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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爸面前磕过头。

她三岁的时候因为打死了她哥养的小狗,她父亲就再也不抱她了,在他死的那年,把他的所有都给了她哥,并且当著好几个老人的面,说除了她哥给,她们不能拿商家一毫一厘。

她爸不疼她,所幸的是,她哥疼她可现在,她哥也不疼她了。

她知道,这两年的日子她们得年复一年过下去了,她们少不了她哥给的金钱,也斗不过关凌的手段。

孩子她哥也说要交给关凌养。

什麽都是关凌的,她们输了。

再一次输了,以前输给算著她的母亲,什麽都不给她们母女的父亲,现在输给了她哥背後的这个人。

关凌其实认为时间可以改变人类的很多东西,例如耗尽人们以前共有的恩爱,还有,耗尽执著和曾有的习惯。

他认为磨著磨著,商应容也会明白,人还是会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说白了,他做尽所有的一切,还是在等著商应容出轨的。

可商应容也是奇了怪了,现在每天只坚持上半天班,晚上从不出去应酬,偶尔出去出差,也带上阿清。

阿清现在是完完全全关凌的手下了。

他在家呆的时候那麽长,他也不带小孩,在家要麽就在书房工作,要麽就来坐到关凌身边来喝一杯茶,孩子他一根手指都不碰,哪怕他亲生儿子哭得昏头暗地,他也能熟视无睹。

他要是坐关凌身边,关凌要是笑著跟他说话,他也不回话,就看著关凌,深遂的眼睛里全是关凌带笑的脸的倒影。

次数多了,关凌也不跟他搭话了,他是真忙著带小孩。

当奶妈的保姆不知道是被怎麽培训的,除了喂奶和帮著换尿布还有晚上哄睡觉,其它时间非常准确且坚定地把小孩交给关凌。

孩子交给他这样带,关凌知道商应容在打什麽主意,带久了,他也挺佩服商应容的,因为孩子稍大一点,五官一展开,完全是商应容在相片里小时候的脸。

对著这样的脸,关凌讨厌不起来,尤其他还把屎把尿地当奶爹这麽久,怎麽真能讨厌得起来

孩子十个月的时候就会走路了,小孩聪明得太厉害,从早到晚都缠著关凌。

他会说“爸爸”的时候也对著关凌叫的,关凌听到的时候心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挺不小心翼翼地打电话跟跟何暖阳报告“商凌今天叫我爸了”

何暖阳在那边先是沈默,然後骂他“贱骨头”。

关凌傻笑,这时玩著手中玩具的小孩又爬到了他腿边,抱著他的小腿又吹著口水泡泡喊“爸爸”,硬把玩具举高要送给关凌。

关凌这个便宜爸爸被人喊了爸爸,有些心虚,带他去找商应容,让他去喊正牌爸爸。

哪想,抱小孩过去,小孩怎麽哄都死活不喊,商应容也是冷冷撇撇嘴,完全不在意,过了一会关凌也没哄得小孩叫人,他又要开视屏会议,干脆把他们轰了出去。

关凌无语。

同时,不可否认的,他犯贱地又觉得有一些感动。

不仅仅是商应容把孩子交给他带,而是商应容这一年堪称“严肃认真”的表现。

关凌甚至好几次半夜逮到商应容亲他。

而这男人现在跟他话少,听说也是因为他觉得他不会跟他说话,免得多说多错,所以干脆什麽话也不说了。

关凌有时还想,难不成要在他面前当一辈子的哑巴不成

可商应容还真有这个打算,连在床上也是埋头苦干,不再逼迫他说情话。

还有,他时常与他亲吻。

而关凌最要命的缺点就是他喜欢跟商应容亲吻,无法拒绝那种因亲吻而带来的感觉。

总之,商应容嘴巴一闭上之後,所干的每件事都是关凌喜欢的。

他逢年过节,还会跟在关凌身边去拜访何家父母和关凌的一些朋友,站关凌身边也不再是“天下唯我独尊”的气派,而是静静站关凌身後半步,用著另一半的姿态。

人想得再多也无用,因为这些都是虚的,过著的日子才是真的。

关凌觉得这样带著小孩也挺好的,甚至觉得还挺喜欢,但何暖阳倒不意外,淡淡说看你小时候怎麽对何鑫就知道了。

基於商应容这一年来的表现是“你休想等到我出轨”,平时偶尔还会有削个只剩一半的水果给关凌吃的举动,加上其它陆陆续续的算是很有心的表现,关凌这随波逐浪的心也觉得温暖起来,有时还觉得因干这些而显得有些笨拙的商应容有点可爱。

而他以前只是爱商应容,只偶尔觉得他一身毛病,可从没觉得他可爱过。

关凌以为跟商应容的日子就这麽不愠不火地过下去,但在商凌刚满一岁不久後的那一天,收到他亲生母亲逝世的消息那一天,他跟商应容的关系还是有所改变了。

商凌的母亲是个华裔警察,因公殉职。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商应容不在家,他出差去了,关凌只得临时收好行李,抱著商凌带著洪康上了飞机赶往美国。

唐浩涛跟林洁来机场接的他。

林洁在车上无声地流著眼泪,好友逝世的她哭著跟关凌说商凌的母亲预感自己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提前硬抽出去了一段时间出来,留下了商凌,没想到,真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只不过一年多一点就死了。

关凌带著商凌出席了葬礼,商凌不懂那悲伤的场面是因他的亲生母亲死了,他只是把头靠在关凌的胸前,那跟商应容一模一样的眼睛毫不惧怕地看著一个个的陌生人。

关凌临走前,林洁给了一段商凌母亲录给关凌的视频,视频里,商凌的亲生母亲用不太熟练的中文拜托关凌以後请照顾好商凌,让他在爱的环境里好好长大。

关凌看了之後当夜抱著睡在他怀里,完全不谙世事的商凌一夜未眠,第二天林洁送他上的回国的飞机。

在关凌要登机的时候,关凌让她先走一直都没先走的林洁突然朝关凌开了口,说了声“抱歉。”

关凌费解看她,林洁苦笑解释“本来应容是要跟你感情稳定之後才决定要不要孩子的,只是我说服了他,让他认为有了孩子你们关系更稳固,他一向把我当亲姐,也觉得我比浩涛更了解你,所以”

关凌听了啼笑皆非,半晌不知道说什麽。

林洁叹气看他,“我到半年後才明白他是越在意你才那麽慌张朝你靠近,关凌,他不是不爱你了,要是真不爱,他又何必日日费心讨你欢喜又不得门路他怕自己讨好不了你,所以跟浩涛讨论,找手下开会,甚至信任我的看法,只因为觉得我眼睛向来最看得清楚人”

关凌听了不知道说什麽好,只是脸上还是带著礼貌的微笑。

林洁看著他那张迷人的微笑脸孔,突然明白她那个当弟弟看待的强硬男人为何对他这麽不肯定了

这个人的心太硬了,就算他是爱得最深的那个人。

林洁是说一不二的人,事实上,关凌听到她的抱歉确实很是诧异。

唐浩涛都改变了丝毫的女人那麽坦荡地跟他说了抱歉,关凌知道她不是故意为商应容说话。

林洁干不出那种事,她不是那种会故意而为的人。

回国一天後,商应容也出差回来了,关凌跟商应容说了商凌生母的事,包括死因等等,商应容听了只“嗯”了一声,并无情绪波动。

当时他在洗澡,关凌在门口跟他说话,迟疑了一下,脱了衣服淋浴头下和他站一起,说“她录了两段视频,一段给我一段给未来的商凌”

商应容又点了下头,伸出手给关凌洗头发。

关凌看他,直到头发的泡沫太多快要沾著眼睛时他闭上了眼睛,嘴里又问商应容“你就不问为什麽不给你”

可能是关凌闭著眼睛看不到他摇头还是点头,所以商应容开了口,简短地说“没必要。”

关凌听了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自嘲地说“这下可好了,谁都知道你背後有个厉害的管家公了。”

而回应他的,是商应容落在他唇上的吻。

商应容晚上睡得早,这天早上也醒来得早,他起来的时候,哄孩子睡了然後他自己才睡的关凌还睡得很香。

因著关凌晚上要时不时起床去看孩子,他们房间角落有盏昏黄的落地灯一直亮著,所以就算天没亮,商应容还是能看得清关凌的脸的。

把孩子带回来之後也就这点好,不管他什麽时候醒来,都有灯光让他好好看一会关凌的脸。

商应容看了一会关凌的脸,有些著迷了起来,凑近关凌的鼻子边和他一起呼吸著同一处的空气,过了好一会才轻轻地吻了吻关凌的嘴唇。

关凌的心思藏得太严重了,也就这个时候,他能靠近关凌而不被他误会。

商应容对此是有些没办法的,他试过很多种靠近关凌的办法,最後都功亏一篑,反倒是最保守的静观其变要来得好,来得安全。

像他不想让他有孩子,他是直到孩子出生,要和关凌一起去接的那天他才知道──平时关凌表现得多完美啊,好像真的非常高兴他们要有了孩子一样。

可他说孩子只是他的,不干他的事,商应容那天在打电话的机场差点被关凌气死。

他甚至都想过不要孩子,让孩子干脆跟他妈算了。

可那个女人生完孩子就要出任务,把孩子塞给了他拍拍屁股就走了,他有想过把孩子交给林洁,然後等他妈回来之後再给她。

可林洁没有答应,还哭了

商应容见不得她哭,她是唐浩涛的老婆,他很尊重和爱护的一个女人,他怎麽可能让她哭他那时候也隐约知道本是孤儿的商凌母亲这次可能也是有去无返,所以在想了一天後,还是带著回来给了关凌。

关凌想怎麽带就怎麽带,实在不行,他们就不要了,交给专人带算了。

商应容这样想的时候,奇异地觉得这真是可行的,他以为他喜欢孩子,但实际上抱到手里,他并不激动。

还不如他半梦惊醒,摸到关凌还睡在身边的一半的激动以及有归属管。

关凌说孩子是他的,是他的生命,关凌这点说错了,孩子并不是他的生命,现在的关凌才是。

他希望关凌到四十岁,五十岁,还能在他身边说爱他,告诉他他什麽都给他,到时,他也会告诉关凌,他最爱的也是他,为他他什麽都可以不要。

商应容起来後去建在後院的健身房打了半个小时壁球,看天亮了就没再打了,回了卧室冲了个澡,去了厨房。

这时佣人来了,见到他招呼他“商先生早上好,关先生还没起啊”

商应容也回了句“早上好”,天生冷脸的他板著脸很认真地回“他昨晚睡得比较晚,还要睡一会才醒。”

他认真说完关凌的情况,拿了平底锅放到火上,摊了油,把煎心型鸡蛋的道具放进去,然後煎鸡蛋

他是前段时间才学会做的,因著又出差了三四天,现在做来又有一点手生,时不时地要看看火,有些担心火太大把鸡蛋煎焦了。

还好旁边站著眼神还比较好的那个叫洪嫂的老太太,笑著过来能帮他调下火他才没手慌脚乱。

煎好鸡蛋,烤好面包,再泡了咖啡,商应容都是亲手做的,做好一切看了看时间,把盘子端给洪嫂,淡淡说,“麻烦你叫关先生起床,让他吃早餐了。”

洪嫂笑,连忙端过上楼。

商应容跟在她背後,跟著她进卧室门。

这时关凌正好把头从枕头上抬起,看到他们,重重地呻吟了一声,用手拦著眼睛说“几点了七点”作家的话呃後面会好起来的大家淡定。

第七十六章

商应容就倚在阳台的门前看他吃早餐,边看边打电话。

关凌吃完,朝他摆摆手,离开阳台去找商凌了。

时光流逝,又一年半过去,商凌三岁了。

关凌选了幼儿园让他去就学,离家不远,送他去幼儿园那天,商应容也去了,站旁边一言不发,只是拿眼睛时不时瞥下关凌,深遂的眼睛里古井无波。

这是一个从来都没有什麽浓烈感情的男人,外面对他有念的人总是想与他来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饶是关凌与他纠缠近二十年,也没真见过他太失态过,除了他离开那段时间,他找了何暖阳他们打了几场架,略显冲动外。

平时,这男人就算心情再不好,也只是冷著张脸。

商凌很喜欢幼儿园,他喜欢与小朋友玩,这与关凌的教育有关,他经常带商凌出去与人接触,跟与他同龄的小孩玩,例如姜虎的儿子姜航。

於是孩子尽管长得像商应容,但性格俨然完全不像,开朗又正气,像个懂事的小大人。

关凌喜欢商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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