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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

不到一个小时,商总电话来了。

范以绵按了大门的控制锁,放他进来,同时说“那我去迎接一下商总”

关凌想了一秒,跟著去了。

只是看到商总的车时,他快了范以绵两步,等车上的人下来。

商应容停好车,下来的时候,看了关凌一样,然後站关凌前面,把手伸到了也伸出手的范以绵面前,两双相握,客气寒暄。

他们说了几句客套话,关凌在旁漫不经心看了几眼,才打断他们说“那我们先走了。”

说著转脸向范以绵笑,“多谢款待。”

范以绵回以一笑,他实在是足够英俊,黄昏的余晕映在他脸上,此时的英俊男人尤如天神,不比商应容逊色多少。

关凌心里想这个年轻人假以时日可不得了,不知哪路好手才栓得住这人的心。

告别後,关凌上了他自己的车,先於商应容开出去。

他自己都开了车来,商应容的所谓来接,他们彼此三人都明白。

关凌是不喜欢在外面失态的,连带的,商应容也会注意些。

所以他知道这次他来接关凌,关凌就算笑著,从他的车开在他前面的那个速度就能知道其实他是生气的,哪怕只不过不到一分锺,他的车速就慢了下来。

商应容跟在他身後,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麽不妥。

他觉得不对劲,所以就来了。

来了看到范以绵,平时这个不太注意的後生这次确实让他刮目相看,那种平静和从容确实像极了关凌,还有那种过於讲究面子的假惺惺,也真是有八九份像。

不管是眼神,还是神情,他们都控制著那种难以掌控的分寸让别人不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足够温和有礼,但背後,谁都知道他们也能够快够狠地捅敌人一刀。

一辈子都戴著面具的人并且不摘掉的人最可怕了,商应容身边的有几个朋友不止一次这麽跟商应容感叹过,後来范以绵横空出世,其中也有人跟他说以後关凌又多了一个同伴了。

商应容对此以前有些不以为然,谁能真正狠过关凌关凌不在意的东西弃如敝屣,在意的视若珍宝,中间从没缓冲地带,外表温和冷静,但刀起刀落从不含糊,谁都不知道他的坏心思是在什麽时候动的。

就像生气不满,只不过不到一分锺,他就平缓下来了,如果不是他们在一起这麽久了,这几年他又时刻注意著他,要不然,他也得跟别人一样认为关凌好好的。

而那范以绵,如果真像别人那样说的心思慎密得不可猜测,商应容想他确实得看紧点关凌了。

他无打算放开关凌,前段时间放董暮进办公室,得来关凌的不闻不问他也已经明白,他这几年的努力,其实并没有让关凌怎麽放在心上。

关凌还是他们结婚前的那个关凌,哪怕帮他挡了枪,他还是没改变。

想想,也确实是,关凌要不是那麽心如磐石,怎麽可能那十来年一日不减热情地呆在他身边所以他改变心思後,又哪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挽回得了的。

如果是以前,商应容就打算跟关凌这样磨著到死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关凌什麽样都无所谓。

只是,他现在想对关凌好一点,不仅仅只是套住他,而是,让关凌知道,他其实能像爱人对他好一样的对他好。

他也是深爱著他的,哪怕很多人不信。

其实两人关系算不上貌合神离,相处也还是亲密温和的。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在一起接近二十年了,现在这种相处已经是极好了,相处甜蜜什麽的,那都是刚刚恋爱不久的人的权利,像两个人认识了这麽久,彼此身上哪里有点痕迹都一清二楚,现在没有嫌弃厌烦都是关系维持得很好了。

当然,也有例外,李庆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对何暖阳甜蜜依赖著,所以关凌的车开进别墅区,就看到了这对狗夫夫手牵著手在小河边散步,李庆手里拿著个苹果,放在何暖阳嘴边让他咬著吃著玩。

关凌停下车,看到他们,按下车窗对他们说“等会去我们家吧,喝一杯”

何暖阳看看他的车,看看後面商应容的车,然後点了头。

李庆见他又要跟他的狐朋狗友厮混,有些不满,正要开口拒绝,被何暖阳带笑的眼睛扫了一眼,立马又乖乖了。

关凌哈哈大笑,像在嘲笑李庆。

只是没等李庆反应什麽,他就开车走了。

李庆看著跟著关凌走的商应容的车屁股,不屑地跟何暖阳说“肯定是找咱们去混稀泥的,他就是有本事把什麽事都当不起眼的小事化了,迟早得出毛病。”

何暖阳当然不会跟他说他巴不得出事了,李庆现在跟商应容关系不错,何暖阳不阻止他交朋友,李庆爱怎麽样就怎麽样向来是他对李庆的放养方针,所以就算涉及到关凌,何暖阳也不打算让李庆与商应容保持距离。

男人嘛,谁没几个朋友他不也跟关凌是朋友麽。

关凌停好车,刚进门,商凌就像小火车一样向他冲了过来,双小手抱著他的腿喊著“爸爸,爸爸,你可回来了”

关凌笑,弯腰单手抱起他,把车钥匙放给了管家,问他“吃饭了吗”

“吃了”商凌在他脸上香了一口。

“去做作业。”商应容跟在後,淡淡说了一句。

商凌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关凌瞥到商凌的老师正站在商凌的书房口,看著他们这边,他转头问管家“老师是和商凌一起吃的吧”

“是。”

“吃了没多久”

“是的,七点吃的。”

“那就休息一下,你让老师也休息一下,给他送点消食的茶和水果。”说完,关凌朝那边的老师温和一笑,抱著商凌去了沙发那边。

商应容瞥了他们一眼,他转身去了餐桌,让管家上菜。

管家犹豫了一下,商应容淡淡回了一句“我一个人的就好。”

“好。”管家迅速应声离去。

自几年前,他就不再敢管主人家的什麽事了。

商凌在关凌腿上叽叽喳喳说著幼儿园的所有的事,活泼又精力无限的样子真是讨人喜欢,关凌认真地听他说完,喂他喝了半杯水,这才把他送进书房。

这时何暖阳和李庆刚好到了,商凌正要冲过来也跟他的何叔叔再报备一遍时,被商应容冷冷地盯了一眼,小家夥刹那间垮下肩,垂头丧气地进了书房。

看得关凌失笑摇头,不过他也没跟著去安慰。

商凌毕竟是商应容的儿子,有他应该要做到的事情,他能适当疼爱,但不能放纵,毕竟那不是他的权利。

关凌拿了酒和何暖阳去了後院,看李庆没有跟过来的意思,就让李庆跟商应容呆在了一块。

他们出去了一会,商应容和李庆来到了二楼的大阳台,能看见关凌和何暖阳在後院笑著交谈的人影。

李庆接过商应容给他的香槟,抿了一口朝商应容说“你们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商应容点了下头,淡淡说“有人追求他,他好像挺喜欢的。”

“真假”李庆看他一眼,关凌不是个那麽容易动心的人。

“算是吧,”商应容刚翻过手下报告过来这几年范以绵的详细资料,斟酌了一下之後淡淡说“关凌挺欣赏他的,但还不至於动心。”

“谁”

“范以绵。”

“他”李庆皱皱眉,回想了一下范以绵的人,尔後看了看商应容说,“这确实没什麽奇怪的,关凌最喜欢跟他一样明里一套背里一套的人了,认为沟通无障碍。”

李庆对越亲近的人说话越直接,所以话说得难听也并不代表他厌恶关凌,这个商应容是知道的,所以他听了笑了笑,淡淡“嗯”了一声。

李庆看了看商应容,又看了眼底下的关凌他们,突然又觉得以後的事真不好说。

现在关凌跟商应容不再是僵挂关系了,两人有种就算是两个人没关系也是朋友的气氛,李庆知道这是狡猾的关凌刻意培养出来的,对此他没有说过任何一句坦白的话,却让容广和外人的所有人都知道就算他跟商应容没关系了,但这也影响不了他跟商应容的情谊和他在容广所做的事,暗著让周边的人对他们在不在一起,分不分手的事都觉得没所谓。

也是这样,让有心之人觉得在他们之间有可乘之机,对商应容虎视眈眈,想一把把他拿下。

李庆觉得以前的商应容确实对关凌太苛刻了,但也觉得现在这样的关凌这样很不厚道,他就差没在商应容身上写上“勾引也好勾搭也好,请随意”的牌子了,要不然,凭他关凌的手段,想要商应容不被觑瑜,稍稍杀鸡给猴看就成了,外人怕关凌怕得厉害,连韩会那样的人物见著他了都得把他兄弟,他要是真不想别人对商应容有一点意思,他就算不动作什麽,吩咐下属下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别人即会帮他办到。

可他都不管,对属下也是那种这种事你们最好别给老子管的意味,谁又敢真正违逆他的意

李庆曾经跟何暖阳谈过这事,可何暖阳是个偏心的,他心是完全偏在关凌这边的,所以关凌想怎麽样就怎麽样,李庆要是就这事开了口,说一次就算了,他笑眯眯听著,说到第二次第三次,他就直接拿脚踹李庆的脸。

李庆是个怕老婆的,自认没有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就得罪老婆的能力,所以也就从不和何暖阳说起商应容和关凌的事了。

所以现在觉得商应容也挺可怜,关凌这个人,好起来的时候好得能让人觉得自己是皇帝,可他心里真正想什麽,别说是皇帝,就算是上帝也不一定猜得准。

“你打算怎麽办”李庆问。

商应容看著跟何暖阳交头接耳的关凌,距离有点远,他只看得见关凌有点模糊的侧脸

关凌这几年一点也胖,反而又瘦了些,他食欲一直不高,清淡的倒能多吃点,看起来像是在养生,但商应容知道他是真正吃不下,所以经常见关凌为了身体的营养常常一口气把一碗汤喝完,别人看了觉得只是有点匆匆,商应容看他觉得是在受刑一般。

当然,关凌其实也没那麽痛苦,但商应容知道关凌并不真正开心,而且,他也不难过,他只是在这段关系里,有一部份灵魂游离在外,漫不经心地看著他和自己的生活,像是哪怕他们真完了,他也能笑著即刻抽离,用最完美最得体的姿势转身而去。

他不怕失去他,甚至觉得这样也好。

商应容知道以前关凌跟他说过的话不是假的,那种他爱自己,但随便自己如何的态度真得不能再真了

可这世上哪有什麽“我爱你,与你无关”的事,当一个人爱一个人时,那个被爱的人要麽是不爱,要麽就是爱。

如果说结了婚,天天围著他打转都不算是爱了,那什麽才算

商应容为此思索过,想来想去只能认为,他们还需要一段时间埋葬过去。

所以他回答李庆说“看牢点。”

面对他淡然的回答,李庆笑出声,拍拍商应容的肩说“也好,也就这套对他管用了。”

关凌送走何暖阳他们,又去商凌的房间给他理了理被子。

商凌上完晚上的课跟他们道了声晚安就睡著了,每晚规律得很,九点就睡觉。

白天精力无限的小鬼晚上其实很乖巧,并不闹腾,这点倒和他父亲的性格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商应容也是只要安抚好了,也是相当安顺。

他回了卧室,朝有人的阳台那边看了一眼,去了浴室。

到浴室的时候看到浴缸已经放好了水,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伸腿进去了,泡了一会,也没见到人进来,关凌就干脆安心地享受起这段独处的泡澡时间了。

泡完澡出来,商应容还没睡。

他把擦头的毛巾放到一边走了过去,被子就掀开了,关凌只得钻了进去,没两秒被子盖上,商应容就搂上了他的腰。

他以为商应容要莋爱,正打算放松身体,却让商应容把他搂到了他的腿中间坐著,然後两人重叠著抱著,并没有莋爱的意思。

“我们是不是没度过蜜月”商应容在他耳边若有所思地说。

“好像是,一直没什麽时间。”关凌随遇而安,随即又放松身体躺著。

“那这段时间挪点时间去。”

“呃”关凌想了想,“这几个星期不行,下个月,我们挪点时间”

“就下个星期吧,这星期我们把工作安排一下。”商应容用鼻子蹭了蹭关凌未干的湿发,淡淡说。

“可”关凌有点迟疑。

“去吧,”商应容淡淡说“我们再不独处一阵,你都要觉得这个世上没有我了。”

关凌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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