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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然,伸出的手被他握住,于手心,轻轻落下一吻,随后放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没有阳光的白天,他俊逸的脸庞一半沈浸于阴影中,睁着含着水雾的眼睛努力去看,只看到他模糊的,一张不确切的笑脸。

“抓好。”他不知何时低得黑暗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然后,便是身体被分开撕裂的开端。

以为,会很痛,痛不欲生,然而这一次,他缓慢温柔的进入,让他心酸的落下泪。

“很痛。”他于他耳边低语。

摇头,轻轻摇头,泪珠儿一滴一滴顺着脸庞滑下。

“为什么要哭”

不知道,不知道,胸口被酸涩填满,只想哭,只想落泪──

“我不懂──是一份什么样的心情,好奇怪,只想珍惜你──”一遍一遍舔着他脸上的泪,他轻轻诉说。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抬起头,俯视泪眼朦胧的他,郑重又坚定地道,“我便是这样的人。”

然后,他让自己完全进入了他,疼痛只是那一刻,以往只会令他感到痛苦的行为,这一次,他竟然,感受到了欢愉──真正的,鱼水之欢。

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情欲迷蒙,只有这一句话分外清晰。

这一生,他永远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他太懦弱,别人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以前是,现在是,那么以后呢──还会是吗

意乱情迷中,书房门口猛然大开,吃惊转身一看,他看到了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当今圣上。

“你──你们──”他喘着重气,指着他们的双在发抖,整张龙颜又青又白,十分难看。

没有意外的晋王面无表情地于违命侯身上离开,并闲散的为自己披上衣物。

被突然出现的皇上吓得脑子一片空白的他,只能任由晋王顺手扯过一件衣服盖在他裸露的身体上。

“皇兄,来了怎么也不通知臣弟一声。”晋王悠闲地笑着,就像在跟盛怒之中的皇帝聊今天晚餐吃什么。

“赵光义”额上青筋暴露,匡胤冲上前,站在晋王面前,怒不可遏地质问,“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他扬扬眉,嗤笑道,“你看了还不明白么,皇兄”

匡胤的视线移到缩在躺椅中瑟瑟发抖,脸上还带着泪痕的违命侯身上,很快,他明白了什么,回过神的第一件事,他愤恨地重重朝晋王脸上挥了一拳。

光义被打翻在地,坐倒在地上,没多久,他的半张脸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是你强迫他的”指着地上的他,匡胤双目眦睚地瞪他。

拭去了嘴角的血迹,光义啐笑一声,而后道“皇兄你不也在强迫他”

“你──”被戳中痛处,匡胤脸一阵青一阵红。

由地上慢慢站起,光义看着匡胤冷笑“皇兄,你不以为是我抢了他,应该是你,动了我的人。”

“你说什么”匡胤一愕。

“我说,早在你之前,违命侯李煜便已经是我的人了”

匡胤整个人呆住,久久之后,他举高手,含恨地欲再一拳挥过去,然,他却突然口喷鲜血,跪倒于地上。

“皇上”一直缩在椅子里害怕地看着他们的人见状,惊恐的站起来欲过去扶住他,却被晋王拦住。

“晋──”

“不要去。”晋王目光深沈地望着倒在面前的男人,语气冷漠。

看着冷酷的他,李煜惊呆了。

“皇上”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他便是皇上的贴身内侍王继恩。

抬眸望着走入书房的王公公,晋王冷声道“王公公,皇上身体不适,立刻送他回宫。”

“卑职遵命。”

接令之后,王公公很快叫人便把陷入半昏迷中的皇帝送回宫中。

离开之前,王继恩与晋王交换了个视线,只是很快的一眼,却被一直呆在一旁的人看到了。

只是无意望见,然却在那一刻,明白了一切。

这一切,全都是计谋

晋王早已经知道皇帝会来,会突然与他交欢也是故意的,就为了让皇帝看见,然后让身体不适的皇帝大受刺激──

“怎么了”察觉他身体的僵硬,与他一同留在房中的晋王微笑看他,并朝他伸出手。

他颤抖着后退,一步、一步。

眼前,男人的笑容在他眼中如同阎罗的招命幡,诱人的外表下,是夺命的诅咒。

他居然连,他的亲兄弟都如此计算──居然、居然──如此残忍──

他害怕的只想逃,但他逃不掉,很快,他整个人被纳入了熟悉的怀抱。

似乎知道他在怕什么,想什么,他低头,在他耳边低语“我说过,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黄昏时分,他叫人把李重光送回了违命侯府。

过了两个时辰之后,皇宫里有人来他府上传话说,杜太后要见他。

早已经在等待的光义把来传话的人打发走后,才开始更衣准备进宫。

进了皇宫后,宫女没有把他带到杜太后的宫殿,而是,皇帝的寝宫。

进入寝宫之前,他把宫女挥退,问在一旁的王继恩,皇上的病情怎样。

王继恩答,仍昏迷不醒。

知道太后找他来的原因吗

顿了一下,王继恩轻声道“太后,已经知道皇上是在您府上发病的。”

他的一句话,已经让他了然于胸,无声片刻,他静静地说“做了吗”

“是。”王继恩朝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目光一黯,他久久不语。

“晋王”他的无言令王继恩不禁道。

“没事,你下去吧。”

“是。”答应一声,王继恩退身离开。

他们的谈话,没有一个人知道,而他们谈话的内容,更是无从知晓。

望着王继恩的离开,过了一阵,他才推门走进了皇帝的寝宫。

寝宫中,除了昏迷不醒的皇上,便是一脸冷凝的杜太后,见到他,杜太后由龙床边站了起来,目光晦暗地迎向他,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把你皇兄气成这样”

他轻笑,反问“母后,你怎么认为皇兄昏倒是我气的呢”

“他好端端地一个人出宫,却昏迷不醒的被送回来哀家问过其它人,他只去过一个地方,那便是你的晋王府试问,除了你这个桀骜不驯、大逆不道的孽子,还有谁能把你皇兄气得吐血昏迷”

“桀骜不驯、大逆不道的孽子”他吃吃一笑,“母后,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如此不堪。”

或是气在头上,杜太后怒指他道“没错,你于哀家心中确不如你皇兄,你,永远只会做败坏赵氏门楣之事。”

“败坏赵氏门楣”光义扬扬眉,嗤笑道“母后,我有做了什么败坏赵氏门楣的事吗”

“如果没有,前段时日你皇兄又何以被你气得卧病在床上次哀家隐忍你,没想到你一犯再犯,这次又气你皇兄吐血昏迷”

“上次”他目光一冷,道“母后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在你耳边乱说──难不成,是光美”

杜太后面色一变,他顿时看出他说中了,然,杜太后却道“谁告诉哀家的不重要,你皇兄如此倚重你,你居然这样回报他,你果然是狼子野心,衣冠禽兽”

“哈哈”他失声大笑,“母后啊母后,我于你心中如此不堪,你当日又何必惺惺做假,许婚将门之女于我呢,这样不是害了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了么”

“大将李处耘对你皇兄忠心耿耿,而你野心勃勃,哀家会如此安排不过是以他的女儿牵制你”

“母后啊母后,你居然如此算计我,难道除了赵匡胤,其它人你都不放在眼里了吗”神色一敛,他凝目瞪望母亲。

被他瞪得微惊,却仍一脸怒色,杜太后道“确是如此”

“母后”他双目沈深地望她。

“你们在吵什么”

不知何时醒来的人,挣扎由床上起来,杜太后一见,立刻上前小心扶他“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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