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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怕是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毕竟像他这样,还能容忍商应容那麽多年的人不多。

而结果如唐浩涛所料的那样,哪怕对商应容无丝毫感情了,他也还是妥协了下来了容忍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他骨子里没绝决的天赋,冲动早被早年的生活磨光了,他本性已经是一个四平八稳的人,不会让自己的人生出太多的差错。

关凌以前认为自己多少还是聪明的,到头来才发现,其实自己在很久前,远比他知道的还要早一点的时候就被人算计在身了

而如到如今,他也就只能接受了。

如唐浩涛所料一样。

唐浩涛下葬那天,商应容在掩好的坟墓前直站到太阳夕下都没有走。

他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大哥走了,商应容以前很不明白唐浩涛为什麽非要劝他和关凌在一起,让他忍受关凌,可後来他想要关凌了,也就不怎麽想唐浩涛一直执著於帮他和关凌了

後来哪怕他说我怕了你们了,但他还是帮了最後一把。

他现在已经差不多知道他这个兄长的意思了,天塌下来关凌会站著和他一起扛,病了关凌会拉他下病床,也许哪天先关凌走了,关凌哪怕再不喜欢他,也会让他体体面面地走

就像现在,所有人都离去了,关凌还站在他的身边,哪怕他心里对自己再无爱恨,他还是因著那点责任一直沈默地站在自己的身边。

以前电话里,唐浩涛说他可怜你,你也要可怜下他,要不你让他怎麽办他为了你把那麽大的担子担在身上,你多看别人一眼都是要他的命啊,你知不知道

商应容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愚蠢,怎麽会觉得他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怎麽就那麽喜欢多余的危言耸听,一个离不开他却总是跟他犯倔

他以为自己聪明了一辈子,但原来最後,关凌的离开不是因为拿他没办法,而是一开始他就被套住了,那麽长的时间了,他逃不开了。

是现在这个坟墓的这个人帮了他最後一把,他才不至於,在失於他後,还失去关凌

在这个世界上,他才不至於只有一个人,最後像他父亲那样孤独地死去。

私人墓地离公路很远,墓地边沿上的那几盏路灯照不亮黑夜,商应容走了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走在前面的关凌停住了脚步,回过身默默地看著倒下的人,过了一分多锺,见人没有起,他无声地走了回去,没有问什麽,也没有说什麽,他只是扶著商应容起来,也没有看他的脸,蹲下身体转过身,把人背在了背上。

那天晚上关凌背著他走了一路,商应容也哭了一路。

容广的老板在外面再不可一世,如今他也只不过是个失去了扶持了他一生的兄长的男人。

关凌没有为这样的商应容心疼,他只是在车里抱著在怀里哭的商应容的头,漠然地看著前面的风景在车子过後飞逝。

这些人拥有这麽多,无论是唐浩涛还是商应容,甚至是商家母亲和妹妹,好的坏的,他们都拥有那麽多,该笑的时候就笑,该哭的时候他们能哭,能随意憎恨别人,也可以随便作恶,而他却是在千疮百孔後,最终说服自己才得来现在几许平静,所以根本临不到他同情他们谁,哪怕是他们的死,也临不到他表示伤心。

他们到了机场,随後飞机准备起飞,回他们的城市。

在上机後,唐浩涛的长子打来了电话,飞机原地停留了一小时,然後关凌收到了唐浩涛长子送来的一封唐浩涛给他的信。

信的开头是由对不起开始的,也是用对不起这三字作为结束的。

关凌没用两分锺就扫过了那封手写的信,转头对上了商应容看著他的眼。

他只看了商应容一眼,就闭上了眼。

阿清这时开口对机长请求起飞。

商应容的眼落在半空,然後再落到了关凌那平静的脸上。

他想,二十五年了啊,时间怎麽就这麽快呢。

爱太慌张番外

远航第一章

商淩开车的时候,还是不放心,打了电话给姜航。

姜航在那边笑着,宠溺且无可奈何地说“我知道了,一会就下班。”

商淩紧巴巴地“哦”了一声,过了两秒,又不放心地叮嘱,“要早点睡,不要早起,多睡一会。”

姜航在那边闷笑,商淩也不以为然,挂了电话,皱眉想了一会,决定明早去接姜航,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他回了父亲的家,关淩正趴在洁白的羊毛毯上看书,可能看到半途就累了,现正半眯着眼。

商淩走过去,半跪在了他身边,喊他“爸爸”

快六十岁,但看来只像四十来岁的男人眨开了眼,“啊”了一声,立马半坐起,很有长者风范地说“回来了,工作处理得怎么样了”

“还好。”商淩不想说他把工作处理得多漂亮,只是淡淡地问“大爸爸呢”

“老家夥啊”他的爸爸,名叫关淩的男人迷惑地抬了抬头,想了想,说“不知道,你自己去找吧。”

说完,他也不理商淩了,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在柔软的毯子里睡着去了。

他是那么爱好睡觉,所以,他的亲生父亲,平时口头叫大爸爸的男人曾派人花了两年时间制作了这间用羊毛毯铺就的的阳光房,给他在此安了个舒适的窝。

商淩离开阳光房,找了两个地方,一个是他父亲们的卧室,另一个是书房,他最终是在书房找到了他的父亲。

满头白发的父亲没有跟他说什么,只是把他今天处理的几个文件扔到了他面前,上面的注解就是他的意见。

商淩看了看,点了头,就离开了。

他回了他和姜航的家,但姜航今天要在他父亲那住,今晚他是一个人住在家里。

他有些孤单,于是工作到了淩晨五点,然后去了姜家接姜航去上班。

他到了姜家时,并没有进他家的门,他爸爸说,姜家最喜爱的只是姜航,但不会包括他商淩,而他商淩最喜欢的是姜航,而不是整个姜家,没必要那么卑谦,你只要知道你被姜航喜欢就可以。

商淩从十四岁得到姜航的开始都是受他指引,那年他爸爸关淩甚至跟姜航的爸爸打了一架,但关淩还是站在了那一边,他那天对着姜航爸爸喊的那句“他是我儿子,我不帮他,谁帮他”的话一直记在了商淩的心里,所以,哪怕他再崇拜他的亲生父亲,他还是把那没血缘关系的父亲排在了亲生父亲的前面。

哪怕,关淩现在其实也并不是太喜欢他,也并不觉得他配得起姜航,也老掇使姜航看能不能找到比他更好的人。

姜航下来,商淩还是忍不住下了车,把车门大打开,看着姜航上了车。

到了车上,姜航按了升降板,隔离开了前面的司机和保镖,把他抱到了怀里,商淩乖乖地看着姜航,并且是有些眼巴巴地看着姜航。

他自十四岁后流着泪逼着姜航上了他之后,姜航跟他分离的时间真的很不长,最多的也就是两晚,超过三晚,商淩觉得自己就会发疯,而仅仅就是这样,就是一晚,他都离不开姜航,每一分钟都睡不着。

姜航知道他的心思,曾让他改变过,但商淩实在是改不了,后来他们也就接受了他这种状况,所以他这时摸了摸商淩的脸,颇为怜惜地问“又是通宵加班了”

商淩不会对他撒谎,一字都不会,所以他点了头。

“有没有想我”姜航这时笑了,他长得高大,五官英俊逼人,但身体其实不太好,不能劳心更不能劳力,甚至连一点刺激都受不得,医生说就算这样,他的心脏顶多能撑到五十岁。

也因为如此,当年他要跟姜航在一起,政治世家的姜家才没有阻止他们。

姜家人把他当宝贝,商淩更如是,姜航就是他的一切,他法想像,如果他活着的那一天,缺了姜航他会怎样。

姜航的问话让他直接地点了头,“想,很想。”

仅仅只是一天,他就觉得他失去了姜航很久。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姜航,姜航也被他逗笑,笑着吻向了他的嘴。

商淩乖乖地张开了嘴,与他慢慢地细吻,他喜欢姜航得不得了,姜航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能满足。

他爱这个人,爱到只附属于他一个人,他们身边的人都知道。

车里商淩小心地把姜航的性器舔硬,然后扶到自己体内,饶是姜航简单的动作,到最后他还是先于姜航射了出来。

姜航上班的地方到了,商淩小心地把姜航的性器褪了出来,含着米青液不让它们流出去,又把姜航下面擦好,帮他把裤子穿好,才微松了一口气,对姜航说“你今天的案子上午就能审完吧”

姜航是法院的审判员,今天上午有他审判的案件。

“嗯。”因为刚刚的发泄,姜航神情有些懒懒。

“上午能审完吗”商淩拿起旁边的保温杯,喂姜航喝温水。

姜航喝了几口,想了想,这个轻易不让人掌握他动静的男人如实告诉商淩说“不能,上午庭审过后,下午就要下判决书。”

这是个很多人都想知道的结案审判的结案结果,但商淩一点也没有想知道的意思,只知道姜航下午要下判决,不知道中午有没有午休时间,所以他轻敛了眉,有些不快地问“那你中午能睡吗”

姜航再明白不过他的意思,他想了一想,说“能,我会午睡一个小时。”

商淩听了眉眼松了,嘴角也有了笑意,让他整个人一刹那间显得耀眼极了。

商淩赶到公司跟着他父亲开了上午的会,不到中午,他父亲就要回家。

商淩知道他是要回家蹭他爸爸的午饭,他爸爸现在中午都喝养生粥,他爸爸保养得很好,哪怕人都过五十了快六十了,也依旧有很多年轻人追,他父亲怕他爸爸又吃嫩草,天天都蹲守着他爸爸,顺便跟他吃一样的饭,想把自己养得年轻点。

商淩这些年看多了他亲生父亲在他爸爸面前的焦虑,可就算是看多,还是觉得他父亲很可怜,所以,他老早前就老实地进入了自家公司,承担了自己的责任,为的是尽可能地让他这个叫大爸爸的亲生父亲尽可能地腾出时间去看着家里那老了桃花运却很可怕的爸爸。

他不想让他父亲失去他的爸爸,因为姜航很喜欢他这个爸爸,为了姜航,商淩决定无论如何也得把他爸爸留在他父亲的身边。

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是一家人,并且绝不可能有分割。

他爸爸也会帮他和姜航。

他爸爸曾说过,只要姜航有喜欢他的一天,他就会帮他们。

商淩开完会是晚上九点了,到了自己办公室,发现姜航也在。

他迅速走了过去,坐到了坐在老板椅上的姜航腿上,不开心地问他“怎么不叫我”

他六点钟的时候就已经抽空跟姜航通了电话,让他准时在家吃饭,然后在家等他,他也说了让姜航不来接他,可没想到,姜航又来接他了。

他们就此谈过很多次话,商淩希望姜航能按时回家休息,而不是来接他。

“你在开会,不想打扰你,我又想你,一分钟都在家等不得,只好来接你。”姜航的笑容跟平时一样淡然,而眉目的霸气让人无法想到他拥有一颗脆弱不堪的心脏。

他用着很平淡的口吻说着再动听不过的话,商淩根本没法生气,而他从来就无法对姜航生什么气,所以尽管因为隐形的担扰有些焦虑,但还是又老实地“哦”了一声,当姜航把手伸到他嘴唇的时候,他又乖乖地张开了嘴,任由姜航惬意戏弄。

晚上姜航又要莋爱,可早上已经做过一次,商淩有些担扰,稍稍拒绝了一下,但姜航一霸道,他还是依了他。

第二天,顾不得身后疼得发僵,他还是跟他父亲中午回了家宅,有些不快乐地跟爸爸询问意见。

姜航这两年性欲很强烈,他们上学的时候,有时候一星期顶多一次,可现在姜航每天都要跟他做,商淩倒不怕自己身体承受不住,只是怕对姜航的身体有影响,长期以往,姜航要是有什么问题他又该怎么办

那种打心底让他坐立不安的惶恐根本让他无法享受什么纯粹的xg爱,哪怕过程再满足,结束后也让他不安得像会失去一切。

他不可能跟姜航坦承他的这些害怕,只能再次找上关淩倾诉。

当听到他说这两个星期姜航天天都要跟他帮爱时,他爸爸笑了,五官不锋利,但神情温柔得让见者之人心里都能淌了一汪春水的男人轻声地说“他还不到三十岁,自然有这种需求,难道你不想他找你,还找别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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