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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青枫。”

说实话,慕海的出现,让我们大跌眼镜。他和赵晓棠的历任传闻男友们的形象完全不是一类。作为我们班的另类一族,赵晓棠的择友条件在以前只有一个原则如果你不是有很多钱,那么你至少要长得很帅。显然,慕海前后两条都不符合。

但是赵晓棠却和他在一起了,甚至还改变了自己的某些作风。

“我找工作去面试的时候,遇见他。他是个好男人。”

白霖说“好男人多了,以前怎么没见你喜欢。”

随即,赵晓棠扔出一句雷翻了我和白霖的话。她说“他的内涵深深地吸引了我。”她本来是带着戏谑的成分说出这句话,可是,那一刻,我却看到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浅浅的微笑。那笑容由内而外透出来,如此甜蜜。

晚上和慕海吃饭,大家显得很拘谨。一来,他是社会工作了的人,不比刘启还有李师兄他们和我们那么多话题。二来,虽说他现在是我们寝室的家属了,但是想当年我们也把他当肥羊一样地宰过,我们都不太好意思。

于是话题就教给李师兄和刘启了。三个男人一会儿谈政治大事,一会儿谈社会热点,一会儿谈旅游景点,后来又说到慕海从事的房地产行业,我们四个女的时不时地搭个腔,总算将关系活络了起来。然后,话题转移到学历最高的李师兄身上。

慕海说“学你这个专业的都算是国家的高科技人才,炙手可热啊。”

李师兄苦笑地摇摇头。

慕海又说“我有个亲戚也在你们学校教物理,挺有名气,叫慕承和。”话音一落,除了刘启,我们余下的五个人都愣了一愣。

“你是慕老师的亲戚”白霖最先问。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赵晓棠第二个问。

“是什么亲戚”宋琪琪第三个发问。

“你们”慕海说,“好像很吃惊。”

刘启不明所以,还好心地解释道“慕老师是李师兄他们系的教授,也给薛桐她们上过俄语课。”

只有李师兄朝左边看了看我们,再朝右边看了看刘启和慕海,夹在中间,表情很复杂。

白霖背着刘启对他暗暗使了个眼色了。

“你们是亲的堂兄弟”我平静地问。

“不是,我哪有那么好福气。他是我爸爸的爷爷的侄儿的外孙。”

他说完后,我们一桌子人同时默然了。

最后,赵晓棠勇敢地一语点破“你这个关系说了等于白说,云里雾里的。”

慕海思考了一下,又换了种表达方式解释“他外公和我祖父是同一个祖父。”

“哦”虽然大家都应了一声,还一头,但是我觉得他们估计和我是一个档次的,还是没听懂。

过了会儿,宋琪琪却发出疑问“他外公和你祖父是堂兄弟,你们怎么可能是一个姓”

“慕承和是跟着他母亲姓啊。”慕海说。

“慕老师他爸以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但是很早就去世了,所以后来他跟着母亲姓吧。”李师兄自告奋勇地解释。

关于他父亲的事情,慕承和在之前曾经亲口告诉过我,所以我也和李师兄猜想得一样。

哪知,慕海却摇头否认“不是,他从小就姓慕。他们家啊,一言难尽,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弄明白的。”

吃完饭,慕海结账出来,发现我一个人站在门口,拿着他们的包。

“人呢”他问。

“都上厕所去了。”

慕海听闻嘿嘿一笑。

他和慕承和高矮差不多,却长得一点也不像。没想到同一个姓,真的还是亲戚。

突然,我情不自禁地问“你平时和慕老师很熟吗”

“不是很熟。”

慕海看到我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盯着他,只得又补充“只是偶尔逢年过节,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顿饭。不过,只要他在,孩子们就会很热闹。”

“是么”。

“他对人耐性好,脾气好。脑子里也不知道装了多少东西,一说起故事来,把孩子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子就想起彭羽谈起慕承和时,表现出来的那个崇拜劲儿。

6、

慕海又说“他肯定在你们学校也受欢迎吧,长那么帅。”

我不好意思地说,“是呀,他讲课也很有意思。”

突然,慕海叹了口气,感慨道“其实,他在那样的家庭,能长得这种性格,真不容易。”

我一呆,“为什么”

“你们不知道”慕海反问。

我愣愣地摇头。于是,慕海言简意赅地三言两句就概括了慕承和外公的革命史,以及他母亲的从政史。随后补充道“他母亲完全是事业型的强势女性,所以基本上在他父亲去世前,慕承和都是跟着他父亲。”

“他父亲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慕海说“如果不是英年早逝的话,他父亲肯定也会成为一位了不起的人。”

“那”我说,“那慕老师肯定很像他父亲咯”

“长得像不像,我倒是想不起来了。性格有点像,又不太一样。”慕海说这话时,神情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忆中扑捉到了什么。

当我想再次追问,他们一群人已经从火锅店里出来了。

回到宿舍,我打开电脑,搜索了慕承和母亲的名字,网页上跳出来一行行和此有关的新闻。其中有张图片是关于新春佳节之际问候我省离退休老干部的。为首那位穿着藏青色套装,留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女性,便是慕承和的母亲。

没想到我居然以前见过她。当年,我上台去替老爸领奖。把那张沉甸甸的荣誉证书发给我的领导,就是她。我印象特别深刻。

屏幕上放着关于老爸的短片剪辑,我看着他生前一些仅存的影像,和当时抢救他的场面,站在台上我对着话筒,早已泣不成声。随后,那位女性上前,发完奖,拥抱我的时候,附在耳边小声地对我说“孩子,你要坚强。”

直到走下台,我才看清楚她的面貌。有没有可能,慕承和当时也在场

或者,他在电视前看到这个被他母亲拥抱过的女孩儿。所以他在之后的日子,才那么关注我

“你在看什么”白霖忽然探个头来瞅我的屏幕,“怎么一直发愣。”

“没什么。”我慌忙地关掉网页。

无论他出于什么初衷,都和我没了关系。我越探究下去,越是证明了,自己当初有多么地自作多情。

熄灯之后,我们趟在各自的床上,向赵晓棠一一汇报了对慕海的印象。

“性格比我们成熟。”宋琪琪说。

“傻乎乎的,有点呆。”白霖一边说一边咯咯地笑。

随后,我听到一声闷响,白霖唉哟了一声,“赵晓棠,你干嘛拿枕头扔我”

“狗嘴吐不出象牙。”赵晓棠冷哼。

“你还没嫁出去,就不准我说你男人的坏话,开始护短了”白霖咬牙切齿地说。

“行了行了,轮到薛桐了。”宋琪琪出来维持秩序。

“我觉得慕海是个好人。”我说。

白霖从床上坐起来,嘿嘿笑道“薛桐,你这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看慕承和顺眼,等于看他家全家亲戚都顺眼。”

宋琪琪说“小白,你别插科打诨,我们说点正经事。”

白霖问“什么正经事。”

宋琪琪说“问问薛桐。”

我说“问我什么”

白霖接嘴“你说呢,还不是慕承和。今天,在刘启面前差点露馅了。我觉得我家师兄可能看出来什么了。”

赵晓棠说“我可保证,我什么都没对慕海说过。”

宋琪琪说“薛桐,你是真心想和刘启好的么”

我没说话,白霖却接上去“那是肯定的,我了解小桐,她绝对不是那种吃在碗里,看着锅里的人。”

我说“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刘启,反正觉得他对我好,那么我也要加倍对他好。”

白霖说“那就是了。反正从今以后,薛桐和慕承和的事情,就烂在我们四个人肚子里,永远也不能拿出去说,包括自己的男朋友。”

“嗯。”

“好。”

宋琪琪和赵晓棠一致赞同。

这一期,学校为了调整大家的就业心态,专门开设了就业指导课。

就业指导课的老师姓张,研究生毕业后,在南方好几个城市摸爬滚打过,现在又重新回到学校任教。大概在外面工作好些年,少了些学者气息。他讲课说话的时候,总当我们是平辈,所以很随意。

有一次,他说“进入社会之后,男人的压力肯定比女人大得多。而且男生就该出去闯荡。不过”他顿了下,“现在也许你们或许觉得我说的市侩,不像是为人师表说的话,但是我还是要告诉男同学们,有时候,一个有价值的婚姻,会让你少奋斗十余年。”

“我并不是要你们一定往这个方面看齐,而是大家在日后考虑感情归宿的时候,这个因素也很重要。”

白霖鄙夷地别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如今这句话对男人也适用了,可真是男女平等啊。”

我们考完专八之后,刘启很顺利地通过了公务员考试的笔试和面试,陈妍电话里也告诉我,她通过复试了。所有人都在朝着自己的理想迈进着,除了我。

领毕业证的那一天,我们穿着学位服,拿着照相机,将校园里里所有能照的亮点都照了一遍冬天里被用来养鱼的游泳池,图书馆后面的月牙形荷塘,四教楼下的桂花林

晚上,全系聚餐,很多老师都来了。辅导员心情特别好,允许大家喝酒。

很多人都去缠着全系最帅的陈廷老师,纷纷敬酒。据说他酒量很好,可是仍然招架不住同学们的人海战术,还是败下阵来。

“陈老师,我们慕老师呢”有个女同学问,“教过我们的老师里,就缺他了。”

“你们这种阵势,他还敢来啊。”陈廷甩头,“早躲到别的地方出差去了。”

晚饭吃完,从全系活动转为以班级为单位的聚会,再一起疯狂通宵。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个女生终于哭了,带起了大家的伤感情绪。

白霖揪住我和赵晓棠,“你俩每个星期出来和我见个面。”转头又对宋琪琪说“你回家了之后,每天都要相互通短信。寒暑假要回来来看我们。”

本以为最后那天会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场面,可是我们的的确确就这样悄无声息第毕业了。第二天,我们三个人一起送走了宋琪琪,回来之后,也开始各奔东西。于是,a大外语学院英语系毕业班的所有人,自此从学校分别,开始了各自不同的人生。

刘启以本系统第一名的成绩进了a市的司法局,据说他爸爸高兴极了。

我说“可是这个工作和你的专业没什么相似的地方啊。”

刘启说“那有什么办法。”

我说“且不是白学了四年,而且你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专业么,就这么放弃了多可惜。”

刘启无奈地说“为了生存,我们只得妥协。”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于是,我在宋琪琪上班的地产公司找了个行政助理的工作。公司通知我下个月上班。期间,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呆在家,等待着上岗时间的来临。偶尔和刘启吃饭,看电影,周末去公园。

他时常给我讲些办公室的事情。

周末,我们在街上遇见他的一个女同事,“小刘,女朋友呀”

“嗯。”刘启替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

等她离开之后,我说“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是你们师姐。你演琵琶那次,她就是主持人啊。”

“不是吧。”

我回头瞅了瞅那个背景。这个师姐当时一头长发,只比我们大两三岁,跟个仙女似的。我记得她有一次演讲,在台上用激昂的句子向我们勾勒着自己的志向和将来时的神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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