事”

该死的冰炼,真的想把他的将军府给冰封起来夙凌的牙根咬得咯咯作响。顾云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低叫道“是冰炼”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夙凌恨恨地回道“它在发脾气,你想办法让它收敛一点,不然天亮以后就很难收场了。”连大门都冻成这样了,他不敢相信府里面是什么样子。

顾云了然地点头,“它在哪儿”若是天亮了冰还是不化,让外面的人看见了,一定谣言四起。

“倚天苑。”想到冰炼有可能把整个将军府弄得像倚天苑一般,夙凌的牙又开始痒痒,如果可以,他一定把它给熔了

两人走上台阶,小将跑过去想把门推开,门上的冰很滑,估计门内已经被冰冻住了,怎么也推不开,其他几人见状,赶紧过去帮忙。七八个将士一起用力,沉重的大门才缓缓地被推开,寒冰咯吱咯吱的响声很是刺耳,但是也只推开了一条一米来宽的缝,便再也推不动了。

夙凌先进去,顾云跟在他后面,真正走到府内,顾云才知道,什么才叫做不可思议夙凌握着赤血的手已经在微微地发抖了,用力过度的后果就是一条条的青筋几乎要暴出来。顾云咽了咽口水,如果她是夙凌,估计也要爆血管

地上足足十几公分厚的冰将石板路和草坪全部冻在下面,本来树叶就已经所剩无几的大树全都光秃秃的了,苍劲的枝干上还凝结着一条条可以做凶器的细长冰柱,摆设用的石山也不能幸免地成了冰山。如果不是夙凌站在身边,如果不是那些熟悉布局还能看出大概的样子,顾云真的很怀疑,这哪里是将军府,简直就是冰雪世界。

说实话,眼前的景色还挺美的,但是顾云真的没有心情欣赏,好冷啊,身上的血液都结冰了一般,夙凌给的这件薄披风根本挡不了什么风。顾云哆嗦着,手上忽然一暖,夙凌宽厚的手将她已经快要冻僵的手握在掌心里。

“先去花厅。”拉着顾云,两人一路小跑,朝着最近的花厅跑去。越往里走,寒风越发刺骨,那种冷让人窒息,它可以将你呼出来的气瞬间凝结成冰,可以让血液为之凝固。顾云不禁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要招惹冰炼实在是太恐怖了。

好不容易,两人跑到了花厅前,门紧紧关着,里面映出火光,夙凌用力拍了一下同样结满冰的木门,里面传来人交谈的声音,不一会儿,门从里面被用力拉开,顾云只觉得肩头一痛,下一刻人已经被夙晏拎进屋内。

夙凌松开顾云的手,拿起搭在椅子上的一件貂皮大袄披在她身上,自己则拿了另一件鹿皮长袄披上。厚厚的皮袄让已经冻得说不出话的顾云慢慢缓了一口气,仔细看去,屋里点着两堆大大的火堆,火已经烧得很旺了,仍是没有什么热力,顶多就是比站在外边好一些,围在火堆旁边的除了夙晏,还有夙全、夙任,就连几天不见的夙攀也回来了。这样冷的环境下,还有一个人没有围在火边,蜷着身子靠坐在

结着薄冰的墙角里,那人正是夙羽。

赤红的眼与她对视了不到一秒就立刻移开了,看他眼神还算清明,酒应该已经醒了吧。

大手重重地拍在顾云肩上,夙晏急切地说道“丫头啊,你总算回来了。冰炼疯了,你快过去制止它,这时候也只有你能制得住它了”族长去看过冰炼了,也差点被冻僵,现在她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不行。”没等顾云回话,夙凌已经冷声回绝,“她不能再往前走了,这么冷,没走到倚天苑就被冻坏了。”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不能让她涉险。

“那怎么办”难道让冰炼继续疯下去

夙任为难地看向夙擎,“族长”

夙擎想了想,回道“你试试叫它吧。”

顾云点头“好。”

“冰炼”

没有反应。

“冰炼”

把声音放大了一些,顾云又叫了一声。

依旧没反应。

顾云摇摇头,有些挫败地回道“不行,可能太远了。”夙凌说半里内叫冰炼,它都能到她手中,可是从花厅到倚天苑,绝对不止半里。

夙擎微笑着继续说道“用心叫,在心里叫它,它应该能听见。”冰炼对它的依赖和认同,超乎他们的想象,或许她与冰炼之间的感应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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