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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浆翻腾得更加凶猛煞人了……

小雨持续了半个小时还没停,项翔也没个人影儿,断背打下车窗,感受了一下车外闷热的潮气,顿时脸都皱在了一起,赶紧打电话给吕越。

“吕哥,渝中区下雨了吗?”

吕越语气轻快,相当愉悦,

“下了啊!”

“大雨?”断背听着吕越开心的声音,燃生一股希望。

不过下一瞬就被吕越从幸福的悬崖边儿上一脚踢了下去,

“没有啊,袅袅荦荦的绵绵细雨。”

断背抬起的肩膀顿时和嘴角一起耷拉下去,有气无力地问:

“吕哥,老大现在在干嘛呢?”

吕越吧唧着嘴,吸溜的水声‘滋滋’直响,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兜着下巴说:

“嘿嘿,老大在劈西瓜,就等着你们回来吃呢!”

断背耷拉的肩膀又抬了起来,眼睛忽地闪出光泽,

“老大心情挺好?”

吕越顿了几秒,轻柔的笑声无比渗人,皮笑肉不笑地扯着脸皮子,一字一顿地说:

“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清楚呢?老大在劈-西-瓜!徒手叫‘劈’,用刀那叫‘砍’!”

断背哽住,无言以对。

吕越猛地收起不正经,压低了声音,厉声疾语道:

“你们动手要快,一定不能出差错,千万、绝对、肯定、万万不能再招他生气,尽快把这单子了了,明白吗?!你是没瞧见他一掌碎一生瓜那德行,老子恨不得这西瓜农药过量,直接送进医院呆几天才安生,我……”

断背突然打断吕越,

“吕哥,我不和你说了,那姓项的来了!”

电话挂得爽快干脆,吕越都怀疑断背是不是故意的,他正想念叨一下他坚守在火山第一线的苦楚呢,那神龙见不见尾的项翔就出现了!

“怎么了?”虞斯言屐着人字拖,赤膊着上身,端着俩盘子碎西瓜,啪嗒、啪嗒地走向吕越。

吕越眼明手快,一把提过身侧的大电风扇,对准虞斯言射‘风来炮’。

“没事儿,断背打电话来,说那姓项的出现了,他们立马儿动手。”

虞斯言听了这话,阴沉的脸色没有一丝好转,他把托盘放到吕越面前,

“冻冰箱。”

然后随手拉了把椅子,大分开两条长腿,俯下身,双肘压在两膝上,直愣愣地盯着飞旋转的扇叶,眼波荡出深沉的波纹。

吕越瞥了虞斯言一眼,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问道:

“怎么了?”

虞斯言把视线转移到吕越脸上,大风吹开他额前散落的刘海,露出坚挺饱满的天庭,突出的五官刚味儿十足,

“不知道,心里有点沉,总感觉有事儿要生。”

这就是个地雷,吕越可不敢随便撩拨火星子,

“不会的,断背他们九个人还能抵不过一个人?!再说了,那别墅不但地段偏,还是个独栋,又不是小区,连个保安都没有,周围更没什么人,那姓项的如果不想被打残了,就肯定会答应还钱。”

虞斯言阴着脸没说话。

吕越偷偷瘪了瘪嘴,再次扬起谄笑,

“你就是这天儿闷了点,直接影响心情罢了。你等等,我给你冻了自制的冰棍儿,白开水晾凉了做的,无污染,无添加剂,还没加糖,我这就给你拿去。”

虞斯言斜睨了一眼吕越快上楼的背影,忽然抻手,凌空一抓。

手心展开,一肥蚊子被捏成了肉酱,掌心中央一滩红艳艳的血。

“啧!”

看着血迹快蒸干,虞斯言浓黑的剑眉一拧,起身就上了楼。

走到办公室门口,虞斯言正好和举着根儿大冰棍儿的吕越打了个照面。

“唉?我给你拿来了。”吕越举了举手里的东西。

虞斯言低下头,就着吕越的手,一口把整根粗长的冰棍含进嘴里,槽牙一下就将整根儿冰柱子碾碎,门牙咬着塑料棒把冰渣子一口气全撸进了嘴里。

吕越怔怔地瞅着手里光秃秃的棍子,他可是买的最大号儿的模具啊!

半分钟不到,休息室的淋浴间里就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吕越回过神儿,木然讷讷了一句:

“口活儿真好……”

事实证明,野兽的直觉出奇的准确。

虞斯言和吕越在公司一直等到大中午12点,没收到任何一个人的回信儿。

“给断背打电话。”虞斯言黑亮的眼睛沉得像是一潭死水。

吕越用公司的座机给断背打了个电话,响了老半天,没人接。

“再打!”虞斯言的声音都冷了。

这架势,让嘻嘻哈哈的吕越都绷紧了一根儿弦。

再打,还是没人接。

这次不用虞斯言说,吕越挨个儿的打了过去,连换了班的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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