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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佛罗伦萨的艺术氛围和古雅的确让人很难拒绝。”我回答着,尽量不让他看出我心中渐生的尴尬。

“我喜欢佛罗伦萨另有原因,想知道吗”他对我眨眨那双蓝灰色的好看眼睛。

“什什么呀”我支吾着。上帝保佑,可别让gig说我最怕听的。

“因为在佛罗伦萨,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她会弹一种叫琵琶的古老的东方乐器,而她本人也像琵琶上弹出的乐音那样,美丽空灵,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她就像一个最惑人但是深远难求的梦。我能拥有这个梦吗,gisee”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水,呼吸却是灼热而张紧的。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慌乱地答他“dig,谢谢你这番心意。我也很喜欢你,但是非常抱歉,那只是一种朋友的喜欢。”

“真是这样吗只是朋友吗”dig的微笑僵在了脸上,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失望。

“对不起,是的。”我小声但却肯定地回答。

奶奶,对不起,我要违背您的意愿了。dig,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心,只是我已经有了我的靖平,我的爱情。

“嗨,gisee,你也别难受。”dig清清喉咙,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就知道不该这时候跟你说。你还太小,对这种事情还没准备好。是我自己太心急了,我们以后再说吧。”

这时一曲终了,我赶紧对dig说“对不起失陪一会儿,我需要去休息室整理一下妆容。”然后逃一般地离开了 – 餐具室里,靖平在等我。

我避开所有人的注意,偷偷走到大厅后面的餐具室,左右看看没人后,一转门把遛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但我却不敢开灯,怕引来侍从。我刚从灯光明亮的大厅里过来,一时还没适应屋子里的黑暗,只能伸手向前摸索。

猛然间,我的上臂被一双手牢牢抓住,人被一个坚实的身体压在墙上,然后一片火烫落在我唇上。我下意识地张嘴叫喊,却被人用舌趁机顶开了齿关,急迫地和我的纠缠在一起。

我骇得方寸大乱,一颗心像要撕破胸腔跳出来。但黑暗里,我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草木清气是他是靖平

我的心跳仍是狂乱的,但是却没了恐惧。一种模模糊糊的道不明的渴望渐渐升起来,我有些懵懂地顺着他强侵一样的唇舌,开始回应他。而我生涩慌乱的回吻更引来他一阵几乎要将我撕裂的吮吸。他排山而来的激情让我无法招架,我的双膝抖得厉害,已经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他坚实的手臂环着我,我已经跌到了地上。

这不再是像昨夜那样的轻轻一啄。他抵死一般的狂热纠缠像是要把我的心从嘴里吮出来。我印象中的靖平总是温静儒雅,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现在这样不顾一切的他,是我从未见过的。

我曾无数次梦想过与他接吻的情形。但再大胆无边的想象也无法与此时疯魔一样的激狂相比。

终于,他的唇放开我。我无力地靠在他胸前,颤抖着喘息。而我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屋里的黑暗。

他双手捧起我的脸。借着从外面投入的微弱灯光,我看到注视着我的那双眼睛里,海一样的深情。

他看着我,用他特有的低磁的声音缓缓开口“我爱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这五年来,我用我所有的意志和理性来否定和压制它,因为爱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让我觉得罪恶。可我越挣扎,就陷得越深,直到把自己完全没顶。那天晚上你在大剧院里满脸是泪地回头看我时,我简直想杀了自己。从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再逃不开自己的心。”

他爱我也是从第一眼起原来这些年来,我的爱情并不孤独。他的心一直和我在一起,从不曾离去。

我快乐得想要叫喊,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让眼中温热的泪水涔涔而下,为我和他饱受的煎熬,为我现在所拥有的,多得盛不下的幸福。

他伸手着急地擦我面上的泪,在我耳边的低语近乎央求“是我辜负了你,我会用我今生剩下的所有时间来补偿。你要怎样罚我都行,只求你别再伤心。”

我流着泪对他摇头却说不出一句。

不,靖平,我不要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只要你幸福。

我环着他的脖子,仰起头,把嘴唇贴在他的上面。他立即抱紧了我,在我微咸的泪水里吻我。辗转悱恻,悱恻辗转。他的舌在我口中不舍地痴缠,温柔地逡巡,仿佛在寻些什么。

靖平,你是在寻找我的心吗多少年以来,它一直在为你跳动。现在,你把它拿去吧。

我愿意就此融在他的吻里,睡在他的心里,再不和他分离。

良久,我止住了泪水,猫一样蜷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一声,一声,这是我爱情的声音。

“靖平。”我轻轻唤他。终于,我可以拿带了我满怀爱意的声音念出这个名字,再不用隐藏和哀伤。

“我在这里。”他低低地应我,含了海样的深情。

“在西安的最后一个晚上,那时候你是醒着的吗”我想起了雨夜里的那个吻。

“你是指什么时候”他晶亮的凤目里含着捉狭的笑。

“你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羞得有些发急。

他故作不解地摇头“那天晚上你折腾了那么多事,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

我耳根都烫了,但又实在想知道答案,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是指我吻吻你的时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就像蚊子的嘤嗡。

他面上浮起那样一个春风如沐的笑容,然后俯下身来吻着我的耳垂,在我耳边低语道“我当然醒着。而且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你当时温软的呼吸和唇上的轻颤。你不在的时候,我常梦到的。”

“那你当时为什么装睡着不理我”我委屈起来,鼻子开始微翕。

他抚着我的头温柔地笑道“我是不敢理你。面对你的时候,我对自己的自制力没什么把握。如果当时我回吻你,很有可能会把持不住自己,对你作出不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呀”我不明白地睁大眼睛。

他看着我,笑而不答,然后将头埋在我颈间,烫烫的唇在我颈上游走,最后停在我的喉部,细细地吮。

一种陌生的愉悦和惶乱让我全身都微微抖起来。我突然想将双膝拧做一团,呼吸快了起,脑子也发晕,有些站不住,只能靠在他身上,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听着自己在模糊间发出的一声细细的嘤声。

他的唇最后停在我耳边,轻轻咬着我的耳珠,小声道“就是相爱的男女之间亲密的极致,就是限制级电影里才会出现的镜头,就是小孩子不该太早去试但是正常的成年人都想做的事。”

听到这里,oivia以前向我描述过得她跟那个摇滚吉他手亲密的场景出现在我脑子里。我的耳根倏地一下烫起来,还好这时候屋子里很黑,让他看不清我脸上的绯红。我从小所受的严格的天主教训诫告诉我,这时我应该把他推开,然后矜持地回答他“如果你真地爱我,就应该在婚礼之后再碰我。”

但是在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我爱他为什么要推开他我愿意把自己给他,即使疼痛和流血让我惧怕。”

抛下了所有的矜持和羞赧,我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气小声地问“你那时候,有想对我做那样的事吗”

他停了两秒,然后问我“如果我说真话,会不会吓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要听靖平“吓人”的真话,请看下章分解。:d

衷情云深

我摇头,心里却有些莫名地紧张。

他深吸了口气,声音低下来“真话是,我想,非常想。我是一个正常男人,而且我已经爱了你很久。但当时你还是个孩子,心理和生理上还都不成熟。更何况女孩子在第一次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希望男子在身边陪伴自己,否则就会觉得自己被抛弃。但当时你马上就要回布鲁塞尔,我没法跟你在一起,所以更加不能碰你。”

“那,那现在呢”问完之后,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轻轻笑了一声,在我头顶上一吻“现在你也还没成年。我虽然想,但是绝对不会迫你。你别担心,我会一直等,直到你自己觉得准备好了。”

他语中的深情让我忘了矜持,羞赧,礼仪,教义,以及其它所有。我仰起头来看着他,喃喃说道“我准备好了,我愿意把自己给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他眼中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海一样的深邃和灼得我发疼的火热。他突然抱紧了我,火烫的嘴唇急风暴雨样地落在我的面颊和眼帘上,最后停在我唇上,和我抵死地纠缠。唉,爱情这样美好,宗教和清规却为什么要限制相爱的人在一起

这个狂热的吻平息之后,我听见他轻叹一声“你还这样小,我就把你拉进这成人的情感里面,但愿这不会对你不好。”

我惊惶地抬头“你后悔了”

他眸光烁烁地看着我,决然地摇头,缓缓道“下地狱也不会后悔。”

我望着他,盟誓般喃喃说“无论到哪儿,我都和你一起,哪怕是地狱。”

他深邃的黑眸里有润泽的水光浮动,半晌,说出一句“那我一定不去地狱。”声音已变得有些喑哑。

此时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忙问他“atida怎么办”

“atida怎么了”他奇怪地问。

“你也喜欢她吗”我紧张地问。

他失笑“谁说我喜欢她”

“大家都这么说。她她自己也这么想。”

“我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心里装得满满都是你,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可好几次她都跟你穿情侣装一样的衣服。她对你那么亲近,你也你也没表示反对。”我别扭起来,把头扭到一边。

他用手勾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对着他“我从来也没有要和atida穿情侣装。那几次和她着装相配,我怀疑是她自己费心安排的,我完全不知情。说到亲近,更是没有的事。但是atida在选举里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欠她人情。再说她身份尊贵,我不能对她太不礼貌。瑞典医学院院长这个职务目前对我来讲很重要,原因是什么,原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绝对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但愿我能做陶渊明,能不管纷争世事,只和你一起采菊东篱下,但是我现在还做不到。而要在这个位置上坐稳,我就必须保持和atida的良好关系,不能得罪她。atida是个很聪明的人,她从来没跟我挑明过她对我有意,所以我即便想回绝她,也不能明说。”

“那你就要顺着她的套走,最后把你自己给她吗”我心里委屈又别扭,不由撅起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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