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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直到关总不再来的几天後,渐渐地受到老板责难的之後才知道平时关总送过来给老板的那些东西她都弄不到手。

吃的,用的,甚至连咖啡豆的品种,都如此。

为了服侍难搞的老板,安娜这几个月已经瘦了十多公斤,泡咖啡泡到满手都是泡都还是讨不了老板的欢心。

“怎麽回事”一阵高跟鞋小跑过来的声音过後,商应容的妹妹商绯虹,一个高挑的性感美女出现在了秘书处的门口,她先是惊讶地看着安娜桌上一桌擦过泪的纸巾,然後看向程彬跟陈晓遥,“程彬哥,晓遥哥”

“虹虹”程彬朝她露出了淡笑。

“我哥在里面他今天发飙了”商绯虹惊讶至极地看看他们,然後看了看她哥哥办公室的大门。

“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陈晓遥建议。

商绯虹点了下头,转头问安娜“我哥发了很大的火不会吧,他从来都不会发脾气的啊”

陈晓遥听了苦笑,说“我要是没见过也不知道他会发这麽大的火,你去看看吧,你哥这两天都没怎麽吃过饭睡过觉了”

“到底怎麽回事”接到电话匆匆从家里赶过来的商绯虹揪紧了两条秀气的眉毛,随即也不再多说什麽就跑到了商应容办公室的门口敲门“哥哥,我是虹虹,我进来了哦”

说着也没等她哥回答,她就推开了门,然後,她看着散落了一地文件的办公室,完全傻了眼。

“哥”商绯虹抬起头,看着眼前眼眶发黑冷冷看着她的冷酷男人,一时之间,她完全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车开到一半,眼皮子狂跳的关淩觉得还是不要先回家的好。

总觉得会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也知道商应容在他离开後肯定会有一段时间的不适应,毕竟他照顾了他近十年,哪一样他都是挑最好最舒适的给他,而且说老实话,也许商应容还没他这外人来得理解他自己的胃和身体。

但怎麽说,他要去适应不去爱商应容的生活,反过来,商应容也要去适合不受他照顾的日子。

人也舍才有得,反过来说,有了得也会有舍。

关淩怕有人找到他家去,毕竟他以前留在容广的档案里有他家的住址。

於是他干脆又把车头调过,本来之前他心里还有过犹豫,要不要把有关於商应容的生活细节交待给安娜,或者商母大宅处的管家,但後来他确实也因为无论是商绯虹打来的那个充满恶意讥讽他的电话,还有与商家有关的人多多少少对他的嘲笑与调侃的这些,还是商应容本身对他的侮辱,这些加起来就让他就把这事完全搁了下来。

他们让他很不好受,他也没必要还在死心之後还赶着上前去犯贱,而且搞不好,又会因为这事那些人又会拿他开涮。

现在差不多他猜测得出商应容应该是在饮食和睡眠上有些问题,所以才会出现情绪剧烈起伏的事情来。

这人本身有一小点皮肤过敏,不能吃太多的葱,吃一点倒没事,吃多了皮肤就会发痒起皮,这毛病商应容本身不太在乎,再加上现在的很多食物里的葱都是磨成了粉末掺进去了,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很容易中招。

就是因为商应容这个毛病,关淩以前才大发力气去找抗菌,改善皮肤的精油给他洗涤里面穿的衣服,而且也会时不时嘱咐有时会在外面用餐的商应容少碰那些会用葱作为佐料的食物。

再加上这人连续开会,喝咖啡喝得又多,思虑过重的人睡眠肯定不好,关淩以前三天煮一次安神汤给他喝,平时给他的衣服薰的精油也有安抚情绪的作用,所以商应容向来出现在人面前的时候都显得精神奕奕,有时候别人拍马屁的时候夸商总你真是精力过人,以前的关淩要是听到了也觉得高兴,觉得这里面有自己的功劳,觉得跟商应容就算无名无份,但也歹也有某种关系的关联。

现在想来也觉得自己那时的心态真是可笑,卑微到了极点却不自知。

而商应容现在在适应新的生活方式,关淩觉得他还是别去触犯逆鳞的好,既然已经死了心,而且好不容易才跟他说清楚,关淩不打算再与商应容有什麽瓜葛了。

他也不打算去告诉商家的人商应容现在的生活习惯。

谁没有谁都会活下去,用新习惯代替旧习惯,习惯了就会好。

至於过程痛苦点那就让他痛苦去吧。

总不能让自己以前的存在一点意义都没有。

关淩刚掉头开了一阵,还没想好要找个什麽地方吃饭时,手机又响了。

一看,还是李庆。

“老板”

“你赶紧去容广一趟,”李庆在那边用非常不悦的声音说“商应容的皮肤泛红,他说你知道擦什麽药,让你过去一趟。”

“我靠”关淩听了破口就骂了句粗话,“这关我什麽事我怎麽知道擦什麽药我又不是医生。”

真他妈的,怕出什麽事就出什麽事,肯定是这白痴又乱吃东西了,难怪脾气这麽暴躁。

“你不想过去”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关淩深吸了一口气,怕出车祸,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而是,我跟他已无瓜葛,我没有那个时间,也没那麽义务再出现在他身边。”

愛太慌張第九章

爱太慌张第九章

“那我就说找不到你。”李庆也是个商人,狡猾得要命,事情推到关淩头上。

找不到人不是他的错,不是他不给商总面子。

“就这样说吧。”关淩没好气地回道。

挂了手机,关淩好一会都没再开动车子,过了好几分锺又深吸了口气,苦笑了一声,摇摇头,振作了一下精神,还是继续去找餐馆吃饭。

一个人吃饭确实孤单了点,但好在,不用为商应容纠结的他,终於得来了几许平静。

哪怕这几许平静,是用葬送了他对一个人所有的爱情换回来的。

关淩这种失恋的人,天天买醉别人也不会有什麽意见。

但关淩这麽多年也还是爱惜羽毛的,他跟别人不一样,就算商应容从没回应过他,他也没跟别的人暧昧过一分锺,他不是那种吃着锅里的里还看着碗里的人,生性对感情严谨,这也可以看出来他为人很注意尺度。

所以就算失恋,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个理由放纵自己,而是尽量理智地把生活拉入另一条可行的轨道。

说白了,他是个非常稳重的人,也因着这份性格,他从小就算一个人长大,没什麽人帮他,也没走错过多少路,除上爱上商应容这个大败笔,其它的事,他都没犯过什麽不可挽回的大错。

从这点上来说,他非常不像个gay,从头至尾,他只爱过商应容一个人,只与商应容一个人上过床。

而商应容这种本身就相当挑剔的人,身边断断续续都有过四五个人。

不过关淩也没觉得自己这种性格有什麽不好,他对自己的欲望很诚实,爱的时候就好好爱,不爱的时候就好好走。

没必要非把自己弄得那麽悲情,哪怕真的悲伤,那也是关起门来自己的事,而时间一过,悲伤也会因找到良药好起来的,没必要非把自己弄得太丢人。

这也是他不再追求商应容後,能自如应对那些无孔不入的闲言碎语的法宝──别人的嘲笑或者同情都只是一时的,忍忍就过了。

在商应容前面退下,关淩退得很冷静,也就是因为很冷静,所以对商应容的反应能够猜测出七八分的他才这麽对商应容镇定自若。

自己离开他,这个人,在前面一段时间里,怕是要吃点苦头才能继续用新习惯继续新的生活

也不知道以後和他在一起的人,能不能好好照顾他。

关淩冷静,且有点冷酷地这麽想道。

关淩在外面吃完饭,颇有点做贼一样的心态溜回了家,进入小区里还左右观望,怕看到熟悉的车牌。

还好,没有。

只是刚到家,那只开着的手机响起来了,何暖阳在那边无奈地问“你在哪”

“家啊,还能在哪”关淩纳闷地回道。

“商绯虹给我打电话问你在哪呢”何暖阳好笑又无奈地在那边说。

“她”关淩想起那个总是看不惯他的大小姐就头疼,每次见面她都是用下巴对着他的,关淩都不知道她为什麽怎麽就这麽讨厌他,“她也找我”

“嗯,让我问你你把她哥的药放哪了。”

“真是个坏脾气的小公主”关淩边说边摇头上了楼,打开了阳台的门,去看他前几天拿回来养的月季花今天有没有开,“她哥有什麽药是我知道在哪的找医生才靠谱吧。”

“我说我不知道你在哪”何暖阳淡淡地说。

何暖阳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他也就能对家人朋友真正温柔,其他的人换到他那都只有铩羽而归的份,商绯虹就算是商家的大小姐,何暖阳也未必会给他面子。

关淩轻声地笑,微叹着说“这些人哪”

这些人真当他是商应容招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了。

“话说,”何暖阳在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後颇有点好奇地问“商应容得的什麽皮肤病”

“嗯”

“会不会致癌啊,如果是的话怕是早死的命,我好叫李庆准备好去抢点他在电子业的市场”何暖阳在那边假装正经地问。

这是咒商应容早死呢,关淩听了哭笑不得,“他那就是有点小过敏,其实不严重,怕是吃了什麽不应该吃的东西才引起的,去医院打两针,休息几天就好了。”

“听起来挺严重的”

“估计没休息好什麽的引发得稍微有点严重,他们还没去医院啊”

“你还挺关心的嘛”

“好了就不会来找我了嘛”月季花还真的开了,关淩看着土有点干,拿起洒水壶洒了点水到土里。

“你说你这样是打算以後躲着他们那边的人了”何暖阳看样子是打算闲聊段时间了。

“算吧,”虽然用“躲”字有点狼狈,但事实离这其实也相差无几,关淩放下洒水壶坐到腾椅上,揉了揉有点微疼的太阳穴说“毕竟我也在他面前转悠了差不多十年,他有些事也是我帮着做的,我这麽一离开,多少会有点不适,应该需要段时间适应吧。”

“得了吧,”何暖阳在那边笑着说“什麽叫多少会有点不适,我看你把那爷当祖宗侍候的那态度,估计他再多请十个保姆都赶不上你一个人的用心。”

何暖阳是开着玩笑说的,关淩听了却苦笑,“用心又如何,不也什麽也没有。”

何暖阳听出了他的苦涩,在手机那边叹了口气,正了正口气说,“现在你已经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这挺好,熬过去了就是新生活,总比你守着一个不会对你有反应的石头要好。”

“还是有点反应的”关淩眨眨眼,刻意用带着笑的声音自我调侃说“他床上对我还是硬得起来的,我还没那麽失败。”

这下换何暖阳哭笑不得了,“我在安慰你好不好”

关淩笑,“谢了,你放心,就算躲我也会躲得漂亮点的,我没那麽傻。”

何暖阳了解他,自然知道他的行事手腕,所以再跟关淩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对乖乖坐在他身边看文件的李庆吩咐说“以後只要与商应容有关的人找关淩你都帮我给挡回去,不管是谁。”

李庆“哦”了一声,然後看着何暖阳。

何暖阳拍拍他的肩,承诺“放心好了,有奖励的。”

李庆於是很满意地点了下头。

关淩挂了手机在腾椅上坐了将近半小时才站起来。

他与商应容之间就算商应容从不把他当回事,但他也是关淩爱了十几年的人,而且倾尽所有的近十年追求更是让他天天以商应容为中心生活着,冷不丁的,这个人要从他的脑海里全部抽走,虽然他做得挺成功,但就是因为成功,他更觉得有些空虚。

他知道商应容对他的离开顶多就是生活上的不适,而商应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就算离开,也要经过一段很长时间的努力才能去把生活拔回正轨。

那个被爱上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得不到爱的人,需要用比离开更大的勇气才能继续新生活。

关淩正为此努力着,他不想,也不希望商应容来破坏他的新生活。

一个十年就够了。

他离开了,也就代表着他放弃了为这个人伤心,心疼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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