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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他琢磨了一会儿,

“不对,这事儿太蹊跷了,他要是想把你当棋子,那肯定不会放你走,你得当他的替死鬼啊!难不成……他只是先把你放走,然后等着人来抓你,或者等着汇丰来找你算账?!”

虞斯言虽没吕越这么多花花肠子,但这么多年也不是光靠一身蛮力的,他一口就否定了,

“不可能,我这一走,不明摆着是有人在后面拽了我一把么,充其量我也就是个正面挑衅的工具。”

吕越还是皱着眉头,他边想边摇头,

“我觉得不会是这种路数,这样,你这几天都呆在公司,别处去了,断背和拐子也别出去了,这单子生意交给其他人做。”

虞斯言琢磨了一下,

“缉毒警……汇丰那小子估计是被抓了,你去打听打听,探探消息,如果真是有人死掐汇丰,那这单子就更容易了,我不出面也可以,如果是要生事儿,这单子还只能由我出面拿下。”

吕越把镊子放下,用力眨巴了几下专注到酸涩的眼睛,

“行,我明儿就打听一下。”

虞斯言抬起手看了看,

“都挑出来了?”

吕越不放心地再低下头检查了一遍,

“嗯。”

虞斯言拿起托盘上的酒精瓶子,直接一股脑儿从小臂上浇了下去,完了甩甩手,搁椅子扶手上晾干。

吕越最后给虞斯言绑上纱布就吧唧着拖鞋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吕越给虞斯言带了个好消息。

“我今儿去打听了,汇丰那公子爷到现在还关着呢,他爹使了多少钱和关系都没把人弄出来,而且我专门托了个关系问了一下,上面给下的文件是‘秉公执法,公正廉明,吊民伐罪’,一点情面都不给!”

虞斯言昨儿晚上才缠上的绷带,过了一晚就被他拆了下来,他瞅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无所谓地说:

“看来汇丰是招惹到刁神了,行,这事儿就交给你安排吧,我不管了。”

☆、o27 避邪。

o27避邪。

清明当日,从凌晨三点开始,重庆下起了大雨,沉闷的雨滴打在窗户上,‘吧嗒吧嗒’,如同悲泣滚落的泪点子。

虞斯言向来睡眠颇好,睡着了雷都劈不醒,可每当清明这天他总是睡得很轻,一点动静儿就能吵醒他。

雨不停地下,空气没清爽起来,反而愈沉闷。

在床上来回翻滚了二十来分钟,被子卷成了麻花,床单都要磨出个洞了,虞斯言慢慢地睁开眼,满眼澄清,没有一丝睡意朦胧。

他从鼻孔长喷出一鼻子热气,翻身下床,抓起床头柜上的打火机和烟,大步走到窗口。

推开窗户,雨水见缝就钻地飞进屋里,泪点子砸在他脸上身上。

虞斯言埋点上根儿烟,把烟吐进雨帘子里。

他左小臂平放在窗台,右小臂垂直、肘弯儿垫在左手前,右手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嘴儿,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

对于他而言,每一年的开始不是元旦,不是春节,而是清明。

这么多年,清明向来要么小雨纷纷,要么艳阳高照。可今年头一天就天降异象,大雨滂沱,居然打雷闪电。

自打这雨一开始下,他的眼皮子就左三下右一下的一直跳到现在,跳得他心窝子凉悠悠的。

清明前这最后一单子生意也成得相当诡异。汇丰公子爷被抓,他从俱乐部全身而退,这都能当成是他机遇巧合、运势好,可他们还没真正动手上正餐呢,汇丰老总居然亲自派人把钱送来了!

不但如此,汇丰前脚来还钱,后脚就把自家儿子成功保释出来了。

这事儿怎么琢磨都觉得不对劲儿,就像背后站了个人似的,用无形的手推着他往前走。

想到这茬,眼皮子都跳快了。

虞斯言龇着牙拧起眉心,‘啧’了一声,手指一弹把烟蒂弹出窗户,反身快走到衣柜前,拉出抽屉,蹲下身粗暴的在柜子里翻找出一条艳俗的大红内裤,三五两下地套上。

他低头看了看自个儿红艳艳的裆部,眉头依旧紧锁。

再快蹲下身,拉出另一个抽屉,拿了一只白袜子一只黑袜子,一黑一白地穿上。

瞅着脚上同款不同色的一对儿白加黑,虞斯言皱着的眉心总算展平了。

新年避邪装备成功加载!

他耸耸鼻梁,重新躺回床上,打开电视翻了几个台,正好看见快船对小牛的比赛重播,抽着烟美滋滋地看了起来。

☆、o28 三朵白菊。

o28三朵白菊。

每天早上6点醒,这是项翔打小养成的习惯;一成年就接手公司以后,他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喝早茶看报纸;而最近这段时间,他的所有生活习惯都在逐渐崩塌,赖床就是最明显的表现。

项翔端着平板躺在床上,手指不停地在屏幕上缩放。

屏幕上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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