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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了和之前就约好见面的袁媛。

因为,他听说袁媛一个人在荷花池批发市场做生意,心想这么个单身的美女老板,哪怕是在社会秩序很好的地方,也或多或少会遇到不长眼的猥琐男。于是肖力阳就提起了他同样是在荷花池做买卖的大姐夫,说是可以介绍认识一下,相互好有个照应。

当然了,这是比较客气的说法,被罩的绝对只可能是袁媛,美女老板就提出要自己请客,肖力阳自然不想去太贵的店宰她,只说是能喝酒的大排档之类的就可以。于是,在林珑的建议下,选择了八里庄的一家烤鱼店,店面很小,甚至可以说和路边摊没多大区别,不过,这里烤鱼、干锅和烧烤的滋味都不错,而且离荷花池和袁媛家都不远。

肖力阳带来的那个姐夫哥叫做罗洪明,看面貌就是典型的少数民族,虽然穿着一身汉族的休闲装,最外面却罩着黑色的“擦尔瓦”流苏披毡,这种典型的彝族服饰,再加上他走路时虎虎生风斗篷飞舞的那种气势,使整个人显得相当威武彪悍。

当然,走在罗洪明身边的肖力阳也是毫不逊色,虽然长相讨喜笑容迷人,但也不曾被他大哥的气势压下去。

俩姑娘远远的冲他们招了招手,然后林珑私下小声说道“叫罗洪明是吧我猜对了,是黑彝曲捏部的罗洪家。那个肖力阳不知道是不是罗洪家的,不过,既然是姻亲那多半也是黑彝。”

“他不是姓肖吗怎么会是同一个家族的”袁媛疑惑的问道,这个姓氏是后来羚羊同志和她打电话的时候顺便说的,没理由姐夫哥都要介绍了,还瞒着人家自己的名字。

“汉族名字的姓氏不一定都是从彝族姓里演化而来,据说祖上第一次登记户口的时候顺口说的,胡乱写的,甚至跟着邻居汉族姓的多了去了,反正他们真正认同的只是彝族姓名。”林珑解释着。

袁媛则突然觉得有点庆幸,幸好那个放弃了彝族姓氏的只是她外公,不然她名字里最重要的姓,也可能是老爷子看着头羊就姓杨,看着头牛就姓牛了

稍后,四人寒暄之后坐下来开始吃喝,袁媛喊来了老板要酒,同时望向肖力阳不确定的问道“啤酒”

“红星二锅头。我们先来两瓶,你们随意。”肖力阳很确定的回答。

袁媛点头,参考之前和林珑参加彝历新年时那些彝族朋友说的,交朋友喜欢找喝酒豪迈的家伙,于是,她放弃豆奶又点了两瓶啤酒,给自己和林珑。

等上酒时,袁媛则被吓了一跳,只见肖力阳看着那个小扁瓶子的100装二锅头撇撇嘴,直接喊换500的大瓶。

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不会喝醉吧我们可抬不动哦”心想着,这还是先来两瓶难道之后还要再来几瓶这可是56度的白酒

还没等肖力阳回答,林珑就笑着说“放心,彝族哪有不会喝酒的男人。是吧”

罗洪明望向正对面的林珑,点了点头,然后用带着一点家乡口音的成都话问她“你是彝族”他有些疑惑,小老弟过年的时候跟他说自己看上了一个汉化了的彝族姑娘,想让他也相看相看,可这两个姑娘很奇怪,知道黑彝罗洪家,也知道彝族喜欢喝酒的这一个,小个子小脸,短鼻梁,没一点彝族感觉;另外一个身材高挑面容立体的,有点点像彝人,却又仿佛一点都不懂本地习俗。

林珑见他有些疑惑,赶紧解释说“她是彝族,我不是。我汉族的,只是念大学的时候喜欢去听民俗学的选修课和讲座。”

袁媛也赶紧解释“我彝汉混血,外公过世早,基本什么都没跟晚辈讲过,所以”剩下的话,她没详细说,反正意思都表达清楚了,她家也就外公是彝人,剩下的包括她爸都汉化了,跟彝族没什么关系。

肖力阳和他姐夫哥对视了一眼,林珑还有些担心他家是不是完全支持纯血论的,怕他们特别不待见混血,幸好,那羚羊转头继续对着袁媛很热心的说,有不懂的可以问他或问罗大哥。

四人继续喝酒闲聊,罗洪明下意识的观察着林珑,对她很有些好感,就觉着这女孩看起来秀气,但喝酒很豪放,不是像那个袁媛那样一点点的抿,而是真正的大口喝。他甚至觉得有些遗憾,为啥这一个不是彝族,为啥是内弟说的他战友看上的姑娘。

罗大哥扭头又看了一眼正笑颜如花讨好着美女的肖力阳,在心底暗骂一声只喜欢看女人身材的小混蛋也不想想,这种太斯文的城里女孩能嫁到老家去吗应该受不了那种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生活。

而肖力阳则从始至终都对袁媛很热心甚至是热切,不仅是言语的关心,他的目光也很灼热,一瓶酒见底时,俩姑娘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把酒精都化作燃料在眼睛里烧起来了。幸好他是真的很能喝,就是眼神比较热情一点,也不见醉态或醉语,不然袁媛肯定早就冒火了。

酒宴散时,两位姑娘没让肖力阳送,直接结伴打车离去,只剩他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背影,呢喃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山花烂漫处的相逢二

12月9日,肖力阳带着兴奋与遗憾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在淅沥小雨中回了“暗剑”基地。

兴奋是因为在被前女友甩了3年之后,他终于再次有了春心萌动的感觉;遗憾则是因为袁媛和林珑在闲聊时不着痕迹的表露了一种意思,那姑娘之所以一直单身,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做生意赚钱很辛苦,家里没什么能帮衬的亲人,所以想找一个“可靠、好用”的老公。

也就是说,袁媛希望对方不要贪图她的钱,不能觉得孤身小富婆好欺负,并且还要自己没什么重要的事业,能够帮助她一起打拼或照顾家庭。简单来讲,就是女强人需要找个能全心全意爱她,并且能帮助她、照顾她的小男人。

这个要求实在是高了点,所以才一直求之而不得。不用想也知道,肖力阳同志自然不符合对方需求,俩姑娘是在暗示他,不要对不切实际的事情抱有太大的期待。

肖力阳就这么带着倾心而遗憾的纠结心情回了寝室,在这个下雨的休息日,同屋的印华青理所当然的窝在了室内,正在和他那同是军人的女友亲热网聊。发现室友一听到自己介绍的“高中同学、女友、军医”几字神色就更加的晦暗,印华青赶紧手忙脚乱的打算结束网上闲聊,陪他唠嗑。

“没事儿,你继续聊,”肖力阳跟他不算太熟,也不想多说,只拍了拍印华青的肩头,调侃道,“我去找万年老光棍互暖老子好歹还曾经有过女友,他是从来都没这经历。”说罢就出了寝室,直奔对门而去。

此时,龙泉正靠在窗口用那支银色洞箫吹着周华健的刀剑如梦“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只听得“砰”一声响,肖力阳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看着他在室内,立刻噼里啪啦的八卦起来“东西给你送到了啊她说很喜欢,还现场给我吹了个曲子呢不过我没说你做好了之后也亲口吹了很多次间接接吻啊,哈哈还有,我鉴定了,那个林珑看起来是斯文美女,实际上是有点骠悍,我姐夫都说她很豪爽,喜欢得很。”

“你姐夫,喜欢她”龙泉握着箫,有些疑惑的开了口。姐夫,是你姐的男人吧喜欢她干嘛

“我喜欢上她同学啦那个袁媛,让我姐夫相看的时候,他却比较瞧得上林珑,”肖力阳话音刚落却发现卓一正在电脑前扭头,一脸惊诧的看着自己,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林珑是他干姐,于是甩出一句,“大人说话,小朋友不许偷听”同时很霸道的走过去开了卓一的音乐播放器。

紧接着,他把音乐选好开始播放,龙泉则顺手拾起耳机往卓一头上扣紧,再掰着他下巴把那颗脑袋扭回到正对电脑屏幕的状态,之后两人才背对卓一坐下,继续闲聊。

而卓一小朋友则无力反抗强权压迫,只能面对网页内牛满面,心想,姐姐,不是我不给你当卧底,是敌人太强大,不给套取情报的机会。而且,我怎么倒霉催的跟他一个寝室啊会被欺压到死滴

三天前,在历经了最后的真正考核和测评之后,14个人里又劝退了包括于白在内的3个,于是有部分人再次换了寝室,卓一原本还在期待着能否逃离和黑面教官同屋的厄运,可惜愿望没能实现。

虽然这三天,卓一发现各位教官都不再是清一色的黑脸冷脸,跟新成员说话也没不再夹枪带棒的发冲,也发现了龙泉副队长笑起来也能很阳光,时不时的会说笑话讲八卦,但是,他同时也听说了龙少拐骗小白给他洗衣服、丛林对抗训练时挖陷阱把某人挂了一整夜、在委内瑞拉优秀结训等光辉业绩,跟这种牛人日夜相处,卓一感觉压力很大。

再加上对方和干姐相亲的那段经历,想到这两个同样骠悍的家伙也有可能携手一生,成为自己的干姐和干姐夫,卓一更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悲剧。

当然,人生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那都得一直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就在龙泉和肖力阳时不时的分别给两位姑娘发发邮件写写信件的联络过程中,时间转眼就到了2008年。

临近春节,哪怕是“暗剑”这样的精尖队伍也开始隐约有些人心浮动,不少排了队休假的人员都在暗自倒计时算着自己的回家时间,此次有7个新人也获批了休假,严格来讲他们的培训期还没正式结束,留着起不了多大用处,多批几个也无所谓,只是象征性的扣了4人而已。

在龙泉征求大家意见时,卓一选择了把机会让给别人,自己留下,按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并不是风格高尚无私奉献,只是父母都忙,家里过春节也没人,还不如留在部队里热闹好玩。事实上,确实是很好玩,他很幸运的得到了一个正月期间和龙少结伴公费旅游的机会。

在二月一日时,周纯把龙泉叫到了办公室,抽着烟指向桌上的黑色军用笔记本,慢悠悠的说“新任务,看了说说你意见。”

龙泉直接在他对面大马金刀地一坐,看起了文件。

任务仿佛很简单,一个背负多条命案,掌握着重要贩毒路线的缅甸大毒枭,在中国警方的围追堵截过程中,潜入云南某地窝着暂时销声匿迹了,线人了一个大概地点,缉毒队希望把活的他完整无缺的挖出来拷问,但是不敢贸然向那个窝藏地下手,于是找到了友好合作关系友军“暗剑”,让更有把握的他们去帮忙,反正云南也是“暗剑”驻地,算是份内之事。

“当过十年兵的毒枭”龙泉看着那个人物简介,呢喃道,“也就是说反侦察能力很强。”

“嗯呐,”周纯点头,“人那地点选得不错啊,四面环山的傈僳族村寨。”

“易逃难攻”龙泉一面看资料,一面补充说着,“这家伙早年救过傈僳族那家大儿子的命,救命之恩必将涌泉相报啊法律,可讲不通,他们肯定会护着他,藏着他。这种少数民族聚集地,通常整个村寨都沾亲带故,也就是说,所有人都会帮这个忙,贸贸然进去个几个外人太打眼,明面上过去逮是肯定不行。”

直接半夜潜入也有风险,对那地界不熟,只知道大概的房子,可谁知道他是藏在房间还是地窖或墙板夹层房里那当过兵的缅甸毒枭肯定会设置些警戒玩意儿,我在明敌在暗,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若是只需就地击毙或强攻了整出来,那武警也能干这事儿,难就难在得兵不血刃无声无息。

那个傈僳族村寨还是最近新兴的旅游区,纯天然原生态的民族风情吸引了很多国内资深驴友和外国友人,更不能用枪声破坏它的宁静,不能用硝烟吓跑尝鲜的游客。

“化妆侦查,装成驴友潜进去摸清他的具体位置和生活规律,再整晕了弄出来,”龙泉抬起头,清明的眼眸看向周纯,很确定的说道,“还有几天就是春节,初二开始的傈僳族澡堂会是个很合适的时机,先融入庆祝新年的人群再跟着人流潜进村寨。缅甸人也有不少是清朝时期由傈僳族迁徙过去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遇着那家伙也依照习俗出来泡温泉,洗百病,去晦气”

“澡堂会”周纯用疑问的语气说了三个字。他不是不知道这个傈僳族的重要节日,在让龙泉看这份文件之前他早就做好了功课,澡堂会确实是一个关键点,不过,周队长自己研究的方案资料并没有放进文件夹,他只是好奇龙泉为什么这么清楚一个少数民族的节日,不需上网搜索细节就能心中有数。

“嗯,又叫春浴节,傈僳族的狂欢节,上万人聚集在露天里安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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