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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我把它展开来,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一行小小的中文字写着我有你想要的,但你必须对其他人保密,否则你的爱人性命不保。

“带那位先生到我房间里来,不要惊动其他人。”我尽量压抑着语中的激动,嘱咐着使女。

片刻后,使女引着一个戴宽沿便帽和墨镜的男子走进我的房间。我让使女退下,房间里就剩了我们两人。

“你是谁”我的声音带着焦急和疑惑。

他慢慢摘下帽子,露出一头淡淡金丝样的好看头发。而当他拿掉面上的墨镜后,一双海水般湛蓝的眼睛正含笑看着我。

故人云深

我伸手掩在唇上,抑制住将要脱口而出的惊呼 - ni居然是ni

“好久不见了,公主殿下。”他朝我灿烂地笑,雪白的齿间渗出隐隐的森然。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英国服刑吗”

他仍是笑得一脸人畜无伤“有人把我弄出来了。你见着我不开心吗,云深我可一直都在想着你。”

我的皮肤上微微起了寒栗,但仍强迫自己镇静“你知道靖平的下落”

“不仅知道,而且还能天天跟他见面。”他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舒服地伸展着手脚。

谢天谢地,靖平还活着我多日来已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一松。

“是你挟持了他”我咄咄地看着ni。

“别冤枉人,小公主。我现在的老板才是这事的主谋,我只是负责看管靖平。靖平这人骨头太硬,无论如何也不肯跟我老板合作,他们已经开始没了耐心,想要除掉他了。”ni的声音懒洋洋的,仿佛在叙述一则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刚才放下的心瞬间又楸紧“你可以放他走的,对吗否则现在不会避开众人来找我。说吧,你要怎样的条件才肯放人”

他目光缠绵地看着我“我要什么,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是坐了牢,我对你的心意还是没变。可我想要的,到现在也还没有得到。”

“你是要我用自己来换靖平”我惊异地睁大眼睛。

他微笑着点点头,像只正在对老鼠示爱的猫“原谅我,我只是因为太爱你了。陷入情网的人作出哪怕最疯狂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吗”

“我怎么能确信这不是另外一个陷阱”我压抑着心中的恐惧。

他摇摇头,仍然一脸迷人的笑“你确信不了。我的这个建议有一半可能是陷阱,把你和靖平一箭双雕。但另外一半的可能是我得到了你,然后放靖平自由。你自己选吧。”

一半的可能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愿意去尝试。

我深深吸气,一咬牙说道“好。我跟你走。但是你如果想拿我来要挟靖平去做他不愿做的事,那你就打错了算盘。因为我宁可自己死了,也不愿成为他的累赘。”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摇头叹了口气“你就这么不懂我对你的心吗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我打断他的表白“我们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你就说是跟老朋友出去吃饭散心,带上你的侍女和两个侍卫,就像你平时出门一样。但是鄢琪和你的保镖德钧不能跟着,因为他们都认识我。动作要快,公主殿下,我后天晚上之前赶不回去,你的未婚夫就没命了。”

他托起我的手,优雅地一吻“最后有一点,那枚翡翠观音我得拿回来。我可不愿意让你收着我情敌的东西。”

一切按ni计划的那样,我带着两名侍卫和一名侍女与ni一起,驱车来到佩哥拉最著名的vendou餐厅。

刚走进预定的包厢,紧跟我身后的侍卫和侍女就被早已潜伏在包厢里的大汉用麻醉药掩在口鼻上,软软地倒了下去。

“别伤害他们”我紧张地对ni说。

“放心,对我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ni抓住我的胳膊,从另一扇门匆匆离去。

我被带上一辆运货的卡车后舱,一个黑人男子用布蒙上我的眼睛,当他接下来要捆上我的双手时,我听见ni说“用不着捆她的手,她会很听话的。”

就这样,我开始了生命里最黑暗的旅程。

货舱上蒙着的帆布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再加上颠得厉害的车身,让我猜想这车一定开得很快。

空气是窒闷潮热的,夹杂着男子熏人的体味,让我那样怀念靖平身上青竹木叶般的清气。

我背靠着一个纸箱坐在脏污的货舱里,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我知道ni正坐在我面前,沉默不语。

他真地会遵循诺言放了靖平吗然后呢他是不是要继续完成去年那个可怕的晚上他没能对我做完的事情

我突然觉得无法呼吸,仿佛对面有一条吐信的蛇,正专注地盯着我的咽喉。恐惧慢慢渗入我的身体,从指端到发尖,一寸不留。

这时,一张面孔从我心底缓缓浮起来,含笑的凤目,微抿的薄唇,如辰星朗月,秋波春雨。我的人生,无论遭遇多大的灾难浩劫,他总是挡在我身前,为我阻隔一切雪雨风霜,保我一世的平安幸福。只要他在,我便会心安。

从小,祖母与女官就反复地向我灌输,我的身体代表着皇室的尊严与处女的纯洁,家人之外的男子不能轻易触摸。我小心地守护着它,然后把它完整地交给靖平,认定自己此生不会让第二个男人再拥有它。但如今,有人要我用这身体去换靖平的性命。

恐惧吗悲伤吗屈辱吗当然有的。但为了靖平的平安,我会把身体和性命都交出去。

这一切无关报答他对我长年的殷殷关切与付出,而是因为,我爱他。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恐惧不安渐渐平息下去。但是猛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 孩子。

我只急着要救靖平脱险,但却忘了我正怀着孩子。为了靖平,我自己可以不要性命,但却也让孩子跟着我涉险。我是怎样一个母亲宝宝,妈妈对不起你。我心里刀绞一样地疼痛起来。

但是,靖平的生命不仅于我是最重要的。他的天才还会让他在今后的岁月里发明更多治愈绝症的药品,挽救千百万人的生命。因此他活着才是最宝贵的。

宝宝,你原谅妈妈的残忍好吗妈妈要带着你去救爸爸。爸爸是个很了不起,很重要的人,比任何人都重要。

我平静下来,在无尽的黑暗里等待着目的地。

目的地云深

一路上有人会定时给我水和吃的,也在中途换过几次车,不知过了多久,汽车最终停了下来。

下车后,我被ni带着向前走,经过几处门响之后,终于站定。我眼上的黑布被人拿掉。我揉揉眼睛,慢慢适应了这重又恢复的光明。

现在应该是晚上,在几盏煤油灯的照射下,我看清这是一间破旧的木屋,四面是用一段段的木板杂乱地钉制而成的墙壁,墙上所有的窗都用厚厚的黑布遮起来,跟外界阻隔开。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陈迹斑斑的长方木桌,上面放着几只铁皮杯子,旁边放着两把硕大阴森的冲锋枪。而木桌的后面,坐着三个黑人男子。他们黧黑的皮肤和扁平的前额与图瓦人大有区别,但却与我见过的库图西人的图片完全吻合。

他们是库图西人难道这里已经是南萨摩利亚了吗

这三个库图西人专注地打量着我,如同在看一件货物。

“这就是比利时公主”坐在中间的库图西男子问道。他精壮而结实,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如假包换,endu。”站在我身旁的ni回答。

这些人是谁想要我的不是ni本人吗难道这里面另有蹊跷

坐在那个叫endu的疤脸男子左侧的男人站起身,慢慢朝我走过来。

他很瘦小,骨架很窄,远看去像个发育不良的少年。但当他停在我面前时,他粗大的喉结和眼角的细纹才向我显示,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人。

他的眼睛细窄,黑瞳很小,嵌在森森的眼白里,紧紧盯着我。我只觉得从头到脚的冰凉。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歪斜尖小的牙齿“五官的确和照片上一样,而且真人比照片还漂亮。不过我们还需要更确切的验证来说明你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听说比利时公主的左胸上有一颗好看的痣,现在就请殿下让我们看看。”

自从去年在玻利尼西亚度假时,我被小报记者拍到了一张放大镜一样清晰的泳装照之后,我左胸上方的这颗玫瑰色的小痣,就被民众当成了稀奇,津津乐道地谈论了好久。

“云深,你得让他们看看。否则他们不会放了靖平。”ni看着我,他脸上的神情让我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强迫自己用抖得不听使唤的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对着ni和三个陌生的男人露出胸前的肌肤。那颗痣刚好悬在文胸蕾丝花边的上方。我用牙齿死命咬着下唇,不让眶里的眼泪流出来。

站在我面前的瘦小男子身体前倾着,尖细的脸几乎要贴到我胸前“听说比利时人把他们公主胸前的这颗痣叫玫瑰的眼泪,的确看着很诱人。颜色和位置也和照片上一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画上去,或者贴到皮肤上的。”他伸出一只手指,用尖利的指甲在那颗痣上重重一抠。尖锐的疼痛让我几乎惊叫失声。

我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挥在他脸上。

这颗痣只有靖平触碰过,他火热的嘴唇常在它上面流连忘返。他曾用指尖轻触着它,一面在我耳边低语“这是我的,只有我才能碰。”

这是我生平第二次打人,但屈辱与愤怒已让我忘了恐惧和顾及。

那人站着不动,仍旧盯着我,原本细窄的眼睛更加眯缩着,发出凶狠怨毒的光。“比利时”他从嘴里慢慢挤出这几个字,然后伸手来掐我的脖子。

ni突然横跨一步挡在我身前“haisi,她如果伤了,对我们的计划一点好处都没有。”

这时endu从桌后站起来,沉声说道“haisi,ni说得不错。毫发无伤的比利时公主才是我们最大的筹码。”

计划筹码看来ni想要的不止是我的身体。

“我把货真价实的比利时公主带给了你们,李靖平就可以放了吧”ni一脸的平静。

endu点点头“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现在就让人送他回北边。ni你先带公主去她的房间休息。”他走到门边。

“等等让我看他一眼”我急了。

“说什么糊涂话靖平见了你只怕是死也不肯走了。你到底是要帮他还是害他”ni冷冷地扔下一句。

“就让她见见吧,反正李靖平也不会知道。我刚才让人麻昏了他。这小子太精了,上次转移他到这儿来的路上就差点给他跑了。这次还是让他睡上一路比较省心。”endu说。

“还是不能见。”ni毫不退让。

我转过身,愤怒地看着他“我承诺过,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现在只是想最后再看他一眼,,难道你也容不下吗”

他深深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容不下。”

“就让她看吧。”endu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让这小妞在这儿过得太委屈对我们今后也没什么好处。这儿我说了算,谁也别再多说了。”说完他打开门。

ni只得无可奈何地押着我走出去。

穿过曲里拐弯的走道,我们停在众多房间中的一扇门前。一个荷枪的年轻库突西人正守在门边。

“都办妥了”endu问。

荷枪的库图西人点点头。

endu拿出一把钥匙,开了门上的铁锁,让我和ni进去。

这是一间小得像囚室一样的房间,只在靠近屋顶的墙上有一个透气的小窗。房间里唯一的物件是一张单人木床。门外投来的暗淡灯光勾勒出一个平卧在床上的颀长轮廓。

我的膝盖突然哆嗦起来,双腿变得不听使唤。

这咫尺的几步,我走得漫长。穿过那些浸满泪水的日日夜夜和悲伤狂乱,终于我停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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