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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床单换下来,放到洗衣框里,然后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间,快快地洗了个澡,然后轻手轻脚地下楼。

“云深,用点早饭好不好”玮姨坐在客厅里编着手里的织物,叫住我。

我突然心虚地脸红 – 老天,但愿她昨天晚上没听见什么。

玮姨拉着我的手,几乎是拖着我进了餐厅,然后让franois把早点摆在我面前。

“玮奶奶,我不饿。”过度的兴奋和喜悦让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多少吃一点吧。你最近瘦得厉害,脸色也不大好。“她关切地劝着我。

我不想她担心,便依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

“还有,云深,以后你是不是该改口,跟着靖平叫我玮姨了”她含了一脸的喜悦,笑吟吟地看着我。

一口奶顿时呛在我喉咙里,我开始大声地咳呛起来 – 天哪,她知道了她都听见了

玮姨和franois赶忙过来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我脸上发烧,手忙脚乱地起身“我没事,没事玮,玮奶奶,我吃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逃回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我收拾了一些旅行时的衣物和行李。虽然不知道要去四川干什么,但是只要是跟靖平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收拾完行李后,我便无事可做了。我琢磨着怎么打发这漫长的几个小时。看书弹琴看影碟散步我一样都干不下去,最后只好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发傻,满脑子想的全是靖平。

这就是欢爱吗那是种很难用言语形容的奇怪感觉,陌生的快乐里带着不适,难忍的疼痛里又含着那样多的亲昵。

我喜欢他在我身体上的抚摸和吮吻,他的唇舌手指所过之处都似乎燃起一簇簇强劲的火苗,灼得我从身体深处生出一种无法道明的渴望,想让自己和他更加贴近。然而当他真正进入我体内时,那种陌生难言的疼痛和不适却让我想要将他推开,但我又是那样地痴迷不舍我和他紧贴的肌肤,绞缠的肢体,和融混在一起的呼吸。

身体上是痛苦多过欢愉的,但在心里,我却是无比地幸福和欣喜。我和他融为了一体,这便是最大的快乐。

我用手臂圈紧自己缩在椅子里,回忆着昨夜我被他紧拥在臂中的感觉。我多么留恋他缠绵的吻,他流连往复的碰触,和他热烈低沉的耳语。

我真的跟他合二为一了吗这幸福来得太多,太快,让我害怕是在梦里。醒来后,一切又会失去。转瞬,我的狂喜变了忐忑。让我坐卧不宁。我想他,想见他,想触到他,想听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是现在才十一点,我怎样才能熬到下午三点唉,难受得要命或者,我可以去他公司偷偷看他一眼,就一眼,我就安心啦。

我从椅子上跳起来,拉开衣柜,开始急慌慌地挑衣服。

穿什么好呢我翻拨着按出席场合分类挂成一排排的衣裙,拿不定主意。看来衣服太多也是种负担。

我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一条米色的亚麻呢裙。这条长袖连身裙还是我和鄢琪一次闲逛时在一间街边小店里看到的。粗粗厚厚的亚麻呢配上一条宽宽的深蓝腰带,开成一字的坦领上嵌着一道深蓝的细边,宽大及膝的裙幅上是深浅层叠的褶皱。这是我所有衣物里最廉价的一件,但我却极喜欢它波希米亚的随意和自然清新的俏皮。

因为皇室成员的衣着要与平民严格区分,我所有的衣服都是由皇室的御用制衣室定制。这是自恃尊贵的皇族将自己与其他阶层区分开的重要标志,也是向所谓的暴发户展示的轻蔑,提醒他们金钱所买不到的血统。诸如chane,choe,或者versa等等一般富有阶层常穿的品牌,我却不能穿。即使是由这些品牌的设计师为我专门设计的衣服,也必须是世上仅此一件,而且不能留下任何品牌标志。

这些这倨傲可笑的规定让我不胜其烦,但此刻也让我有空可钻 – 不能穿有品牌的衣服是吗这条裙子连商标都没有,那我当然可以穿啦

我换好裙子,穿上一双米色的半跟皮鞋,将一头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然后揽镜自照。朴拙的亚麻呢映衬得我的肌肤光洁如玉,一对秀气小巧的锁骨若隐若现,黑玉般的柔润长发柔软地垂在盈盈一握的腰际,不施脂粉,别无它饰,简单清新。

靖平会喜欢吗

作者有话要说总结本章

1云深是个感性的小文青什么绿叶森林画舫楼宇的,咋不想想去买点性感的内衣为两人的旅行作准备

2云深的初夜在生理上数不太舒服的。偶不想写成云深第一次就gc,这个也太罕见了。

3云深还是安全感不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性格里面有这个东西,慢慢克服吧。而且看本书上说女孩子初夜之后如果不能跟男子在一起,会产生被遗弃的恐惧感。但是没办法,靖平要上班啊。

4云深穿地摊货。

给靖平的惊喜云深

德均开车送我到靖平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我脱下套在外面的白色羊绒大衣拿在手里,和他上到顶层,ni照常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看到我,有些惊讶地起身“林小姐,今天好漂亮。来找靖平吗”

我对他微笑着点点头。

“他正在会议室接见新加坡医大的代表团,应该快结束了。你要我去叫他吗”

“不用,别打搅他们。我在这里等他就好。”我嘴里说着,可心里却按捺不住想见他的欲望,就不由自主地走到旁边的会议室。

宽大的会议厅用整扇的落地玻璃墙围起来,但在中段却将玻璃作了磨砂处理,让我就算垫起脚尖也看不到里面,只能透过下部透明的玻璃看到会议室里人们脚上形形色色的鞋。

唉,我要是再高些该多好。我沮丧之下,只好专心打量那些鞋子。看不到他人,看看他的脚也好。

居中那双修长大方的黑色小牛皮鞋,应该是靖平的。他所有的皮鞋都是从testoni位于波洛尼亚的制作坊为他量身定做的,每双鞋的右脚鞋跟处都嵌着一块极小的哑光金属片,镌着他名字的缩写j。这应该是其中的一双。

现在这双脚端正得体地略分平放着,上面是刀背一样棱直的裤管。可以想象靖平现在坐在椅子上的样子,一定四平八稳,庄重好看。我的靖平,他做哪怕最随意的动作都那么优雅得体,沉稳洒脱,让我看不够。

但是他旁边那双紧靠着他的高跟鞋是谁的呢跳耀的鲜红色配上暗金的细根,艳丽妩媚,应该是双年轻女孩子的鞋。鞋主人有一双性感的脚踝,此时正慵懒地架起来,斜斜地倾向靖平的腿。而她悬在空中的那只脚,看似无意地几乎伸到了靖平的双膝间。这像是一种暧昧的倾慕和邀请。

我正胡思乱想着,那双testoni鞋突然离开了椅子,朝门边走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会议室的门就在我面前打开又合上,然后靖平就站在我面前。

他牵了我的手,拉我到走廊的凹室处,然后一把揽我到怀里,俯头看我,目光里有诧异,欢喜,和惊艳“说了不许乱跑,怎么不听话老这样让我担心怎么行”

我缩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一颗心顿时踏实了“我没乱跑呀。我是来找你。”

我知道一帮人还在里面等着他,但我实在太贪心,舍不得他走。唉,就让我多抱他一秒,就一秒。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你的眼睛能看透磨砂玻璃吗”我好奇着。

“我从下面的透明玻璃看到一双纤长漂亮的小腿,就想,这样的腿除了云深谁还会有还有你站的时候习惯把右脚微微斜靠在左脚跟后面,就像芭蕾的站位,很优美别致,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他宠溺地亲亲我的额头“我不是保证下午一完事就会回来的吗”

“可是要等到下午三点呀。那该有一辈子那么长”我苦着脸。

他伸出温暖的手,轻抚我的面颊,修长深邃的好看眼睛里,泛着温柔痴缠得要将我融化的波光“我们有不止一辈子。”

我心里一暖,抬头朝他笑。他眼中一震,下意识地朝我俯头,却又停在半空,咬咬牙,小声笑说“小坏蛋,害我差点。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吃午饭”

这可是我意料之外的收获,赶紧高兴地点头。

他牵着我一只手,领我走进会议厅。波斯地毯上的长卵形玻璃会议桌前坐着三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和一个很年轻的女子她就是那双红色高跟鞋的主人。

靖平为我一一介绍,新加坡医大的张院长,吴院长,陈教授,和王小姐 –医大学生会的主席。

王小姐肤色略深,容貌娇俏,身材性感匀称。她礼貌地对我略一点头,然后将我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最后目光牢牢落在靖平一直握着我的手上。

靖平脸上微微含着笑,向他们介绍我“这位是林小姐,我未婚妻。”

对面的四个人,连同我,全呆住了。

尽管已经和靖平肌肤相亲,我却还没时间去想自己目前在他身边的定位。以前我也曾经企盼梦想过无数遍,想做他的爱人,但现在一旦听他嘴里自然地说出来,却惊喜得不敢相信。

我心中的喜悦,感慨,释然,和辛酸,齐齐涌上来,让我柔肠百结,甚至有欲哭的冲动,但碍于当着众人,只能拼命压制着,朝他们优雅地颔首,然后拿含了百样复杂情绪的眼睛去看靖平。

他微笑着回望我,目光里有珍爱,疼惜,歉意,和许诺。他懂我。

那位吴院长率先反应过来,满脸堆笑地开口“从来没听说过李先生有女朋友,原来真命天子在这里真是才子佳人,金童玉女呀。恭喜恭喜”

另外两位男士也客气地向靖平道喜,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只有王小姐,勉强笑了笑,那一对媚气的眸子,带着隐隐的阴霾看着我。

直觉告诉我,她不喜欢我,甚至对我有些敌意,但我跟她素昧平生,不可能有什么过节。难道她也喜欢靖平

我侧目看看靖平,深灰的暗竖纹西服,水晶细扣的白衬衣,袖边一副铂金鹰头的袖扣,黑色无花的真丝领带。他站在我身旁,挺拔如杨,沉稳如山,俊美如神,优雅如画。

我的靖平,他这样好,谁都会喜欢。我想到这里也就释然。

作者有话要说偶们云深是非常明理的小醋坛。下章云深要跟王小姐交锋了。

工作午餐云深

我们一行六人驱车到靖平公司旁一家叫riitivo osteria的意大利餐馆吃午饭。

餐馆不大,但装饰别致。粗糙朴拙的托斯卡纳青石堆砌的内墙饰面上,嵌挂着精雕细琢的镶银饰的水晶花瓶,里面盛满清一色艳红的玫瑰。明亮的秋阳透过高大的落地玻璃窗射进来,投在凹凸不平的石面上,留下明暗深浅的影光。这种粗细明暗的对比和亮光下的强烈色彩,有一种扑面而来的无法抗拒的美丽,但丝毫又不奢靡矫情。在这样的地方用餐,让人觉得亲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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