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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眉,他在这梦境里面已经待了十天了。

这里的一切,都与记忆里的不同,不论是冷迹和枫安遥对他的态度,还是如今的生活,又或者是冷家和枫家的本质,甚至连记忆中的一些人,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

这里,冷迹和枫安遥也是疼自己宠自己,完全没有隔阂;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平静的,没有超能力没有基因药水改造的人类;这里,冷家和枫家都只是普普通通没有什么超能力的凡人,只是掌控商业界的龙头世家。

而冷家这一代的孩子,竟只有自己和,冷寒两个人。

且冷寒,是冷家的养子。

至于更奇的是,冷家、枫家两家和睦相处,好的不行,对待自己的态度也出奇地疼宠爱护。

老实说,这样平静安宁的生活,温馨互助的家人,平平凡凡的人生,曾一度是他所向往的。

前世,他很是希望和父母在一起,三人一直是平静如原先那般生活。那些阴暗黑色的杀戮、血腥、疯狂他不喜欢,一度想要摆脱。

待了这十天,若是对这里存有了一丝一丝的眷念,若是对于离开有一丝的迟疑,若不是他坚信着,坚信着父皇的存在、父皇和他之间的一切不是他的幻觉,恐怕他已经陷进梦里去了。

他从未发现自己的灵魂竟如此脆弱不堪,如此容易波动不稳,只要心神轻微地一个晃动,那股并不怎么强大的吞噬、吸纳的力量便能够乘虚而入,削弱他的精神力,侵蚀他的灵魂。

很多次,若不是听到了父皇的呼唤,若不是有着轮回之力自主的守护,他此刻的情况,定不会太好。便是如今,他的精神也是疲乏的。

而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去,月落感觉得到,他灵魂的能量开始虚弱,轮回之力的守护也低了。

该死的。

这个逼真的梦境,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是虚构的,但每一个人对他的感情却又都是真实的,所有的一切没有一丝破绽,他就像走进了一个别人梦中虚构而成的完美空间,且走不出来了。

他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想要离开这个制造的虚幻梦境,究竟该如何做

哼。冷冷的笑意爬上月落的嘴角。

总不可能让他把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人都杀了吧

不要说这样能不能解决问题,关键的是,此时的他根本没有那个力量。

体内的能量还有银幻,他都感觉不到,现在的他,就如一普通人。

而且,对于冷迹和枫安遥两人,他,下不去手。

“哎。”父皇,九儿想你了。

“怎么在叹气”放低了的男声,充满了磁性,威严、尊贵,令人不自觉地想要追随。

敛下所有的表情,月落抬眼,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眼前这个男人,是造成他心烦的又一因素。

自然,月落的脸上一如最初不起波澜,面无表情,淡漠得令人无可奈何的苦闷。

男人看着月落岿然不动的表情,无奈摇摇头,俊逸的面容含着笑意和十分的宠溺。

银质边框的镜片反射出的琥珀色瞳仁里,那流转的光芒之中,盛满了一份如丝入骨的情愫,猛然,那份浓浓的情意下绽出了泠泠的寒芒和痛苦。

月落,你眼里那抹思念和情意是什么

失忆忘掉所有的人,包括自己,那么这般浓郁之极的感情又是对谁

他不知道。

但却清楚一点,这份情不是对他,而是对另外的人。

他谁也不记得,却会露出那般缱绻的思念,那般幸福的表情。

可是,明明,明明他和自己,他们两人

男人疑惑,更多的是蚀骨焚心的嫉妒、惊惶交错的愤怒和刻骨的哀伤。

冷寒。

眼前这个人,正是领他回冷家,带领冷家人追杀了他五年的冷寒。

这种眼神,原来的月落不懂,也不屑懂。

在没有遇到父皇之前,他所有的感情都被封印得彻底,仅剩的一点便是父母给与的亲情,其实,过多的情感他也不屑有,若没有遇上父皇的话。

恍然想起,前世里,冷寒常常是站在一旁,不远但也不近的地方,用这种眼神静静地看着自己。当然,真正的冷寒看他的眼神不若现在这样,真正的冷寒眼里还带着迷茫和压抑。

迷茫的情,压抑的冲动。

冷家的继承人怎么能有弱点,爱,这样的东西对他大家族的继承人来说,是空虚的奢望。而且,冷寒爱上的,还是他的表弟,血缘的亲人。

而此处的冷寒,那种眼神,就像是自己和他之间有过什么,而且因为失忆负了他似的。

每次这人来,冷迹和枫安遥两人亦是好不阻拦,甚至还时常给他们留下空间。

这一切,让月落很是不爽。

“有事”不想多说什么,月落冷冷问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散发无疑。

不论冷寒想什么,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现在所关心的,只有怎样离开这件事。

不过,既然找不到究竟该如何出去,那边等吧

他知道,父皇会来接他回去的。

昨晚父皇的声音没有再出现,但月落并不担忧,反而有着隐隐的期待,心脏鼓动不已。

“你在想什么呢,月儿”冷寒喃喃出声,夹杂着痛苦的无奈。

失忆的月落比初见时更难亲近,除了冷迹和枫安遥两人,月落对其他任何人全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而那双眼看着他们,不知在想些什么,深邃不见底,令人心慌意乱。

看着月落再次出神,眼里的那股思念挡也挡不住,冷寒的眼里苦涩抑郁更深,嗜血杀意更浓,潜藏在心里那份浓重到极致的情感彷佛再也无法压制,快要喷薄而出,令他发狂。

“我们不熟。不要叫我月儿。”月落冷漠道,“若无事,你自便吧。”

月儿女人的名字,也不嫌渗人。

说着月落便起身,朝着房内走去。

“放手。”看着那握住了他左手腕的手,月落冷喝道,语气凌烈如霜刀。

回答他的,是突然覆盖而下的阴影以及狂野得不顾一切的,吻。

二楼阳台上,冷迹和枫安遥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冷迹皱眉,以月落这孩子现如今的态度,冷寒这样无疑会把事情弄得更僵的。

“啊,小寒可真强,竟然强吻我的宝贝儿子。”枫安遥气嘟嘟地道。

宝贝儿子和冷寒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没想过反对,反正对他们而言,月落开心就好了。

但莫名其妙的,月落不过睡了一觉竟然失忆了,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都给忘了。除了对他们这对父母还比原来亲近一些以外,对于外人,那是冷酷得刀枪不入啊

这可苦了冷寒了。

所以,两人对冷寒时常探望倒也没阻止,反而还创造条件让两人尽量独处。既然两人有过感情,那么相处久了,或许因为那份情还能触发宝贝儿子的记忆苏醒呢

不过,感情的事情还真是没法说,他们的宝贝儿子真的是遗忘得彻底啊

“喝”再看向下方,两人倒吸一口冷气。

血,一滴一滴从冷寒的脖子上留下来,不过冷寒却是没有知觉般,任由它们滑落,揽住月落纤细的腰肢,唇上愈加狂乱痴迷地吻着那张薄薄的绯唇。

琥珀色眼里的执着令人心惊,他不信他真能下得了手。

恶心,月落第一个反应便是恶心,超乎一切的恶心。

紧紧闭着唇,拒绝着冷寒的侵入。

唇上被咬出了血,腰上的力度勒得他生疼,前方的热度令他排斥欲作呕,月落冷着目光,面上不起一丁点的波澜,杀意和凌然却是升腾而起。

右手铮亮的匕首反射出太阳的光芒,不温暖,却是冰窖般的阴寒。

哼。以为他不敢下手

匕首割裂颈部的皮肤,继续深入,没有一丝的迟疑,有的仅是满怀的厌恶杀气。

“冷寒,放手。”

“宝贝快住手。”

冷迹和枫安遥的声音响起来,紧接而来的便是两道力度,将两人分了开来。

冷迹按着冷寒,看到他那双不可置信的眸子里闪现的自嘲般的绝望,心里亦是黯然。

枫安遥握着月落的手腕,见月落顺从,便将染血的匕首从他手上拿开,看着自家宝贝儿子被咬破了的嘴唇,再看看冷寒脖颈鲜血直流的狰狞伤口以及哀绝的目光,心里也疼得无奈。

这都是什么事啊

冷迹正准备开始说些什么调解调解

整个空间一阵剧烈地颤抖,四周的空气竟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水浪。

“哗哗哗”

在几人的惊恐目光中,在月落的身后,空间瞬间破碎,望进去,一片黑色的地域。而就从里面,一双修长有力完美无瑕的手伸出来,环住了月落的腰身。

“宝贝儿子月儿”三道惊呼响起。

却蓦然发现,他们心焦的人顺势往后倒去,嘴角勾起了一抹明显的弧度,神色温柔含情,整个眉宇之间柔和以前,鼻尖轻动,红唇微嘟,撒娇般地嗔道“父皇,你来得好慢。”

“呵。父皇道歉。”清冷温柔的声音,低沉般的沙哑性感。“走吧。”

“恩。”轻轻回答,月落放松地闭上双眼,他有些累。

一声轻柔温和的声音洒落冷迹三人的耳侧,“爸妈,谢谢。”

最后空间

月落是在梦里面待了十天,但于轩辕悠怜他们而言,不过仅仅过了两个小时而已。

一处距离月落他们百米开来的地方,绿色的枝桠交错展开,构成了一间精致的房间。

房内,司莱忒学院的众人团坐着。

此刻,原本十一人的队伍,只剩下了六个人。而原本的两个领头的队长,亦是少了一位。每一个人的脸上都闪着狼狈,苍白的脸上犹带着血迹。

施展木系魔法控制植物是很消耗精神力以及魔力的,几人的精神亦是处于疲乏之中。

失去了五个伙伴,但他们的脸上竟都不见悲痛之色。

“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个学员恨恨地说道,目光之中犹带着些微的恐惧,语气里亦是带上了退却之意。“奇科斯沃那些人简直是怪物。”

方才若非他逃得快,定然如同前面几个人一样,不明不白地死掉了。

在这片森林里,所有的植物都可以说是他们的武器,完全有利于他们,但却仍旧是对奇科斯沃的那群家伙无可奈何,这害怕的同时还带有憋屈和气闷。

被唤作队长的人,目光冷静无波,脸上亦是无动于衷的冷漠淡然。

“那个叫冷月的孩子遭了梦魇花的道,根本不可能再醒过来,我们还有继续的必要么”另一人开口说道,显然他也并不想再同奇科斯沃的那群怪物交战。

瞥了一眼说话的两人,意义不明,直看得他们头皮发麻,转开头避过去才移开视线。

“队长,我也认为没必要再为了这件事损失下去。”

他们现在的魔力消耗得不少,失去了五人实力大减,继续下去他可不认为有什么好处。

“的确是没有必要了。”那队长勾了勾唇,冷酷的声音接着轻飘飘地说道,“不过,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至少要给他们最后一点教训。”

众人看着男子脸上露出了一贯温和到极致的笑容,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而另一边,月落他们所在。

地上,树上,食人花和藤蔓的残肢散乱得到处都是,猩黄或是绿色的粘稠浆液亦是洒满了各处,在斑驳的阳光碎屑照耀下,惨烈而触目。

杀戮的声音越来越小,表明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整个森林瞬间安静了下来,风吹树叶动的声音,“沙沙”的吟奏着,像是荡涤人心的圣母曲,让人感到平和安宁。

如若不是周遭宛若狂风过境的场景赫然在目,定不会有人相信方才此处发生的激烈战斗。

猩黄的浓稠浆液顿时溅出,狼云一个躲闪不及,几乎被喷了半身。

“噗”狼云一个刺击,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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