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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关总不会消失太久的,”洪康不好说老板担心过多,只好拐弯抹角地说“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总会要回去上班的,就算不上班,他也会跟李总他们联系的。”

洪康也就认为关凌顶多消失个一两天,因为关凌从不是什麽任性的人。

他多少了解点关凌,知道那是一个有担当从不逃避自己责任的男人,或许平时城府深了点,不易被人看穿,但洪康知道这个人对重要的人很是重情重义,他要是想消失,也许从一开始就会不管不顾地离开了,也不会在後面因著李总他们束手束脚地与他们小范围地周旋。

他甚至都没让姜虎那边的人动过他们平时跟著他的人的什麽手脚。

洪康知道的事,商应容也知道。

他或许不知道关凌现在心里想什麽,但很知道关凌的性格。

就是因为知道,才觉得关凌就算嘴里说不爱他,也不可能是真不爱他了这不是一个能随便说我爱你,把心交出去的人,在自己身边十来年,他说不爱了就不爱了就关凌他自己一个蠢货自己信。

他不信关凌不爱他,但关凌现在却偏偏要给他添乱,明明已经按著他想要的给他了,他还是让他不得安宁。

“他最好别去找姜虎,”商应容尽力冷静下来,坐在椅子上又深吸了口气,把因想及昨天下午看见关凌接起电话时的笑容而起的怒火又再次全压了下去之後,才接著说,“要是真找了,就别怪我以後一点自由也不给他了。”

洪康听了表面平静,内心却叹了口气。

商总就算是条龙,或者姜虎确实是只战斗力凶狠的老虎,但关总关总啊,他不是个真能随便就会任人欺压的人啊。

他要是真狠起来,结果怕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他现在是有些顾忌,要是真下了狠心,他们老板把狠话说得再漂亮,怕也得不到一点的便宜。

爱太慌张第三十九章

爱太慌张第三十九章

外面是什麽情况,关凌手机关了,但有小齐,事情还是挺一清二楚的。

商应容要干什麽,准备干什麽,他都能根据线索猜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他没打电话通知何暖阳,这时候,让他不知道情况就是最好的方式。

李庆他已经因为顾忌著商应容的立场做了他们该做的,商应容要是这个时候对他们不客气,李庆也不是泥菩萨没有脾气。

他虽然已经脱於李氏,但还是李家的子孙,商应容不可能一点面子也不给李氏。

再说,关凌也没打算逃。

他只是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

要不,自我感觉总是坏不了的商总还是跟以往那般过得如鱼得水,而他,却快要抑郁到疯掉了。

他是真不明白商应容的脑子是怎麽想的,居然把发放包养费的事情转交给他

关凌以为商应容一点都不爱他是他犯贱十几年最大的讽刺,可真没想到,最大的讽刺还在後头等著他。

他让别人认为他是那个上位的,但没两天,又让他去管理他的情人们关凌真是觉得他遇到了他人生最具讽刺意味的事了。

就算不再觉得受伤,关凌也真是觉得商应容践踏他那点所剩不多的尊严践踏得不亦乐乎,他就必须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他他以前爱他爱得有多轻贱

他是怎麽就爱这个男人爱了这麽多年的

是从何爱起的关凌都不想再回想。

视如珍宝的人到如今弃之如敝履,居然只用了短短的半年。

关凌深夜想起时,悲伤再浓烈都被讥俏笼罩,无法再用单纯的心去看待这场失去。

姜虎的速度很快,回来的第二天他的表彰大会与升职宣布是同一天进行。

当晚姜虎请局里的人吃饭,半夜到了关凌的病房,在浴室洗了个澡,穿了个短裤就出来躺到了另一张床上倒下。

他进门时小齐就说姜哥被灌倒了,所以白天睡多了,现在清醒过来的关凌看著姜虎还能镇定地去洗完澡,跟他说了句“好好睡,晚安”才倒下後,著实瞠目结舌了一翻。

惊讶完,看著倒下就睡了过去的姜虎还在滴水的湿发,看著水把枕头染湿,他还是坐了起来,去拿了块毛巾,轻轻地擦了起来。

姜虎确实喝多,躺下後,再无醒来的迹象。

关凌把他头发擦完,给他换了个枕头,摇摇头回去躺著。

他以为他会睡不著,但听著姜虎平稳的呼吸声,他居然没怎麽挣扎就睡了过去。

临睡之前关凌想,爱情没那麽靠谱,如果能行,找个能过日子的就已经是万幸。

对姜虎,他现在说不上什麽爱,但,喜欢与欣赏,就可以让他和他在一起了。

如果可以的话。

姜虎这天来接关凌出院的时候,脸上带著很明显的伤,半边脸都是青肿的。

关凌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很警觉地问“商应容找你了”

“找了,打了一架,”姜虎领著收拾好了东西的关凌往楼下走,毫不在意地说“你这段时间在家好好呆著休养一阵,别担心,商应容那我给他找了点麻烦,他应该没那麽多空来找你麻烦。”

这时候他们进了电梯,人多,关凌暂时没说话。

等到了车里他才开口,“他到局里找的你”

“没,约了我出来,”姜虎把墨镜一戴,侧头看著关凌系好安全带,这才开车淡淡地说“在天一社那家茶馆,没说几句就开打。”

姜虎说得很是简洁,也没打算细说,关凌看著他青了一边的脸完全无语。

小齐在後座补充“关哥,咱姜哥没吃亏,是商应容先动的手,有监控为证”

关凌听了摇了下头,“你这才上任几天”

“姜哥这是正当防卫,”小齐在背後笑嘻嘻地说,“关哥你就别担心了,而且商应容被打得很惨,他也是个有身份的,多少也要讲点面子,不会让别人知道咱姜哥把他打得那麽怪胎,也不会拿这个做什麽文章,理都在咱们这边。”

姜虎这时也侧头看了关凌一眼,淡淡地说“别操心,我知道分寸。”

说完他顿了一下。

关凌淡笑著看了他一眼。

在等红灯的时候,他对姜虎说“送我回我家吧。”

姜虎这时皱眉,把墨镜摘了下来,直视著关凌,本是锐利的眼睛这时更是锋利。

关凌想了几秒,决定把话说清楚一点,“我这几天身体恢复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跟你说了,太介外,我不回你那是因为我要是住进你家,那就不是你跟商应容的事,而是你家跟商应容的事,我不认为局面必须要闹开到那地步,至於我,我会回自己家,不再住他那”

“那商绯虹的事”後面小齐接口。

“就按我先前所说的办,”关凌回过头笑著对小齐说,“辛苦你了。”

“关哥,我办事,你放心。”小齐笑得露出了两排白牙。

姜虎见关凌已经著手处理商绯虹,也多少知道他的决心,所以尽管觉得关凌去他那才不被骚扰,但还是点了头,“也好,不过让小齐带著人跟著你。”

“行,回去我就把客房收拾出来。”关凌接受了姜虎的好意。

他也不得不接受,他现在跟商应容,已经是到了鱼死网破的境地了。

关凌到家後,姜虎没走。

随即有人过来装安保,小齐的人也就位。

关凌跟著他们把安保措施装好,这时小齐让人送过来的水果有饭菜也到了,十来个人吃了顿热闹的饭。

姜虎晚上还有案要审,必须得走,走之前跟关凌在一边说“我那边可能会压我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不会太有空过来,你自己照顾自己点,身体的话,别再糟蹋了,这身板总归是要跟著你一辈子的,难受了多不好”

“受教了,姜队,哦,现在应该是姜副局”关凌笑著连连点头。

他这幅没正经的样让姜虎浅笑了一下,本是刚毅严肃的脸也柔和了不少,就算半张脸孔发青竟然也还是挺有魅力。

笑著,他看著关凌带笑的眼睛,伸出手,试探性地摸了下关凌的脸。

关凌没有躲避,只是笑著看他。

姜虎摸了摸他的眼睛,手指在他的长睫毛上掠过,随即收回手,很是认真地说“等事情告了一个段落,我会好好追求你的。”

说完这句算是告白的话他就打算要走,关凌好笑叫住他“那现在不算追求”

“不算,”姜虎也笑了,他笑著摇头,“现在只叫我有预谋帮你,还不算追求,等我们空了,再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下。”

说完他朝关凌挥挥手,潇酒地走了。

留下关凌对著他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姜虎总是这幅直言直语的气势,老是让他忘了他其实比姜虎还大两岁的事情。

知道姜虎有能力应付,关凌也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至於他这方面,他不会给姜虎更多的添麻烦。

他不会跟姜虎真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授人以话柄,而商应容那边,姜虎也做了相对应的措施,不会让商应容拿这事打压他。

而他,也算是主动地跟商应容断了最後那点关联了。

关凌在爱上商应容的那天,想过自己会得不到这个人,但从没想过,他跟商应容会决裂到如此惨烈的地步。

爱情啊,总是伴著青春一去不复返,到最连想嘘唏一句都找不到借口。

商家大宅,清晨。

管家照例去收大门外的信箱,在看到一张法院寄过来的信封後,眼皮莫名地狂跳了起来。

他有点心惊地大步回了主屋,把信先交到了正在插花的商夫人手里。

看到信函的寄件单位是法院,商夫人美丽华贵的脸一沈,话都没有说一句,自作主张地把信封拆了,把里面的纸拿出来一看後,这位平时在社交界以贵气沈稳闻名的女人竟然冷冷地笑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对管家淡淡地说“叫绯虹下来。”

尽管这不是商家大小姐起床的时间,但管家还是很快地转过了背,找上了女佣去敲门。

而五分锺後,商应容就接到了他妹妹那冷酷中带著杀意的电话,“哥,你该来看看,这段时间你非得护著的宝贝对我干了些什麽”

商应容不吭声地听她说完,然後,摔了手中手机。

跟他做报告的洪康闭了嘴,沈默了下来。

左手骨折打了石膏,只有右手可用的左撇子商老板坐了下来,用手支著脑袋冷静了一会,然後抬起头,双眼平静地跟洪康说“上面请葛老帮我对姜虎那边施压,就说我欠他一个人情,至於查帐的事,工商的人来了就让他们查,让陈总全程跟著,把程总派到中部分部去查帐。”

“程总”洪康有些犹豫,毕竟,程总有老板的母亲撑腰。

“是我说的,有意见,让他来见我。”商应容冷冷地扯了下嘴角,就算常用的那只手不能用,但那气势没有比平常少一丁点,或者说,那气势比平常还多增添了几分外人看不出来的狠戾。

“我知道了。”洪康见商应容不再有话,立刻出去办事。

有人的手脚太快,像是早有点准备,连他们的帐本哪里有问题都好像事先知道了一样,早前关凌提出来的他们已经抹平,可没想到会有新的连他们都不知道的问题出现。

洪康知道他们内部肯定有人有鬼,他要抓内奸,还得应付其它一时之间就层出不穷的问题,他已经做好了日夜死扛的准备了。

他就知道,关凌不发飙而已,真把他逼到极限了,他也能要人的命。

他们以为所有的证据都被他们处理了,可看情况,情况有变

在官司还没开庭之前,他们必须查清楚,有什麽把柄抓在了关凌他们手里。

关总真是沈得住气,开车在路上的洪康在路上忍不住地想,前段时间以为他把他的底牌全亮了出来,他们以为把那些漏洞全处理好了,可哪想,计中有计,亮是亮出来了,可有些要点还是没让他们抓住。

他太聪明了,也太理解他老板的行事手法,那十年差不多算是随意可以进出老板办公室与卧室的时间毕竟不是白过的,洪康对他从没掉以轻心过,但还是不是很明白他手里到底拿捏了多少东西。

“赵院长,我是洪康,今天有空没有一起喝个茶”洪康见差不多到了地方时打了电话,笑著说“我在老地方等你。”

如果可以,洪康真想在多年前劝他老板把关凌弄得远远的那段时间再帮著商家的人再多下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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