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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还说了“打扰了”等客气话,手里也提著挺实用的礼物。

他自进来後就对关凌视而不见,但等何暖阳把关凌身边的位置让出来後,他就坐在了关凌身边。

关凌也不看他,只是跟右手边的姜虎继续聊著先前的话题,“那你队长的职还得兼著”

“嗯,直到等到找到适合的替补上来。”姜虎淡淡地说著,把关凌最喜欢的那个菜换了个位置换到了他面前。

关凌朝他笑,算是感谢。

旁边商应容不小心瞄到,觉得分外刺眼,此时他的脚也不小心地动了动,正好碰了关凌一下。

关凌顿了一下,没再说话了,但又挺不好意思进朝著姜虎笑了一笑,笑得旁边不吭一声的商应容脸都青了。

姜虎走的时候关凌送的,还没回到院门,就发现何暖阳在院门口那守著。

“今天怎麽没打起来”何暖阳朝著走了过来的关凌有些纳闷地问,嘴里含著半截没点的烟。

关凌下意识摸了摸身上,没发现打火机。

“没打算抽,我也戒著,含著过过嘴瘾。”何暖阳把烟摘下放手里把玩著,继续问他“我看商应容的脸臭得跟涂了层灰似的,你等会把这尊凶神给领回去”

“就领回去,”关凌也郁闷得很,这几天每天都跟商应容耗在一起,姓商的不烦他都烦了,“吃错药了,缠得紧。”

何暖阳看看他,突然笑了,“我说你现在怪狠心的,刚他卡了刺你可一点动静都没。”

刚才商应容吃鱼的时候把不小心吃到鱼刺,把刺咳出来的时候都带血,关凌愣是一声都没吭,在旁冷冷看著,弄得比陌生人还像个陌生人。

“他折腾我的时候,狠得比这多了去了”关凌冷冷地一笑,“我腰僵得动都不能动一下,这混蛋还能把我从床上踹下去。”

何暖阳听了扬了下眉,不再说话,只是嘴边含著要笑不笑的笑意,摇了摇头。

商应容不是个好人,但关凌也不是个吃素的。

本来两个人一人开了一辆车过来,应该是各自开回去,但关凌上了自己的车後,他见商应容大步朝他的车走来,眼看有踢他的车的趋势,他立刻眼疾手快地下了车,锁了车门,往商应容的车走去。

商应容被看破意图,阴戾地瞄了眼车,那脚是下不去了。

等关凌上了他的车坐在了副驾後,他冷著脸走回上车,飞快倒车,飞快往前开。

关凌原本想忍著不说话,眼看商应容越开越离谱,在别墅区的车道上开得跟在赛道上似的,他终於忍不住了,“慢点,我还想多活几年。”

在出保安岗的时候商应容及时刹车,等拦竿升起,之後,车开得跟先前一样快。

关凌见状实在忍无可忍,回过头看著商应容的脸想暴吼,但知道商应容是肯定不会跟他示弱,为了老命著想,这个时候的关凌不得不再次认输,再次成为那个先低头的人,“回去我给你煮水果茶喝,给你赔礼道歉,还陪你加通宵的班,你给我把速度降下来”

最後那句,他还是用吼的吼了出来。

商应容总算是在快要冲破一个红灯前把车刹了下来,关凌回头看看,还好刚才那条道因这一片都是比较私密的住宅区的一条不长的出道,没安装交通局的超速摄像头。

要不,冲著刚刚那能吓死一打小鬼的速度,这辈子商应容就别想再开车了。

等红灯的时候,回过头的关凌心有余悸,揉著头疼不已的脑袋,再次觉得心力交瘁。

一进办公室,关凌还想忍著气心平气和地跟商应容谈一下交通规则的事,可还没开口,就被商应容拉到了休息室的浴室。

关凌本来想说话,但一看到商应容那铁青的脸,就知道他这口不能开。

这人现在已经是一点就肯定会爆炸的炸弹。

他只能洗了後面,然後在润滑得只有七分的时候,就被捅了进来,他撑著墙壁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喊出声来。

後面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关凌只能尽量放松自己,到後头的时候才微有点快感,等商应容射在了里面的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自己那点可怜的快感了,心里暗松了一大口气,想著谢天谢地总算他妈的完了。

可他还是想得太轻松,商应容干完这次,又拉著他在床上干了一次,直到关凌跪在床上对著後面的半哭著喊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姓商的畜牲才在几十下的猛烈撞击後射了出来。

关凌在商应容抽出之後是倒在床上的,他全身都软成了一滩泥,不知道怎麽站起来,而身体里的绸腻,身上的汗水和身下射出来的米青液和脏的床单这些又让他无法安心昏迷过去,於是他只能重重地呼吸著闭著眼睛趴著,等著有点力气再去洗干净。

商应容洗完澡走了出去,关凌听到门被关上时什麽感想都没有,商应容能忍住不跟姜虎打架,能遵守他定的关於这些事情的条款,这对他来说已经挺满意了,至於指望这位大爷能在上完他之後做做顺便把他放到浴缸里的好事,关凌根本就不妄想了。

这人但凡有一点能为他著想的想法,他们也不至於走到今天这一步。

关凌在半个小时後才恢复了点力气自己走到浴缸里,泡完澡之後觉得腰实在不行了,动不了。

他知道如果任这样听之任之的话,这一星期他都下了不床,於是打了电话给老中医,问他能不能出诊,诊金是一斤稍微比市面上要好一点点的人参,货真价实的长白山野参。

一般而言老中医是不出诊的,白天他都不出,何况是晚上。

但关总实在是太谙人心,去老中医那尽管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但也从老中医的徒弟的支字片语中推断出老中医现在最喜欢的,也最缺的是什麽。

而正好,这医生缺的,他有,何暖阳那能给他腾出点来。

关凌打电话让安娜人来了让他进来,他用最後一点自制力把自己趴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算是成了具不能再动的木乃伊,只等著人来救命。

医生很快来了,给他针灸按摩,关凌在一个小时後才算是松了口气,眯著眼睛要睡不睡地睡著。

只是没睡多久,商应容就进来了。

他先是与老医生客气攀谈,然後不动声色地自然而然地问到了关凌在他那治疗的时间等等情况。

关凌闭著眼睛假装睡著,也不打断他们的话,任由他试探。

反正这等事,只要商总起了兴趣,他早晚会知道的。

关凌不想跟他兜什麽弯子,免得浪费时间。

既然什麽都剖开了摊开了,真刀实枪地应对就好。

直到凌晨两点,关凌的治疗才算结束,腰也算是能动了,尽管还是酸疼,但这比动都不动不了,一碰就刻骨地疼的感觉要强太多了。

这时候商应容的班已经加完,两人上了回家的车。

关凌以为商应容有话会等到回家再说,哪想,老马的车才开到半路,商总就冷冷地开了口“你以前不是跟我同一个理疗师”

关凌闭嘴,不想说真话。

他能说他觉得那些理疗师没老医生合适他本人,所以才不经常去的吗

再说了,以前商应容也没管过这些,以前他也提起一次,但商应容只是不耐烦地回答他很满意他的理疗师,看来他现在是忘了。

而他现在无论怎麽说,商应容都认定了他不把好医生也给他治疗的结果了,怎麽说都会是错,关凌干脆闭嘴,免得在车上当著司机的面又吵起来。

“你一直在他那治疗,怎麽不跟我说”商应容脸色难看地看著关凌说,“他行医都四十多年了,比那些人要强了不知多少,我脖子疼得要命也没叫他过来帮过我。”

说完,他脸色更难看了,看著关凌依旧冷冷地说“我看你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什麽什麽最好的都给了我”

说到这,他的脸扭开了,看著窗外,不再发出一语。

关凌正视著前方,漠然地坐著。

每天商应容都要找出事,要挑事,没茬他也要找出茬,在前几次还会反唇相讥的关凌现在干脆要理不理。

他要是傻得什麽事都商应容认真计较,这还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他就得先被商应容烦躁死。

反正都不能再如他的愿了,关凌刻薄地想,他最好趁早习惯,习惯我不会再像要过去那样对他千依百顺。

要是习惯不了,他把他自己给气死了也好。

反正条款里也写明白了,他要是死了,自己有权接收他一半的遗产。

所以,指望著商应容死了干脆一了百了的关凌根本不理会现在扭过头看著外面怒气冲天的商应容。

而商应容在下车进家门前发生关凌也没示弱的时候,这下,暴躁的狂龙彻底发飙了“开个门都这麽慢,要你干什麽你还能干什麽”

作家的话

s无理取闹的男人。真素一点萌感都木有

爱太慌张第四十六章

爱太慌张第四十六章

按密码开门的关凌手顿住了,当著商应容的面,闭著眼睛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把狂怒硬生生地全部忍下,放下按密码的手,转头直视著商应容黑黝黝的眼睛,非常平静地问这个永远都学不会尊重他的人“你是想让我开门呢,还是今晚我回我住处去住”

他尽可能地让自己口气温和,让它听起来是询问,而不是挑畔。

商应容回看著他,然後转过了脸。

关凌没再说什麽,开了门。

只是他没有先上楼,而是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疲惫至极。

当他抬起头,看到商应容居然还站在客厅,就在他不远处时,看著那张曾深爱的脸,他突然心软了一下,摇头苦笑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座位。

商应容走了进来,坐下。

“你说我能干什麽”关凌说出话,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哑了,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说“你说我还能干什麽照顾你这麽多年,以前在照顾你,以後还是会照顾你,我还能干什麽”

他看著商应容,看到商应容沈下脸,要开口的时候他打断了他,他伸出手,拉过商应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平静地说“我腰疼,整个人都动不了的时候,你有想过为我做点什麽吗”

“那是你”商应容本来想说出“那是你没自己说”的话,但在关凌的视线下,他闭了嘴,有些说不下去。

“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是你能为我做什麽。如果没有那几条让你遵守的条款,你又能为我做什麽我要是觉得你什麽都不好,我又何必跟你过一辈子,”关凌说著松开了商应容的手,自己躺在了背椅上,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疲惫,“我能跟你耗一年,耗两年,可哪能耗十年二十年,那时候,我怕是真给你折磨死了,我就爱了你这一场,怎麽就跟背了一辈子还不清的债似的。”

“我”商应容说出一字後,皱起了眉,眼睛偷偷地看了关凌一眼後,然後干脆直视他“那你想让我怎麽样”

关凌的软言软语又换来这近乎孩子气的话,明明不想伤心,但内心还是一片苦涩。

这男人啊,如果他不给陈溪米最後一笔钱了结都会对他的处理方式有异议的男人啊,他能想到他喜欢的那些被他铺平道路的人以後的生活,却从来不想想,他能对他主动有一点点温柔和善意。

到底是不爱,所以才这麽不经心。

“没想怎麽样,”没有力气的关凌脑袋一片麻木,只剩本能地应付商应容,“只是如果我做得不好,不要在外面当著别人的面发脾气,回家再跟我说,我们已经活在流言蜚语里了,不要再给别人更多的话柄,低调点好。”

他就算是敷衍,也敷衍得像模像样,一点也没怀疑他的商应容听了冷冷地笑了一声,说“你也知道你在外面丢人现眼”

他说著站了起来,朝关凌很是大度地说“你要是知道分寸,我自然不会拿你怎麽样。”

以为得了道歉,尽管不是直接但还是从侧面得到道歉的商应容不再浪费时间,转过背往楼上走去,同时嘴里还不耐烦地喊“快点上来放洗澡水”

关凌看著他的背影,笑得很模糊。

他心底的悲伤与心力交瘁,一齐携手,在这刻,差点把他给淹没溺毙。

商应容是有多不想爱他,才会在他说出示弱到尘埃里的话的那刻,说出理直气壮的那些毫不在乎的话来。

他的反应太真实,也太残酷。

洪康总是认为他能掌握商应容,可那只在商应容呆了那麽久的老狐狸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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